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晚卿看著宮行琰走進屋,雖然他幾次三番救了她,但是她卻是知道,他是何等危險的人物,她本能的想要排斥他,將他拒在心門之外。
宮行琰走近西晚卿,看她那緊繃的神情,不由得內心抽痛了一下,除了心痛,更多的卻是惱怒,她可以防備任何人,唯一不用防備的便是他,不知從何時起,他最不會傷害的人便是她了,或許他救她于屠刀之下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沉淪。
「小丫頭,不允許你看別的男人拋媚眼,」宮行琰立于西晚卿面前霸道的宣誓,修長的身軀,裹著黑色暗紋錦袍,青絲如絲如墨,金色焰紋面具在燭光的映照下,發出點點金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邪魅至極,又妖孽至極,美得人神共憤。
西晚卿對上他那瑪瑙般的眸子,差點又沉淪其中,警醒後,她別開雙眼,淡淡道︰「那是我的事情,與你有何關系。」
「與我無關,」宮行琰一雙眸子幽暗了幾分,那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依舊平平靜靜的翻閱著手中的書卷,將他當成了空氣,此刻,他突然發現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他向來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宮行琰伸手奪下西晚卿手中的書卷,然後將其丟在一旁,隨後他的兩只手,掐住躺椅的邊緣,彎腰屈身于躺椅之上,于躺椅之間形成一個包圍圈,將西晚卿死死困在躺椅之上。
西晚卿幡然醒悟,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家伙一點也不好惹,近距離看著眼前飛揚跋扈之人,這分明是她的地盤,他跑到她的地盤上,還對她如此不客氣。
「你又是抽的哪門子瘋,」想到這里,西晚卿頓時覺得心里堵得慌,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任誰都可以捏兩把,踩兩腳。
看著眼前炸毛的小丫頭,宮行琰不怒也不惱,仔細琢磨著,看來他有必要改觀一下,他在小丫頭心中的形象。
「唔……」突然,西晚卿感覺唇瓣間一片冰涼,她猛睜大雙眼,那金色的焰紋面具就在她眼前,幾乎是觸及她長長的睫毛。
宮行琰如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個輕吻,然後便離開了西晚卿的唇瓣,一雙眸子認真的看著西晚卿,極為認真的道︰「小丫頭,你對我下了情蠱嗎?」
西晚卿突然被吻,本想發怒的,但是當看到宮行琰那樣認真的神情後,那怒火頓時一下就熄滅了,一時之間不言不語,沉靜的看著他。
「我本無情無愛,何來情蠱給你下,」西晚卿沉靜的看著宮行琰,語氣淡若輕煙。
你對我下了情蠱嗎?雖然她前世無情無愛,今生也未曾體會過男女之情,但是她並不缺乏情商,對于這句話的意思,又豈會不明白。
宮行琰听了西晚卿的回答,雖然他已料到,小丫頭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接受他,但是內心也不免的抽痛了兩下,他想過她的千萬種回答,但是卻獨獨未想到是這樣的,我本無情無愛,這小丫頭內心該是有多冷啊。
既然小丫頭對他如此冷漠,想來對別的男人也是無情無愛,他可以如此近距離接觸小丫頭,至少現在小丫頭對他不討厭,想到這里,宮行琰突然心里平衡了,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溫潤而道︰「小丫頭,我會慢慢等,等到你喜歡我,甚至愛上我。」
喜歡上他,愛上他,會嗎?西晚卿並未接宮行琰的話,而是捫心自問,說實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有一天她會愛上一個人。
「啊,好累,睡覺了,」宮行琰突然松開手,離開西晚卿的躺椅,一副他想睡覺的模樣,自顧著走向西晚卿的床,然後倒頭便躺在了西晚卿的床上。
「登徒子,你起來,這是我的床,」西晚卿見自己的床,被那妖孽堂而皇之的佔為己有,彈跳著從躺椅上起身,來到床邊。
「今日太累的,你的床借我睡一晚,」宮行琰繼續閉著眼楮,身子都未曾摞動一下。
「這里只有一張床,你睡了床,我又睡何處,」西晚卿看著宮行琰穩若泰山,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張小臉陰雲密布,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想將這個混蛋扔出去,只是奈何有心無力,即使有力量,那力量也不足為道。
「你今晚睡躺椅,」宮行琰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模索著床上的被褥,然後將被褥提起來,扔給西晚卿。
西晚卿穩穩接住被褥,狠狠瞪了一眼床上之人,這妖孽每次都讓她吃癟,她憑什麼就該讓他欺負。
「小丫頭,別氣了,明日帶你去看好戲,」宮行琰好似長了第三只眼一樣,視乎看見了西晚卿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便言語溫潤的撫慰了她。
西晚卿無奈,只好抱著被褥向躺椅走去,舒舒服服的睡在躺椅之上,再蓋上被子,話說,睡躺椅也沒那麼難受,夜半三更,四下悄然,熄了紅燭,兩人很快便都沉睡入夢。
宮行琰這一夜睡得極好,小丫頭睡在床前的躺椅上,讓他感到莫名的心安。
東方泛起魚肚白,宮行琰睜開瑪瑙般的眸子,他扭頭看向躺椅,只見西晚卿仍然沉睡在夢中,那巴掌大的小臉,少了平時的防備、偽裝,此刻正呈現出最美好的一面。
宮行琰輕手輕腳的起身下床,然後輕輕走到躺椅邊,盯著西晚卿的睡顏,怎麼看,視乎都覺得看不夠,他蹲子,伸出手指,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西晚卿的柳眉,嬌俏的鼻梁,再是櫻色的紅唇。
西晚卿被微微觸踫,在夢中視乎覺查到有些不舒服,眉頭突然微微蹙了蹙,嘴唇不禁嘟起,然後吧唧吧唧了一下嘴,並未醒來。
宮行琰一雙溫潤的手,再次輕輕爬上西晚卿的額頭,然後輕輕用手指撫平西晚卿眉頭上的蹙起。
「小丫頭,帶你去看好戲,」宮行琰低聲說罷,隨後伸手輕輕將西晚卿抱起,然後用自己的袍子將西晚卿包于懷中,看著懷中那巴掌大的睡顏,嘴角再次輕輕上浮。
宮行琰抱著西晚卿出了房門,然後足尖輕輕一點,身子凌空飛起,像一陣清風,剎那間已是三丈之外,他腳尖再未觸及任何東西,黑袍飄飄,以極快的速度劃過晨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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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的親們,文文由《狂寵,爺的廢材王妃》更名為《冷王纏之庶女謀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