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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女人被他霸佔了!

蘇流年坐好,將腿往一旁的石頭擱著,背部舒服得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抽回了手,雙手環.胸,倒是顯露出了幾分愜意。

往旁邊的地方挪了些位置,燕瑾將自己的肩膀湊近了些。

「吶——肩膀給你靠著,這麼坐著會舒服些。」

蘇流年也不推辭,靠著他的肩膀靠去,漾起一笑,涼風習習,明月皎潔,心里,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也或許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也或許是一些她說不出來的復雜。

燕瑾笑了笑,歪著頭與她的頭靠在一起,突然之間就覺得心里寧靜了。

如果可以一直停留在這里,那該多好?

沒有花容墨笙,沒有花容丹傾,只有他燕瑾與她蘇流年,就這麼天荒地老。

燕瑾看著那一輪皎潔的明月,輕緩地開口,「其實,這件事情我老早就想與你說了,只是一直以來找不到機會,流年,听完之後,你不要怪我對你的隱.瞞可好?因為一開始我就對司徒玨隱.瞞了,後來再與你相遇,雖然覺得你與司徒玨不同,可是那時候我並不曉得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所以也一直沒有對你說。」

蘇流年笑著轉頭,正好看到燕瑾完美的側顏,那線條帶著幾分柔和,勾勒出最美的側顏,可謂傾城。

特別是當月光灑下來,帶著幾分隱約的模糊,可是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已是一道最為風華無雙的風景。

這燕瑾長得真的特別漂亮!

「你說吧,我不怪你!誰都有難言之隱,就如一開始,我不也對你隱瞞了我是蘇流年的事情嗎?」

燕瑾見她神色如常,心底微微松了些。

「我燕瑾並不叫燕瑾,燕是我母妃的姓氏,瑾確實是我的名,我本姓為臨,名為瑾,臨瑾!流年,你可要記住了,臨瑾才是我的名字。」

臨姓

她記得這個姓並不是很多,但倒是記得有位姓臨的天文學家,臨孝恭,是隋朝的天文學家。

但是在這里,她並不曉得臨其實是個大姓,特別是在臨雲國那國家,那臨不止是大姓,還是個尊貴的姓氏。

猶如在花容王朝里,姓氏花容一般,都是尊貴的血統。

蘇流年笑得明媚而柔和,放軟了不少的音調。

「臨瑾!好听是好听,不過叫習慣了燕瑾,以後我還是喊你一聲燕瑾的吧!」

燕瑾自是點頭,目光溫柔,如這月色的光輝,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兒給融化了。

他笑著道,「听你喊我一聲燕瑾,我也听慣了!」

他接著說,「我本是臨國太子,那一年司徒府遭遇滅殺,當時我並不在祈安城,而是趕回了臨雲國,因為那時我父皇病重,回去之後幸好趕上了最後一面,沒多久之後,我父皇駕崩,那時候我順理成章便登基為臨雲國的皇帝。」

燕瑾說到這里,看著蘇流年吃驚的樣子,笑了笑。

「不過你知道的,那時候我已經喜歡上司徒玨,自然不會放棄她,況且司徒玨還欠我一個承諾,于是臨雲國那里我便讓父皇設立的攝政王主持大局,自己跑來了花容王朝,沒想到的是,司徒府已經被滅門!再後來的事情,你便都知道了!」

這是他對她的隱瞞,先是隱瞞了司徒玨,後來是隱瞞了蘇流年。

此時想起司徒玨還有想念,只是似乎沒有那麼深,畢竟人已經離去,他想要把握的是此時就在他身邊的人。

他知曉喜歡一個人便要全心全意,司徒玨曾經給了他期盼。

可是他也喜歡蘇流年,便已經將那已經離去的人永遠地鎖在記憶中。

他只想要對眼前這個女子好,永遠地只對她一個人好!

燕瑾握上了蘇流年的手,笑容微微的,帶著甜蜜,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比星辰還要璀璨,里面含滿了溫柔的笑意,更是顯得流光異彩。

蘇流年確實極為吃驚,她想過很多種關于燕瑾的身份,唯一沒有想到的,他竟然還是臨雲國的皇帝!

曾是臨雲國的太子,現在是臨雲國的皇帝!

她突然一愣,只覺得命運似乎是開了一出極大的玩笑。

在祈安城的三峰處,初遇蒙西,蒙西曾與她說過一事。

他說︰「老爺在世時,曾給小姐許了一樁婚姻,那些兵器本是該給小姐的姑爺的!」

他說︰「小姐可曉得老爺將你許配給誰嗎?」

他說︰「臨雲國的太子。太子的母妃與你娘親情同姐妹,也正因此,老爺將你許配給她的兒子。」

蒙西還說︰「老爺的意思,本是想將這一批兵器給臨雲國的太子

,所以特別將這一批兵器藏得嚴實,不對外人道,畢竟將來你嫁的人的臨雲國的太子,豈能沒有後顧之憂,老爺這是給你一條退路。」

也就是說,原來司徒玨要嫁的人便是燕瑾!

