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日,早上,北京南站。
一群穿著以紅為底瓖有黑色和金色邊沿的純棉短袖衫的人集中在了候車大廳內。每個人的衣服背後都有著一個大大的logo,以一面盾為底兩把劍像是一個交叉型一樣瓖嵌在盾上,在盾的兩邊則是一半惡魔一半天使的翅膀。而在最中間有著大大的o和k兩個字母,在logo的最下面則是寫著oathkeeperdota2club以及中文誓衛刀塔競技俱樂部。
「好了,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出北京參加比賽,都給我精神點!不準給ok丟臉啊!拿tm的冠軍回來!」徐雲龍開始了動員。
可惜,似乎效果不是很好,只有齊麟和朱闕煌兩個人激動地嗚哇啊啊的叫。
「哦哦哦哦哦!我還是第一次出去那麼遠呢!」朱闕煌簡直激動地像個猴子一樣上竄下跳
「丟不丟人。」葉秋白了他一眼,和他拉開了些距離,一臉我不認識這個家伙的表情。
「b神b神~我要和你住一間房!」齊麟揮著手,像是發言一樣。
「臥槽,lin你居然是……」葉秋瞪大了眼楮,一副我懂了的樣子。
「滾,想什麼呢,我就想看看b神平時都是怎麼思考的。不是有兵法說知己知彼麼,我要深入了解b神之後才能想出贏過他的辦法。」齊麟一臉認真。
「……我覺得還不如多練練來的實際。」白虎推了推眼鏡。
「笨虎你閉嘴。」齊麟在上次的買東西事件後就將白虎的稱呼徹底改成了笨虎了。雖然很想反駁,但白虎作為了一個理科尖子生,在語言方面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反駁齊麟的牙尖利齒。只能每次哼一聲,故意裝作無視。
「哦哦哦哦哦哦!!我想吃上海小籠包!!!」完全沒有听幾個人的對話。朱闕煌還在那兒自顧自地興奮著。
徐雲龍看著眼前混亂的狀況,內心呵呵兩個大字飄過。無奈地嘆了口氣。
「別在意。」軒武同情地拍了拍徐雲龍的肩膀。
「可以排隊了!」取好票的蕭清月以及手上提著早餐的冷暮雪都走到了戰隊集合點,兩人將東西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上。
「好了,上車再說吧。」蕭清月看了眼時間。
于是幾人就直接匆匆地通過了檢票口,拖著大包小包上了車子。
「13排c……13排c……啊!找到了!」朱闕煌盯著自己的票,在找到自己的座位後嗚哇地叫了起來,接著興奮地將包給塞到了上面的行李架中,之後一**坐在了椅子上,扭了扭,「椅子好軟!比硬座舒服!」
「你沒做過動車?」放好了行李的葉秋坐在了他的身邊。葉秋的座位是13排b。
「沒!就做過火車。」朱闕煌回答的很干脆,「說動車比飛機跑的還快,真的嗎?」
葉秋一臉「白痴」的表情看了朱闕煌一眼,沒有理他。
「那是不可能的。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是不會滿速行駛的。」白虎推了推眼鏡,開始了精英說教模式。
「誒?為什麼我和你們的座位不在一起?」看到自己的票在15排,齊麟不爽地叫了起來,「換座位!」
說著,齊麟走到了已經坐在了徐雲龍身邊的一個不知名路人面前。笑嘻嘻地說道︰「喂,你,和我換個座位好嘛?」
「哈?」路人一臉沒明白,「我比較喜歡做靠過道的。」
「換位置嘛。」齊麟越發地靠近了路人。臉上的笑容也驚悚了起來,「如果不換的話,我會詛咒你一路的喲~」
「你這人有毛病麼?」路人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最好和我換位置。不然就……」齊麟依舊是面帶微笑,湊到了那個路人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結果路人嚇得臉色慘白。直接抓起包就連忙和齊麟換了位置。
放好大件行李的徐雲龍走回了自己位置上,發現原本的路人居然換成了齊麟。有些訝異。
