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容佾思忖片刻,眼閃陰霾,「在離開江南之前你還要去辦一件事。」
「爺請吩咐。」
「去劉府給劉銘泉捎個信告訴他翼水山莊所在何處。」他模著下巴冷酷無情的說道,不帶一絲情感,仿佛此刻做的不是壞事而是善事。
「爺這是坐山觀虎斗?」
「何樂而不為?」他冷笑,目光如冰。
反正劉銘泉也想取封奕的小命,他為何不好好利用?助他一臂便一箭雙雕,省了自己來動手,還讓劉銘泉圓了夢,不過屆時是死是活就看劉銘泉自己的造化了。
其實仔細想想劉銘泉或許不會那麼容易就喪命黃泉,畢竟他背後還有蕭丞相這座大山,那個老古董怎麼會放任他佷子的命不管?
兩邊都還挺強勢————慕容佾覺得又有好戲看了。
天大亮,錦兒轉醒,這一覺睡到自然醒,她感覺很棒。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般滑過豐饒的土地,倒影著暖和的太陽與滴滴答答的車輪,馬車四面絲綢裝裹,身下是罕見的虎毛坐墊,瓖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色的縐紗遮擋,車簾如旗幟一般隨風飄動。
她不是應該在杏花塢嗎?錦兒「咦」了一聲,覺得自己還在做夢,揉了揉眼,沒錯,咬了咬手,她疼得嚶嚀,還是沒錯……
慕容佾被她逗得樂了,低低笑道︰「睡醒了?」
「笑什麼笑?」錦兒哼了哼聲,理了理凌亂的衣裳,語氣不和的問道︰「我睡多久了?」
「大概十二個時辰。」慕容佾耐心道。
她怎麼睡了那麼久!錦兒心里那叫一個哭天搶地,看來他還真是在她熟睡時帶她走的,那現在是不是已經離開江南了?錦兒認為他又在玩先行後聞的把戲了,可是現在就算和他計較也已經來不及了啊。
而且一想起昨晚的事她還更是不想和他說話了。
最後,錦兒只有一個人坐在一邊玩著手指生著悶氣。
女人還真是記仇的動物,慕容佾搖搖頭,哭笑不得。
錦兒瞪他一眼,他趕緊斂去笑意,閉目養神,精致的五官仿佛雕刻了般,冷硬沒有一絲表情,如覆蓋著一層寒冰,帶著一種令人難以親近的冷漠。
氣氛沉默,沉默,再沉默。
一個人無聊透了,錦兒瞥了一眼依然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的慕容佾,她可再也做不到他如此淡定了,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骨碌碌的下了塌,她在馬車的顛簸中費力的站了起來。
沒想才剛站穩,馬車忽然一個急剎,她左右搖晃不已,像是被誰控制了身子,硬是掉進了慕容佾的懷里。
投懷送抱!
糟糕,慕容佾一定又會說她是故意的!
「怎麼?」慕容佾緩緩睜眼,臉不紅氣不喘。
沒想他並沒有戲弄自己,錦兒臉上一熱,扭捏的扭轉局面,「我……我悶,我難受,我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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