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當時在牢獄中受刑罰還要絕望,還要可怕!
可是這樣的恐懼與痛苦,都是同一個女人帶給她的!
連青詩,她真把她恨入了骨髓!
若她沒死,她不介意做一回劊子手親手將劍送入她的胸膛媲!
花容墨笙有多疼,她就要連青詩疼上十倍百倍!
花容丹傾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畢竟花容墨笙傷得極重!
可他真寧願躺在那里的是他,而不是花容墨笙!
那一日花容墨笙若沒有過來將他撞開,興許他也不會如此時這般難過。
自責,悔恨,憂心,傷心,失望,統統朝他襲擊而來!
活著不如死了!
可這一劍是花容墨笙替他捱下,他又怎可輕易放開自己的生命?
他傷得極重
說到此處,花容丹傾目光突然一亮,匆忙上去拽住了蘇流年的手。
「流年,我想到一個人也許可以醫治好七皇兄的傷!」
此時蘇流年還趴在花容墨笙的身上凝望著他沉睡的容顏,听得花容丹傾這麼一說,目光藏著希望朝他望去,甚至起身,雙手抓在了他的雙肩處,目光灼灼逼人地人。
「你說什麼?你說誰可以醫治好墨笙?十一,你說啊!」
花容丹傾道,「修緣!修緣的醫術一直深藏不露,或許沒有七皇兄的爐火純青,但修緣的醫術卻是比太醫高明許多!且他從小跟在他的師父身邊,識得許多一般人不識得的草藥!只是他後來雲游四海,卻不知一時半會要在哪兒尋找!」
蘇流年離開了七王府,修緣沒多久也離開了,他養病期見,修緣幾次去看他,甚至小住了幾日,但後來也走了!
他自由習慣了,四海為家,此時身處何處還真是難說,再者,他們現在處于臨雲國!
若是找到,從臨雲國趕回花容王朝,再快也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花容墨笙的身子怕是熬不到那個時候,且一路顛簸,對于他的傷勢極為不利!
蘇流年本是抱著一心的希望,特別是在听到修緣這個名字的時候,但是一听到後面的話,希望幻滅。
她立在那里,雙手無力地垂落而下,多少次她危難的時候,修緣挺身而出,將她救出危險之中。
此時,他們身在臨雲國,距離花容王朝路途遙遠,又該去哪兒尋找呢?
就算是找到了,可是花容墨笙的身子虛弱成這樣子他能熬得到那里嗎?
花容丹傾本是以為修緣可以一試,或許會有法子,但想到修緣不知身處何處,這麼遠的距離無從尋起,且見蘇流年灰心失落的樣子,這個時候他恨自己沒用。
一切都因他而起!
蘇流年道︰「臨雲國與花容王朝的距離並不近,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趕不及,墨笙的身子壓根就不適合長途跋涉!」
說完她頹然地往後一座,跌坐在了床.上,側過身子看著昏迷不醒的花容墨笙,模上他已經冰冷了幾日卻怎麼都捂不熱的手,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是她受傷了,花容墨笙定然有法子可以醫治好她,可此時,她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蘇流年深呼吸了下,吸了吸鼻子,她道,「連雲島,位于花容王朝,是一座孤島,也是墨笙從小的生長之地,師父是島主,墨笙與畫珧一身的本領乃是師父親自傳授,听他說師父多年前曾是皇宮內的一名太醫,後來辭官隱居,到了連雲島,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有法子救他的!只是連雲島的具體位置在哪兒我也只知一二,可是那麼遠的距離,將墨笙送去,他怕是熬不到出臨雲國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也知道花容墨笙的身子狀況。
心髒一度停止,後來雖然是蘇醒了,卻一直孱弱著。
「若能維持七皇兄的性命那就好了!」
花容丹傾嘆了一聲,眼里也滿是擔憂。
不論怎麼說,他欠了花容墨笙一條命,躺在那邊的原本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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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太醫的鑒定,那一顆從安佳郡主那邊交易而來的回春丹確實是當年正南國進貢給先皇的回春丹!
雖然沒有人知道回春丹的效果如何,但也都知道回春丹極為珍貴。
不知情的人只以為回春丹的珍貴,卻不知他們的皇上為了得到這一顆回春丹所付出的。
一個皇後的位置!
蘇流年拿著那一顆碧綠色猶如鴿子蛋大小的回春丹,打開那小盒子就已經嗅到了一股如蓮一般的沁香氣息。
「喂他吃下吧,沒有人知道效果如何,但應該對他百利而無一害!」燕瑾道。
回春丹世間只此一顆,只是听聞此藥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卻沒有人試過,還是要試過了才能知曉。
蘇流年也知此時沒有辦法了,只有一試,不管吃下去的效果如何,只要能保住他的命,她自是求之不得!