他們兩人本該是情投意合,若是沒有後來被滅門的事情,若是沒有她蘇流年霸.佔了人家的身.子。

司徒玨與燕瑾兩人,早晚是要成親的!

若是這樣,這最後一批兵器便沒有花容墨笙什麼事情了。

此時也沒有她蘇流年什麼事情了。

可是,一切都按照不正常的軌道來發生!

也就是說司徒家最後一批兵器是做為司徒玨出嫁的嫁妝,那麼兵器原本是該屬于燕瑾的!

可是此時那些兵器已經入了花容墨笙的手里。

她只能說燕瑾虧大了!

沒了屬于他的女人,就連本該屬于他的兵器也沒了!

而花容墨笙卻是佔足了燕瑾的便宜!

女人被他霸佔了!

兵器也叫他給霸佔了!

命運真是同他們開了這麼一出大玩笑!

燕瑾接下來要說的,她或許也會清楚個一二。

緩緩地,在燕瑾緊張的目光中,蘇流年道,「卻不知原來你竟然是這麼尊貴的身份,我本以為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對你無禮這麼多次,你可是想要砍我腦袋了?」

竟然是個皇帝,這個身份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那不意味著一國庫的錢?將來她也不怕沒錢了,反正與燕瑾這麼深的交情,他還能吝嗇那麼幾個金子銀子的!

燕瑾笑著,干脆抱住她縴細的胳膊。

「我砍誰,都不會砍你!不過這些時日在外,我倒覺得當個普通的百姓可比當皇帝舒服些了,你都不曉得,因為先皇只有三女一子,所以我從小被迫學著一大堆破事,可把大爺憋得慌死了!」

蘇流年听他老喜歡左一句老子又一句大爺的,不知他上朝之時可會對著群臣來一句,「大爺來上早朝了!」

或是「無事老子退朝了!」

想到那情景,蘇流年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後抿著唇,又道,「身為皇家人自小都如此,歷代以來應該沒有例外吧!畢竟你肩膀上挑的可是整片江山,可是不計其數的百姓安樂。」

不論是花容丹傾還是花容墨笙或是其他的皇子,想來他們也都在攀比中不斷地努力前進,怪不得一個個把性子養得這麼變態。

燕瑾輕點了下頭,「雖然我是獨子,太子位子理應坐得很穩,不過還是有不少的人眼紅這個位置,父皇其實並非我一個兒子,還有大皇兄,三皇兄與七皇兄,我排行第八,不過那些皇兄很小就被害死了。我之所以受傷被司徒玨救起,就是因為遭遇到他們的趕盡殺絕才如此。」

想起往事,燕瑾淡淡一笑,顯得有些沉默,蘇流年抬頭看著沉默的燕瑾,突然有些不大習慣。

她印象中的燕瑾似乎不是這樣的,就是受了委屈,他也會在她的面前.露出可憐的神色,或是撒嬌幾番,但鮮少這麼沉默著。

蘇流年拉拉他的手,問道,「怎麼了?」

「你曉得我前段時日回去知道了什麼嗎?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

燕瑾立即露出一笑,那笑容很明媚,雙眼更是一片奪目的璀璨。

「你不說我怎麼曉得?說吧說吧,我沒那麼容易生氣的!」

燕瑾笑著拉住她的手,將自己的身子又朝她的身邊挪了挪,正好兩人緊密地挨在一起。

覺得這個姿勢還算舒服,燕瑾才道,「前段時日回去,攝政王與我說起一件往事,那便是我從小有一樁婚姻,我也不懂得怎麼就突然蹦出了這麼一樁婚姻,可等我知曉的時候,忍不住感嘆,這人生真是奇妙!」

接下來的話,蘇流年也差不多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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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明月皎潔,若是此時可是站在外頭與自己喜歡的女人花前月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惜,他卻只能從那小小的窗子看到那懸掛在樹梢上的明月。

四處雖說是簡陋,卻也干淨,比起一般的牢房,他這里多了一張桌子,還有一張.床。

唯一與犯人相同的是為了防止他逃走,手腳一並上了鏈子,稍微一動,便是鏈子發出來的聲響。

花容丹傾借著微弱的燭光看著手腳上纏繞的鏈子,也只是那麼淡淡地一笑。

倒是他疏忽大意了,竟然讓人跟蹤,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些人跟蹤他到客棧,幸好那一日蘇流年還未回去,否則只怕就要牽連到她。

本可順利逃走,一方便憂心那些人不死心,查出蘇流年與他的牽扯。

他雖然不介意,可是蘇流年的身份還是讓他有所顧忌,他父皇與母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到時候定將她牽扯進來!

再說他母妃也是個精明之人,到時豈會不曉得蘇流年便是他心愛之人?

以後宮深居多年的手段,想要除去一個人只怕有千萬種辦法。

死,便是其中一種。

這個時候蘇流年會在做什麼呢?

可是擔憂他這麼多日不曾回客棧?

