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行琰緊緊的將西晚卿攬在懷中,一路上施展輕功,腳不沾地飛回了紫月軒。舒愨鵡
紫月軒內,莫語,蓮心兩個丫鬟因不能跟隨西晚卿一道去赴瓊芳盛宴,而擔心了許久。
此刻見宮行琰攬了西晚卿飄落在院內,兩人興奮的迎了過去。
因為天黑,兩人並沒有一眼發現西晚卿滿身的血漬。
「嗚嗚……。小姐,你傷到了哪里,」蓮心走到西晚卿跟前,這才看清楚西晚卿那一身紫白色的衣裙,早已被鮮血染成了暗紫色,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莫語的神情稍微穩定一些,但是她的眉目之間也透著擔心︰「小姐,發生了何事,你有沒有受傷。」
西晚卿哭笑不得,這一身血可不是她自個的︰「好了,你們別擔心了,我沒有受傷,這些血漬不是我的。」
蓮心抽泣一下,用袖子擦了擦淚,她睜大淚水迷糊的雙眼,看見自家小姐臉色正常,說話的語氣正常,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這才將一顆心放了下來。
「小姐,你可嚇死奴婢了,」蓮心有些心有余悸。
當著兩個丫鬟的面,被宮行琰緊緊摟在懷中,西晚卿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她怕動作太大弄疼了他,于是便輕輕的拐動了一下手肘。
宮行琰這次倒很配合,見西晚卿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他便乖乖的松開了手臂。
「蓮心,你去燒些熱水來,待會兒我好將一身血漬清洗干淨,莫語你去打盆水送到我房中,」西晚卿淡淡吩咐道。
「是,小姐,」兩個丫鬟應了聲,轉身離開去做事情。
「跟我進屋吧,」西晚卿邁著步子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順帶叫上了身後那廝。
宮行琰盯著眼前那嬌小的聲身影,越開步子跟了上去。
西晚卿的房間內,早已掌了燈,她抬步走進房間,在房間里搗騰了一小會兒,搬出一個小匣子。
「小姐,水打來了,」這時候,莫語端著一盆清水抬步走進房間。
莫語抬步走進房間,正好看見宮行琰一身黑袍立在房中,那素來令人聞風喪膽的烈焰門門主,此刻身上少了那股凌厲之氣,他目光柔和的盯著自家小姐,莫語突然覺得若是自家小姐能與烈焰門的門主走到一塊兒,那興許是一件好事。
西晚卿听見莫語的腳步聲,她將手中的小匣子放在桌上,眉都未抬起一下,紅唇微微一動隨意回答道︰「莫語,你將水盆放下就好了。」
「是,小姐,」莫語的視線在宮行琰與西晚卿的身上各自停留了一小會兒,她勾起唇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將水盆放下,這才輕腳輕手的轉身出了房間,並將房門給帶上。
嘎吱一聲,房間的門被關上,宮行琰盯著房門,十分滿意莫語丫頭的眼力勁兒。
西晚卿絲毫未發覺莫語的那點小心思,她走到水盆邊,伸手擰干了毛巾,再拿了毛巾走到宮行琰的身邊,抬眼一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家伙。
「坐下,」西晚卿用命令的口吻對宮行琰道。
宮行琰倒是極為听話,他幾步走到一把椅子前,然後傾身坐下。
「卿兒,我現在可是傷患,對待傷患說話要溫柔,」宮行琰坐穩後,故意蔫了氣息,對西晚卿可憐巴巴的抱怨道。
西晚卿擰緊手中的毛巾,這廝之前攬著她施展輕功一口氣飛回紫月軒,怎麼沒瞧見他有半點傷患該有的樣子,這時倒是會裝了。
「要溫柔,不會,你可以選擇不讓我處理傷口。」
宮行琰伸手拿下臉上的面具,然後揚起俊美無雙的臉,眼神控訴又委屈的盯著西晚卿︰「卿兒,我都中毒鏢了,你難道就不心疼嗎。」
西晚卿瞧著眼前極力對她賣萌的家伙,又好氣又好笑,這分明是一個月復黑又霸道的大灰狼,如今倒在她面前裝起小綿羊了。
「烈大爺,烈公子,若是你肩膀上的箭傷再不處理,你這條胳膊可就真廢了。」
宮行琰收回眼神,柔順的點了點頭︰「那,卿兒快些上藥,這雙手臂是用來抱卿兒的,一只都能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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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西晚卿掛了滿頭黑線,這死男人,死妖孽,不但在手上吃她豆腐,嘴上也時時吃的歡暢。
宮行琰一身黑袍坐在西晚卿身前,如絲如墨的青絲,柔順的撒在他的肩上,昏黃的燭光映照著他,讓他燻染上幾分和煦的俊美,他低垂,垂目,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狡黠的淺笑。