輕捏著他的下顎,讓花容墨笙的嘴微微張開,而後她將那一顆回春丹塞入他的口中,輕抬了下他的下顎,只覺得喉結一動,一顆鴿子蛋大的回春丹滾落而下。
此時蘇流年自是滿心期盼他能夠醒來,此時燕瑾才將回春丹拿出來,應該也是費了心思。
幾未休息甚少,加上憂心,蘇流年也憔悴了許多,一群人看在眼里也無能為力。
燕瑾見花容墨笙將藥咽了下去,朝著蘇流年道,「如此一來,你也該安心了吧!起碼他暫時死不了,回春丹的效果如何沒人嘗試過,但听聞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是得道高僧花費許多年的心思煉制而成,獻給正南國皇帝,後來正南王的皇帝進貢了我朝先皇!你去休息會,若有情況立即通知你!」
這麼幾日幾夜不曾休眠,他擔心她好不容易養得差不多的病情又復發。
花容丹傾也道,「流年你去休息吧,這邊有我看著!」
這幾日花容丹傾心里也不好過,幾乎日夜守在花容墨笙的身邊。
連青詩的尸體也不過是讓人草草葬了,他想死亡對她來說也許是個解月兌!
過往的連青詩已經死了,或許從斷了母子關系之後,就不再是他的親人了!
只是當時他確實抱著希望,抱著她會悔過自新,結果會害了別人。
蘇流年搖頭,「這些時日你們也都忙壞了,去休息吧,我在這邊守著他!」
若花容墨笙醒來,她希望他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親眼見他醒來。
雖然等待是痛苦的,可起碼是有希望的,卻不知他什麼時候才會醒。
花容寧瀾撇了撇唇,目光瞥到一旁的安寧王身上,他建議道︰「依本王看,小皇叔留下來照顧七皇兄最好了!這幾天我們都累,不如都去睡上一覺,好好休息,說不定醒來之後再來看七皇兄,七皇兄就醒來了呢!」
安寧王輕輕一笑,微一聳肩。
態度幾分堅決,「不干!幫本王喜歡的女人去照顧她的男人,你覺得這麼虧的事情本王做得出來?」
再說了,花容墨笙永遠醒不來才好,如此一來他更有機會得到蘇流年了,少一個競爭對手,便多一分勝算。
「那是因為你喜歡的不夠深!」明曉突然插了一句話。
花容寧瀾配合地點頭,「小皇叔這幾日忙里忙外賺了不少的錢,不如就留下來吧!大不了,我再給你幾壇酒,如何?」
安寧王雙眼一亮,本想答應,卻听得蘇流年道,「不用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這里我在就好!」
將花容墨笙交給安寧王照顧,她當真不放心!
一群人到最後都拗不過蘇流年的堅持,她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就留下太醫守在外頭,以防止萬一。
一屋子的人離去之後,房間內冷清了不少,依舊是她與他。
連續整整四日的擔憂,她確實覺得身子有些吃不消。
一邊想著要讓自己好好地才能照顧好他,一邊又想著若是他死了,那她活著也沒用處,于是有些破罐子破摔。
一場穿越,帶她來到這一個陌生的時空,從一開始的步步驚心,到現在被人寵于掌心之中。
從一開始卑微的奴隸,一直走到最後的幸福。
這些年來的命運一直掌握于他的手中,她想若是他死了,她也會死!
連死,她的命運也與他牽連一起。
「墨笙」
在床邊坐下,她抬手輕撫著他光潔的臉旁,擦去臉上的血跡,完美無暇。
不論從哪一個角度望去,都如畫一般,這樣好看的人,上天怎舍得收了回去。
「你一定要醒來,他們說回春丹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你一定會沒事的!每個人都很關心你的,墨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似是安慰,但是一想到那群太醫都說回春丹是個好東西,她想那一定是個極好的東西吧!
暖暖一笑,蘇流年捂著他的手,輕貼放于臉上,只覺得他的雙手依舊冰冷,但幸好他的身子還是有些溫度的,否則她真怕他會撐不過去。
當時他身受重傷,自知難以醫治才會告訴她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他卻不知他若消失,她還會存在嗎?
枉他如此了解她,枉他如此看透人心,卻還要如此告戒。
但或許也就是因為了解,才會知曉他若有個萬一,她必定不會獨活!
當年懸崖邊上,她義無返顧跳了下去,今日她也可以心甘情願追隨他而去。
許多日沒有好好地睡上一覺,蘇流年掀起一塊被子窩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很淡很淡的暖意從他的身上傳遞過來,蘇流年有些心安。
不論怎麼樣,此時的他還保有淡淡的溫度,雖然他的手與腳,還有臉皆都是一陣冰涼。
側著身子,將手輕環在他的腰上,蘇流年看了他一會兒,窩在了他的肩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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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郡主很煩躁,她來來回回地走了無數趟,這些時日永寧王府不曾寧靜過!
這些日來,永寧王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就連她的父親這永寧王府的主人也自盡于牢獄之中。
印象中的父親絕對不會輕易向命運妥協,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緣故!
