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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定是他節省而不吃的,我到插在水田里的木棒上取下飯包,砍下無味的樹枝削成筷子,亂坐在草地上,動起筷子,野味真是別有一番滋味,最後剩下一些散飯,使了個眼色,扛起翻盤滋滋有味的吃起來,父親興奮地講︰

「現在趕集真是早啊!只在街上轉一圈,幾次量得這張網長六十米,寬三尺後,就沒船回來了。她一口價硬要一百二十八……」

父親把他砍價說得神奇,我去看網,網由三層構成,兩側網孔能伸進人頭,中層網孔只能伸入拳頭,網的最上層由韌性好的粗線和白色小泡沫構成骨架,最下層是牽引粗繩和使網下沉的錫鐵。理好網層,我們來到排上,我在排尾掌握排速和方向,雪兒在中間,父親在排頭找放網點和下網,網橫穿兩山之間,網兩頭分別捆在兩山的水下樹木上,網上每不遠都綁上一個空瓶子或大泡沫,控制網的吃水深度。父親拉著網繩慢慢反復檢查,又一次天黑回到家,晚飯把今天的事細講,每人都期盼明天的收獲,走出屋來,用盆潑了涼水,走上屋頂,深夜涼意加重,是乎有季節變化感,我一夜都夢到捉魚。早上習慣貪床,而雪兒永遠都是那麼的精神,一醒則起,雪兒的新招惹不起。天蒙亮父親就走了,我倆也匆匆趕去,河邊沉侵在晨霧中,靜靜的排在水上嘩嘩劃動,父親興奮的提起網,不遠不遠就有一條。袋子里除了兩條鯉魚外,全是被當地人稱為的大頭魚,依山邊而下的小網也捕的許多小魚,多是二十公分長的白癟魚,在河中央,網上有一只九斤的大頭魚,父親小心拉網,猛把魚撈上排摁著,拳打魚頭,沒動靜後再把魚理出來掂量,他朝我們笑了。父親說︰

「你倆先回去把魚處理,我割完草後再來,雨不要爆炒,煮好一鍋滾水,放生姜和鹽,魚掏出內髒砍成三段放下煮熟即可。」

我倆拎著沉沉的魚往上跑,到涼水溝雪兒把魚袋子放進水溝,問我魚是否還活著,要多泡會。我們坐在大大的平石上,石面上刻有山棋線,我用石子做棋子,雪兒用木屑做棋子,雪兒不是悔棋就是耍賴,我倆跑到家,搬來大盆,倒出魚,許多都翻白了,鄰居的小孩圍過來,我給他們一人一條,囑咐他們快拿回去給媽媽炒。我叫母親拿刀來,雪兒阻止說︰

「你看那條還沒死,多可愛,一會再叫。」

母親拿著刀,盆,大碗來,責罵後高︰

「還玩魚,前面衣服都濕透了。」

母親第一次見到這般大的魚,很是驚訝,把大魚放在菜板上,砍破腦中線,刀口順脊背滑下,在尾部橫刀割到排泄孔,掰開脊背掏出內髒,兩個魚泡大的出奇。

「後高,去叫我爺爺來吃飯。」

我差遣後高後,便去燒水備菜,熟了,我到窗口張望,後高和爺爺走上來,爺爺在地頭走一圈,看看這久別的山水,酒擺好,父親頂著烈日匆匆趕來了。

「後高,給爺爺端熱水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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