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政頻繁來往于s市和北京之間,和空中飛人無異,很多時候都是呆一晚上又立馬趕回去,陳清末一開始是事不關己的,可看他那執著樣,人也憔悴了許多,還是忍不住叫他別來回跑了。♀
再一次收到蕭鳴政航班信息的時候,陳清末正準備和韓開宇還有李莫西一起出席大學同學聚會,雖說陳清末中途出國了,但是大家對她一直很喜歡,班長還特意強調讓韓開宇通知到位,不到場就是不把班長大人放眼里。
「你怎麼又來啊?」
蕭鳴政正在候機,接到陳清末抱怨的電話時心情大好,他們已經兩天沒機會通電話了,「我夢見你想我了。」
「想你個頭,你航班信息怎麼老是發給我啊,你這麼下去航空公司是不是該給我辦張金卡了?」
自從知道陳爸陳媽出國之後,李莫西就佔據了陳家,韓開宇當然是竭力反對了,但是房主陳清末卻是一口答應了,還把韓開宇旁邊的客房給李莫西收拾了出來,第二天一早她就把行李搬了過來,然後兩人手挽手的逛街去了,韓開宇只能黑著臉在後面跟著。
因為聖誕節臨近,好多商家都在搞活動,玩兒的東西也比較多。
經過一個槍打氣球小攤的時候,李莫西拉著韓開宇說要那布女圭女圭,韓開宇看著那滿排的氣球和旁邊好幾個小年輕,臉更是黑得不行,「你三歲啊,要不會自己買啊?」
「韓開宇,你到底有沒有點情調啊,榆木疙瘩也比你強。」
「刁蠻任性,彼此彼此。」
看兩人又要吵開了,這次還是在大街上,陳清末拉著李莫西走到一邊給她支招,韓開宇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的,她每次和他這麼硬著來當然不行,女人嘛,要適當運用自己優勢。
李莫西心領神會的回到原地,拉著韓開宇袖子撒嬌耍無奈,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韓開宇受不了,把手里的袋子往她懷里一塞,提了把槍上膛瞄準,啪啪啪一個個的氣球應聲而破
看著上面掛的那一排布女圭女圭都被他贏走了,韓開宇這槍法,旁邊早就聚集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了,每一個氣球被擊破大家就發出驚呼聲和熱烈的掌聲,老板娘臉都氣綠了,到後來給李莫西遞獎品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李莫西自己也滿足了,才拉了拉韓開宇讓他別打了,韓開宇黑著臉把槍遞還給老板娘,扯過陳清末手里的袋子大步往前走了,留下一臉無語和笑的花枝亂顫的李莫西。
李莫西後來把手里的獎品全分給看熱鬧的情侶了,自己一個沒留,兩人追上韓開宇的時候他正在路口等著,看見李莫西兩手空空的時候眉頭皺得更凶了,那樣子是要發火的前兆啊。
「神經病啊,不要你還在那里瞎嚷嚷。」
李莫西經過今天這一役,算是和陳清末回到了以前的革命情誼,關系也親密了許多,挽著陳清末,看著對自己發火之後大步走掉的韓開宇背影,李莫西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愣愣的喃喃自語,「他吃槍子兒了,怎麼突然翻臉啊?」
陳清末當然知道原因了,憋住笑意拉著李莫西跟上去,「你好歹也自己留一個啊,哪兒能全送人啊,那可是咱韓少校辛辛苦苦為你贏回來的不是?」
「你的意思是?」
李莫西興奮的問陳清末,陳清末肯定的點點頭,「是的,某人醋缸打翻了。」
雖說韓開宇口口聲聲都在說討厭李莫西,但是恐怕他自己也發現了,目光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跟著她打轉。
今晚的聚會也是,兩位女士請韓開宇當參謀,陳清末倒是三兩下挑好衣服了,毛絨翻領修身呢子大衣,盡情凸顯女性魅力,瞬間散發優雅氣場,內搭灰色毛呢連衣裙配上褲襪,長靴,清爽而不失莊重,也不會過于職業和隨意,很適合同學會這樣的場合。♀
而李莫西就比較麻煩了,從褲子到裙子,一一被韓開宇搖頭否定了,陳清末覺得好看的韓開宇卻總能挑出點毛病來,不是太露就是太露,最終韓開宇拿了一件羽絨服出來,沒把李莫西氣背過去。
「你什麼欣賞水平啊,穿這樣去參加同學聚會,你確定不是在玩兒我?」
「你那幾塊布料叫欣賞水平好?」
陳清末看兩人又開始作了,干脆躲到陽台去找蕭鳴政算賬去了,所以才有了上述對話。
「上面嚴打四風問題,我被逼無奈,你可得幫我保密啊。」蕭鳴政逗著陳清末,他訂票的時候留的是她的手機號碼,就是為了讓她知道他什麼時候到,當然,更希望的是,一出機場就能看到她身影。
「蕭鳴政,我覺得我們該談一談。」
陳清末一開始還有點報復的意思在里面,反正不是我讓你來回跑的,你愛這樣折磨自己也是你活該,可是現在事情發展完全是高速變軌啊,再這樣下去,陳清末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我到時候給你電話。」
本來蕭鳴政到的時候估計同學會也剛開始,但是要是兩人一起出現在同學會上,她臉面往哪兒擱啊,當年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被蕭鳴政甩了的。