「換位置了?」
「是啊,那個叔叔人很好的呢。」齊麟笑的天真。
徐雲龍也沒多說什麼,坐進了自己的座位上。
「啊,錢包!」就在這個時候,葉秋叫了起來,並且直接從座位上跳起到處模著自己的口袋,「怎麼辦怎麼辦,錢包不見了!!」
「啊!那個!」听到葉秋的聲音後朱闕煌也幫忙一起來找,但找了一圈沒發現後只能將身子彎下來,側頭看向了座位底下,發現了一個鼓鼓的東西。
「嚇死我了……」接過朱闕煌遞給自己的錢包,葉秋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都沒有什麼再落下了的吧?」蕭清月頭疼地站了起來,「票拿好了,身份證,參賽證,還有自己的鍵盤鼠標,都準備好了嘛?」
「哦!!」所有人都回答道。
「哪個沒帶就不讓哪個人上場比賽喲。」蕭清月笑的溫柔。
「哦……」
在這句話之後,所有人第一件事就是開始檢查自己的隨身物品。
這一次旅行的目的地是上海。
從北京到上海,動車票要五百多,當然,作為一個窮的叮當響的俱樂部,車票錢都是各付各的就是了。不過ok戰隊對于比賽獎金的扣除向來也都是很合理的。每次比賽只扣除總獎金的百分之五,剩下的參加比賽的五個人平分,每人再抽百分之五給替補。所以俱樂部就很窮很窮了,而每個人的獎金倒都是很豐厚。于是,基本蕭清月就很不客氣地要求所有人車費房費自理。當然,她和冷暮雪也同樣是自理的,比起選手。她們兩個人的所有收入來源則是淘寶店,從最大的程度上讓每個人的生活壓力減小到最輕。
「難得去一趟上海。要是真的丟掉了錢包,可就沒錢吃本幫菜了!」葉秋顯然是在去上海之前就查了一圈上海的好吃的。都已經計劃好比賽間隙去吃什麼了。
「我也要,我也要吃!!」朱闕煌舉起手來表示自己要加入,但很快就歪著頭,眨了眨眼問道︰「本幫菜是什麼?」
「你都不看舌尖?」葉秋表示完全不知道朱闕煌在想什麼,居然連舌尖這麼好看的片子都沒看。
「舌尖很有名嘛?牛舌尖還是豬舌尖?很好吃?鴨舌倒是挺好吃的……」朱闕煌開始強裝自己很懂。
「對不起,我不是很喜歡吃舌尖,比起那種東西,我更喜歡吃實在的肉類。」白虎也推了推眼鏡,表明自己的立場。
「你們都說什麼去了啊!是舌尖啊!不是舌尖!」葉秋開始強調了起來。但顯然強調地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朱闕煌和白虎還是沒有听懂他在說什麼。
「要吃麼?」軒武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零食,遞給了坐在中間的徐雲龍。
「……」徐雲龍看著軒武手中的薯片,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抬頭看著眼神中帶著期待的軒武,默默地嘆了口氣,伸手拍了下軒武的肩膀,「苦了你了……」
因為軒武很早就出來打工,基本上沒有讀過什麼書,所以就更不用說什麼和同學一起旅游或者參加畢業旅行之類的歡樂行動了。在基地的時候。每次放松看電視劇的時候,一看到演員一起去旅行還是什麼的,軒武就會目不轉楮,雖然臉上還是強裝淡定。但依舊難掩興奮之色。
所以這次八人上海之行,讓軒武興奮地準備了一整夜。
雖然軒武很想表現的自己不那麼興奮,但做出一個人跑去超市買了一大堆零食這種行動。怎麼看怎麼像是興奮道不行的樣子。不過礙于軒武好面子,大家也都裝作沒看見就是了。
徐雲龍特別想打電話問問蒼岩。當初軒武的mz的時候難道都沒有幾個人一起行動過?他記得mz有參加過省外比賽的來著啊。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接過軒武遞過來的薯片,徐雲龍淡定的拆開後開吃。
「喂。看,居然有位置空著誒,買了票都不來坐,真有錢。」葉秋模著自己的錢包,看著在他們前方空著的大約有七八個位置小聲地說道。
「大概是誤車了。」白虎猜測到。
「b神b神,g聯賽到底是什麼比賽啊?」