西晚卿拉開之前她臨時所系的綁帶,露出宮行琰被弓箭射傷的肩膀。
「將腰帶解開。」
她的話在宮行琰的耳邊響起,宮行琰微微楞了一下,然後依言解開自己腰間的玉帶,伸手丟于一旁。
西晚卿見宮行琰已經解了腰帶,她毛巾放在盆中,並著手挑開他的領子,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外袍退下。
宮行琰肩上受傷,流了好些血漬,袍子被血漬侵染透了,有些地方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西晚卿一點一點的輕輕拉動著袍子,深怕自己的動作大了弄到他的傷口。
袍子一點一點的從宮行琰身上退下,西晚卿因為動作太過細致,一雙眸子始終專注著手中的動作,直到將宮行琰身上的袍子退下,她才松了一口氣。
西晚卿細微,小心的動作下,宮行琰內心奸詐無比的偷樂著,他一臉享受著她細心的照顧,即使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是能享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他裝裝樣子又何妨。
西晚卿幫助宮行琰退下了外袍後,又將七手八腳將他的貼身衣服解開,露出他那只受傷的胳膊露。
「小丫頭,我如今被你看光了,模遍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宮行琰瞧著自己光著的膀子,瑪瑙般的眸子眼巴巴的盯著西晚卿。
西晚卿正轉過身子,準備伸手去水盆中擰毛巾,被宮行琰這句話給嗆得,臉上不知該作何表情。
女乃女乃的,要是看了一個男人的膀子就要對那個男人負責,那麼,她前世今生豈不是要對很多男人負責了。
「烈公子,你上次不是也將我看光了嗎,咱們互相抵過,抵過哈,」西晚卿一邊去擰毛巾,一邊訕訕回答宮行琰。
宮行琰側目盯著那嬌小的背影,神色認真道︰「我很願意對你負責,不想抵過。」
西晚卿擰干了毛巾,轉過身子,她伸手,低下頭,垂下目極為認真的替宮行琰清洗著傷口。
「你現在受傷了,不宜考慮其他事情,先療傷,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這一箭射得很深,又是毒箭,若說完全無恙,那是騙人的話,可是宮行琰卻一點也不在乎,今夜之後,他很有危機感,回想起鳳易晨對小丫頭流露出來的眼神,那種眼神他最清楚不過,他必須要將小丫頭牢牢扣在身邊,烙上屬于他的印記。
「卿兒,你可願意嫁給我,可願意一輩子待在我的身邊,」宮行琰側目看著身邊的小丫頭,此刻他的眼神很真切,說話的語氣也異常真切,他發現他說出這句話後,心跳得異常的快,他很害怕,很害怕小丫頭無情的將他拒絕。
西晚卿手上的動作僵住,她完全沒有料到宮行琰會突然對她說這樣的話,這算是求婚吧,前世今生僅此經歷過這一次,她此刻也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確信你能給得起,」西晚卿紅唇微動,輕輕的吐露芬芳。
宮行琰對上她的一雙眸子,瑪瑙般的眸子含著無止盡頭的深情︰「只要你肯要,我便能給得起。」
「我很霸道,我很貪心,我要你的心屬于我一個人,你的身亦屬于我一個人,沾染了我的氣息,便是放棄了萬千瓊芳,你可做得到,」西晚卿再次霸道的宣誓。
「我愛你的霸道,我亦愛你的貪心,弱水三千,我也僅在尋找一個你,若是我都做到了,你願意待在我的身邊一輩子嗎?」宮行琰一答一問。
西晚卿頷首,淡淡回道︰「若是你做得到,我便敢嫁你。」
若是你做得到,我便敢嫁你,這一字一句落入宮行琰的耳中,他興奮得完全不顧肩膀上的疼痛,騰地一下起身,雙臂快速懷抱住西晚卿,將她抱起,在房中轉了幾個圈圈。
西晚卿只覺得突然腳下一輕,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低頭垂目看去,宮行琰此時笑得異常明目,雖然他此刻只著了貼身衣物,還光了一只胳膊,但是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萬千風華。
「你身上還有傷,趕緊將我放下,」西晚卿哪能任由他一直胡來,遂語氣低沉了幾分,讓宮行琰將自己放下來。
「是,夫人,」宮行琰輕輕將西晚卿放下。
西晚卿穩穩落地,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夫人,這丫的改口也太快了點吧。
「不準叫夫人,我還沒嫁給你。」
「反怎早晚都得叫,先叫著熟悉熟悉,免得到時候不習慣,」宮行琰一改冷若冰霜的常態,一張俊顏上稍帶了幾分痞氣。
