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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發章 發怒

身子太累了,全身的每一處關節都疼,仿佛我參加了三千米比賽,我一躺在沙發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听到了開門的聲音,一個低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輕響「寶寶,你睡著了嗎?」

我想開口回答他,嘴巴想動著,卻陷在夢里,動都不了。

「睡在這里很容易著涼的。」他喃喃自語著。

清新的香味進了鼻子,西裝的妮子料貼著臉頰癢癢的,我被抱進了一個溫柔的懷抱里,身子很自然地向他靠近,貼近。

身子躺進了柔軟的被子里,一個很輕的吻落在我的額頭上,如同羽毛掃過臉上,心泛著麻麻的疼。

眼楮不由自主地睜開了,對上他那雙深密烏黑的眼,眼里不含**,有的只是虔誠,他溫柔垂下的睫毛,根根都是又黑又粗,還閃著錚亮。顯得他的臉更加雪白了。

我忍不住伸手撫上了他的臉,細細的描摹著,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臉上的每一寸,明明是那麼熟悉了,卻又覺得什麼是不一樣的。

他就仍由我撫模著他的臉,慢慢地閉上了眼楮,手放在了他的嘴角時,他握住了我的手,很細的輕吻著我手,每一寸肌膚都熱了,兩個人都很多次親密接觸了,可是他那樣吻著,我還是被有一種心動害羞的感覺。那種被寵在手心的感覺,真的是會讓人迷戀的。

上次旅游帶回來的風鈴在微風中蕩漾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我有點抱怨的開口說「我被你吵醒了。」

他淺笑著,身子也躺在了一邊,隨便帶著我的身子轉了過來,我半側著身子,靠在他胸膛上。

手從我的後腦勺的發撫到了後背,不快不慢,尤其的親昵,女人較之男人是不一樣的,男人喜歡用性來表達自己的喜愛,而女人較之于性,更喜歡親昵的動作,動听的情話。

「你今天去干什麼了?」他很隨意的問著。

偏我心虛,微低著頭,避開他的目光,手玩弄著他襯衫上的銀色紐扣,有點不自然的回著「還能干什麼?姚潔約了我一起去逛街。」

「你看上了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手停了下來,我看向了他的眼「我看上一款男士的大衣,也不知你喜不喜歡,我就買了,我拿給你看吧!」

說完,我就要往衣櫃里走去,他把我抱住了「我想你陪著我說話。」

雖然我和李修哲住在一起了,不過我們說話的時間不多,各自要忙著各自的,而我們都不是那種多話的人,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有時,我會發一下神經,但是那樣並不是心平氣和的談話。

我再一次躺在了他的懷里,一只手從他的腰間穿過,搭在了他的腰際上。

頭往上微抬,空出了一只手點著他的下巴問「說什麼呢?說我愛你嗎?」

直白的話,我也很自然地說出來了。

他听了滿意的親一下我的額頭,很正經的回答著我「我喜歡听這樣的話。」

「听多了,你就膩了。」

「只要你說的,就不會膩。」他也不是那種很擅長說甜言蜜語的話,他說話時,表情都是很嚴肅的,仿佛要告訴我,他說得都是真的。

我橫了他一眼,伸手捏著他的嘴巴罵了一聲「你就會哄人。」

這種感覺真好啊!身子身邊躺著的那個人是自己愛的那個人,而他也是愛你的。

我翻了一子,整個身子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身子,下巴點著他的下巴「阿哲,今天我見到阿舒了。」我沒有告訴她,阿舒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了。

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他的心跳也慢了一下,眼瞳變大,然後有急速的縮小,很快,他的手還是輕柔的撫著我的發,很淡然的問「她和你說了什麼?」

我搖著頭「我見她在照顧一個得了癌癥的小孩子,她好像很喜歡孩子。」

提到阿舒,李修哲的臉上帶上一種獨體的柔和,連語氣都有帶著一種不一樣的溫情「是啊!她很喜歡小朋友。因為她小時候就經常跟著他父親一起去孤老院看小孩,她六歲時,就把自己手里的零用錢捐給孤兒院了。十歲時,她就親自贊助六個小孩讀書了。她高三時,本來家里人都想送她去英國的音樂學院,可是她說當醫生,讀兒科。」

那應該是寵愛的表情吧!好吧!我承認身為一個女人,嫉妒了啊!

