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被這人扯走,其余的三十一位同事不知所措。
隊長有責任保護所有隊員的安全,因此趕緊去詢問,詢問完回來,面色凝重的說,「這次的保護人夏先生嫌午餐不好吃,勸了一個小時還不肯吃飯,剛才那位國際刑警讓林諾去送飯。」
一群人莫名其妙,「那怎麼會叫林諾?」
隊長搖頭,「大概是認識吧。」
認識國際刑警還是認識保護人,這個沒人知道。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吃驚的說,「臥槽,保護人這麼屌?還能挑食?」
他旁邊的人拍了他一下,「兄弟,出動十位國際刑警,還有我們天南地北聚集在一起的三十二位中國精英共同保護,國家這麼重視,國際這麼重視,別說他不吃飯,就是腳毛掉了一根,都是大事。」
「不就是個證人,至于嗎?」
隊長一笑,「你還別說,真至于,雖然我們也不了解具體案件詳情,但是據說國際刑警那邊動用了大批人馬,耗時近半年,涉及歐美到亞洲一連串黑幫組織,總體牽扯人員近萬,其中還是涉及三個歐洲地區最大的犯罪團伙,這個案子一解決,有人說,至少十年內歐美黑幫會休養生息,不敢鬧事……而且我听說,從案件開展到現在,那位保護人已經經歷了四波暗殺,上面肯定重視。」
眾人一下不說話了。
看來,這還真是個大案子。
而此時,二樓的主臥房里,這起國際案件最重要的關鍵人物,正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手里端著一本書,優雅淡然的看著手中的內容,滿臉閑情逸致。
而房間的長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食物,有英式的,有美式的,還有中式的,一位短發齊肩的外國美女穿著一身勁裝,站在這位保護人旁邊,小心翼翼的勸著什麼。
林諾一進來,就被眼前的畫面驚住了。
看著陽台上俊美男人的側影,她的手猛地抖起來。
夏猶輕……
夏猶輕……
真的是他……
真的是這個混蛋!
外國美女看到他們來,忙走過來,臉色嚴肅的對拉著林諾的男人道,「還是不吃,怎麼辦?」
男人面色凝重,推了推林諾,「你去試試。」
林諾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不吭聲。
外國美女不安的問,「她,有用嗎?」
「有用沒用先試試。」說著,又推了林諾一下,「你去,快點。」
林諾被推得蹌踉兩步,在滿屋人復雜的視線集中下,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的走向陽台……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淡定。
她告訴自己,要泰然,要從容。
可是走的陽台口時,她還是忍不住操起旁邊書櫃上一本硬殼的精裝書,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啪」的一下,砸在躺椅上男人的腦袋上。
只听「咚」的一聲,全場寂靜。
下一秒,門口兩個外國人同時沖上來,揪住林諾的衣領,拳頭眼看就要砸下來的。
緊急關頭,淡淡的男音夾帶著冷意響起,「住手。」
外國男人手一頓,壓抑住心底的憤怒,狠狠的道,「夏先生,你的安全由我們全權負責!」
夏猶輕站起身來,將手里的書丟開,一把拉過林諾,將她護在自己身後,對那男人靜靜的道,「這世上你誰都可以動,就是她不行。」
外國男人愣住,他旁邊的女人將林諾上下打量一圈兒,似乎猜到了什麼。
女人勾唇,沒有揭穿,只是問,「夏先生,現在,您可以用餐了嗎?」
夏猶輕轉身看向林諾,剛要開口,林諾突然甩開他的手,「啪」的一下,扇了他一個耳光。
夏猶輕腦袋被打得偏到一邊,臉頰已經紅了,但表情卻悠然自得,含著笑,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委屈的道,「好久不見,怎麼一見面就動手。」
林諾死死的瞪著他……
這個人,怎麼能,怎麼能到現在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夏猶輕就這麼看著她,包容的笑笑,眼底,倒影出她的模樣。