這時候,齊麟又不甘寂寞地開始找徐雲龍說話。
「昨天清月不都說明白了麼?」徐雲龍一邊吃著薯片一邊說道。
「我……太困了,沒听清,再給我說一遍吧。」齊麟笑著說道。
徐雲龍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倒是真的開始介紹g聯賽了。
「其實和一般的比賽也沒什麼不同,賽制亞洲杯一樣,不過g聯賽沒有國外隊伍參加,就是國內的隊伍。誰都能報名參加。一共分為八個小組,每個小組有一個種子隊伍,可以直接參加小組決賽的。我們是f組的種子隊伍,所以今天才去上海。打小組賽的上周就已經去了。
g聯賽是純正線下賽,小組賽都是線下舉辦的。而且都用的同一個賽館,不過賽館很大就是了。一共八個賽區,八個玻璃房,八十台電腦。你到g聯賽的場地看就知道了。還有什麼想問的?」
「賽制呢?」
「分solo和團隊。,這個在官網就能看到了。」
「有solo誒~~」齊麟最後的尾音拖得老長。
徐雲龍終于明白齊麟這一番話的用意了,這就是想要打solo的啊。
不過他也的確安排齊麟solo賽就是了,畢竟solo也很費體力和腦力,要是打完solo再繼續打團隊,還是連著打,確實會很吃不消。
g聯賽每天粉分配是上午solo比賽,下午團隊比賽。
solo賽也同樣是無論誰都可以報名,而且沒有名額限制,只有時間限制。在截止日期前有多少人報名就有多少組。
而且,solo不比團隊賽。是沒有分小組概念的,就是一個大混戰。
solo賽的開賽時間也不太一樣。是小組賽結束的第二天,一個整天的時間來進行bo1的一次擊殺單敗循環,贏一場積一分,所有比賽結束後,前8將會進入淘汰賽。
而小組賽也會角逐出前八,進行淘汰賽。
淘汰賽也同樣是單敗循環,采取積分制。團隊賽是bo2,solo賽則是bo3。
團隊賽勝一局積兩分,平局積一分。輸掉沒有分。8組循環比賽完後取前四,繼續循環,而前四的最終排名就是戰隊的最終排名了。
solo的規則也一樣。
淘汰賽開始,每天上午是solo比賽,下午是團隊比賽,solo每天四場,團隊也同樣是每天四場。
所以說的確不是麼輕松的比賽。
但對于國內的戰隊來說,g聯賽卻是一個幾乎是非參加不可的比賽,就算是對于s級的戰隊來說也一樣。
因為相比較高端賽wpc或者二線賽wvw。g聯賽是一個不分等級的比賽,等級的體現只有在小組賽的種子隊才體現的出來。
對于業余玩家,g聯賽是一個能和心目中大神們交手的地方,而對于職業戰隊來說。g聯賽則是相對于超新星比賽來說,另一個發覺新人的地方。
就像是sg的唐逸還有nf的楊遠義亦或者sy的花擎天和郭實,最初走出來。也都是通過g聯賽的舞台。
所以當初蕭清月對他說接到了g聯賽主辦的邀請,讓他們作為種子隊參賽的時候。他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白虎已經在超新星露過面了,齊麟原本就是國際知名的強手。葉秋則是作為sy的二線隊隊長參加過多次二線賽,也積累了不少的人氣。軒武自是不必說,海納百川的名號,老dota玩家哪個不知道。
現在,隊里需要讓全國都發現他存在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朱闕煌。
到並不是想要捧紅朱闕煌什麼,而是不想讓他被埋沒在隊中這些有著光環的人之下。那樣對于一個選手來說,太殘酷了。他不確定,到時候,朱闕煌能不能經受得起那樣的輿論壓力。所以,他個人的希望是朱闕煌能在這次g聯賽上表現出色,一鳴驚人。
他到現在都還堅信著,自己發現的這個少年,是值得他這樣做的。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培養,在support這個位置上,朱闕煌已經達到他都滿意的地步了。
看著朱闕煌還在那兒興奮地和葉秋說東道西,談論著到上海要吃什麼的樣子,徐雲龍忽然有些感慨了起來。
應該說,不得不服老了麼?
