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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看著手里用來喝水的杯子,想了想,覺得實在有些小,水裝的不多。

悠然的眸子迅速在屋子里巡視了一圈,視線在觸及不遠處桌子上用來放冰塊的桶子上時頓了一下。緊跟著,便面無表情的見那個小桶子拿過來,裝了滿滿的一桶水,這才心滿意足的朝著門口走去。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容曉菲的聲音很甜,又很柔和,說出來時又帶著一絲絲的柔弱,這樣的語調,很容易讓男人心猿意馬,想要去呵護,憐惜。

她已經說了不少的理由借口了,可是見面前的男人還是無動于衷的模樣,容曉菲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些掛不住了。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听出她暗示的意思吧,可是面前的杭瑞,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那方面冷淡?

席龍瑞早就有些不耐煩了,她說完兩句話時,他就想沉下臉讓她離開。

只是身後似乎很快響起了動靜,讓他明白,這是悠然醒過來了。

恩,這下子他倒是淡定下來,等著悠然過來,看看她要怎麼分開他們兩個,他可是很期待很期待的。

因此,當他听到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時,便微微的側過身,給悠然騰出了半個身子的距離。

‘嘩……’的一聲,一桶水對準容曉菲直接兜頭而下,澆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啊……」容曉菲反應不及,下意識的月兌口尖叫。

本是寂靜無聲的走廊很快就被這聲尖叫給驚得蘇醒過來,不大一會兒,不少的客房房門都被嘩啦啦的打了開來,這一層有大半的客人探出腦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容曉菲刻意打扮的精致妝容被這麼一桶水潑下來,早就變得一塌糊涂。穿的性感撩人的衣服,也在水的浸染下將她整個的身體曲線都凸顯了出來。

她張了張嘴,好不容易將遮住眼楮還在不斷滴水的頭發給攏到一邊去,隨即,便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席龍瑞身邊穿著一身睡衣拿著小水桶一臉面無表情的女人,整個唇瓣都在顫抖,「你,你……你……」

她說不出話來,有些冷意侵襲她的身子。

席龍瑞也錯愕了片刻,然後,很淡定的將張開的嘴給慢慢的闔上。

咳,雖然他知道悠然早就醒過來了,也听到後面窸窸窣窣的傳來一些聲響,但是……咳,還真沒料到她居然會直接提了一桶水,就往人家頭上澆。真的是……他快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悠然很無辜,只是皺了皺眉,心里暗暗的想︰一桶水澆下去還沒將她弄走,那是不是應該再澆一桶下去?

恩,她壓根就沒想到對方還沒來得急回過神來。

葉煌只是看了一眼,就暗暗的拍了拍額頭,這種場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她趕緊披了件外套,匆匆忙忙的走上前去,走到門口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伸手一扯,就把她手里的水桶給扯掉了,順便給踢到了屋子里面的沙發下面去,等到做完這一切,這才開始興師問罪,「你大半夜的做什麼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葉煌可算是看出來她和席龍瑞的關系不一般了,自從今天給她安排房間時,卻被席龍瑞給阻止,再看她一身睡衣站在他身邊,她就知道這兩人怕真的有些什麼了。

只是,有些什麼就有些什麼吧,遮著掩著就好了吧,偏偏今晚上還鬧這麼一出出來,明天……肯定是要上頭條了。

果然,她家藝人太出色也不好。

容曉菲的助理也很快拿了一條大浴巾出來,將她兜頭蓋下,免得讓一些圍觀群眾看見,雖然……貌似已經晚了。

容曉菲已經氣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偏偏站在一邊的席龍瑞半點替她說話的意思都沒有,當下心里拔涼拔涼的。

助理急忙在她耳邊低低的勸了起來,「我們快走吧,人有些多,有什麼話晚些再說。」

容曉菲總算回過神來,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雖然她此刻恨不得撲上去將潑她水的女人給咬碎,可也明白形象更重要。

當場一口銀牙都要咬碎的狠狠瞪了悠然一眼,這才低垂著頭,在葉煌的‘不好意思’聲中,灰溜溜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

她一走,立馬有人過來善後,讓人都把嘴巴閉緊一點,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

葉煌將房門關上,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悠然,心里氣得要命。

「我說屠悠然,你,你,你怎麼就把水讓人家腦袋上澆呢?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呀?啊?」

