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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末也不知道兩人在房間里談些什麼,人家秘書在旁邊也不好意思公然去听牆角,只得在門邊走來走去的干著急。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陳清末卻感覺過了好幾個小時一樣,正想著要不要打蕭鳴政電話的時候,緊閉的大門終于開了,吳書記拉著蕭鳴政的手一個勁的搖晃感謝,那滿面的笑容和進去的時候直接判若兩人。

陳清末不由自主的向蕭鳴政身邊靠過去,想要問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去茂縣,右手卻立即被他抓在了手里,正要低聲要他放手的時候,哪知道變臉堪比女人的吳書記側身要來同她握手,「蕭老弟的一家都是有愛心之人啊,不僅年事已高的鄭老先生如此,小女朋友也是,我這里先代替s市的同胞謝過你們了。」

陳清末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本著禮貌的原則,正要甩月兌蕭鳴政的手去和吳書記握手的時候,卻被蕭鳴政不動聲色的擋在了自己面前,而陳清末本就比他矮了許多,看起來像是整個人藏在了他身後一樣。

只听著蕭某人不要臉的說道,「我們也要感謝吳書記讓我們的愛心能夠達到災區,您看天也快亮了,我家老爺子還說八點上班之前要我向他報告情況呢。」

「對對對,我馬上和有關部門聯系,二位這邊請」

三人連同吳書記的秘書一行到達陸軍總部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了,東方的天邊露出了一點點魚肚白般的顏色,而四周還是漆黑一片,震耳的吶喊聲在陸軍總部的上空久久回蕩。

陸軍航空兵第二旅的戰士們已經整裝待命,而陳清末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蕭鳴政是怎麼把人家吳書記給騙來的,並且還一個勁的對他感謝有加。♀

直升機的轟鳴聲在頭頂盤旋飄蕩,吳書記在遠處和一個軍人模樣的領導在談話,而他的秘書在一旁遞著什麼材料給他身邊的警衛員,陳清末好奇的看了看遠處不停搬運東西的士兵,疑惑的問蕭鳴政,「你用了什麼法子將人騙過來的,教教我教教我。」

看陳清末一臉疑惑和崇拜的表情,蕭鳴政似乎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那時候的陳清末對他大概是崇拜多過感情吧,但是現在能讓她再出現這樣的表情,即使再花多少他也樂意。

因為不管她對他是崇拜還是其他的什麼,這個女人,他已經認定了。

克制著握拳觸了觸鼻尖,假意咳嗽了一下,勾了勾手指,陳清末依言靠過去,蕭鳴政比她高了許多,為了照顧她身高,微微彎了彎腰靠近她耳邊,濡濕溫熱的氣息伴隨著他黑夜中魅惑的嗓音霎時飄入陳清末耳中,讓她無法自持的動彈不了。

他說,「以後慢慢教你。」

時間緊迫軍用輕型直升機沒有搭梯子,容不下幾個人,所以除了駕駛員就是吳書記和他的秘書和他們一起了。看見旁邊的士兵都是一個箭步就陸續縱了上去,就連吳書記也是在秘書的攙扶下順利登機了,陳清末看了看自己笨重的身子,有點埋怨蕭鳴政了,干嘛給自己穿這麼厚啊。

蕭鳴政也看出了她的難處,忍著笑意征求她意見,「要不要我先抱你上去?」

陳清末覺得別扭想拒絕了,可是手撐在機艙門上嘗試了幾許似乎也上不去,看著吳書記投過來的善意的目光,只得尷尬的對著他笑笑,也怕因為自己耽擱時間,只得掩飾性的回頭對著蕭鳴政輕聲責怪,「誰讓你逼著我穿這麼厚的,穿這樣正常人都爬不上去。♀」

這算一個意外的收獲,蕭鳴政當初逼著她穿衣服單純是因為外面氣溫低,不想她感冒而已,沒想到此時卻成了兩人接觸的良好契機,也知道陳清末的窘迫,于是立馬主動承認錯誤並且表態,「嗯,是我考慮不周,這並不能怪你,換做是別人肯定也爬不上去,那現在怎麼辦,我先抱你上去好不好,天快亮了。」

蕭鳴政真誠的說道,而且一提時間陳清末就更慌了,此刻他給自己台階下當然得順勢而下,要不然最後尷尬的還是自己。

听了蕭鳴政的話陳清末似乎找回點面子,想要月兌衣服卻被蕭鳴政從後面伸過來的手阻止了,「別月兌衣服,容易感冒。」

最終,在陳清末小聲的「麻煩你了」中,蕭鳴政一把抱起小人將她抱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本就狹小,四個人顯得有點擁擠,蕭鳴政只得將人緊緊的摟在自己身邊,而吳書記也笑意盈盈的看著兩人看起來恩愛的舉動,艷羨的和蕭鳴政感嘆,「蕭老弟是有福之人啊,女朋友這麼善良美麗。」