雖然已經讓烈炎過去一趟,告知她此時的他平安無事。

然而沒有親眼目睹,他還是覺得不安心。

他雖然擔憂她的安危,但也曉得她的危險因何而來。

也許此時遠離了他,或許對蘇流年來說更好,起碼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燕瑾可信任,自然,花容墨笙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置身于危險當中。

抗旨並非小事,這一回就連他的母妃也是鐵下了心,有些事情怕是在.劫.難.逃。

然而,讓他不解的是花容墨笙的態度,為何如此嚴厲地指責于他,說到連他母妃想給他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因為蘇流年的關系?

他並不傻,蘇流年一紙休書就能休掉花容墨笙,向來只有男人休女人,何來女人休男人?

當時,他帶走蘇流年離開七王府,自然是與花容墨笙有過約定,否則任憑花容墨笙的性子,豈會那麼容易將蘇流年放開?

淡淡一笑,花容丹傾沒有再多想,坐在床.上,安靜地望著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起碼此時同在一片天空下,也許她也正仰望著天空,同看一輪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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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習習,帶著一股夏日的氣息,還有一股附近花草的芬芳。

假山下是流水的聲音,輕盈的如歡樂的曲子,一些噴濺上來的水花打濕了袍角。

蘇流年卻不去搭理,就這麼與燕瑾兩人相靠著,頭頂上的明月掛于清空,是一副很愜意的風景。

蘇流年伸長了手,有水花頑皮地跳到她的手上,打濕了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卻是相當舒服,她安靜地聆听著燕瑾的聲音。

燕瑾掛著淺笑,「原來我母後與司徒夫人是舊識,兩人情同姐妹,後來司徒夫人有了孩子是個女兒,便是司徒玨,而後從小指了婚,這事情我並不曉得,母後也從未告訴我,而是後來攝政王與我說起,當時就覺得奇怪,原來我與司徒玨的緣分那麼早就牽扯不清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燕瑾偷偷地望著蘇流年,有些緊張,見她不語,只是掛著淺笑安靜听他說話,心里一急,拉上她的手。

「流年,我把這些都說給你听,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再隱瞞你任何的事情了!當然,司徒玨也成為過去了,你是你,她是她,從知道你的身份之後,我就分得清清楚楚了!」

心里一悸,蘇流年笑得有些勉強,她握上燕瑾的手,濡濕的手將他干燥卻比一般男孩子要柔軟的手緊緊地反握住。

她道,「燕瑾,我說過的,我心里已經住了人,此時我真的把你當成我最為要好的朋友,猶如丹傾一樣,你們兩個真的是我在這里最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啊」

燕瑾心里一沉,漂亮的唇角垮了下來,猶如被遺棄的小動物般,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蘇流年慎重地點頭,「畢竟我不是司徒玨!」

「可是」

燕瑾想了想,又道,「可是,流年你想想,我是皇上,是臨雲國最大的主子,誰敢欺負你,我就砍了誰的腦袋!你嫁給我之後,我便冊封你為臨雲國的皇後,你看看,這多好!母儀天下,全天下的女人都.低.你.一.等!」

他突然覺得原來花容丹傾同他一般,在蘇流年的心底還是及不上那一個人!

原來他們兩人的共同情敵便是花容墨笙。

蘇流年見燕瑾想方設法地加以誘.惑,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皇後有什麼好,那不過只能算是大老婆,底下還有無數個小老婆,興許還讓小老婆給遭.嫉.妒了,設法殺死,死了之後,再高貴的身份也享受不到啊!」

「我就你一個女人,哪兒來那麼多的小老婆?誰敢塞女人給我,我就降他的官職,降到他全家想哭!」

燕瑾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她心里還是有些沉重的,燕瑾既然身為一國之主,肩上背負了太多的重擔。

之前為了司徒玨逗留在他國,此時為了她蘇流年逗留在這里,他有他的天下,有他的責任!

想到這里,蘇流年道,「燕瑾,回去吧!」

回他的國家,扛起他的責任。

花容墨笙臨窗而立,抬眼看向窗外,遠遠的樓房頂,一輪明月掛著,散發著無盡的清輝。

而他的手指頭輕輕地叩在窗台上,一聲一聲不急不緩地輕輕叩著。

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可是上哪兒野混去了?

身邊還有一個燕瑾,孤男寡女,此時又是夜深時刻,他怎麼想都覺得很不是滋味。

蘇流年與燕瑾是在說了很多很多話之後,這才回了客棧,蘇流年推開了房門。

身後燕瑾問道,「可要沐浴,我去叫小二準備沐浴的水!」

蘇流年搖頭,打了個呵欠。

「太晚了,明天再洗,你早些休息吧!」

燕瑾笑著點頭,迅速地湊近在蘇流年的臉上偷了記香,心滿意足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氣得蘇流年捂著被他親過的地方大叫,「死燕瑾,信不信我揍你?」

已經回房的燕瑾將腦袋從房門之間探了出來,懸掛在門楣上的燈籠,將他一張精致漂亮的臉映襯得如玉雕琢般的細膩,雙眸流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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