笑了笑,徐雲龍閉上了眼楮,等待著這五個小時的過去。
「哦!!!扣三絲我知道!!」朱闕煌還在那兒談論著上海的名菜,「據說還有什麼咕老肉,還有糖醋小排!」
「你查的還蠻全的嘛。」
「我不喜歡吃甜的。」白虎推了推眼鏡,硬是插話道。
「那是當然的!我可是查了一個晚上呢!」朱闕煌把本子遞到了葉秋的面前。
葉秋隨便翻了下,居然記得慢慢地都是想要吃的,還在前面打上了符號,分了哪些最想吃,哪些第二想吃。
「你可真閑。」葉秋由衷感嘆到。
「我不喜歡吃甜的。」白虎見兩人不理他,又用力地推了下眼鏡,還放大了聲音。
但似乎聲音有些過大了,而且,還有些聲線不一樣?
「誒?」
白虎愣了一下,看向了自己的身邊。
站在走廊那兒的人也同樣有驚奇地眼神看著他。
居然是楊遠義!
而在楊遠義的身後跟著的是梁魚。
沒想到nf居然也是做這趟車去上海的。
「怎麼你們也在這兒?」楊遠義在吃驚過後便是深深地厭惡感,「空氣都被你們污染了。」
「那你別呼吸啊。」齊麟第一個跳了出來,雖然他其實還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誰就是了,「說話客氣點,人可以不美,但不可以心也隨了外表。」
此話一出,就連徐雲龍都有點忍不住想笑了。
楊遠義雖然稱不上難看,但離英俊這個詞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雖然大家都知道隨便評論一個人的外表是不道德的,但齊麟卻是講出了他們的心聲,包括跟在後面的nf的隊員們。
「龍哥,你們也做這趟車啊。」梁魚倒是有些驚喜的感覺,「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徐雲龍笑了笑。
「你誰啊?」齊麟有點不爽了,能讓徐雲龍答話的人,想必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跟b神很熟的樣子啊。」
「你好,你是lin吧,我是340,nf的中單。」梁魚很溫柔地自我介紹到。
「啊!我知道你,五分鐘就輸給手神的那個!」齊麟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直接喊了出來。
梁魚臉一黑,雖然還是帶著笑容,可嘴角已經在抽搐了。
「齊麟,不要說話了。」徐雲龍知道齊麟根本管不住他那張嘴,還是少說為妙。
齊麟雖然有些不願意,但徐雲龍開口,他也只能閉上了嘴。
在楊遠義和梁魚的先頭到達下,之後nf的一線隊員們也都到了這一節車廂。
「沒想到小塘居然給弄錯了,我們在8車,他們在4車。」馬步仁念叨著走了過來,在看到ok的眾人後,明顯臉色也不好了。
一句話沒有說,nf的眾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路上,只有朱闕煌和齊麟兩個人在那兒嘰嘰喳喳,葉秋偶爾答話,其他人就像是在提防著對方一樣,沉默地一竿子打不出半個屁來。
終于,進過五個小時的長途跋涉(雖然他們只是做著罷了),兩個戰隊,一共超過了20人,到達了上海市虹橋火車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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