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燚烈忍著一口氣轉身,一掌打向了南宮羽馨,卻被南宮羽垚迅速拉開,又將一把劍刺進了于燚烈的心髒。于燚烈依舊忍著那口氣,手握著利劍緩緩站了起來,咬著牙怒目著南宮羽垚,「呵,南宮羽垚你很悲你知道麼?」
「你說什麼?」南宮羽垚微厲了一下眼眸,隨即又搖搖頭笑了︰「哼,罷了,你都要死了,就讓你死之前逞逞口舌之快吧。」
「哈哈哈……」于燚烈突然大笑起來,而後陰冷了看了南宮羽垚一眼,一掌掠過了南宮羽垚的後頸,惹得南宮羽垚一絲刺痛。
「你干了什麼?」南宮羽垚皺眉,捂住了自己的後頸。
「你以為只有你會西域幻術嗎?我也是懂點西域毒術的,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像死了一樣沉睡,永遠也醒不過來。」于燚烈做湊近南宮羽垚耳邊,語調做作夸張地說著,臉上滿是陰險得意的神情。
南宮羽垚伸手覆上于燚烈的後背,摟緊于燚烈讓他靠近自己一些,嘴上也還是依然笑盈盈地說著︰「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麼?于燚烈,你真是笑。」言罷,南宮羽垚的另一只手猛然地將刺進于燚烈身體里的劍又插進去幾分,于燚烈實在抵不住沖擊瞬間便口噴鮮血。
「烈!」坐在地上的唐伊琪大叫一聲,眼淚頃刻間似泉涌一般︰「烈,烈,烈!……嗚嗚嗚…烈……」
南宮羽垚松開手中的劍,極其嫌棄地將于燚烈往後一推,于燚烈便順勢向後倒去。
唐伊琪眼看這于燚烈的身體要倒了下來,趕緊奮力往前爬了幾步,才得以穩穩地接住了于燚烈,讓他能舒服地靠著她的懷里。
看著滿臉血漬的于燚烈,唐伊琪早已泣不成聲︰「烈……烈…你不要……不要丟下我,不要……是我……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于燚烈的口中一直在吐血,卻還是伸手想要扶上唐伊琪的臉,唐伊琪一眼便反應過來了,抓住于燚烈的手覆上自己的臉︰「烈,我…我在這兒。」
「伊……伊兒……是…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以後我…我不能……照顧你了。」于燚烈的話音剛落便撒手人寰了,只留下不斷叫喊著的唐伊琪,一直哭天喊地的痛苦著。
黑暗中的南宮海洛和唐陵守心急如焚,緊緊握住拳頭的南宮海洛很是憤恨,听到唐伊琪的叫聲更是驚惶失措,越是焦躁不安就越是沖不破黑暗。南宮海洛實在受不了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便決意放手一搏,說不定能化危機為轉機。
南宮海洛抽出隨身的軟劍,以自己為原點,閉眼回憶剛才所有人的方位,隨後便拿著劍筆直地向前沖去,當某個兵器與南宮海洛的軟劍相撞之時,南宮海洛瞬間沖破了黑暗,看清了眼前的畫面。
南宮羽馨拿著劍又一次準備刺向唐伊琪,誰知南宮海洛突如其來的劍卻即將刺到南宮羽垚,南宮羽馨一時著急便收回了手中的劍,為南宮羽垚抵擋住了南宮海洛的劍,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南宮海洛的幻術便破除了。
「明伊。」南宮海洛趁機跑到了唐伊琪身側,緊緊地摟住了還在哭泣的唐伊琪。
「南宮海洛,你到底是哪邊的?」南宮羽垚不滿南宮海洛的攻擊,「你別忘了你還吃了我的毒藥呢。」
「呵,毒藥?你的好妹妹已經把解藥給我了,要不是她以明伊的命威脅我,我才不會和她一起演那出戲呢。如今她連于燚烈都殺死了,我想我沒必要再相信她說得話了。」南宮海洛輕藐地笑了一聲。
「什麼?羽馨你…」南宮羽垚望了一眼南宮羽馨︰「你就這麼放不下他麼?」
「我沒有,哥。」南宮羽馨很是不甘地瞪著唐伊琪和南宮海洛︰「我那只是權宜之計,本想殺了唐伊琪讓他痛不欲生的,是沒想到現在死的竟然是于燚烈。」
南宮羽垚瞟了南宮羽馨一眼︰「罷了,本來想留著南宮海洛幫我對付于燚烈和司空絕璘,如今于燚烈都已經死了,留著他和唐伊琪也沒用了,你把他們都殺了吧,以免留下禍患。」
南宮羽馨眼神凝重地盯著南宮海洛,這一眼望得卻是那麼悠長深邃,「南宮海洛,我已經給了你無數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現在就不要怪我無情了。」說完南宮羽馨就舉起劍向南宮海洛刺去。
南宮海洛伸手一揮軟劍,擋住了南宮羽馨的進攻,順勢摟住唐伊琪站起來,「南宮羽馨,你難道覺得你能打得過我?」
「不能,是你還需要保護一個不會武功的唐伊琪。」南宮羽馨對此還是有自信的︰「何況我還有我哥。」
正當南宮羽馨得意之時,只听南宮羽垚一聲大叫︰「啊!」南宮羽垚捂住腦袋,痛苦地蹲了下來,樣子極其難受。
「哥,哥,你怎麼了?」南宮羽馨慌張地跑到了南宮羽垚的身邊。
「哼,他沒事,就是中了烈的毒術罷了。」此時沖破黑暗幻術的唐陵守悠然地說道。
「什麼?」南宮羽馨皺眉。
「羽馨,別信他們,我不信。」南宮羽垚忍痛咬牙說著。
「海洛,現在是機會。」唐陵守喚了一聲,沒錯,此時不殺了南宮羽垚,那更待何時呢?
「唐陵守,你還說我是卑鄙小人,你現在不也是麼?竟然趁人之危。」南宮羽垚還是難忍頭痛,跌坐到地面上,表情很是猙獰。
「我是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言罷唐陵守就揮起刀戟向南宮羽垚斬去。
南宮羽垚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拉著南宮羽馨一路後退躲避,閃過唐陵守的一記揮刀,側身一轉與唐陵守拉開了一段距離。南宮羽垚這才得以穩當地站定,突然一陣神氣地看著眼前的唐陵守,露出一絲神氣又詭異的笑容。看得唐陵守都有絲心里毛,甚至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等待著南宮羽垚究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便只見南宮羽垚又皺緊眉咬咬牙,難耐且艱辛地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只金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