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南宮羽垚淺淺一笑,這一笑卻包藏很多,耐人尋味。
「不是嗎?垚……垚皇。」于燚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身上一陣地起雞皮疙瘩。
「呵,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為何要放了你?」南宮羽垚輕描淡寫地瞟了一眼于燚唯,嘴上說出的話更是雲淡風輕︰「剛才不就說過,你沒資格知道我的身份,你當我是說笑的嗎?我是為了你好,你卻不听,非要睜眼看到了我是誰。」
「沒,沒,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我……我只是听到的,對,听到的而已,我……我看不見您啊。」于燚唯趕忙閉緊了雙眼,裝作自己還是在暗室里那樣看不見。
南宮羽垚揚起下巴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于燚唯,你還真是愚蠢笑啊。」
于燚唯聞言吃驚地睜開了眼眸,看到南宮羽垚的那一瞬又趕緊閉上了眼︰「那個,是是是,我是蠢,蠢笨如豬,自然不能跟垚……跟您比啦,您聰明睿智,有勇有謀。」于燚唯繼續狗腿地奉承著。
南宮羽垚輕蔑地勾起一邊的嘴角,直直地盯著顫抖的于燚唯,「耍嘴皮子是沒用的,你說你是看到我的身份的,還是听到我的身份的?好好想清楚,那意味著你將失去什麼。」
「什麼?什麼…意思?」于燚唯怯怯地退後了一步。
「我是說你不要你的眼楮了,還是不要你的耳朵了。」南宮羽垚依舊這般淡然地說著殘忍的話。
「什麼!」于燚唯驚得再次把眼眸瞠大了,一時膽怯得又向後退了好幾步,甚至一個踉蹌踫到身後士兵的腿而摔倒。就在這一瞬間于燚唯狗急了跳牆,眼瞟見士兵手上的兵器,立馬搶了過來並一刀捅死了那個士兵,「哈哈,南宮羽垚,你不放過我,我以自己逃。」說著就大笑幾聲,拿著刀向著士兵亂揮。
說來也是很奇怪,于燚唯沒揮幾下,那幾個士兵都倒地了,無人阻擋他。于燚唯便一個健步跨到馬背之上,駕著馬就狂奔而去。
「你就這麼放過他了?」一直在旁看著的于燚烈突然作聲了。
「喲,沒想到于燚烈你還很殘忍啊,連自己的手足都不放過。」南宮羽垚一抹輕笑地說完,便一個口哨聲叫住了馬。
馬兒不僅停了下來,甚至還往回跑了過來,不管于燚唯怎麼踢打它,它都不為所動,弄得于燚唯完全慌亂了手腳。此時只見南宮羽垚和剛剛幾名分明倒下了的將士,一齊跳躍到于燚唯的四側站定,然後南宮羽垚便拉出了手中的細線,分別丟給身邊的四位將士,五人同時將細線套上了于燚唯的頭顱和四肢,在于燚唯還未有所反應之時,就向著五個不同的方向全力前進,頃刻之間于燚唯這個活生生的人被五馬分尸了,殘尸散落滿地。
水之國淼的皇陵最深處,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在此等候,男的略顯哀傷和悲憤,女的則一身清閑。
「父皇,就只能委屈您葬在母後的墓陵里了,不過我想您是很高興的吧,畢竟生前您和母後是那麼的相愛,駕鶴西去後能用此合墓,想必您和母後都是很欣喜的吧,兒子不孝,沒能好好盡到做兒子的責任,在此給您們叩頭了,希望您們不要怪罪我這個愚鈍的兒子。」言罷南宮海洛便跪在地面上,連磕了三個響頭,眼角微微有些流汗了,緊閉起鳳眸,長嘆一口氣,才緩緩站起身來,又對著陵墓鞠了個躬,就轉身準備離開皇陵。
「海洛,你準備去哪兒?」南宮羽馨跟著南宮海洛出了皇陵才開口。
「哼,你覺得呢?」南宮海洛不回頭,卻透著不屑的語氣。
「你要去找唐伊琪?就因為她跟你母後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你才會對她與眾不同的吧?」南宮羽馨在南宮海洛的背後喋喋不休,甚至不惜扯住了南宮海洛的衣袖,迫使他轉過身來面對她︰「你回答我啊?」
「不是,我喜歡她,很喜歡她,我愛她,很愛她,只因為她是唐伊琪。」南宮海洛激動地轉回頭對著南宮羽馨大喊一句,沒錯,南宮海洛不淡定了,因為他一點兒也不想被困在這兒,因為他很想快點兒回到唐伊琪的身邊,因為他知道此刻的唐伊琪一定很沒有安全感。
听到這句話的南宮羽馨愣住了,同時也越的憤怒了,她握緊雙拳,也對這南宮海洛大吼一句︰「好,你越是喜歡她,我就越要毀了她。」
南宮海洛猛然地又打了南宮羽馨一巴掌,這已經是他打她的第二次了,他真的是氣惱和憤恨,比起南宮羽垚的卑鄙無恥,他似乎更討厭南宮羽馨的忘恩負義︰「南宮羽馨,你到底是誰?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南宮羽馨了嗎?如果你覺得我和我父皇對不起,那麼如今你殺死了我父皇,也害死了我還沒出世的孩子,這樣就夠了,夠了不是嗎?你到底還要做到什麼份上你才甘心啊?」
「回到我身邊,我要的只是這個而已。」南宮羽馨望著南宮海洛暗沉的眼眸反而變得平靜了,在這難得只要她們兩人的時刻,且南宮羽馨還能佔主導地位的情況下,南宮羽馨也難得的透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呵,你真笑,南宮羽馨。你難道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就會離你越遠嗎?你毀了我珍愛的一切,如今你還奢求我會回到你身邊嗎?」南宮海洛甩開抓住自己衣袖的南宮羽馨的手,憤然地繼續又向前走去。
「南宮海洛,難道你就不怕你毒生亡嗎?」南宮羽馨咬緊牙根。
南宮海洛依舊坦然自若地向前走著,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唐伊琪擁入懷中,因為事到如今他才現比起王位皇權,他更在乎的是唐伊琪。其實他早已下定了決心,等一安葬好他父皇後,他就要去找回他的唐伊琪。
「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明伊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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