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會後,為了不讓她惡作劇,再出奇怪新招,我緊緊握著她的手,直到她身子變軟,輕輕叫兩聲沒有回應後,我閉眼睡著了。
早晨,房門被敲響,傳來︰
「爸,快開門。」
雪兒半身壓著我,推推我說︰
「快去開門。」
起身下床,發現腳被壓得發麻,哭笑不得。
「腳麻,動不了。」
雪兒在被子里伸出手來推推我。
「快去快回。」
我掌著牆過去,後高急切問︰
「爸,快帶我去看好東西。」
我感到莫名其妙,想了會才記起昨夜的話。
「好吧!」
我亮出胸肌,雙手擺出肱二頭肌。
「看,這可是好東西,它證明了一個男人,不信問你媽?」
「去」
後高自討沒趣走了,腳麻得沒知覺蹲倒在地,雪兒止不住地笑。
「不準笑,繼續睡吧!」
我鑽進被子去,雪兒又壓我,痛得我叫起來,雪兒︰
「不準叫,別人還以為我們不干好事。」
「不準壓我的腿。」
她抱著我的脖子,手蒙上我口,半身壓來,我的眼都大了。
後高喊︰
「怎麼還不起,吃午飯了。」
「不餓,你們先吃。」
「不行」後高沖進房來拉起我倆。
雪兒到妝台梳整,我習慣跑去晨所。回來後,雪兒還在梳理,我過去,把手放在她頭發上,輕聲說︰
「洗臉去」
她伸出手,我拉她起來,到水龍頭旁,我搬來矮椅,給她坐下,仔細給她刷牙,我叫道︰
「對,露上牙,下牙…側牙…伸舌頭。」
用水洗後,要雪兒張開嘴給我檢查,白光聚到一點四射,用食指彈彈。
「好了,雪兒,給我洗頭。」
洗完後,雪兒說︰
「哎!鬧得我都忘了上廁所了。」
「好,走吧!」
「兩個人,多難為情。」
「我在旁邊掩護你。」
「瞎說,我去了啊!」
「雪兒」
她轉過身來問︰
「怎麼了?」
「閉上眼,伸出手。」
我給她戴上在我保留十多年的手鈴,她笑了一下,便去了。
吃飯的時候,父親把我當猴觀察,感到不自在,母親干脆說︰
「何時再添個女孩?」
雪兒︰
「很抱歉,我沒生殖能力了。」
我說︰
「媽,有一個孩子已經很不錯了。」
「倒是比沒有的好,挑個好日子把婚結了了事。」
我無奈地說︰
「這又是何必呢?」
「那怎麼是個話,就這麼定了,等會我去找你爺爺測個好日子。」
雪兒說︰
「多沒面子,孩子這般大了還結婚。」
父親說︰
「誰叫你們不潔身自愛,這下還怕別人說。」
我說︰
「不是怕,我倆真的沒有這個必要。」
母親︰
「不管,就這樣定了,婚姻大事,豈能當兒戲。」
飯後,各忙各的,後高跟父親走了。
「雪兒,拿這卷畫,我倆走。」
雪兒︰
「這簡單,我拿畫,你背我。」
「這還不是等于我拿嗎?不,還添了水份。」
「背不背?」
「當然了,我最喜歡了。」
「這還差不多。」
慢慢走在緩緩的台階上,微風吹來,止住了腳步,雪兒問︰
「怎麼了?」
「好幸福。」
雪兒︰
「你能把這種感覺畫出來嗎?」
「讓我想想,需要靈感。」
突然傳來猛烈的命停聲,我的思緒打亂了,牛放勁沖過來,剛側身,牛從身邊掠過,險得冒汗,公公喊道︰
「快,子木,抓住牛,久不放倔了。」
我放下雪兒,向牛奔去,在小道上側身跑著去抓牽牛鼻繩,勁再大的牛,有了這牽牛鼻的繩,小孩也照控牛不誤。路上我們盡談牛,到公公屋里,我們支開畫卷。
「雪兒,我想到了,你們先看。」
我拿著公公的筆紙,以風為情調,一對少男少女背影暗示表情,台階不遠的牛飛奔而來,遠方模糊的老人百般無奈的追趕,台階下的田間襯托氣候的變化……下雨了,母親跑進屋來,顯得高興樣子,自言道︰
「這雨啊!說下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