席龍瑞心情很好,看到悠然拈酸吃醋,他就恨蕩漾。這會兒也不去看葉煌氣急敗壞的樣子,一轉身,就靠在了沙發上閉目養神。

悠然很盡責的將小桶子給拿了出來,放在茶幾上,這才迎上怒氣沖沖的葉煌,很正經的回答,「女人。」

「……」葉煌心髒無力,廢話,廢他媽的話,她當然知道容曉菲時女人了,但是,她……

捂著胸口,她踉蹌了兩步坐到一邊的沙發上,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氣惱的問她,「我是問你,為什麼好端端的潑人家水?」

「我看她不爽。」

你說話還能再直接一點嗎?她也看她不爽好不好,但是面對人家容曉菲,她都還得陪著笑臉來著,你個小保鏢……居然……哎,無力,說不上話來。

葉煌用力的捶了兩下胸口,感覺自己沒辦法和悠然好好的溝通,干脆將視線投放到席龍瑞的身上。尤其是看到他一副事不關己悠然自得的模樣,更加是……火冒三丈。

「席龍瑞,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席龍瑞懶洋洋的,視線隨著悠然的身影慢慢的移動,看著她很淡定的拿著小水桶往浴室里走去,直至浴室的門關上看不見了,才挪回視線,笑著對上葉煌的怒視,「我為什麼要阻止,那個容什麼的,你也知道她來找我是干什麼的吧。」

「嗯哼。」她當然知道,對席龍瑞投懷送抱的女人可不少。不過這個容曉菲嘛,長得還是很精致的,是個漂亮的女人。

「哎,悠然也是為了保護我,她既然是我的保鏢,自然也是要捍衛我的楨襙的。她這麼盡心盡責,我為什麼要阻止她?」

「咳咳」葉煌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楨襙?捍衛他的楨襙?這話他還真是敢說,臉皮子越來越厚了。

在她看來,分明是他在縱容她。

縱容……

葉煌皺了皺眉,這個現象可不好。

她的視線在浴室的方向停頓了一下,見悠然還沒有出來,這才壓低著聲音小聲的問,「我說少爺,你和屠悠然……是真的,還是只是打算玩一玩的?」

席龍瑞眉心一擰,很不喜歡她口中的玩一玩。

「葉煌,我跟你合作這麼多年,我的性子……你不了解?」

葉煌嘆氣,就是因為太了解了,所以她才擔心啊。這人雖然平常對誰都溫溫和和好說話的模樣,她的提議一般也不會拒絕,這些年來,緋聞也不少。但是那也只是僅限于緋聞而已,真實發展的,一個都沒有。

那些個女人倒是前僕後繼的想要將緋聞弄成現實,卻都在他溫和的笑容下給莫名其妙的掐斷了。

所以他忽然開始縱容一個女人在他身邊為所欲為,她才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

「杭瑞,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忽然想要認真的談一場戀愛了。但是你要明白,現在有女朋友對你不是一件好事,你的事業正處于高峰期,這個時候忽然曝出你戀愛的消息,很容易讓你的形象跌落谷底,甚至毀了你的演藝事業。而且你別忘了,你是和公司是簽了約的。這兩年,合約中規定,這兩年,你都不能談戀愛的。否則……」

「葉姐,違約金,我還是賠得起的。」

「……」葉煌覺得和席龍瑞屠悠然這對男女相處下去,她早晚有一天心髒病突發猝死的。這兩人都有讓人憋著一口氣說不出話來的本事。

違約金賠得起就了不起了?席家二少爺你就開始瑟了?

特麼的……

葉煌有些淚奔,席家二少爺,還真是很了不起的,估計就算是他的零用錢,她葉煌這輩子做牛做馬累死累活也賺不了。

她嘆氣,有些無可奈何,「我說少爺,一個屠悠然,真的值得你那上億的違約金?」

席龍瑞挑了挑眉,笑的更加溫柔似水了,「為什麼不值得?」

葉煌無話可說了,這個男人正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他明明是那麼心思縝密的人,怎麼就沒去想這麼做的後果呢?

