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助理秘書親自上門來逮人之前,蕭鳴政主動回歸了工作崗位,鄭若塵卻不動如山的呆在s市不挪窩了,大有在那兒安家落戶的意思。
不管是對于自己兒子蕭鳴政還是佷兒鄭若塵,蕭媽媽听了蕭寒宇的話之後心里一直有點期待,雖然蕭爸爸不準她多問,可到底是當媽的人,還是明里暗里的期望能從蕭鳴政口里套出點兒什麼來。
看見兒子好不容易回家吃一次飯,飯後拿著電腦在那里不知道和誰在聊天,嘴角的笑意就沒下來過,這次估計有戲,蕭媽媽心滿意足的去廚房切水果去了。
蕭家家長蕭慎下班回家,將身上的外套遞給了保姆,看著客廳里多日不見的兒子時還吃了一驚,「你怎麼在家里?」
「看您這話說的,我自己家都不能回了?」
「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是自顧不暇,看來我多慮了。」
蕭鳴政老臉一紅,蕭寒宇那大嘴巴,他可不希望一家人勞師動眾的去嚇著那小女人,尤其是她現在還對他防備有加的時候,「爸,外公沒有和你說什麼吧?」
「只要你能領一個外孫媳婦回來,你外公說不和你計較。」
「哦。」
蕭鳴政沒有像以往一樣冷著臉不答話,這次應得無比乖順,蕭慎心里也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傻兒子這次能不能指望上,于是試探著開口,「s市市長要調走,現在缺一個代理市長,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等蕭媽媽端著水果出來的時候,沙發上的兩父子已經鑽進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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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接到蕭鳴政電話的時候陳清末差點對著電話發火了,大好的周末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滿世界的逮鄭若塵那個言而無信的人。
自從那天說他回來簽合同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陳清末至今沒見到鄭若塵身影,她可是向董事會保證過會拿到這份合同的,而左舷也是著急得不行,因為一同消失的還有他那個傻表妹。
蕭鳴政剛下飛機,听著陳清末那邊嘈雜不已,還以為周末她應該在睡懶覺呢,「你說你在干嘛?」
「找男人!」
陳清末沒什麼好語氣的對著電話吼,開車的出租師傅都不由得從後視鏡里多看了後座的她兩眼,腳下的油門轟得更大了。
「給我好好說話,你人現在在哪里?」蕭鳴政听見陳清末那句話直接頓住了腳步,皺著眉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輕斥,連夜趕工把一周的工作壓縮做完,趁著周末過來順便借著考察的名義,他這次能夠在s市呆上一個周。
外面是冰天雪地,陳清末被鄭若塵忽悠著轉了半天,煩躁得不行,忘了所謂名門淑女該有的儀態舉止,不耐煩的回答他,「你煩不煩啊,天天打電話說些廢話,沒事兒我掛了。」
最近是一天三次比飯點還準時的接到蕭鳴政電話,陳清末心情好的時候會和他說兩句,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給他撂了,可是這人不知道在哪兒弄到她qq號還有郵箱,不接他電話就信息郵件不斷,讓陳清末都有點被追的錯覺了。
這可不是蕭鳴政該有的風格!
