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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離別前的纏綿

下一刻花容墨笙捂住了她的嘴,帶著微怒,「誰讓你沒事下詛咒的?」

「好讓你更相信我的真心啊!」

她一臉無辜,古代人不都信這東西嗎?

花容墨笙有些沒好氣,「往後沒本王的命令,對誰都不得亂下詛咒!」

「霸道!」

她輕哼了一聲,又道,「什麼秘密?反正我不對別人說就是了!你要不相信,我接著發誓!」

說完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那張雖然笑著,雙眼卻有些淡漠的神色。

「畫珧的父親,是本王的師父,本王從小與他們生活在一起!」

說到這里,花容墨笙便沒有再說下去。

「什麼意思?」果然蘇流年糊涂了。

什麼叫做花容墨笙從小就跟他們一起生活?

那麼他以前不住宮內嗎?

可花容丹傾偶爾也會與她說起一些往事,花容墨笙從小就一直呆在宮內。

不過那時候的他不似現在這樣,而是喜怒于形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天把那笑容掛在唇邊。

那時候的花容偶爾墨笙會生氣,但更多的時候是溫和的,什麼是溫潤如玉,就是他那模樣了。

雖然現在的他也如此,但與花容丹傾描述的,還是覺得不像。

此時的他猶如一柄入了劍鞘凌厲的劍,一旦去了劍鞘,鋒芒畢露。

見她皆是疑惑神色,花容墨笙笑得風雅自若。

「沒什麼意思,但要記得,這是我們的秘密,此事只有畫珧與師父知道,此時加上你。」

這自是他心底的秘密,一時半會說太多也沒意思,干脆一點一點地與她分享。

分享

但其實這些一直都是他心底的傷。

曾經,他花容墨笙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蘇流年點頭,卻還是滿心的疑惑,花容墨笙這麼告訴她,是為了什麼?

還是突然扯些話來騙騙她?

「你與畫珧的感情很好嗎?可是他」

畫珧喜歡花容墨笙,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

「本王把他當兄長看待,從小到大一直都這樣,不過畫珧還真不這麼想,從小他就一直佔本王的便宜!」

第一個敢親他嘴的人,便是畫珧。

第一個敢把他按牆上親嘴的,還是畫珧。

第一個敢在三更半夜突然將他壓.在.身.下親嘴的人,還是畫珧。

蘇流年無語,想象不出花容墨笙被人.佔.便.宜的模樣,不過心底還是有些壓抑的,特別是想到很久以前她在花容墨笙房間內看到的那一幕,被壓的人還是花容墨笙!

她扭了子,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也不想再深究便道,「你忙吧,我不吵你。」

花容墨笙只是笑著,也不再多想,便拿了一張空白的紙提起筆沾了墨在上面洋洋灑灑地寫了起來,蘇流年瞥了一眼,見原來是給畫珧回信。

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句,「畫珧是去了哪兒?听聞外頭許多地兒亂得很,朝廷派了人過去,去一個失蹤一個不會是」

莫非是他在背後搞鬼?

「是本王,害怕嗎?」花容墨笙承認。

蘇流年搖頭,放低了聲音,「你都想反了,我也勸不住你,再說你也策劃了多年,只是希望你最後別玩火焚身了!」

知道他的恨,她突然就不想去阻止了,此仇不報,就不是他花容墨笙。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是德妃害了他的母妃,對他母妃如此殘忍,與其他人無關吧!

殺了德妃就好,為何他想到做這麼多?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花容墨笙道,「你不懂得,皇室欠我花容墨笙豈只有這一條,德妃欠本王兩條人命,而皇上也欠了本王!」

所以他不曾將他當作父親!

兩條人命

蘇流年更為疑惑。

「還有一條是誰的?」蘇流年還是好奇地問了出來。

「花容墨笙!」他淡淡地笑著。

將寫好的信吹了吹,尋了只干淨的信封在上面寫上「畫珧親啟」,而後把字跡已干的信折好,放了進去。

花容墨笙

她想起曾經去過的那一處墳墓,那里便是花容墨笙之墓。

或許不久的將來,一切謎底就會浮起。

/>蘇流年忍不住大膽地去猜測,如果說那墳墓底下的那人是真正的花容墨笙,那麼此時這個將她抱在懷里的男人又該是誰?

誰才是花容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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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著平靜如常,可皇城內還有存在一種跡象,頗為緊張的跡象。

似乎是人人自危,特別是朝廷的人。

這一種跡象不得不引為重視,就連向來不愛理朝政的花容寧瀾也感覺到了。

百姓暴亂,官員失蹤,除此之外,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國庫失竊,損失的數目還不小!

