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像是誘人上癮一般,喝了第一杯,還想喝第二杯。
鐘洛 眯著眸,朦朧地瞧著眼前晃動的人影道︰「師兄,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連得韜微蹙著眉頭,暗一用功,並沒有感覺有何不妥,可以確定,酒中並沒有下藥,唯一可解釋的便是此酒讓人易醉。
「主子,倒了。」伙計恭敬地道。
南宮昊蒼模著下巴,晶亮的黑眸中眯起,銳利如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大踏步的向樓上走去。
剛進門,只覺一股酒香撲面而來,屋里三人俱都醉倒在桌上。
他走過去,伸手抱起癱軟的俏人低聲道︰「爺說的話,你就一直當作耳旁風,听過就忘是吧!看爺怎麼懲罰你這個倔丫頭。」
鐘洛 醉眼迷離,反手撫向他的臉頰,聲音哽咽地念道︰「蒹暇蒼蒼,白露為霜,所為伊人,在水一方。子臻,為何這般待我……」
南宮昊蒼臉色一沉,嘴角不羈的笑容倏然凝結,該死!她將他當成了誰。
鐘洛 猶自未覺,淚眼朦朧,眼前浮現著初識赫連博裕的情形,自己為他暗中守護兩年,到終于嫁他為妻,在到洞房里他憤然離去。
接著是他絕情而冷漠的臉︰「本王忍了你五年,是你一直死皮賴臉的賴在王府不走……」
「子臻,我沒有……」
鐘洛 淚流滿面,許是她久不成讓自己放縱,前世,今生,赫連博裕就如同一根扎里心里的刺,已經同肉長在了一起,想要拔出,勢必會撕開更大的傷口。
她無意識地扯著衣襟,只覺整顆心似被輾碎了一般,痛得她只發抖。
身體可以重生,然那五年夫妻的記憶,七年刻骨銘心的感情,卻是不能剎那間忘記。
重生後,她將它們隱在心底深處,縱然復仇,也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南宮昊蒼看著頸間那若隱若現的白女敕,只覺心跳加速,血液沸騰,驀然轉開眼光,恨聲道︰「該死的丫頭,將爺耍來耍去的好玩是不是!」
連得韜意識昏沉地抬起頭,看著眼前出現的男人道︰「南宮昊蒼,果然是你搞的鬼。」
「爺送你們美酒佳釀,誰讓連少爺喝這麼凶的,雪玉瓊漿被人稱為三杯即倒,你帶著爺的女人喝光這滿滿一壺,還怪爺給你的酒太好了。」南宮昊蒼翻了一個白眼,不悅地道。
連得韜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怒指著他道︰「放下 兒。」
南宮昊蒼眸光如利刃一般掃向他,冷笑道︰「爺的女人,愛怎麼抱怎麼抱,憑什麼要听你的,下次在讓爺看到你佔她便宜,看爺不剁了你的手。」說完,沉聲喝道︰「來人,看在鐘姑娘的面子上,將連少爺送回鐘府。」
伙計立刻應了一聲,瞬間涌進來數人,七手八腳地將連得韜扶了出去。
「南宮昊蒼你……敢?」連得韜怒道,身形掙扎著想要擺月兌撲上來的眾人。
無奈,他腳步不穩,被眾人連扯帶拽的拖出了一品樓。
鐘洛 醉的東倒西歪,胡亂笑著揪著南宮昊蒼的衣襟,時哭時笑,只反復念叨著「子臻」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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