火氣到達一個頂端,然後又像石流一般,頃刻間全部滑落,最終,林諾捂著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夏猶輕伸手將她抱著,大掌小心的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林諾就這麼埋在他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間,又可憐又委屈。
這四個月,天知道她是怎麼過的,他一聲不響的離開,她只能把全部心力寄情于工作,每天忙得手忙腳亂,但是靜下心來,還是會想哭,可是每回都忍住,因為哭了就代表脆弱,她不是害怕脆弱,而是害怕不夠堅強,就撐不到他回來。
她每天都在想,他到底會不會回來,她還要等多久?他會不會永遠不回來了,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這些念頭幾乎將她逼瘋,每天晚上看著那枚戒指,她心里又恨又怒,可是偏偏什麼都做不了,他不在身邊,她除了想他。什麼都做不了。
現在,看到他的這一刻,她終于崩潰了,心中的怒氣和怨氣一股腦宣泄出來,而此刻他溫暖的大手安撫著她,她才清晰的感覺,這不是夢,是真的,他真的回來了。
眼淚流的停不下來,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他的衣衫浸濕。
直到有人開口,「夏先生,現在您可以吃飯了嗎?」
林諾這才止住哭聲,紅著眼楮從他懷里退出,不好意思的看著那兩個外國人,有些尷尬。
有林諾在,夏猶輕自然肯吃飯,兩個外國人在外面商量一下,決定把林諾調過來貼身保護,說是保護,實際上就是知道兩人的關系,讓她伺候這位大少爺。
夏猶輕的脾氣不好,人又刁鑽,兩位國際刑警早就受不了他了,分分鐘想套麻袋把這個人揍得媽都不認識,可是偏偏現實和幻想差距甚大,他們還得保護這人大半個月,想想都崩潰,而這個時候,林諾的出現無疑是解決了一大難題。
和林諾一起來的三十一個人,知道她「高升」了,剛開始還很嫉妒,可後來有人看到那位夏先生跟一位刑警發脾氣,與對方大打出手,最後把人家打成重傷,就再也沒人羨慕那個「貼身保護」的位置了。
不過他們不知道,夏猶輕從不跟人亂發脾氣,只是那位國際刑警很不湊巧的在他正困著林諾,打算欲行不軌時突然闖入,于是到嘴的鴨子飛了,就觸了這位大少爺的逆鱗。
要知道重逢四天了,他也僅僅就是模模林諾的手,連個嘴都沒親到,yu求不滿,火氣難免有點大。
案件上庭時間為四月二十五號,夏猶輕作為重要證人,只要有他的指正,案子的結果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子的事。
臨近上庭這幾天,別墅里來了很多人,律師團隊,政aa府高官,看著這些進進出出的大人物,林諾覺得有點凌亂,而有時候他們商量的話題,林諾也順耳听到了。
等到又送走一批人,她走進房間,走到正在看書的男人身邊,推了他一下,問,「他們剛才說的合法身份是怎麼回事?」
夏猶輕頭也沒抬,指了指桌上的黃色文件夾,「那個。」
林諾猶豫了一下,沒有去拿,「這是機密文件吧,我不好去看。」
他抬頭看她一眼,笑著將她一拉,拉進自己懷里,臉蹭著她的鼻尖,「對別人機密,對你不機密。」
林諾推開他的臉,埋怨道,「你少來,花言巧語的,夏猶輕,我發現你最近有點不對,整天甜言蜜語,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還是你又要不聲不響的鬧失蹤?」
他苦笑,「我哪有。」
「沒有?」林諾更懷疑了,捧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眉頭蹙著,「我覺得你的眼神有點心虛。」
「真的?」他挑眉,故意把臉湊近些,抵著她的鼻尖,呼吸都打在她臉上,「哪里心虛?」
她推開他,「湊這麼近看不清。」
他笑,「那就別看了,乖,閉上眼楮……」
林諾,「……」
林諾到底也不是真的狠心,看他連著幾天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多少還是有點心疼,有些懲罰,適當就行了。
于是她听話的閉上眼楮,夏猶輕一喜,露出一個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笑容,湊上來,嘴唇貼著她的,狠狠的吻住。
大手也將她摟得更緊,讓她的身體貼著他的前胸,舌尖裹住她的小舌,shun吸里面的甘甜。
兩人分別了四個月,久旱逢甘霖,自然免不了一場溫存。
從陽台到房間,夏猶輕想到上次好事被打斷,特地機靈的看了大門一眼,想去把門反鎖,卻發現門已經反鎖了。
他眉毛一挑,看著懷中的女人……
