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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武師托孤

嗒,嗒……

一匹白馬正由東向西疾奔,快馬上坐著一黑衣人,全身都是一團黑色,黑衣人的臉上也裹了

一條黑色的布巾,頭上戴了一頂斗笠,露出兩只黑黑的眼楮。

白馬喘出的團團粗氣,轉而化成一團團的霧氣。

嗒,嗒……

騎馬人一彎腰,又給了馬一鞭。雪地里留下一串串疾奔的馬蹄印,皎潔的月光靜靜地普照在湖灘上。偶然,從蘆葦叢中傳來幾聲孤鳥的寒鳴聲,八百里的湖泊,像是一面巨鏡,在雪夜變得如此的安詳寂靜,那些似霧的水汽,在湖面上飄渺著……

正是,月夜之湖格外寂,孤鳥一聲馬蹄疾。

此時,也正是寒冬夜靜。

葫蘆山莊,有一戶人家,卻是燭火通明,古老爺躺在床上,氣息是若有若無,臉色蒼白如紙他感到自己的身上一會兒熱似火,一會兒冷若冰。幾個家人正哭哭啼啼,為他準備什麼……

古老爺心想,人總得是一死,哭個啥?心煩躁,口又說不出。

他再一次,運用他的「雪蓮拜佛」之功,打通全身上下的脈絡,世上沒有長生不老的神功,這一點,他心里清楚。「雪蓮拜佛「之功,最多只能讓自己多活二個時辰,運完功後,他靜靜地在等待,他在等一個人……

古老爺,真名,古元一,外號,雲中雪。

一個人在江湖上殺了許多人,並非自己嗜好殺人。♀

雲中雪,就是這種不想殺人,而又殺了許多人的人。

雲中雪,覺得自己這一生,只為一件事活著。

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夠再參加一次,7年舉行一次的中原「桃花武林盛會「的比賽。

武林盛會共有四大門派。東派,玉面虎,王勃。南派,南鶴先生,郭子松。西派,斷橋殘雪,葉風情。北派,碧水芙蓉,柳月湘。

這樣的武林盛會,他只參加個一次,領略過各大門派的武功風采。當然那時是沒人知道他雲中雪古元一,在武林盛會里,他只是露了把臉,走了下過場。

也正是這一次武林盛會,令他對武術是如此的痴迷,以至他的老婆令人嬌,在外面跟一個鹽商苟且,他也充耳不聞,後來他老婆一氣之下,干脆跟那商人跑了,他也無所謂。從此他不願再討妻室,整日是習武,亦或到各處拜訪名師。

本還再期望參加一次「桃花武林盛會」卻因元朝末年,元昭宗掌管天下,卻是如此昏庸無道,沉迷女酒色,弄得天下盜賊四起,群豪紛紛揭竿而起,致使「桃花武林盛會」紛亂時局里泡湯,雲中雪很是懊惱,但也不曾耽誤武學,每日照樣是勤學苦練。

光陰似箭,山里花開花落,春去夏季來,山里仍然是郁郁蔥蔥,塵世卻是炊煙寥寥。

這一日,又是三伏天,日上一桿。雲中雪,爬起床時,家院連雞鳴狗叫聲也沒有,家人和家丁們早已下地去干活,雲中雪走到院子,只感心氣社會爽,院子放了一些,他平日練武用的刀槍棒,和幾個大石鎖。♀雲中雪就來一趟地趟拳,然後興起又舉石鎖二十幾下。胡亂吃點東西就拴門而去。

葫蘆山莊,地處高山峽谷,整個山形像一只臥倒的葫蘆,山里共有二三十家住戶,元朝的衰敗好像並沒有影響到這里,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並不知當今的太上皇叫什麼,姓什麼。

雲中雪今日又要去臥龍山拜訪妙玄大師。

臥龍山,海拔千米,距葫蘆山莊約大二里遠。山上是古木林立,奇花異草,猛獸野禽,群

峰疊起,真是奇偉無比,當初妙玄大師游到此處,也不覺拍手稱好,說,此處真乃是個好地方,于是在臥龍山雲同峰,修得一觀,取名為道山觀,又在各處修得五亭,從此也不曾挪窩,

整日與山為伴,習武修身,倒也快哉。

此時,時值勝暑,那知了在山林中高一聲,低一聲,一起一伏地快意蟬鳴個不停。

雲中雪,玄妙大師,倆人坐在道山觀的一峰亭上,飲茶相談,這一處倒也是一個涼爽的好地方,時時有夏風從空曠之處吹來。

雲中雪說,好茶,我跟師傅相識三年整,師傅有三件東西,令晚輩今生難忘卻,一是,茶好,喝嘴里涼在心,老遠就能聞得茶香飄溢,吞下眼明腦醒。二是,武藝好,行若流水,動若風,一招化萬招,靈動如蛇,湍急若瀑,觀者賞心悅目,敵者心驚膽裂。三是,性好,動之不怒,行之不惱,淡雲清風,清心寡欲,真乃活著的神仙。只是很可惜啊,以師傅之功力,可以威震武林,卻不知為何有得這身武藝卻隱身于山野?