或者是
皇上有意想要除去她的父親,畢竟當年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曾有一些大臣來到永寧王府中,談論起當今論誰更適合當皇帝,唯永寧王最為合適。
她記得那時候她偷偷地躲在簾子後,只見她父親只是笑著,而後與他們喝酒。
那些朝里大臣,此時她還能一一記得,雖然听聞大部分已經在這幾日被抓捕于牢獄之中。
當時她並不這麼認為,他父親適合當皇帝!
在她的眼中唯有太子才最為適合!
因為他若能繼承皇位,她必定要為他的皇後,這也是她從小的夢想。
如今,夢想就要實現了!
只是心里還是為自己的父親感到惋惜,那麼風光的一個人,風光了大半輩子,卻落得如此下場!
她不知道最後那一刻,她父親是否絕望?
謀反之罪,罪名不小,更怕的是他父親心中存有的憤怒與無奈。
安佳郡主從袖子里拿出那一道她從不曾離身過的聖旨,展開看著里頭皇上的親筆字跡。
一抹淡淡的笑意浮在唇畔上,她痴痴地笑著,甚至可以想象出當時皇上寫這一道聖旨的模樣,那目光是如何的溫柔與認真。
「立安佳郡主為後」,她的目光不離這幾個字,看著看著,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不少,目光也柔和了許多,就連那心頭躁意也消失了許多,反之滿是滿滿的溫暖。
這是她等待了多少年的結果?如今終于等到了!
「皇上」
她輕輕地念著,目光望向透過雲彩的光芒,帶著幽深。
才隔了一日,她就已經如此想念她了,能否讓她進宮看他一眼?
就那麼遠遠的一望,那麼也就足夠了!
一顆回春丹換取一個後位,不論如何她還是賺到了!
沒有了永寧王的永寧王府,又加上皇上給永寧王判上的謀反罪名,她便是罪臣之女,將來還有誰能夠讓她依靠?
哥哥早就失蹤了這麼多年,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但是
既然皇上一口咬定安睿世子也曾參與這一常謀反,那麼就說明哥哥可能還在這個世上,她並非孤零零一人。
但臨子素他若真的回來了,為何父親又要隱瞞著她?
這些時日,她想過許多,甚至想過自己去小舅舅家住的那一些時日,也是父親安排她去的。
去的理由為小舅舅想她去住上一段時日。
但也因為父親被扣上謀反的罪名,害得此時小舅舅一家也被關于牢獄之中,而她無能為力!
是否父親只是想讓她遠離這里,那幾日是否王府內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詢問了同樣被囚禁于王府內的下人,才知道這些時日王府內還住入了一位女人,乃是永寧王所救回來的女人,
可不管怎麼說,她要權勢,只有站在最為頂端,她才能讓自己過得更好,不受別人的欺負。
皇後之位,後宮之最,將來她若能誕生龍子,那麼還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嗎?
而最為重要的還是能嫁給皇上當他的妻子。
這是她從小的心願。
安佳郡主看著手中的聖旨,有了這一道聖旨她還愁她走不出這里,進不了宮?
想到這里,她輕輕地將聖旨合上,雙手抱著,走出了亭子,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
只不過在她開了王府大門的時候,外頭的侍衛十幾名將她攔在里頭。
安佳郡主高傲地瞥了他們一眼,「好大的膽子,本郡主想要進宮求見皇上,你們這些***才還不快點讓開!」
荊統領從一旁走了出來,目光直視著對面的女子。
行了個禮才道,「回安佳郡主的話,沒有皇上的命令,安佳郡主哪兒都不準去!這是屬下們的職責,請安佳郡主不要為難!」
安佳郡主輕哼了一聲,目光因氣氛而透露出幾股寒意。
「你這***才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如此直視本郡主,甚至阻攔本郡主見皇上,難道你不知道本郡主將來就是皇上要冊立的皇後嗎?」
她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將手中的聖旨打開。
「荊統領,可要本郡主將內容念出來讓你听听?」
荊統領道︰「不論聖旨內容為何,屬下的職責還是不能更改,除了皇上親自下了口諭!」
安佳郡主聞言氣極,差點把手中的聖旨朝他扔了過去。
這些奴才
她氣的小臉白了又青,「那你等著,等著有一日.本郡主一定讓你好看!」
她氣憤地回身,將門狠狠合上,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響。
轉身就走,走了好些距離,又覺得心有不甘,一陣委屈,淚水洶涌而出。
她安佳郡主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寶,連先皇都疼她如此,如公主一般的生活著,可是今日卻連一個小小的統領也敢與她如此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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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結束!親,咖啡在哪兒?鮮花在哪兒?荷包在哪兒?評論在哪兒?呼——歡迎閱讀完結穿越文︰《娘子,為夫好寂寞!(全劇終)》◆一句話簡介︰地牢內,容崢冷冷地說︰「味道很好,三個月後成親。」這女人拉去當替死鬼正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