剛才送走了訪客,最後進房的是她……
所以……
林諾假裝沒看懂他眼中的揶揄,伸手挽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閉著眼吻住他的薄唇。
唇舌交替,四周的空氣也熱了幾分。
四月二十三號,所有人如期出發,前往荷蘭。
四月二十五日,海牙國際法庭開庭,看著夏猶輕走進法庭大門,林諾面上不顯,心里卻焦急。
這是一場較為隱蔽的審理,沒有通知媒體,就連日期都沒有透露,自然而然,旁听也是不允許的。
不是案件涉及人員,根本不允許進入那扇門。
林諾坐在外面的,從早上等到下午,從下午等到傍晚。中間休息過兩次,但是沒人出來,不過有人看到法官中途離開去上了趟洗手間,有人在洗手間里問他情況如何,他說里面辯論正熱。
而這天,林諾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林父發來的,是一張圖片。
她看到圖片的內容,眼底從驚訝到驚喜,最後心髒已經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再說案件,上午九點半上庭,傍晚五點半才出來,中途,被告律師提過四次休庭,都被原告律師駁回,法官也清楚休庭只是被告方的拖延時間,因此四次拒絕。
直到五點半,法庭門打開,一位有點面熟的男人走到林諾,對她身邊說了句什麼,林諾跟著那人下了電梯,去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里,夏猶輕正等著她,看他精神奕奕的,林諾提了一整天的心才算放下來,只是想到之前收到的短信,她的表情又古怪起來。
律師就坐在對面,是個美國人,白皮膚,藍眼楮,他看了林諾一眼,在國際刑警的示意下,繼續自己剛才的話。
「案件到這里幾乎已經結束了,但是看被告的意思,還會提出上訴,不過那些我們會處理,之後夏先生不需要再出庭了,至于之前說好的身份文件,已經辦下來了,您看看。」說著,拿出一份資料給他。
夏猶輕打開,看了兩眼,確定沒問題,點點頭。
律師松了口氣,又道,「雖然宙斯集團被全面打擊,但是外面不乏還有些同伙,夏先生如果住在美國,我們可以安排繼續對您進行保護,直到您沒有任何危險為止,不過您要是回中國的話,美國警方這邊是幫不上忙的,而中國那邊是否願意勞師動眾,我們並不清楚。」
「沒關系,他們傷不了我。」他隨口道。
律師知道這位的身份不簡單,也就不多說了。
直到律師離開,林諾才問,「已經解決了?」
夏猶輕點頭,「嗯,明天就可以回國了。」
「這麼快?」林諾一愣,她知道,按理說要等到被告判刑才能離開,但是他卻要提前離開……
「怎麼,還不想回去?」他調笑。
「那倒不是……」林諾杵著下巴,思索一圈兒,突然問,「你蹦過極嗎?」
夏猶輕,「……」
林諾一臉興奮,「反正都出國了,不如轉航班去美國吧,我帶你去見我的朋友。」
夏猶輕蹙眉,「……先回國吧,過兩個月再陪去你其他地方玩。」
「不,就要現在!」林諾執拗,看他滿臉不願,她又撒嬌,「一天,只一天,明天早上去,後天早上離開,一天而已,不耽誤。」
那「不耽誤」三個字,是她故意說的,但夏猶輕卻明顯沒發現不妥,最終點點頭。
林諾小手不禁緊了緊,看來,照片上的事是真的……
只是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她父母的。
第二天,他們踏上了前往紐約的航班,在機場時,杰克和湯姆提著行李,看來已經等候已久了。
林諾說他們要去美國見個朋友,兩人愣了一下,看向自家老大,夏猶輕卻只是點點頭。
最後,一行四人抵達科羅拉多州皇家峽谷大橋附近的酒店。
佐治和丹娜看到林諾帶了朋友來,都很熱情,而丹娜又從林諾的舉止動作,看出了她和這位姓夏的男人關系匪淺。
這次畢竟不是度假,林諾可沒忘記她現在還是「因公出差」,因此放下行李,就興致勃勃的要往蹦極台那邊走。
杰克和湯姆都不想去,最後在林諾的強迫下,只能去。
皇家峽谷大橋真的很壯觀,就算看再多次,林諾也始終驚嘆。
杰克和湯姆都算是能力不俗的,但是對于蹦極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經歷,多少有點發怵,林諾卻像個老手一樣,捻熟的給自己綁好了安全帶,又去幫他們綁。
杰克搖頭,「我讓工作人員綁。」
湯姆,「我也是。」
林諾,「……」
一腔手藝沒辦法施展,林諾不開心,把魔爪轉向夏猶輕,卻發現夏猶輕已經綁好了,就是由工作人員綁的,一看就特別安全。
林諾撇撇嘴,有些氣餒。
就這麼不信任她嗎?
