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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鳴政不顧一切沖出大廳直奔機場,滿懷憧憬和忐忑的去迎接他的幸福。

北京是中國的經濟政治中心,一批批的有為青年將青春和熱血貢獻給了這座繁華的大都市,形色匆忙的來往于車水馬龍之間,步履間有著歸心似箭的急迫和充實。

霓虹閃爍,燈影幢幢,不知道闖過了多少個紅燈,超了多少輛車,蕭鳴政終于在飛機起飛前一刻,踏上了飛往s市的班機。

而雲端之上的白色客機內,帶著眼罩睡得東倒西歪的女人似乎還不知道有人已經翹首以盼,有人已經望穿秋水,有人在s市機場的國際通道口偏執的注視著出站口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已經降落在a市國際機場,a市地面溫度14攝氏度,飛機正在滑行,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打開行李架。等飛機完全停穩後,請你再解開安全,整理好隨身物品準備下飛機。從行李架里取物品時,請注意安全。您交運的行李請到行李提取處領取。需要在本站轉乘飛機到其他地方的旅客請到候機室中轉櫃辦理。感謝您選擇xx航空公司班機!下次旅途再會!」

「女士們,先生們,本架飛機已經完全停穩,請您從前登機門下飛機。謝謝!」

隨著飛機的平穩降落,空姐甜美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響起,在逼仄的空間里久久回蕩,由倫敦飛往a市的航班終于安全抵達。

陳清末動了動因為長時間蜷縮而發麻的身體,理了理凌亂的長發,看著後面的人一撥撥的走過,路過她身邊的人都會好奇的打量兩眼這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美麗女人,因為她是飛機快要起飛前夕才上飛機的,而人剛坐下,廣播里就通知因為起飛航班過多,要大家耐心等待飛機起飛!

就這樣,此次航班整整晚點了兩個小時。♀

頭等艙的其他客人已經在第一時間下機了,整個機艙就只剩下巡查的空乘人員和陳清末,在空乘人員的幫助下取了貨架上的小行李箱,把圍巾細細的圍了兩圈,幾乎遮擋了半個臉部,手套,墨鏡一個不落的收拾好後,陳清末才在空姐甜美的「旅途愉快」中踏出機艙門!

a市的冬天依舊寒冷,和五年前一樣,似乎穿多厚,也暖不了人心。

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听著熟悉卻又陌生的字正腔圓的中國話,看著一個個陌生卻又熟悉的面孔,陳清末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終于站在了中國的土地上,回到了這個她五年來從未割舍下的地方!

本就走得匆忙,所以房子里的東西都沒收拾,手里的行李箱還是在機場買的,里面裝的都是一些帶給大家的禮物,也是在機場商店臨時買的,沒那麼多時間挑選,也不知道大家喜歡與否。

這麼些年沒回過家了,要不是因為林安曉的一通電話,可能自己還未知未覺的呆在英國,忘了屬于自己的那一份責任和義務。

所以陳清末的計劃是盡快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休息一段時間,過完年再回去,所以在英國的房子也交代朋友幫忙照顧著,免得自己幾個月不在家回去的時候一團糟。

雖說人已經回國了,可a市畢竟不是自己的家鄉,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听著司機師傅賣力的拉客聲和街頭拉攏生意的旅店伙計的勸說詞,陳清末有一絲的迷茫和害怕,內心涌起的不安感更為強烈了。

兜里的手機早就已經沒電了,好在這里是池宇集團的大本營,再不濟也不至于丟在這兒,陳清末終于找到了一絲絲慰藉。♀

找了機場保安問了時間,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在保安怪異的眼神中,尷尬的翻了翻錢包里唯一的幾張紙幣,咬了咬牙,陳清末還是厚著臉皮,臉上堆滿了笑容,客客氣氣的向保安大哥求助。

「大哥,我手機沒電了,你看你手機能借我打一下嗎?」

身著制服的保安大哥上下打量了她一通,蓬亂的頭發,裹得像黑熊一樣的穿著,怎麼看都不像良家閨女,特別是臉上那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反正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但是在機場工作了這麼些年,保安大哥也早就練就了一身虛與委蛇的本領,客氣禮貌的引著陳清末往服務台走去「對不起小姐,工作時間我們不準帶手機的,我帶你去服務台吧。」

陳清末本就抱著一絲絲僥幸心理,人家不僅沒有對她置之不理,還態度友好的帶著她穿過人流,往服務台走去,內心充滿了感激之情,心里思忖著,國內同胞也沒有其他人口中說的那麼不近人情啊。

