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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艷圖風波

第一百六十八章艷圖風波

武英殿內。

形式上的群臣三請,朱允?三辭之後,群臣首次以君臣之禮參拜朱允?,定下了君臣名分,從這一刻起,朱允?便是大明王朝的第二任皇帝。

朱允?手足無措的看著群臣在他身前三叩九拜,莊嚴正式的以臣子之禮參拜他,朱允?頓時感到一陣驚慌,從未體會過的感覺油然而生。

殿內跪滿一地,只看見黑壓壓的頭頂,群臣以頭伏地,雖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可朱允?從那些匍匐的身軀上可以看出他們態度的恭敬和臣服。

朱允?惶然了,太孫與天子的待遇截然不同,他感到很緊張,甚至有種身臨夢幻的感覺。

這……就是九五至尊嗎?這就是天地一人,唯吾獨尊嗎?

朱允?此刻感覺很復雜,哀傷與茫然,驚惶與喜悅,一瞬間在心中交織糾纏,看著大臣們跪拜于身前,所有的情緒忽然化作一股難以名狀的孤單。

我……從這一刻起,便是孤家寡人了麼?行則有儀,言則有物,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跑跑跳跳笑笑,從此鎖于深宮,只有批不完的奏章,處理不完的國政,謀劃不完的帝王城府,還有那永遠只看得到別人背脊的匍匐身影……

皇帝的寶座……會不會讓我失去所有的快樂?

朱允?抬起愈發惶然的眼楮,不自覺的向叩拜的人群中搜索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搜索什麼,他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很寂寥,很無助,一種比山更重的責任沉甸甸的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一種名叫快樂的東西正悄悄離他而去,想抓卻抓不回。

忽然,朱允?的眼楮一亮。

向他恭敬叩拜的人群中,有一雙眼楮正滿是笑意的瞧著他,眼楮黑亮有神,不卑不亢,參拜新君的莊嚴時刻,只有這雙眼楮最不專心,仿佛向他叩拜只是朋友間玩的一個充滿了惡作劇意味的游戲,那麼的漫不經心,但這種眼神卻又最讓人感到溫暖,舒心。

黑亮的眼楮充滿笑意的朝他擠了擠,很不正經。

這一刻,朱允?忽然釋懷的微微笑了。

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安寧,他終于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孤單的,有一個人,他出身卑微,他偶爾胡鬧,他經常拉著自己干一些不著調的事情,讓自己時刻處于提心吊膽,哭笑不得的狀態中,可自己卻感到十分的窩心和舒坦。

原來快樂並不曾遠離,誰說帝王一定要無情冷酷?我朱允?即便位臨九五,還是有朋友的,我,並不孤單

朋友,多麼可貴的珍寶

這一刻,朱允?心中陰霾盡去,陽光仿佛照散了烏雲,他的天空頓時變得晴朗起來。

群臣依舊在向他叩拜,朱允?表情肅穆凝重,卻在群臣伏去的那一剎,極快的向蕭凡吐了吐舌頭,然後扮了個很扭曲的鬼臉,接著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噗咳咳咳。」躲在群臣中間的蕭凡被朱允?猙獰的鬼臉嚇到了,忍不住大聲嗆咳起來,靜謐的大殿內,急促的咳嗽聲顯得很是突兀刺耳。

如此莊嚴的時刻,這家伙又出ど蛾子,群臣頓時紛紛回頭怒視蕭凡,大家的表情很不滿。

「……蕭愛卿,你怎麼了?」朱允?一本正經的問道,表現得很關心。

「咳咳……」蕭凡咳得俊臉通紅,捂著嘴使勁壓制沖口而出的大笑,急忙神情激動難抑的大呼道︰「……新舊交替,萬象我大明王朝如紅日東升,生生不息,臣這是喜極難禁,喜極難禁哇」