「吱呀」一聲,悠然已經從浴室走出來了,見到他們還在聊天,也不說話,徑自拖著拖鞋去倒水喝。

葉煌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頭疼,明天,明天的新聞肯定很轟動。

「你早點休息吧,我回房了,哎,我說你怎麼就……」葉煌到底還是沒將話說完,席龍瑞是什麼性子她很清楚,他決定的事情,就算是她,也是沒辦法改變的。若是使用強制手段,只怕還會惹惱了他,後果更加嚴重。

罷了,誰讓她已經習慣了做老媽子呢?善後的事情做著做著也就習慣了。

她一走,席龍瑞的表情就繃不住了,扭過頭,開始似笑非笑的看向靠在桌子旁邊喝水的女人,笑問,「怎麼想到用水去潑人家了?」

悠然愣了一下,皺了皺眉,很奇怪的問他,「你不高興?」

「不,我怎麼會不高興?我很高興。」他高興死了她這樣的舉動,這樣的濃烈的醋意,簡直淹得他欲仙欲死了。

席龍瑞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三兩步的靠近她,兩只手從她腰側一左一右的伸了過去,撐在了桌子邊緣,將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跟前。

悠然不習慣他靠的這麼緊,身子扭了扭就想掙開。

席龍瑞眸子一眯,笑了起來,「不過你要小心,明天那個女人可能會針對你了。」

悠然的注意力很快被他給……轉開,扭動的身子已經停了下來,眉心一蹙,有些不太高興的模樣,「為什麼要針對我?她想再被潑水嗎?」

席龍瑞失笑,「因為你壞了她的好事。」

「好事?和你睡一覺?」悠然心情更加不好了,「你也在怪我壞了你的好事?那我現在把她找回來。」

她說著就把水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擱,推開他往門外走去。

席龍瑞眉心一跳,迅速把她給拉了回來,猛地抵在門邊輕哼,「你要是敢把她找回來,我就辦了你。」

這女人還真是說什麼就做什麼,速度快的差點讓他反應不及。

她怎麼就一點都沒發現他看著她時的那種很深情的眼神呢?

「辦了我?」悠然很傲然的揚起了下巴,左腿開始往後面挪了一小步,慢慢的擺開架勢,「雖然你的身手是比我好,不過想要辦了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說完,立刻朝著他攻擊了過來。掌風呼呼的直接往他面門襲來,動作之快,毫不留情。

席龍瑞覺得他喜歡上她簡直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果真是一點都不解風情,說打就打。他狠狠的倒退了幾步,右手一抓一握,擋開了她的架勢,很快退到了沙發後面去。

他們兩人交手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當她老師的那段時間這樣的打斗十分平常,平常的悠然的身子已經有了條件反射,越打便越是興奮。

她對和強者交手向來很激動,用安落夜的話來說,在古代悠然絕對就是一個武痴。

席龍瑞一點都不想跟她交手,一點都不想,他更想的是兩個人去*上來一場妖精打架。可是該死的,這女人的某些想法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面,讓他差點沒吐出血來。

「屠悠然,你現在是我的保鏢,你覺得作為一個保鏢,對雇主出手是對的嗎?」席龍瑞退了兩步後,站定在了*沿,冷冷的看著她。

悠然往前逼近的身子猛地一頓,動作狠狠一停。「對啊,我現在是你保鏢。」她皺了皺眉,貌似是不應該隨便對他出手。

席龍瑞冷哼一聲,在她停下還未站穩之際,突然伸出腿往她面前一擱。悠然急忙避開免得自己壓上去,這一避,身子也跟著往前沖去。好在席龍瑞站的位置就是*沿,她這一沖,最多就是沖到了柔軟的大*上,不會磕著踫著。

「砰」的一聲,悠然整個人就趴在了大*上,姿勢很……逍魂。

她趕緊揉了一下撞到了鼻尖,雙手往下一撐就要站起來。誰知後背忽然壓上來一道沉沉的重量,她微微一扭頭,就見席龍瑞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背上,讓她動彈不得。

「你起來,起來。」

「都怪你,鬧了大半夜,我現在很困,你別吵我。」

悠然瞪大了眼楮,「你很困去睡覺,別壓著我。」

「這樣舒服。」

「我不舒服。」

「你是保鏢,拿我工資沒權利說不舒服。」恩,抱著她軟軟的身子,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晰的味道,感覺她整個身子都在自己的包裹之下,實在很愜意。