我心為他那樣的神情一疼「那你為什麼沒有愛上她?」我的語調帶著女人的賭氣和任性。

他的食指刮著我的額鼻尖,打趣著說「吃醋了!」

我偏開頭,表示著自己的不滿,他的雙手抱住了我,我不得不貼近了他的胸膛。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一根一根的絲線進了我的耳朵,繞進了我的心里。

「笑笑,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明白這是有點不公平的。我親自見證了阿舒的出生。第一次抱著一個小小的生命,我幾乎是見證了她的成長,對于我,她是喜愛的。我可以像是一個兄長那樣寵愛著她,也可以像是父親那種寵著她。」

我很安靜的听著他說的話,他的手撫上了我的鎖住了眉宇,輕輕地撫平,深深地往進了我的眼楮「可那並不是愛情,那種怦然心動,讓人瘋狂的炙熱是你帶給我的。我居然也會嫉妒,也會憤怒,失去控制,那樣我的自己,我覺得根本就不是我自己。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你到底在我身上種下了什麼詛咒,給我喝了什麼**湯。我愛你,也只愛你。我想給你全部,給你一切,其實我想自己不能這樣自私下去了。半年後,公司會召開五十年的股東大會。只有半年好嗎?」

看著他眼里的請求,我的心跌了進去,手指堵在了他的嘴唇「阿哲,我不想逼你,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他拿起了我的手,注視著我,十指相扣」笑笑,我不能在那樣自私自利了,我也不能讓你繼續等了,孤注一擲也好,輸了就輸了,我也認了。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也不想你的將來會陪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我說不想逼他,我的這一番話到底還是進了催化劑的作用啊!

「好了!我困了,睡覺了。」我合上了眼楮,不再說什麼了,他也閉上了眼楮,靜靜地躺在我的身邊。

姚潔打電話來的那天,我正在浴室里洗澡。電話響了好幾聲,阿哲在里面對我說「寶寶!姚潔的電話。」

姚潔是李修哲是鐵哥們,所以我也不怎麼在意,就囔囔著「你幫我接電話吧!」

十分鐘後,我從浴室里面出來,一時間就感覺到空氣不太對勁。李修哲坐在床上,手里夾著一根香煙,他不怎麼喜愛抽煙除非應酬,加上這段時候,我正在戒煙,他積極鼓勵,自然也不會在我的面前抽煙了。

他的臉色非常不好,陰沉著臉,好似要把人給吃進肚子里去。那雙眼楮射出的銳利光芒刺向了我。

心咯 了一下,勉強的笑著,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了?」

他冷笑了一聲「蘇笑笑,你知道自己發什麼神經嗎?」

腳不由自主地合攏,我的手揉著自己濕漉漉的發,笑著討好「是不是姚潔說什麼胡話,她可能喝酒了,我打電話問一下她。」

我走過去正要拿手機,李修哲的手就先一步奪走了,扔在了落地窗,發出啪一聲,可憐的手機斷成了兩瓣,我眨了一下眼楮,心里很不是時候的想著那可是很貴的手機,還是耐摔的公告。

李修哲掰著我的發愣失神的臉,讓我和他面對著面「姚潔是說胡話了嗎?我覺得你的腦子胡了才是真的。今天要不是姚潔以為接電話的是你,告訴我,你和楊思雅的腎髒配備,你是不是要等自己做了手術,沒有了一個腎髒,你才會告訴我事實啊?」

他的手上的力度很大,我的下巴都被他掐著疼了,我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輕聲說著「阿哲,你放開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斬釘截鐵的否定了我的話「蘇笑笑,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那麼偉大無私啊!你覺得藍馨那個女人生了你,你就得那一顆腎髒還回去,這樣就兩清了是吧!你覺得這樣你就不欠下她什麼了是吧!她出生後,她有抱過你嗎?她有給你喂一口女乃嗎?她沒有,在她拋棄自己母親身份的那一刻起,你和她早就兩清了,如果要說欠下什麼,那也是她欠下你的。」

他手腕的力度太大了,我想掰開也無濟于事「你清楚自己的身子嗎?你做給宮外孕手術,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了,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折磨你自己。」

我艱難的張開自己的嘴巴,反駁著「阿哲,我去配對不過是想讓自己心安,只要我不符合,那麼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拒絕了,那樣自己就不會有愧疚了。我沒有想到自己會符合。」

「那現在你又打算怎麼辦?拒絕嗎?」他就那樣咄咄地看著我。

「我,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的回答顯得那麼的無力和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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