完蕭凡像在廟里拜菩薩似的,高高舉起雙手,朝朱允?拜了下去,把腦袋藏在地上,只看見他一對肩膀不停的顫抖聳動。

群臣一陣恍然,蕭大人這是心系社稷,有所感懷呀……

這馬屁的力度不可謂不高,群臣急忙有樣學樣,跟著蕭凡高舉雙手繼續大拜,跟邪教的拜神儀式似的,齊聲喝道︰「臣等亦喜極難禁哇」

「噗咳咳咳……」這下換朱允?忍不住了。

這家伙總是給人意外,把好好的正經場面搞得烏煙瘴氣,令人哭笑不得,實在太壞了……

正在叩拜的群臣愕然抬頭望著朱允?。

朱允?大窘,急忙順勢擺出一副志向高遠的明君模樣,激動難抑的大呼道︰「我大明王朝生生不息,此乃天命所歸也各位愛卿,我一定要做個好皇帝」

黃子澄皺了皺眉,很不識趣的冷冷提醒道︰「陛下,此時您該稱‘朕’了……」

朱允?從善如流,仍舊保持激動的情緒,改口道︰「……朕一定做個好皇帝」

「噗咳咳咳……」倆兄弟跟傳染了流感似的,這下又輪到蕭凡咳嗽了。

幸好群臣被朱允?這番志向高遠的話感動,紛紛伏地而拜,遮掩了蕭凡的咳嗽聲。

「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洪武三十一年五月二十四,朱允?被擁立為第二任大明皇帝,正式登上了歷史的舞台。

接下來,便是為朱元璋治喪,朱允?以新君的身份,發下了第一道聖旨,宣布國喪,樂舞皆免,由于朱元璋的遺旨里說過掛喪三日即可,勿妨民間嫁娶,但朱允?和大臣們商議之後,還是稍微更改了一下,將三日改為三月,國喪三月,其間不得舉樂,不得嫁娶,不得興兵。

洪武三十一年五月二十六。盛大隆重的葬儀之後,在京師道錄司組織的僧道法事下,在和尚道士們齊聲誦念的**聲中,朱允?率領滿朝文武,將朱元璋的棺柩送進了陵墓。

陵墓在洪武十四年便已修好,位于京師城外鐘山南麓,朱元璋的發妻馬皇後死後葬于此處,由于馬皇後謚號「孝慈」,于是陵墓被稱為「孝陵」。

朱元璋一生簡樸,不願因身後之事大興土木,關于他死後的事情,遺旨中亦有提及,唯願與發妻馬皇後合葬一處,只需開啟孝陵地宮,將其棺柩置于馬皇後一起即可,喪葬之儀一切從簡。

孝陵的地宮石門緩緩開啟,朱允?淚流滿面與群臣跪于陵前,看著大漢將軍將朱元璋的棺柩合力抬了進去,僧道盛大的超度安魂法事之後,地宮石門緩緩關閉。

這位譜寫了華夏傳奇歷史的偉大老人,從此正式告別歷史舞台,寧靜安詳的與妻子永遠沉寂于地宮之下,再也不見天日。

大明歷史的嶄新一頁,正被這位跪在地宮前的新君緩緩翻開……

隆重盛大的喪事辦完,朱允?正式在奉天殿接受六部九卿及功勛公侯伯爵的參拜,在禮部尚書鄭沂的主持下,新皇登基大典開始。

經黃子澄和黃觀等翰林眾學士,及各部大臣的共同商議,奏請朱允?同意,從明年起,改年號為「建文」,此年號是朱允?考慮到開國時期,朱元璋對大臣殺戮過甚,民間多有無辜株連而死者,此舉干違了天和,朱允?為了扭轉和改變洪武朝尚武嗜殺的政治氛圍,于是特意提出更改年號,用了一個與「洪武」意思截然相反的「建文」年號,取意「去殺止武,建立文功」之意。

這個年號的確定,讓朝堂的大臣盡皆感到欣慰高興。

他們從年號上已經看到,一個文治昌盛,殺戮漸泯的文明王朝在緩緩現出了它的雛形,一個光耀萬世,堪比漢唐的盛世之象正在醞釀成長。

國有明君,繼往開來,大明幸甚兆民幸甚社稷幸甚

接下來便是按照慣例,新皇下詔即位,大赦天下囚徒,並封賞朝中各勞苦功高的大臣。

同時朱允?對朝中的六部官員略作了一些小小的調整,原吏部尚書張?調任右都御史,吏部尚書由陳迪替任,原刑部尚書楊靖與左都御史暴昭互相調任,原五軍都督府斷事官鐵鉉調任離京,任山東布政司使。