西晚卿沒好氣,磨磨牙,啐了一句︰「烈公子,我看你叫得順溜得很,不用提前練習。」
「卿兒乖,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這樣叫你,好不好,」宮行琰見耍痞不行,干脆眨巴幾下那雙好看的眸子,直接將萌給賣上了。
西晚卿瞧著他一臉萌樣,心中頓時狂奔過一萬頭野馬,明明是一個大魔頭,奈何耍寶,賣萌人家樣樣拿手,這就是長得好看的男人的優勢。
罷了,罷了,也就是一個稱呼而已,西晚卿在內心暗自嘆息了一下,也不再去追究,畢竟那廝此刻還傷著。
宮行琰已經坐回了椅子上,西晚卿拿了之前的毛巾,將他身上剩余的血漬清洗干淨,然後打開小匣子,取了些金瘡藥,小心翼翼的將金瘡藥涂在他的傷口之上,又取了繃帶將傷口完全纏好,這才松了口氣。
「傷口包扎好了,你可以離開了,」西晚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輕聲說話。
西晚卿一番催他離開的話,未起到任何作用,某爺絲毫未有要離開的打算,還美其名曰︰「夫人今夜受驚嚇過度,為夫要留下侍寢。」
又是一萬頭野馬打從內心狂奔而過,順帶還揚起一灘塵土,西晚卿徹底語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怎麼早沒發現,這男人臉皮如此之厚。
「小姐,熱水準備好了,」這時,蓮心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了進來。
「嗯,你與莫語自去休息吧,不用再管我了,」西晚卿輕輕應了一聲,她想著兩個丫鬟為她擔心了半宿,便隔著房門吩咐兩人去休息。
「是,小姐,」蓮心應了聲,邁著細細碎碎的腳步離開。
西晚卿掃了宮行琰一眼,也懶得再去管他,此刻她身上一股嗆鼻的血腥味甚是難聞,便從房中找了換洗的衣服,獨自去了浴室。
待西晚卿沐浴完回到房間,某爺已經退去了上身那件帶血的褻衣,只著了中褲,躺在房中唯一的床上。
西晚卿大步走到床前,狠狠瞪了床上人一眼︰「烈公子,如果我沒記錯,這可是我的床。」
「夫人莫激動,為夫知道這是你的床,我只睡半邊而已,」宮行琰躺在床上,在某女那吃人的眼神之下,他倒是回答的極為輕松,絲毫未感覺到亞歷山大。
西晚卿算是徹底知道了,欠了別人的債,遲早都是要還回去的,這丫的剛才舍身救了她,這會兒就敢明目張膽的霸佔著她的房間,她的床。
待西晚卿還在糾結,氣憤的時候,宮行琰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然後用力狠狠一拉,她一個未防備,就深深跌入他的懷抱,實實在在的躺在了他的懷中。
「耍流氓,登……」西晚卿將一雙眸子瞪圓,毫不客氣的怒吼,可是她剛發出幾個音,剩下的部分就全部被某爺扼殺在了口中。
宮行琰單手凝聚一股內力,手一揮,房門自動扣上,同時房間內的紅燭也盡數熄滅,他對準眼前兩瓣可口的櫻色紅唇襲去。
西晚卿突然覺得唇間絲絲冰涼,她的神色也跟著緊繃起來。
「卿兒乖,別緊張,相信我,」宮行琰敏銳的感覺到西晚卿的緊張的情緒,他留戀的從那櫻色紅唇上移開,將頭附在她的耳際,輕聲低哄著。
宮行琰此刻的聲音溫婉如玉,低低沉沉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耳際的聲音好听得像是魔咒一樣,瞬間令西晚卿沉迷于其中,她的神情也跟著耳際的聲音舒展開來。
宮行琰如珍如寶般摟著懷中的小丫頭,感覺到她身子放松下來,他的嘴角也不知不覺間輕輕向上勾了勾,一張俊顏在黑夜中綻放出炫目的笑容,他的唇輕輕淺嘗著她珠圓玉潤的耳垂,再慢慢的前移,移至令他痴迷的櫻色紅唇。
>西晚卿微微閉著雙眼,她的一只手也同樣輕輕攔住宮行琰的腰,慢慢的一股淡淡的玉蘭花香縈繞在她的鼻間,然後再浸入她的檀口之中,貝齒留香。
兩人纏綿一陣,宮行琰感覺懷中的小丫頭徹底的癱軟了,視乎聞著氣息都有些急促,他這才心疼,又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
兩人面對面側臥在床上,宮行琰將那只未受傷的手伸到西晚卿面前,他修長好看的五指輕輕在西晚卿的臉頰上摩挲著,指尖輕輕滑過西晚卿的眉毛,眼楮,鼻梁,後至嘴唇,動作盡顯愛不釋手︰「卿兒,要是一輩子能與你共枕同眠,我這一生便完美了。」
西晚卿感覺臉上癢嗖嗖的,她伸手附在宮行琰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動作︰「烈焰,我發覺對你的喜歡,比之前多了幾分。」
西晚卿的輕輕的話語,卻在黑暗之中清晰的落入宮行琰的耳中,任他波瀾不驚的心海之上,自從遇見了西晚卿,便蕩起絲絲漣漪,抽回手,長臂一卷,就將西晚卿帶入了懷中。