「听說你在找鄭若塵?我知道他在哪里。」
「真的?」陳清末驚喜的大吼,那尖叫聲嚇得開車的師傅身子一抖,差點撞到了旁邊的護欄上,陳清末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電話,「你真的知道?快告訴我,我可找了他一周了,天天給我玩兒捉迷藏。」
「我在機場,你來接我。」
蕭鳴政吩咐完之後就掛了電話,站在門口閑適的靠在柱子上等人。
不到二十分鐘,出租車停在機場門口,陳清末老遠就看見了靠在柱子在那里耍帥的男人,只是她現在著急沒工夫和他計較。
「蕭鳴政,這里這里。」
陳清末坐在後座,將半個身子探出窗外,拼命的對著蕭鳴政揮舞著手臂。
那眉飛色舞的樣子,似乎又讓蕭鳴政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對著他張揚微笑的女人。
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幸福來得好不容易,才會讓人更加珍惜,終于等到你,差點要錯過你
不知道旁邊誰的手機鈴聲響起,那歌詞直擊蕭鳴政心髒,十幾米的距離,蕭鳴政直接沖了過去,當著眾人的面,在陳清末措手不及的時候雙手捧著她下巴,嘴唇急切的吻了上去。♀
這個遲到了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的親吻。
陳清末揮舞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對于他突然的動作忘了應有的反應。
他身上的味道又變得熟悉,唇上的觸感一如曾經的美好,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最美的時光,那個寄托自己所有夢想的男人,那個自己發誓非卿不嫁的男人,那個拿她沒轍半夜背她回家的男人
這一刻,陳清末不想口是心非,是的,她動心了,心髒咚咚咚像擂鼓一樣擊打著,唇舌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應他的親吻。
兩條舌的交纏,兩顆心的靠近,一時間,兩人忘記了許多,只記得要擁吻,擁吻
最終,出租車師傅看不下去了,這一直停在這里虧的可是他自己啊,尷尬的咳了兩聲,兩人沒有反應,出租車師傅只好突兀的按了兩下喇叭,才驚醒了後座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
「小姐,您這是準備下車還是?」
蕭鳴政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抓著陳清末手不準她逃避,對著司機報了個地址,然後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了,只是抓著陳清末的手任憑她怎麼抽也抽不走。
車子在一處公寓樓下停下的時候陳清末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直到到了樓上那熟悉的房門前,陳清末才反應過來,這是蕭鳴政以前的公寓。
兩人的許多個第一次,都是在這個房間里上演的。
蕭鳴政拿出門卡開門,客廳里鄭若塵大爺一樣的翹著腿在看今天的早報,而浴室里傳出女孩的驚叫聲,隨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捏著一條男士內褲趴在門邊,怒不可遏的對著鄭若塵吼叫,「鄭若塵,為什麼有這個?」
鄭若塵眼楮都沒抬一下,涼涼的開口,「我沒逼你。」
過了一會兒,女孩的尖叫聲又傳來,「這不是今早才換的嗎?才穿了幾分鐘啊?」
「嗯,我有潔癖。」
蕭鳴政和陳清末注視著房間里逗貓一樣興致盎然的鄭若塵,還有發現他們進門再一次發出尖叫的女孩。
房頂都快要被掀翻的感覺,鄭若塵皺了皺眉,放下報紙,不滿的對著浴室門口開口,「張小妖,你鬼哭狼嚎的干嘛?」
「小瑤小瑤,說了是小瑤,不是小妖。」
張瑤不滿的再一次糾正鄭若塵,左舷每次叫她張不乖,鄭若塵這廝竟然叫她小妖,听著感覺是一狐狸精的感覺,反正張瑤不喜歡。
陳清末算是明白了,原來她心急火燎的找人的時候,當事人卻閑適舒爽的在這里和人*?