跳的時候,林諾選擇了情侶跳,就是跟夏猶輕抱在一起跳。夏猶輕看她發亮的雙眼,最終也沒拒絕。
事實上,他這也是第一次跳。
沒什麼經驗。
兩人站在蹦極台的邊緣,緊緊相擁,林諾仰著頭看著他,突然說,「你在國內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夏猶輕挑眉,「知道什麼。」
她眉眼帶笑,嘴角翹起,「就算你瞞著我我也有辦法知道,我爸發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上很不巧的有四行字,新郎,夏猶輕,新娘,林諾……」
夏猶輕,「……」就知道岳父大人不靠譜,說好的驚喜就這麼泡湯了。
他舌忝舌忝唇,有點艱難的道,「你听我解釋……」
林諾眼底的笑意更甚,「你給我準備了一個婚禮,可夏猶輕,你怎麼知道,我願意跟你結婚?」
他垂眸,皺起眉,「戒指都收了,還想退貨?
「你說這個?」她從脖子里掏出那枚戒指,一把扯下來,往懸崖底下一丟。
夏猶輕臉色一變,下意識的伸手去撈,他身子一動,一個身形不穩就往下掉,林諾趕緊摟住他的脖子,與他一起跳下去。
兩邊的風呼呼的掛在,兩人抱得極緊,直到安全帶扯平,兩人在山谷中晃蕩,她才哈哈的大笑,單手從脖子里一抹,模出那枚戒指,「笨蛋,我怎麼可能丟。」
夏猶輕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憤怒了,按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種玩笑也能開嗎?!」
不得不說,在身體懸浮,飄在半空的時候接吻,感覺是和平時不一樣的。
不過半分鐘,兩人已經氣喘吁吁,林諾將戒指扯下來,放在他的手心,笑著說,「夏先生,如果你要娶我,就當著兩邊美麗山谷的面,在這半空中,為我戴上戒指……」
他深深的看著她,手心的戒指鉻得人生疼,勾唇一笑,抓住她的小手,為她戴上……
璀璨的鑽戒鎖進她的無名指,她听到耳邊男人磁性的聲音響起,「林諾,你願意,嫁給我嗎?」
眼眶紅紅,鼻尖紅紅,她哽咽了一下,狠狠的點了下頭,一把將他抱住,「願意!願意!很願意!」
她的聲音回蕩在幽靜的峽谷,加倍了音量,也加倍了心中的篤定。
他緊緊的摟著她,任由兩人飄飄蕩蕩,懸浮在這片美麗的半空。
四月二十九日,兩人回國。
五一黃金周,舉行婚禮。
在林諾前往首都的第二天,夏猶輕已經聯系了林修和林俞,林修當即回家,把這件事跟家里人匯報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對家人說了什麼,只是中途,林俞的電話響了,他接听,是視訊電話,那頭的人,就是夏猶輕。
這通電話打了很久,整整一個小時,最後結束電話,林母已經眼眶發紅,林父也面色凝重,排斥的意味也不那麼明顯了。
只是醒過神來後,林父還是不樂意,于是等婚禮都弄好了,他照了張相,發給林諾,而相片里,剛好照到了新娘新郎的名字,蓄意的毀了這場驚喜。