妙玄大師,哈哈一笑說,施主剛才說這話時,一分有道理,一分沒道理,人生各有姻緣,緣隨佛,人就隨佛,緣隨塵,人就隨塵。有道理是人生塵世,都有凡人心,凡心若不經過千錘百煉,何以月兌落凡心,佛能寬容任何人,只要你對佛有誠心,佛說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不理解只因你塵心末月兌。我平日閑來也甚事,觀中種些花草可供觀賞,人好比花草一樣落地生根,吸天地精華。種得幾株茶葉,乃是家傳,我家祖輩是茶農,見茶如同見家。學得一些武藝,也只是用來強身健體,驅之虎狼。

雲中雪說︰師傅剛才所說的話是理,但我凡塵之心未月兌,又不喜呆于山野,終其一身。從若如師傅這樣,人間何有煙火,塵世何有正義?

哈哈……

妙玄大師笑道,天地自有乾坤,何要呆心這個。你雖正人君子,若憑你這點伎倆也難以立足江湖,要想在武學上有所造成,一是,天生慧根健體,二是,有高師指點,三是,勤學苦練。你雖無慧根,但你有學武之心之志,這可以彌補你的天生不足,人說有志者事就成,有誠心者事就決,世上無難事就怕有心人,我就傳你一套洪門十三拳,這是內家拳。你可得用心練習,俗話說,師傅引入門,修行在各人。

不知不覺,花開花落,又是一年。

這一日,妙玄大師把雲中雪叫到觀里說,一年來你勤學苦練,武藝長進,這令為師可喜,為師近日夜半觀得星象,北斗若今是位移,雞鳴時分,南又有一新星鮮亮,兩年內恐怕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洪災和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到時可謂是天災**,元朝眼看是氣數快盡,中原新主出世,憂中有喜,世事變幻無常,得道多助,失道者寡助,你學得武藝得匡扶正義,不可欺辱百姓,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為師得離開此處,往西域受經**,師傅引入門,修行靠各人。

雲中雪問道,師傅可幾時回。

妙玄大師沉吟了下說,短則三五年長則五六年,為師有道符,現在作法于此,希望在大災之年,能保你性命。然後掏出一張黃符紙,拿來一個碗,裝上清水,口中念念有詞,就將黃符紙燒化成水,雲中雪端起碗,一張口,一伸脖子,就將符水吞入肚。

妙玄大師走了,道山觀就成了雲中雪每日練武的好場地,雲中雪就是沒有妙玄大師的道家風骨,在道山觀住不得,每日是早出晚歸,,從不在道山觀過夜,日久後又對尊師念念不忘,就自己畫了一張尊師像的草圖,然後花些銀子,請來石匠在道山觀中打造了一座尊師的石像,每日煙火供奉,從未間斷。

一日,雲中雪練完武後,天又炎熱,就在就在觀中師傅的石像下鋪了一張草席,寬衣解帶躺上就睡,沒多久就入得夢中,在睡夢中,忽見一陣風,將觀中的門給吹開,一個人徐徐飄入觀內,雲中雪朝來者望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師傅。

雲中雪說,師傅啊!你到西域去享福,可卻苦了弟子,我每日苦練拳法,每日香火供奉

你,

總算把你給盼來,

妙玄大師說,正是你的煙火把為師燻得受不了,就回來看看你,還好你也沒令為師失望,現在我有一物要送給你,在我房內你自去取,雲中雪剛一轉身,師傅就不見了,雲中雪從睡夢中醒過來,是兩只打架的老鼠弄斷了睡夢,心甚煩,正待要離去,又想起剛才夢里的師傅,雲中雪想此等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待我去找找看,這觀並不大,總共有二間房,一個是中堂,一個房間是師傅的臥室,一個房間是客人的臥室,師傅的臥室在進中堂的左手東向,客臥在中堂的右手的西向。

雲中雪推開東向主臥的門,室內一些物件已落滿了灰塵,雲中雪說,師傅啊!你可別怪弟子無禮了,是你托夢給我,也休怪我放肆了。雲中雪仔細地打量了這間主臥,一張黑色掉斑茶桌子,幾個圓木凳,也讓蜘蛛在這安家落戶,這麼小的房間連老鼠洞也沒有,會在那里呢?雲中雪就在房間各處又敲又翻又敲的,也沒找到什麼寶貝,心里很是納悶,正當他苦悶不解時。

忽然,他眼楮一亮,(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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