听聞皇上為此頭疼不已,所有的事情似乎為一條線,派了不少人去調查,卻一直無果。

花容寧瀾是感覺到了,但他豈會將此事放在心上?

朝廷內那麼多人,不去解決,不然白養了他們做什麼?

沒做好,抓來當箭耙剛剛好!

與燕瑾大吵一架之後,他先回九王府安生地過了幾日,越想心里越氣,越氣又覺得越是不甘心,不甘心中還夾雜著懊惱。

燕瑾那些話他雖然听得心里難受,畢竟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如他這樣從不將他放在眼里。

燕瑾說看到他就厭煩,燕瑾還多次警告他不該去動蘇流年,否則,必定要了他的命!

他難過的便是燕瑾從未將他正視過,想到這里心里一酸,是否該好好想著計謀?

如何讓燕瑾的眼中有他花容寧瀾的存在。

這一點讓花容寧瀾苦惱了好些時日。

此時又不知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見他。

就此告辭,後會無期!

哼!真以為能如他所願嗎?

誰要跟他後會無期了?

他就想著跟他朝朝暮暮!

他花容寧瀾要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男人,那也一定不會例外。

只是朝朝暮暮這詞是誰想出來的,還真是美好!

露出一笑,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邪.惡的味道,反正他花容寧瀾在燕瑾的面前這張臉皮還表現得不夠厚嗎?

死纏爛打,那也要留在他的身邊!

讓他放棄,他不只不甘心,他還舍不得!

第一次,如此舍不得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眼下之事,那就是先從蘇流年入手,有蘇流年在的地方,那一定就有燕瑾。

七王府,他花容寧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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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進宮一趟,回來的時候依舊噙著笑意,一路朝著竹笙閣樓的方向走去。

入了他們的臥房,見著那雕花窗子旁坐著的蘇流年。

此時陽光不烈,輕灑下來,帶著一股含著花香的芬芳灌了進來。

而蘇流年搬了張美人榻坐在窗子邊,手里拿著本書,那陽光輕灑在她的身上,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她完美的側顏。

線條流暢柔美,雙眼微垂,睫毛長長的翹起,紅唇輕抿著,是一個美麗的弧度。

原來她看書的時候是這樣的認真,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

心一下子就柔軟了起來。

花容墨笙是習武之人,腳步比一般人輕巧了許多,幾乎是沒有發出聲音的。

他朝她走去,至她的身後,突然起了孩童之心,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眼。

一朵美麗的笑靨浮在她的唇邊,蘇流年雙手松開了書,撫上了那一雙蒙住她雙眼的手。

「都這麼大把年歲了,還玩這游戲!真不知害.臊!」

王府里膽敢這麼親昵對她的,只此一人,其他人

那是活得不耐煩了!

「哈哈」

花容墨笙輕笑數聲,並未松開手,反而低頭在她的後頸處落下一吻,這才慢慢地松了手。

「看什麼書呢?看得如此入神,本王來了都沒發覺。」

重見光明之後,蘇流年這才回了頭,將書重新拿去。

「市井故事,楊少俠游記!故事不錯,男主又帥氣瀟灑,帶著股風流,不過杜撰這本的定是個男人!」

她唯一看不慣的是這楊少俠的身邊女人太多。

花容墨笙拿起那本書,翻了幾頁也算是了解了個大概,笑道,「何以說杜撰這本故事的是個男人?」

蘇流年認真道︰「因為這男人身邊許多個女人啊!一般女人寫的故事,那都是一個女人身邊伴有好些個男人,若以男人為主,風流自是不可避免,但一定是專情的!」

幾網站,她也算是常客了,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點期盼,還能不了解麼?

「胡扯!」

花容墨笙輕輕一笑,將書本往旁邊一丟,落座在她的身邊,兩人幫躺于榻上,伸手將她撈進了懷里。

「說說,本王與那楊少俠哪個更令你心動?」

「我想想!」

靠在他的懷中,蘇流年當真認真思索了起來,花容墨笙見狀抬手一拍她的腦袋,「這還需要想?」

「你若對我好,我就覺得你更令我心動!」

她眉眼帶笑,整個干脆趴在了他的身上,低頭嗅了嗅他懷里味道,淡雅的桃花香將她埋沒。

「本王對你還不好嗎?」

雙手捧起她的臉,輕吻了下,又道,「今日你可還沒送花給本王,瞧你偷懶的!」

「王府里哪一朵哪一根草不是你的?還需要我送!」

仔細想想,這幾日,花容墨笙待她確實是極好的,幾乎是把她給寵著。

有時候在書房里忙碌,也不忘叫上她,研墨,鋪紙,都成了她的活兒,更多的時候將她往懷里一抱,他做他的事,她睡她的覺。

「這可不一樣,由你親手摘來,連那花香都覺得別致了!」

花容墨笙笑著,又道,「祈安城百姓暴.亂厲害,今日進攻,皇帝讓本王去平復暴.亂,再查出官員失蹤原因,明日一早起程,路程有些遠,會危險些,本王就不帶上你了!好好在王府里呆著等本王回來。」

蘇流年這才正經起來,看著身下的男子,去一趟祈安城

「可百姓暴.亂,官員失蹤,那不是你」

既是他一手策劃的,又要他去平復,那他該怎麼做?