西晚卿的臉實實的撞在宮行琰的胸膛之上,他上身未著寸縷,兩人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她靜靜听著他的心跳。
夜漫長長,輕紗帷帳之中,兩人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第二日,晨光透過窗欞落在西晚卿的床上。
西晚卿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她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視乎完全忘記了此刻床上還有一個人,手臂張開,猛然踫到了阻隔,她才側頭看過來。
此時,宮行琰早已睡醒,他將西晚卿清晨熟睡以及醒來後的一系列動作都看在了眼里,如玉的容顏,隴上晨光,顯得異常炫目︰「卿兒睡醒了,昨夜可睡好。」
西晚卿睜大雙眼,將眼前那張放大的俊顏看清,這才想起這廝昨夜確實是佔了她半邊床,只是以往她醒來之時,他早已離開。
「你為何還未離開,難道是要等前院的人過來抓奸在床,」西晚卿看著他,充滿戲語道。
宮行琰用那只未受傷的手臂,將自己的腦袋支起,一副睡醒後懶慵慵的樣子︰「那敢情好,安國候府的人前來抓奸,而我又爬了你的床,倘若正好被人抓奸在床,我剛好有理由將你娶了去,省得將你放在安國候府,害我整日提醒吊膽的好。」
西晚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男人要不要這樣,抓住她話語里的空子就往里鑽。
「爺,您的衣服送來了,」正當兩人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雷劍的聲音。
「嗯,」宮行琰懶懶的應了雷劍。
雷劍听了自家爺的那一聲嗯,就有些犯難了,他躊躇的站在西晚卿的門外,心下猶豫著是將衣服送進去呢,還是不送進去,若是他貿然闖進去,要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爺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
西晚卿已經下了床,將衣服穿戴整齊後,低聲說了句︰「趕緊起床,將衣服穿好走人。」
宮行琰懶慵慵的換了個姿勢,只是一雙好看的眸子依然停留在西晚卿的身上,幾縷青絲滑到他的胸前,他上身未著寸縷,肌膚如玉,配上幾縷絲如墨的發絲,一大早就擺了這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夫人,我餓了,」宮行琰非但沒有起身,兩瓣薄唇性感的吧唧幾下,可憐巴巴的對西晚卿道。
西晚卿往床上瞟了一眼,正好看見宮行琰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突然有些不忍心再說重話。
「雷劍,將你家爺的衣服送進來,」西晚卿扭頭不再去看他,轉而隔著房門吩咐。
「是,小姐,」雷劍應了聲,接著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雷劍抱著衣服走了進來。
雷劍進屋正好看見自家爺怡然自樂的躺在西晚卿的床上,于是心下替自家爺是狠狠的高興了一把,爺終于爬床成功了。
雷劍輕手輕腳的將衣服放到床邊,他瞧著房中的氣憤,很識時務的快速退了出去。
宮行琰見衣服已送到了床邊,便單手支持起身子下床,他伸手將衣袍從床沿上拿起來,嘗試著將衣服披在身上,可是一只手被繃帶纏住,動作確實有些笨拙。
「夫人,你昨夜扒光了我的衣服,今早上得負責幫我穿上,」宮行琰搗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覺得行動實在有些不利索,索性干脆不動了,一雙眸子眼
巴巴的瞧著西晚卿。
這話听上去怎麼這麼有歧義呢,搞得好像她昨夜對某人霸王強上弓似的,西晚卿心頭,額頭都是汗滴滴的。
宮行琰此刻正期盼的瞧著西晚卿,只見他眉目柔和,面上少了平日的凌厲之氣,周身的霸氣也沒有釋放出來,倒真有點居家過日子的感覺。
西晚卿以為是自己錯覺了,拼命的瞪大雙眼,眼前,宮行琰依舊那般期盼的瞧著她,等待她過去為他穿衣服。
接過宮行琰手中的衣服,西晚卿動作有些生澀的幫助他穿衣,房中悄然至極,只听見嘻嘻唰唰的穿衣聲音。
「烈公子,請配合動作,」房中響起西晚卿耐著性子的低吼聲。
過了一段時間,房間內終于歸于平靜,西晚卿深深呼了一口氣,終于幫這廝將衣服穿好了。
宮行琰今日依舊一身黑色的暗紋蟒袍,只是這身袍子的樣式有些不同與昨日那件,他穿著這身黑色的錦袍,天生的王者之氣,萬千風華集于一身,感覺黑色就是屬于他的專屬顏色,他眉目和煦的盯著眼前的小丫頭,看上去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