那個時候,林諾剛好在荷蘭,坐在法院門口……
這場婚禮並不復雜,也不算宏偉,並且男方沒有家人,甚至顯得較為冷清。
不過因為夏猶輕的身份敏感,雖然國際方面給了他重新的身份,但是到底案件還沒全部結束,這個時候,他也不適宜大操大辦。
不過就算這樣,也已經夠了……
在教父和家長的見證下,當彼此都說了「IDO」後,兩人都笑了。
***
五年後。
聖誕節。
已經三歲夏萌坐在碩大的沙發里,咬著手指頭,模了模自己的肚肚,哀嘆一聲,對門口方向喊了聲,「瑪麗過來。」
一只金黃色的拉布拉多听到召喚,甩著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走過來,很識趣的把腦袋搭在沙發上……
夏萌短短的雙手將它抱住,然後像溜滑梯一樣,借著瑪麗的大身子,從沙發上滑到地上,然後模模大狗的腦袋,表示表揚。
下了地,夏萌又拖著小身子,走到一只長梯子下面,拍了兩下,對上面喊,「爸爸,你什麼時候下來?小萌肚肚餓了……」
正在掛聖誕樹飾品的夏猶輕頭都沒回,敷衍的道,「小萌乖,這里很危險,去媽媽那邊。」
夏小萌歪著腦袋,听懂了爸爸那句「去媽媽那邊」,于是揪著瑪麗的尾巴,吆喝,「瑪麗,我們去找媽媽。」
于是一娃一狗晃到另一個梯子前,夏萌圈著手指,往上面喊,「媽媽,小萌肚肚餓,什麼時候吃飯飯?」
正站在半空中,左手拿著錘子,右手拿著電話,正對著電話那頭發脾氣的林諾抽空看了下面一眼,捂住話筒,盡量放柔了聲音道,「小萌乖,媽媽有點忙,小萌去找爸爸吧。」話落,又對著電話那頭大吼,「你是不是豬腦子?我說了證據,證據,你猜了一堆有個屁用,要不先把人抓來,隨便找個名頭扣留下來,再試試能不能炸出來,要不就給我先去找證據,不要打草驚蛇,別動那些人!」
夏小萌站在梯子下面滿臉無措,轉頭干脆坐到地上,摟住瑪麗的腦袋,無辜的說,「瑪麗,小萌肚肚餓,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吃飯飯……」
瑪麗嗚咽一聲,拱拱她的小身子,表示同情。
夏萌模了模它的頭,更委屈了。
肚肚好餓……
真的好餓……
有個除了媽媽,誰也不放在眼里的爸爸好辛苦,有個除了爸爸和案件,誰也不放在眼里的媽媽也好辛苦。
「瑪麗,小萌好想外公外婆,好想干媽,也好想蕎姐姐和天哥哥,更好想肉松粥和玉米粥……肉松粥……玉米粥……」
瑪麗嗚咽一聲,終于听不下去了,四條腿蹬蹬蹬的跑到自己的窩邊,叼著自己的碗過來,放到地上,往夏萌身上推推。
夏萌看著那半碗狗糧,眼楮一紅,要哭了。
又不是沒有爸爸媽媽,為什麼要吃狗糧……
想吃玉米粥和肉松粥啊……
不想吃狗糧啊……
【林•夏完結】
ps︰雖然不知道還有沒人跟,但是還會寫點甜蜜的寶寶番外,蕎妹,天哥,小萌都涉及,是孩子們幼兒園和家里的故事,不會太長,大概就幾章內就寫完了,時間就是這個五年後,蕎妹天哥六歲,小萌三歲的時候,純為了甜和萌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