「鄭總,這合同您可以簽了吧?」
陳清末脾氣再好也被鄭若塵這一星期給惹毛了,合同放在他面前的時候,語氣就有那麼點埋怨的意思在里面。
鄭若塵將瞪著他的張瑤打發進浴室繼續勞動去了,靠在沙發上盯著陳清末,「按程序,這合同,得交給公司的律師團隊看過才能簽。」
鄭若塵說完,陳清末立馬急了,不過她還沒組織好反駁的語言,蕭鳴政眼神閑閑的一掃,再轉向浴室方向,鄭若塵已經拿起桌上的筆刷刷刷簽上自己大名了,「但是陳小姐是個例外。」
順利拿到合同,陳清末心里總算完成了一樁事兒,真怕第一次就丟了陳家的臉,所以打算請蕭鳴政吃飯當感謝他。
鄭若塵拍了拍衣服站起來,率先往門口走,走了兩步回身看著不動如山的兩人,「怎麼,不是去吃飯嗎?」
陳清末無語,這一周把她逗貓一樣的逗著玩兒,還得掛著笑請他吃飯,這世道,有錢的果然是大爺。
最終,鄭若塵不僅死皮賴臉的跟去,還把張瑤也帶去了。
張瑤為了那一紙合同被鄭若塵指使一個星期了,當初說好給他打掃衛生的,結果源源不斷的髒衣服冒出來,有的甚至牌子都還掉在上面,鄭若塵眉毛一挑,張瑤只得呀要切齒的拿著衣服往浴室走。
這一周,她雙手幾乎都泡在水里了,看見面前的美食,像餓了幾百年的惡狼一樣,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張小妖,知道這里一頓飯多少錢嗎?」
蕭鳴政不管旁邊的兩人,陳清末也餓到了,專心的埋頭吃飯,蕭鳴政則一個勁的給她布菜,都是些她喜歡吃的,所以包間里的狀況是,兩男兩女,女的埋頭苦干,男的臉帶寵溺一臉享受的給身邊的女人布菜。
陳清末鄙視的看了眼鄭若塵,終于知道這個鄭總就是蕭鳴政那個所謂的表哥了,估計當初把人仍在酒店也是故意的,看蕭鳴政那樣子,無辜不到哪兒去,連帶著也瞪了眼蕭鳴政,桌子下悄悄的給左舷發短信。
左舷很快就趕過來了,和陳清末眼神交換了一下,直接拉著張瑤就往門外拖,鄭若塵也不阻止,反而是張瑤掙扎著死死抓住門框不願意離開。
「張不乖,信不信我揍你?」
左舷出聲威脅,故意板起的臉讓張瑤有點害怕了,委屈的看看表哥又看看鄭若塵,「那我的保險呢,辛苦一周不是白搭了嘛。」
「就你那點破提成?」左舷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自我安慰了好久才怒其不爭的開口,「要賣多少份?正好陳總新官上任可以給員工發點福利。」
听說有人買保險了,張瑤可注意不到鄭若塵變化紛呈的臉了,討好的吊著左舷胳膊,「真的真的?你沒騙我?不對,你不說要公私分明的嘛,怎麼突然改口了?」
「沒騙你,所以乖乖和我走,要不然我立馬把你綁回家去。」
陳清末眼睜睜看著左舷把人帶走,然後扔給了她一沓的人生意外險的合同!
「左舷,你是我助理不是我老板。」
「這是你站穩陳氏的第一步,物質收買是必須的,我這是為你著想。」
張瑤臨走的時候還禮貌的給陳清末鞠了一躬,羞射乖巧的討好人,「謝謝姐姐。」
就這樣,陳清末得不償失,只能化悲憤為食欲,大口吃肉。
鄭若塵全程淡定如斯,還心情大好的品著杯里的紅酒,看好戲一樣全程觀看了剛剛這一幕。
吃完飯,蕭鳴政拉著已經打嗝的陳清末起身,然後原封不動的將陳清末手邊的那一沓的保險合同扔在了桌子上。
「你哥這麼精明的一人,那合同他會傻帶回去才怪。」
陳清末對于蕭鳴政的辦法嗤之以鼻,商人都是精打細算的,更何況是鄭若塵。蕭鳴政卻只回答了一句,「為了得到某些東西,必要的付出是必須的。」
有了張瑤這小插曲,陳清末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蕭鳴政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輛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慢慢往家開。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本來安靜的門口突然燈光大作,兩輛車大燈正對著,晃得人睜不開眼,陳清末用手擋住了雙眼,然後車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手臂被拉著離開了副駕駛。
作者有話要說︰123言情抽得真沒心情寫了,快點告訴我這樣是不對的,堅持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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