「……」悠然說不出話來,保鏢好像是要听雇主的話來著,可是……「你要是覺得壓著女人睡覺會比較舒服,那我去把剛才那個容什麼的給你找來。」

席龍瑞吐血,不想和她說話了,睡覺,壓死她,壓死她,壓死她,讓她盡說些話惹他生氣。

「喂……」

「喂喂……」

「你睡著了?」

「席龍瑞?」

見他半天沒有回應,悠然抿了抿唇,這樣壓著她實在很不舒服,感覺身子有些不對勁,熱熱的,很奇怪很微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和藍青陽羅伯斯盛天磊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可是和席龍瑞在一起,這種讓她整個身子都升騰起一股熱氣的感覺,卻已經不止一次了。

她這段時間看了不少電視,再加上落夜對她的科普,她心里有些明白,這些感覺……大概是什麼了。

可是她對這種感覺,有些莫名的抗拒,沒有安全感。

抿了抿唇,悠然又叫了他兩聲,依舊沒有回應。她動了動試圖將他從背上弄下去,但是這男人就跟八爪魚一樣,纏她纏得很緊,她身上的汗都要出來了。

悠然又低頭想了一下,開始挪動身子往*頭爬去。

背上的席龍瑞眯著眼楮笑,任由她往前爬,身子依舊緊緊的纏住她,死活不松手。

悠然一直爬到*頭櫃旁邊,才微微挪動腦袋,將櫃子打開。

席龍瑞睜開一只眼楮,悄悄的探長了腦袋看她在做什麼,直至看到她手里拿到的東西後,嘴角忍不住開始瘋狂的抽搐了起來。

「屠悠然,你要是敢拿這個來砸我腦袋的話,我就把你從二十一樓丟下去。」

拿著煙灰缸的悠然頓了一下,默默的扭過頭來,「你怎麼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席龍瑞吐血,他不過是隨便一說,想不到她還真打算拿著玩意來砸他腦門,這女人,這女人真的是要氣死他了。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松開一只手用力的打向她的手腕,直至煙灰缸落在了地毯上才肯罷休。隨即,狠狠的低頭咬上悠然的脖子,氣憤的仰躺到一邊去,「睡覺。」

悠然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那麼生氣,她又沒有砸到他。

「我去沙發。」

「站住,就睡這里,不準過去。」

悠然看了看面前的大*,這*看起來確實是很大,三四個人睡都沒有問題,但是,她睡相不是很好……

「那你去睡沙發。」

席龍瑞睜開眼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兩個人都必須睡在*上。」

悠然為難了,但是他是雇主啊……默默的想了一下,她只能在他凶狠的眼神下點頭,「如果我踹你了,你不能怪我。」

「真嗦,快點睡覺,很晚了。」踹他?難不成她還敢把他給踹下*去?

席龍瑞說完,卷過身上的被子,背對著她就睡去了。

悠然刻意挑了一個距離他比較遠的位置,這才慢慢的躺下,睡覺。

兩個人折騰了大半夜,都有些累了,尤其是悠然,這麼一會兒剛剛壓下去的酒氣又涌了上來,沒多大一會兒,腦袋便開始暈暈乎乎,很快就睡了過去。

仿佛只是睡了一小會兒,門外已經響起了葉煌的敲門聲,催促著兩人趕緊起*,今天的拍攝,就是在早晨太陽剛升起的那一刻開始的。

悠然猛地驚醒過來,一睜開眼,就見到席龍瑞那張放大的臉。她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密密的抱在懷里,兩人的姿態,親密的有些讓人不好意思。

恩,悠然不好意思了,一伸手,就把他給推離了自己一臂之遠。

這讓裝睡等著她悄悄送上早安吻的席龍瑞瞬間睜開了眼楮,這不符合邏輯啊。一大早醒過來,看到這麼個美男子睡在自己面前,又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不是應該偷偷模模的親兩下嗎?怎麼這女人第一反應就是推開他?

他猛地坐起來,冷哼一聲,「起*,要忙了。」

說著,人已經精精神神的下了*,直接走進了洗手間。

悠然見他一大早就臉色不太好,想了想,然後開始心虛了。

在*上坐了好一會兒後,她才輕咳了一聲,不太好意思的站在洗漱間門外,低聲問道,「我昨晚,是不是踹你了?」

「咳咳?」席龍瑞正在刷牙,听到她的話時,差點將滿嘴的泡泡給咽下肚子里去。輕咳了一聲後,他趕緊將牙刷放在一邊,用清水用力的漱了兩口水後,才很淡定的說道,「沒有,沒踹。」