範圍的調整了一下各部官員之後,終于又出了一些小風波。

錦衣衛指揮使,誠毅伯蕭凡被朱允?提了名,朱允?想將蕭凡的爵位提為侯爵,可他沒想到話剛出口,便遭到朝中以黃子澄為首的清流大臣們的激烈反對。

黃子澄的態度很堅決,自大明立國,先帝對大臣的爵位一直是非常吝于欽封的,除了那些從龍的功臣名將,立國之後鮮有大臣被先帝賜爵,在大明,爵位代表著功勞,代表著資歷,蕭凡這個年輕的黃口小兒一沒為國立過功,二沒有顯赫的文治或武功突顯于朝堂,先帝封他一個誠毅伯是為了讓他能勉強配得上嫁給他的兩位郡主,這純粹只是給皇家長長臉面,跟蕭凡本人並無半分干系。

現在新皇覺得一個伯爵還不夠,還想給蕭凡提升爵位,這怎麼可以

黃子澄激烈反對,大有「你若敢提升他,我就一頭撞死給你看」的架勢。

朱允?被滿朝的反對聲嚇到了,滿心奇怪蕭凡的人緣如此之差的同時,只好幽怨而抱歉的看了看蕭凡,把提升爵位的事暫時放下了。

蕭凡倒是不以為意,畢竟自己確實沒為國立過功治武功方面也沒有很突出的建樹,提升為侯爵之事他想都沒想過。

再說了,太虛老騙子給他算過命,說他命格極貴,乃王侯之相,這說明他遲早是王侯的,這麼早當上侯爵了,作者還怎麼湊字數騙稿費呀。

但是,不想歸不想,不升侯爵是他自己謙虛,別人橫加一杠子阻攔,這就是純粹的找抽行為了,特別是阻攔的人是跟他多有不合的黃子澄,這讓蕭凡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兒。

蕭凡貌似君子,實則很小心眼兒,有仇就要報若等天來報,黃花菜都涼了

封賞群臣之事就這樣小風小浪過去了。

登基大典之後,朱允?身著明黃五爪金龍袍,頭戴翼龍冠,正式以皇帝的身份開始臨朝。

而以黃子澄和蕭凡為首的建文朝廷班子也開始緩緩運作起來。

建文朝面臨的第一件大事是什麼?

每個大臣心里都跟明鏡似的,除了削藩,還能有什麼?

朱允?的心月復大臣,蕭凡,黃子澄,齊泰等人,散朝之後經常齊聚于文華殿,這里也成了朱允?的起居和召見朝中大臣的主要地點,武英殿則保留朱元璋在世時的原貌,一絲一毫都不準擅動,用以寄托朱允?對皇祖父的哀思。

文華殿內,下午的陽光透過紅木窗欞,斜照在殿內兩列成行的太師椅上,肉眼可見的浮塵在陽光下飛舞搖擺,大殿的軟榻上,朱允?穿著明黃便服,梳著整齊黑亮的發髻,在頭頂用方巾隨意的挽了個髻,他正努力挺直了身軀,听著黃子澄滔滔不決的述說著藩王之弊,盡管藩王的弊端此前已重復了無數次,可黃子澄卻偏偏喜歡無數次的再重復,仿佛他若不提,朱允?就會徹底忘了藩王之策對國家有多大的害處似的。

殿內在座的除了朱允?,還有蕭凡,茹?,郁新,暴昭,以及齊泰,黃觀等人,可以說支持削藩的大臣們基本都在座了。

「……所以,老夫淺見,削藩之舉勢在必行,藩王不削,國無寧日,社稷危矣今我大明外有北元時常侵邊,內有狼子虎視耽耽,正可謂內憂外患之時……」

黃子澄滔滔不決的口水,令朱允?使勁忍著打呵欠的沖動,他時刻在提醒自己,現在我已是皇帝,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正經了,一個皇帝必須有正確得體的言行,大臣在說話,皇帝打呵欠是很不禮貌的……

不過,真羨慕那些可以打呵欠的人啊……

「哈……」蕭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老實不客氣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嘴巴張得老大,還淚眼朦朧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星兒……

「放肆蕭凡你……你這是什麼態度?」黃子澄大怒了。

殿內眾人精神一振,頓時將目光盯住了蕭凡。

相比沉悶無聊的藩王危害說,黃子澄和蕭凡之間的斗嘴無疑令人感興趣多了,連朱允?都打起了精神,興致勃勃的看著蕭凡,看他怎麼回應黃子澄的怒氣,最近大家的日子過得都很無聊啊。