等三人終于出發的時候,李莫西身上穿的是一件熒光綠的長大衣,下面一條緊身牛仔褲和棕色短靴,雖然不是韓開宇選的羽絨服,但是也勉強接受了。
磨磨蹭蹭到了指定地點,剛到門口負責組織的班長大人就迎了上來,沒理會李莫西和韓開宇,直接給陳清末來了個熊抱。
「他女乃女乃的,小末末,想死哥哥了。」
「去去去,你那身肥肉壓死我了。」
五年不見,一幫人竟然也沒什麼隔閡,依舊玩兒的好似一個人一樣,特別是班長大人,摟著陳清末就不撒手,瑟的滿場轉,逢人就吹噓,「這是俺妹子,剛從米國回來的,長得漂亮吧?」
本來大家都是老同學,有些一下子沒認出陳清末的,還真被班長給唬住了,調侃著垂落他肩膀一拳,「什麼妹子啊?怕是情妹妹吧,哪兒招來這麼水靈的啊,有沒有姐姐妹妹給哥哥介紹介紹。」
「有啊,李莫西你要不要?」
陳清末憋著笑出聲問他,這可是以前幾人的口頭禪,對方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大喝一聲,「臥槽,陳清末。」然後一把推開可憐的班長大人,再次給陳清末上演熊抱,「你特麼舍得回來了,別說,還真是越來越水靈了啊。」
就這樣,第一輪下來,陳清末成了全場的焦點,免不了的,被人灌了不少,自罰三杯是肯定的。
韓開宇本來有心擋的,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和李莫西那點兒破事兒啊,所以他被灌得更厲害,李莫西那丫頭也不攔著,還一個勁的起哄。
酒過三巡,陳清末覺得頭暈,扶著李莫西手站起來,「陪我去下洗手間,頭暈得厲害。」
「沒事兒吧,要不要先上去休息休息?」
「沒事兒,你扶我去洗把臉。」
好不容易大家聚一次,早走的確不好。李莫西朗聲和大家招呼著,挽著陳清末往門外走,「你們喝著,我和末末放水去。」
「李莫西,你好歹也是女人,你男人還在這里坐著呢,矜持,矜持!」
有人打趣著李莫西,大家都了解她的,不記仇能說會道,所以大家都喜歡和她開玩笑。
「好好好,矜持,矜持,你們可不許欺負我男人啊,要不然我回來挨個兒收拾你們。」
陳清末只是一個勁的微笑,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吐出來。兩人到了洗手間,陳清末立馬松開了手跑到池子邊吐了起來。
那難受勁兒,感覺胃都快吐出來了,可是大多都是干嘔,吐出來的也就一些苦水而已,李莫西擔憂的給她拍著後背,不斷的扯紙巾塞給她,「沒事兒吧,不能喝就別喝了,實在不行叫我,我幫你喝。」
「沒事兒,吐過好多了。」
在洗手間呆了會兒,洗了把臉補了個妝,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臉頰,陳清末才終于覺得清醒了一點點。
雖然她酒量不好,但是她喜歡這樣的氣氛,心里也是真的高興。
「我跟你說,待會兒回去你別喝了,實在不行讓韓開宇喝,你再這樣喝下去非進醫院不可。」李莫西拉著陳清末囑咐道,眼楮里也是一片擔憂之色,和剛剛包間里開懷大笑的女人判若兩人。
「哎喲,現在不當我是輕敵啦?」
陳清末和她開玩笑,李莫西扯了她往外走,豪氣雲干的辯駁,「閨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不行咱再換。」
「我要真是你手足,早就斷十七八次了。」
兩人走出洗手間,看見走廊上班長和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寒暄著,一個勁的點頭哈腰那狗腿勁,看得人直發笑。
李莫西踫了踫陳清末,幸災樂禍的揶揄,「怎麼樣,要不要姐姐上去給你速戰速決了?」
陳清末白了她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我謝謝你,不添把火我就阿彌陀佛了。」
蕭鳴政背對著她們站著,外帶掛在臂彎里,微微低著頭听著班長講話。
正對著她們的班長第一眼看到了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高聲叫了兩人,蕭鳴政回頭,臉上還一副疲憊之色,眼窩都陷了進去,和回國時見到的時候比瘦了不少。
他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那里,走廊昏暗的燈光將他五官襯托得愈發迷人,淡淡的笑容掛在嘴角,眼楮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的走近。
陳清末頭一次覺得自己緊張,竟然像十七八歲的小女生面對自己的心上人一樣,短短的十幾步路,竟然老是有邁錯了步子的別扭感。
李莫西感受到了陳清末緊張,不動聲色的拍了拍,靠近她耳邊打趣她,「看來今晚得給你準備杰士邦。」
作者有話要說︰想看小包子的端好小板凳準備好瓜子鮮花掌聲哈,下章放出來滾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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