「是嗎?」悠然擰著眉,腦子里閃過一絲疑惑。

「說了沒踹就是沒踹。」其實……還是踹了的,而且十分的凶狠,直接朝著自己的重點部位踹過來,當時就驚得他差點滾下*去。好不容易緩過來,等他爬*去看了一下後,才發現她壓根就沒醒過來,也是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想起她臨睡前說的話的那個意思。她的睡相,確實是不太好。

猶豫了一下,他不想去睡沙發,更舍不得她去睡沙發,忍了忍,干脆將她拉了過來抱在懷里睡覺。想不到,抱在懷里她卻老實了,不但沒再往他身上踹,連轉身都沒有,乖巧的像個小貓咪似的,讓他恨不得當場辦了她。

「我說你們兩好了沒有。」葉煌已經刷卡進來了,看看時間也不允許他們兩個再磨蹭下去。

席龍瑞已經收拾好自己出來了,瞥了悠然一眼,低聲問她,「有沒有睡飽?沒有的話,你再繼續睡一會兒,醒來了再打我電話。」

「已經睡飽了。」悠然早就已經養成了習慣,對她來說,睡眠時間不用多少,以前曾經幾天幾夜不能好好睡覺的情況也有過,她昨晚已經睡過去兩次,足夠了。

席龍瑞還是有些憂心,想勸著她留下來。他讓她做自己保鏢的目的,可不是讓她來受罪的。只是這會兒葉煌已經走進來了,二話不說推著悠然進了浴室,揚聲道,「你也趕緊收拾好自己,咱們要出門了,大家伙都等著呢。杭瑞,昨天你已經遲到了一次,今天可不能再讓大家等了,不然會很麻煩。」

席龍瑞挑了挑眉,又恢復了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笑了起來,「葉姐,你的性格太急躁了。」

「你還敢說,就是因為你性格那麼溫吞,我才被你逼的急躁的,以前我多溫婉啊,看看現在,都快被你折磨的神經錯亂了。」葉煌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想到什麼,又開始交代了起來,「昨晚的那件事情,雖然這邊有人壓下來,不過這個酒店還有其他客人也看到了,我估計是壓不住的。今天可能會有些記者過來問你,也有可能會問到悠然,畢竟當時她就在你房間里面。我想了想,現在還不是你公開戀情的時機,還是先瞞一瞞吧。恩,就說,就說悠然……悠然,你這麼快就好了?」

葉煌的話鋒一轉,有些錯愕的看著已經收拾好自己,一身干淨清爽的出現在她面前的悠然。瞪了一下眼楮,她迅速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五,五分鐘?你什麼速度?」

刷牙洗臉上廁所換衣服扎頭發,所有的事情在她身上不過五分鐘就完成了,她要不要那麼與眾不同啊?

悠然眨了一下眼楮,五分鐘?貌似速度有點慢了。

席龍瑞忍不住悶笑,他伸手拍了拍葉煌的肩膀,笑道,「好了,出發吧,悠然的事情我心里有數,我知道怎麼說。」

他當然知道現在不是公開的時候,悠然都沒承認對他的感情呢,他有個毛東西可以公開的?

葉煌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後,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們走吧。」這一點,葉煌還是很放心的,這個男人心思縝密,很多事情自己可以很圓滑的解決,這一點上面,可以讓她省很多心。

悠然重新恢復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很淡定的跟在了席龍瑞的身後,盡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盡管她已經在縮小了,有些人該注意的,還是會注意到她。

比如……容曉菲。

拍攝的時候一切如常,所有的人都當昨晚的那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什麼多余的話都沒說。這一次,容曉菲倒是顯得有演技多了,跟昨天的頻頻重拍相比,今天進展簡直算是神速,基本鏡頭都是一次性通過,也因此,很快就能中途休息。

她的助理早就侯在一邊給她遞了一瓶水過去,容曉菲臉色陰沉沉的看了一眼悠然,低聲問道,「讓你找的人都找了嗎?」

助理腦袋微微的低了下去,聲音壓得更低,「找了,但是,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容曉菲冷笑,「有什麼不好的,她昨晚上害我出丑,讓我顏面盡失,難道我不該討回來嗎?」

助理唯唯諾諾的應下了,心里卻有些不敢苟同,明明就是她主動跑到人家的屋子里去,怎麼反倒怨到人家頭上去了。只是,想是這麼想的,卻不敢見心里的想法說出口,就怕遭到她更深的怨恨。現在,她也只能祈禱那個女保鏢運氣好一點,能逃過這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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