蕭凡一驚,環顧左右,見眾人皆一副看戲的表情盯著自己,蕭凡不由尷尬的笑了︰「黃先生您說,您說,下官失態了,實在不好意思……」

「哼老夫說的話莫非蕭指揮使大人很不認同?以至于無聊到想睡覺了?」黃子澄氣得渾身止不住的抖啊抖。

「先生言重了,下官最近有點犯困,夏天來了嘛,這個……您懂的……」蕭凡很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黃先生若把您的話改成快板兒或r下官听著一定精神振奮。」

黃子澄冷笑︰「既然蕭大人如此不屑老夫的話,老夫倒想听听蕭大人的高見,對于削藩之事,蕭大人是怎麼想的,老夫願聞其詳。」

蕭凡為難道︰「這……先生在前,下官還是不僭越了吧?這樣多沒禮貌,還是請先生說吧……」

「不,老夫今日非要听你說」黃子澄神情很執拗。

一旁的朱允?和眾大臣起哄架秧子似的一齊嚷嚷道︰「說吧,蕭大人你就別客氣了,說吧……」

蕭凡嘆了口氣,苦著臉道︰「既然黃先生一定要下官說,下官不敢不從,只好獻丑了……」

著蕭凡從懷里掏出一個薄薄的本子,封皮暗綠色,然後將它雙手捧給朱允?,正色道︰「關于削藩一事,下官有一些淺薄之見,都記在這個本子上,請陛下和各位同僚行或不行只是下官個人的看法,還請各位莫要取笑才是……」

眾人見蕭凡的削藩之見竟然寫滿了一個本子,可見蕭凡在削藩之事上是下了大功夫的,不由紛紛暗自點頭,不論他的論點是否可行,蕭凡的態度絕對值得肯定和贊許。

連一臉怒色的黃子澄見到那個本子後,憤怒的表情都稍稍一緩,似贊許又似余怒未息的瞪了蕭凡一眼。

蕭凡尷尬的干笑︰「…………」

朱允?接過本子,然後略帶幾分急迫的翻開了它,他很想知道言行一向出人意表的蕭凡對于削藩到底有何高論,真讓人期待呀

本子很薄,大概只有十幾頁的樣子,朱允?翻開它,剛看到第一頁,他便情不自禁的倒抽一口涼氣。

「嘶」朱允?非常震驚的抬頭,看了蕭凡一眼,然後又飛快低下頭去,接著翻過下一頁。

很快,第二頁翻開,朱允?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照例,朱允?抬頭震驚的看了看蕭凡,接著翻第三頁……

…………

…………

朱允?每翻一頁,便倒抽一口涼氣,那模樣好象跟見了鬼似的,弄得旁邊的各位大臣們心里癢癢極了,他們盯著朱允?手里的小本子,紛紛猜測蕭凡到底在本子里寫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令當今天子吃驚成這副模樣……

良久,朱允?終于認真仔細的將整個本子里的內容看完了。

沉默了一會兒,朱允?俊臉微微有些扭曲的看著蕭凡。

「蕭侍讀,這個……就是你的削藩之見?」朱允?飛快的瞟了一眼黃子澄,俊臉漸漸變得通紅。

蕭凡好整以暇的拂了拂衣襟,道︰「陛下,正是,臣這點淺薄之見,委實上不得台面,讓陛下見笑了。」

朱允?面皮狠狠抽搐了兩下,努力維持著正常的表情,點頭道︰「上不得台面……嗯,確實有點兒上不得台面,這樣吧,朕將它給各位大臣傳看一遍,大家都蕭侍讀的削藩主張,嗯,最後再傳給黃先生,請黃先生……嗯,鑒賞……」

朱允?說到這里,面孔已扭曲得不成樣子,仿佛在努力憋著笑似的。

朱允?一伸手,將手中的小本子遞給了坐在他下首的茹?,茹?接過本子,迫不及待的翻開,跟朱允?的反應一樣,兩眼頓時睜得大大的,然後「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看到茹?的表情,這些大臣再也按捺不住了,紛紛不顧禮儀的一窩蜂涌到了茹?身邊,爭先恐後的看向小本子。他們實在太好奇了,這本子里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再驚世駭俗的言論也不至于把人嚇成這樣吧?