「這才好玩!」

花容墨笙反不以為然,模模她的臉笑得溫潤淡雅。

復仇之事,他並非想著一下子把仇報了,得慢慢的折騰著,看他們掙扎的樣子。

「既知危險你還過去,我也過去可好?反正把我留在這里,德妃時刻想著怎麼殺我,沒準兒,你還沒回來我腦袋就讓她給摘走了!」

與其如此,她更願意呆在他的身邊。

祈安城她去過,取兵器一路,與他一起,那一路上滿是回憶。

花容墨笙模了模她縴細雪白的頸子,笑道︰「傻瓜,你的腦袋豈是那麼好摘掉的!本王可說過你這一條只有本王可以取走,其他人還不夠這個資格!」

蘇流年討了個沒趣,又問,「那你一路上萬一來了興致,可是會隨便找個女人?」

他若敢,她就閹了他!

「放心,本王不找女人,找男人!」

他含笑回答,果然一下子就見著她臉色轉變。

「滾——」

蘇流年一下子就滾到了一旁,打算爬起的時候花容墨笙一把將她扯入懷里,一翻身隨意將她壓在了身下。

蘇流年只覺得身上一重,見著花容墨笙如此推了幾下也沒能推開,秀氣的眉一皺。

「不是想去找男人嗎?反正你去找男人大家都覺得正常!你去找女人了那才不正常呢!行,不帶我去可以,每天晚上我準時做正事!」

「不是本王也可以?」

什麼正事,他能不曉得?

蘇流年點頭。

柔軟的舌尖輕輕描繪過她完美的唇線,花容墨笙見那張臉一下子猶如染上胭脂般,笑道︰「膽子越來越大了,本王倒要看看哪個男人膽敢踫本王的女人!你以為青鳳是本王隨意留下來的嗎?」

他這一走,自然也會把青鳳留下,監督一切!

哪個野.男.人膽敢接近她,青鳳的劍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蘇流年一下子就癟了氣,可憐兮兮地問,「你真不願意帶我走?」

「說了不帶!」

他可保護她的周全,但這一路上過去,百姓暴亂,還是萬分凶險。

以防萬一,留她在七王府里是最為安全的,有青鳳,還有白衣衛任青鳳調遣。

「那如果這一路上你叫哪個野.女.人給勾.搭了去」

「放心,孤魂野鬼也勾.搭不走的!」

「野.男.人呢?」

「自是勾.搭不走,本王自有原則。」

「那行吧,你走!走之前留點錢給我玩玩!」

他走了,她就去念奴嬌混,好好經營,白日听曲子,晚上再逛街,偶爾帶著大批銀子去賭錢,生活好不愜意。

「想花錢可以找青鳳,要多少拿多少,不必替本王省著,念奴嬌準你去,但必須是男裝,可次數不許過多,否則待本王回來,一把火燒了它!」

留著也是一禍害,他老早就想一把火燒了個干淨。

蘇流年無視于他的威脅,「其實你走也挺好的,本姑娘似乎又自由了!」

他一走,王府里,她最大,因為是王妃的身份,誰敢對她無禮?

一個青鳳,雖然自由限制了不少,但也不放在眼里。

「別玩野了,本王回來還得把你收拾一番!明早就走,今日好好滿.足本王吧,免得一路上想你想得緊!」

他一下扯開了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口,隱約可見里面的春.景,又想這一張美人榻滾起來遠遠沒有大.床舒.服,邪魅一笑,他抱起她朝著大.床走去。

最後一件衣服被.扒.光的時候,蘇流年問道,「什麼時候回來呢?我等你就是了。」

「不確定,放心,本王會盡早回來。」

說罷,他吻住了那張嫣紅的唇瓣。

天一亮,花容墨笙便帶著人馬離開了皇城,蘇流年一路送到了城門。

花容墨笙在眾人的簇擁下,下了高大的駿馬,蘇流年也從轎子內在問琴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眾多侍衛中,花容墨笙朝著蘇流年走去,拉上了她的手。

「就送到這里吧,等本王回來。」

興許是因為離別,蘇流年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但還是乖乖地點頭。

「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回來!」

「本王若是得空,就給你寫信,誰敢找你麻煩,告訴青鳳,她會幫你解決,切莫讓自己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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