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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鈞恆仍舊端正地坐在那里,也只是拿起紙巾擦著自己的臉,淡淡的目光睨過氣急敗壞的秦悅,「秦悅,你還當自己是過去的唐柔晴呢?你最大的價值也只是供他們發泄**而已。你吃的是青春飯,現在那麼多年過去了,韶華易逝,你人老珠黃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還不清醒?」

在m2k組織里,很多人以爬上首領的床為目標,而只要有幸成為「王的女人」,也就等同于擁有了最大的榮耀,哪怕這個女人沒有多大本事,但只要首領迷戀她,那麼她在整個組織里的地位僅次于首領,凌駕于其他人之上。

也正是因為組織里的很多女人愛慕虛榮,比如秦悅,能讓所有人臣服于她,即便只是狐假虎威,她就甘願做那些男人的禁臠。

而拋開厲紹崇的首領身份,從生理**上來說,秦悅迷戀厲紹崇完美的身形外貌,最重要的是厲紹崇能給她帶來身體上無與倫比的快樂。

「你說誰人老珠黃呢?她蔚惟一也不比我年輕到哪里去吧?而且論長相和技巧,我哪點不比她強?」秦悅15歲時跟厲紹崇上床,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她還不到三十歲,听到湯鈞恆這樣侮辱她,她更加憤怒,「段敘初沒有眼光也就算了,憑什麼連厲先生都開始圍著她蔚惟一轉了?」

秦悅到底還有理智,怕真正惹怒湯鈞恆,她沒有再敢動手,往後退出幾步居高臨下地站在那里,「而且厲先生不是喜新厭舊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少女人,我在他心中仍舊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里秦悅的氣焰降下去幾分,她已經不是在反駁湯鈞恆,而更像是在自我安慰,「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只讓我一個女人為他生孩子?他最近一段時間不踫我,只是因為我懷孕,又流產,顧念著我的身體。他是在心疼我,不是膩味我了。」

「真是這樣嗎?」湯鈞恆的唇角微微勾起來,滿眼可悲而同情地看著喃喃自語的秦悅,「據我所知這十幾年來厲紹崇也只在幾個月前你排luan期踫過你,直到你懷孕。其實我比較好奇的是厲紹崇跟你zuo愛的時候,也是戴著面具嗎?既然如此,秦小姐又怎麼能分辨出那個男人就是厲紹崇?」

秦悅聞言渾身一震,猛地抬眼看向湯鈞恆。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以上這些問題,因為從一開始厲紹崇就戴著面具,從來沒有讓她見過他的真實面目,起初她幾次嘗試去看厲紹崇面具後的臉,但因此被厲紹崇懲罰,她也就不敢了,後來慢慢習慣,直到無所謂。

而正如湯鈞恆所言,12年前那場殺戮之後,厲紹崇離開過很長一段時間,再出現時不僅不像以往那麼陰狠粗狂,反而變得紳士優雅、亦正亦邪,甚至連行事作風和喜好習慣都跟以前的厲紹崇大相徑庭。

另一方面,再回來後的厲紹崇沒有踫過組織里心甘情願獻身的女人,連秦悅都被他冷落多年,秦悅使勁渾身解數也沒有能再睡上厲紹崇的床,直到幾個月前厲紹崇需要秦悅懷孕。

那幾個晚上厲紹崇仍舊戴著面具跟秦悅zuo愛,為了提高持久度和質量,兩人都服用了催qing和迷幻這類的藥物,並且是在漆黑不開燈的房間里,每次厲紹崇she精過後就離開。

那些藥物都經過秦悅之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藥效,所以在神智不太清晰,沉淪于shou欲中,秦悅確實不敢肯定那個跟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厲紹崇,但就算不是厲紹崇,必定也是厲紹崇安排的。

秦悅額頭和後背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一張美麗絕倫的臉一點點白起來,睜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盯著湯鈞恆,「你……什麼意思?」

湯鈞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從樓梯口那里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湯鈞恆連忙拉開餐椅站起身,轉過頭時厲紹崇那抹修長健美的身影走過來。

早上初升的太陽照下來,一波三折地灑在厲紹崇的身上,光線很柔和,但他的銀色面具卻泛著森森寒意,那渾厚而富有磁性的聲線里也沒有什麼感情,「交給你們的任務沒有一次成功過,這一大清早的,你們兩人看起來挺悠閑是嗎?」

他從善如流地在湯鈞恆的對面坐下來,抬起眼皮淡淡地掃過秦悅,「聊什麼,不如讓我也听听?」

「厲先生,我……」,湯鈞恆剛開口要說些什麼,厲紹崇眸光倏地一沉,「你話太多。」

湯鈞恆听出這話里的好幾層深意,他立馬不敢再多言了,倒是秦悅看似無所畏懼地走過去幾步,視線落在厲紹崇的下巴上,白皙的膚色上有一處很明顯的曖昧痕跡,這讓秦悅胸腔中的嫉恨之火更加旺盛,「厲先生,我想問……」