只有黃子澄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還很不屑的狠狠瞪了蕭凡一眼。

故弄玄虛,嘩眾取寵,此兒才德,不過如此罷了

眾臣圍在茹?身後,湊著腦袋往本子上一瞧,頓時,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嘶」的一聲,神情跟朱允?一樣,很是震驚。

接著,眾臣圍著小本子開始小聲的議論紛紛。

「這個……是圖畫,沒寫字呀」

「這里面畫的東西……哎呀真是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呀」說話的這位嘴里嚷嚷著看不下去,實際上眼楮比誰都睜得大。

「這里面的女子……好象是暖香閣的仙仙姑娘,嘿那可是暖香閣的紅牌呀……」

「咦?圖畫上的男子,怎麼跟黃先生一模一樣……」

「噓小聲點兒,還想不想看了?」

眾人心虛的同時抬頭朝黃子澄看了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去,繼續看著小本子。

「這里面的姿勢……哎喲連這個姿勢都擺得出來,太厲害了姜果然是老的辣啊,平日倒真看不出……」

「厲害,厲害」眾人又同時抬起頭,又敬又佩的看著黃子澄。

黃子澄被大家議論得再也坐不住了,他感到頭皮發麻,同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今日又被蕭凡那小王八蛋擺了一道

顧不得謙讓禮貌,黃子澄急忙走到大臣們身前,劈手奪過小本子,顫抖的手翻本子上面的內容差點令他當場暈厥過去。

只見這十幾頁的小本子上,畫的全部都是而且圖中一絲不掛的女主角是暖香閣仙仙姑娘的模樣,而那位風騷姿勢繁多的男主角,赫然竟是他黃子澄本人

黃子澄翻了兩頁就眼前一黑,踉蹌幾步,差點一頭栽倒。

抖抖索索的抬起手指著蕭凡,黃子澄老臉通紅,怒發沖冠︰「你……蕭凡你……你這無恥混帳東西……竟敢如此編排糟踐老夫……老夫……」

蕭凡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伸手取過黃子澄手中的小本子接著蕭凡大驚失色︰「啊不好意思陛下,陛下臣拿錯本子了臣真的拿錯本子了不是這個,不是的……」

朱允?俊臉憋得通紅,死死咬著牙維持著表情,道︰「嗯,你拿錯本子,這個……朕已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黃子澄迎著眾臣敬佩的目光,頓時覺得無地自容,一張老臉時青時紅,變幻萬端,簡直想一頭撞死在這大殿之上以表清白。

蕭凡滿臉歉意的轉過頭望著黃子澄,愧疚道︰「黃先生,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你這混帳說,為何要把老夫的模樣畫上去?老夫什麼時候跟暖香閣的仙仙……這樣苟且過?」黃子澄渾身顫抖,死死盯著蕭凡,表情憤怒至極。

蕭凡急忙惶恐道︰「下官錯了,下官這就把它燒了……」

朱允?急了,悄悄捅了捅他︰「哎別燒呀留著給我再好好瞧幾天,這麼好的東西,燒了多浪費……」

蕭凡輕聲回道︰「陛下別急,我家里還有三百多張呢,上面都是黃先生……」

朱允?釋然而笑︰「……太好了。」

跟在朱允?身邊,隨時記錄帝王言行的起居舍人,內史顧誠在隨身的記錄薄上奮筆而書,邊寫邊輕聲念叨︰「洪武三十一年六月初,春坊講讀官黃子澄與暖香閣仙仙姑娘苟合,且作畫于紙,其奸情被錦衣衛指揮使蕭凡所獲,蕭凡直呈于帝前,帝見其畫不堪入目,頗為不喜,令旨御覽後焚之,黃子澄面慚,訥訥不能言也,此事公示于朝廷……」

念著念著,顧誠抬起頭用很不屑很鄙視的目光瞪了黃子澄一眼,接著低頭奮筆疾書道︰「……堪為朝廷丑聞,史稱‘帝師艷圖風波’」

黃子澄聞言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過去,他恨恨一跺腳,悲憤萬分的高呼道︰「陛下保重,老夫……老夫不活了」

著黃子澄低著腦袋便朝殿旁的龍柱上撞去

蕭凡大驚,急忙一把抱住黃子澄的腰,大聲寬慰道︰「別犯傻,冷靜啊……冠希哥」

以下不算字數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點,昨天不是說腦袋昏昏沉沉嗎?所以我昨天跟哥們喝酒去了,喝酒的結果是……今天腦袋更昏昏沉沉了……

今天碼了7這個也是耽誤了更新時間的原因。

再說個事啊,明天有一哥們結婚,我不得不去,也許數會少一點。今天算是先補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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