「吳書記謬贊了,您和嫂夫人才是我們學習和努力的目標。」蕭鳴政不管陳清末的不解和瞪視,打太極一樣的和吳孟達互相恭維著。

「蕭老弟這是哪里的話,我家那位要是有弟妹一半的善良懂事我就知足了。」

吳孟達夫妻感情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也虧得這樣他才能一心撲在工作上走到了今天,對于他而言,這何嘗不,是因也是果呢。

直升機大概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到達茂縣,客套的恭維了幾句之後吳孟達似乎因為連夜工作身體也吃不消了,旁邊的秘書勸著他休息,所以四人閉眼休息,反正現在呆在直升機上也無事可做,這刺耳的轟鳴聲說胡話對方都很難听清,說起來也費力,索性閉了眼休息。

看大家都閉著眼睡著了的樣子,陳清末推了推蕭鳴政,他立馬就醒了,轉頭征詢著看著她。

「為什麼騙他我們的關系?」

雖然听不清陳清末說了什麼,但是看她嘴型蕭鳴政大概知曉了她意思,靠近她想要給她解釋,可是陳清末防備的將身子往機艙旁邊靠,顯然是拒絕他的再一次靠近。

蕭鳴政無奈的指了指旁邊閉眼休息的吳書記,陳清末才明白他的意思,雖然不樂意,但是因著心里的不安和好奇,也算是默許了他的靠近。

「因為這樣他才肯幫我們,剩下的以後再向你解釋。」蕭鳴政隨意編了個理由,也真的是困倦極了,昨晚一晚上神經緊繃沒有睡著,今晚又是這麼折騰到了現在,而且身體也似乎因為抵抗力變弱而有點感冒發燒的跡象,說完話就順勢靠在陳清末勁窩眠了過去。

可能是真的身體出現了警報,也可能是因為她已經在身邊了,即使在這樣嘈雜難受的情況下,蕭鳴政竟然真的很快就睡著了,明明只是想借口靠一靠的,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幾人到達茂縣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整個茂縣被冰雪覆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結冰的公路旁側翻了一輛大卡車和小轎車,穿著軍綠色衣服的士兵正在試圖擊碎玻璃解救被困在車內的司機,而大卡車上的裝滿的救災物資也滾落得到處都是,一對對的人民子弟兵正在有條不紊的搬運著,徒步向各個臨時搭建的避難所行進,有的直接向被困山中的群眾進發。

陳清末看著這一派井然有序的情況,即使雪災比自己想象中嚴重許多,但是看著這些不辭辛勞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救援隊伍,在領頭人的指揮下和那一抹抹的軍綠色混合在一起,使得她熱淚盈眶的同時也堅信,災難即將過去,這里的人民終將會迎來他們的美好明天。

蕭鳴政也是被那一個個激勵人心的場景感染著,當看見從大石塊下救出一名被困同胞,大家臉上的動容和欣喜,那滿目的瘡痍和暖人微笑,這一幕幕的場面是如此的熟悉和揪心,和五年前那場地震一模一樣。

那場地震之後他將自己的心遺失了,這次同樣的天災天災面前,他很慶幸還能牽著她手一起面對,以後也堅決不再放開,蕭鳴政心里暗暗發誓。

因為路滑和滑坡泥石流頻發,蕭鳴政一下直升機就一直將陳清末牽著,不允許她單獨行動。

到了茂縣之後吳孟達就和他們分開了,蕭鳴政婉拒了他找人保護他的意思,雖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但是在這樣危險會隨時發生的地方,還是感激他的心意,蕭鳴政最後和他說的是,「如今茂縣尚處危難之中,我們怎敢浪費那緊缺的兵力,您不必擔心我們,我們也明白吳書記您身為一方父母官的難處,但是百姓都是有感情的,誰對他們好他們心里都清楚,鄭氏一直相信吳書記能夠有一番作為,也希望您不要辜負百姓的期盼。」

吳孟達和許建平作對了許久,即使他人早已經調走了,對于沒有贏過他一回至今都還耿耿于懷吧,現在听聞蕭鳴政的一番話才幡然醒悟,頓時覺得羞愧難當,自己這幾年都忙著干嘛去了,竟然忘記了自己責任和義務。

「謝謝蕭老弟的提醒,吳某絕對不會辜負百姓的信任,也感謝鄭氏對s市一直以為的貢獻和支持。」

吳孟達去組織救災工作和看望慰問災民去了,陳清末跟著蕭鳴政去找陳讓濤他們。

到處都是軍綠色的身影,陳讓濤又是軍中的靈魂人物,兩人很快就在一處簡易的帳篷內找到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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