「叮叮」的聲音,厲紹崇手中拿著的刀叉在盤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過,秦悅嚇得渾身一顫,頓時變得啞口無言。

厲紹崇半天沒有听到回應,漫不經心地放回刀子,又是「 當」一聲,他語調揚起疑惑地問突然沉默的秦悅,「怎麼了,你想說什麼?」

「不……」秦悅站在厲紹崇的身後,映入眼簾的是厲紹崇寬厚的肩背和線條優雅挺拔的脖頸,她的心髒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動著,慌忙垂下頭盯著地面,肩膀輕微顫動,「我……沒有問題。」

她沒有忘記厲紹崇對待不听話的女人,都是先殺掉,再分尸後把人肉喂給圈養的那些獅子和老虎之類的猛獸。

秦悅可以跟厲紹崇開玩笑、**,是因為厲紹崇寵她,最近這些年厲紹崇對她失去興趣,她真沒有膽量挑戰厲紹崇的權威。

在所謂的愛情和性命之間,她選擇卑賤地活下去,「對不起,我不該在背後議論厲先生。」

「習慣了。」厲紹崇擺擺手讓秦悅退下,見秦悅的背影僵硬狼狽,他勾起唇似自嘲,又似無奈地說出這樣一句,「蔚惟一不僅不怕我,還處處跟我對著干,這是因為她太不了解我的緣故嗎?」

湯鈞恆沉默地用刀叉分著盤子中的荷包蛋,遲疑片刻他抬起眼望向厲紹崇的下巴那處,「看來厲先生昨晚跟蔚小姐度過了一個很美好的夜晚。」

「做戲而已,哄哄秦悅和裴言潔這類沒有腦子的下屬。」厲紹崇跟蔚墨樺之間的交易,也就只有湯鈞恆知道,而其他人皆以為厲紹崇是很單純地想要蔚惟一。

湯鈞恆聞言心里這才舒坦了,又想起另一件事,「只是……」,話語一頓,湯鈞恆的眉頭緊鎖起來,神色凝重地問厲紹崇︰「都到了這一地步,我們還要留秦悅嗎?」

厲紹崇的下巴微微收攏,構成一條刀刻般堅毅的線條,沉默半晌他搖搖頭,遲疑不定地說︰「再等等。」,見湯鈞恆還想說些什麼,厲紹崇的唇角沉下去,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秦悅也沒有犯多大的錯吧?比起背叛組織的人,至少秦悅絕對忠誠于我。鈞恆,任何一個女人都需要疼愛。」

疼愛?

對秦悅這樣的女人嗎?

厲紹崇不想殺秦悅,湯鈞恆也不敢再說其他的,斂起眉眼恭敬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厲紹崇抬起手腕上的鑽表看過時間,「我必須回市區了。」,他長身而起,站在那里低頭看著湯鈞恆,縴長濃密的睫毛覆蓋下來,在白皙的眼瞼上映下一抹陰影,同時也讓他眸底的光越發幽暗,「幾年前那晚蔚墨樺沒有殺死囡囡,這一次他必定不會再讓蔚惟一生下段敘初的孩子。」

「雖說我跟他約定好在我沒有把蔚惟一還給他之前,不準他再對蔚惟一做出什麼,但蔚墨樺的霸佔欲太強,並不代表他不會在背地里動作。你記住保護好蔚惟一,我不在島上時,不能讓蔚墨樺有任何接近蔚惟一的機會。」

湯鈞恆緊跟著厲紹崇起身,神色一凜低聲應下,「是。」

***

早上九點多時裴言嶠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去段敘初的房間。

床上段敘初穿著衣服平躺在那里,毛毛蜷縮成一團在他的胸膛上睡覺,段敘初的一只手放在毛毛的腦袋上,另一只握著手機貼在胸口處,目無焦距地盯著頭頂的吊燈,他陷在失去蔚惟一的痛苦里,連裴言嶠走過來坐在床沿都沒有察覺到。

「早知道你還是不願意睡覺,我昨晚應該跟你一張床。」裴言嶠嗤笑地說著,目光在床頭櫃和茶幾上掃過一圈。

還好,沒有酗酒抽煙。

段敘初墨色的雙眸里浮起淡淡的血絲,聞言慢慢地閉上眼楮,兩只大手漸漸地環抱緊毛毛,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沙啞艱澀,「我想惟一。」

裴言嶠不以為然,反倒是精神奕奕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哥們。」,他抬手在段敘初的肩膀上重重拍下去,「醫院那邊的檢驗結果證明裴言潔確實不是我爸和寧憐夢所生的女兒,也就是說裴言潔很有可能是厲紹崇的人,如此一來我們可以從裴言潔身上下手……」

裴言嶠的話還沒有說完,段敘初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一手揪住毛毛的耳朵甩開,他下床後就往門外走,「我們現在去找寧憐夢。」,段敘初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停頓幾秒他轉過身大步往浴室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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