因為是臨時決定,又經過了長時間的旅途飛行,陳清末已經累得沒有了往日的朝氣,拖著不大的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著,深怕被人流給沖散了。

到了服務台,陳清末急忙說明了自己的意圖,航站樓的服務人員給她倒了熱水,還提供了電話,可是拿起電話的那一刻,陳清末才懊惱,自己壓根兒記不得電話號碼,只得拜托人上網查了池宇酒店的前台服務電話。

輾轉了好幾次,電話才終于轉到了值班經理手上,當陳清末說明想要找林安曉的時候,對方似乎愣了一下,雖然疑惑,卻還是不敢私自決定,擔心如果是真的,得罪了人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等了好幾分鐘,電話里才終于傳來一個爽朗明媚的聲音,陳清末猜想可能是林安曉的助理或者秘書,雖然大晚上的打擾到了別人休息,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異鄉,她也只得厚著臉皮打擾了。

「你好,我是林總的妹妹,真不好意思真麼晚了打擾您,我忘了」

陳清末客套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率先開了口,「陳清末?」

「對,我是,請問你是?」陳清末雖然驚訝于對方竟然知道她名字,但是也不好表現出過多的疑惑,畢竟是那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喜怒不形于色是他們的必備技能。

「我是林安北的助理申敬,你現在在機場嗎,我馬上來接你。」

還不等陳清末回答,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緩緩的放下話筒,陳清末皺了皺眉,想要轉身向幫她引路的保安道謝時,人家已經在確定她身份不可疑之後回到崗位上了。

微笑著道了謝,陳清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端著手里已經沒有多少溫度的紙杯發呆,好久沒有回來了,a市的變化真大,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沒等多久,一道靚麗的身影就向著她走了過來,陳清末急忙站起身來,因為她直覺走過來的女人就是剛剛電話中的女人。

「申助理?」

「對,歡迎回國,我先送你去酒店吧。」申敬接過陳清末手里的行李箱,兩人並肩向外走去。

等在門口的男人陰沉著臉,墨色的眸子里有著濃濃的郁結,黑色大衣敞開著,里面套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夾在指間的香煙剛燃了一半,埋怨似的瞪了申敬一眼,直接開了車門上了駕駛座。

申敬尷尬的模了模鼻子,故意對著陳清末高聲介紹道,「這是我先生韓笛。」轉頭討好似得看著車里憋著氣注視著前方的男人,「這是末末,唐總的堂妹。」

陳清末對著韓笛頷首,矮身鑽進了後座,申敬放好了行李坐進了副駕駛座。

男人一直沉默的開著車,滿臉的欲求不滿,陰冷的神色有點生人勿近的距離感,安靜的車廂里只余下申敬偶爾的說話聲。

為了緩和這樣憋悶的氣氛,陳清末對著申敬主動開口攀談起來,「不是說我哥住院了嗎?是哪個醫院?能不能麻煩你先送我過去看看?」

陳清末說得小心翼翼,即使是林安北的助理,這麼晚打擾人家她也覺得不好意思,也是真的擔心唐擎宇身體,他從小就疼她,而自己為了一個男人離開家鄉這麼些年,就連他的婚禮也沒有出席。

想來他是怨她這個妹妹的吧,所以即使生病了也不通知她一聲,要不是林安曉說漏了嘴,可能此刻她還心安理得的呆在英國。

頂著陳氏繼承人的身份,出生開始就享受優于別人的物質生活,卻從來沒有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申敬頓了頓,看了開車的韓笛一眼,看對方依然鐵青著臉,只好訕訕的笑著回答,「我還是先送你去酒店吧,唐總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韓笛等在酒店門口,申敬很快幫陳清末辦理了入住手續,並且囑咐了經理照看著。陳清末婉拒了她打算送她上樓的心意,兩人寒暄了兩句就分別了。

電梯在中途停下,有人上有人下,陳清末困頓的低垂著頭,縮著角落里的身影看起來小小的,並不起眼。

中途電梯又停了幾次,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陳清末更往角落里靠,最後人直接靠在電梯壁打起了盹。

雖然很困頓,但是卻睡不實,閉著眼楮,腦袋里什麼聲音嗡嗡的響著,好看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抓在手里的拉桿更緊了。

抬頭瞥了眼不斷變幻的顯示器,還有一會兒,不禁抬手捻了捻眉心,卻被旁邊火熱的視線分去了注意力,疑惑的轉頭看去,只見距離不過一尺開外的地方,男人抱肩倚在電梯另一個角落里,正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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