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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親我一下可否?

「那死.變.態也就七皇兄喜歡,我還是更喜歡阿瑾你!」

他露出一笑,春花燦爛,可在蘇流年眼里看來怎麼看都覺得春心蕩漾。

她有些汗顏,這花容寧瀾當真喜歡上燕瑾了,她考慮著是不是該去掐了這就要冒上來的芽。

把燕瑾讓給男人糟.蹋了,她心里實在很不甘心,若讓個不好的女人糟.蹋了,她也覺得特不甘心。

「呸——你比那變.態還變.態,你壓根就是一變.態的老祖宗,花容寧瀾你到底滾不滾,別妨礙老子喝酒,更別妨礙老子追女人!」

他若沒有將蘇流年追到手,必定是這死.變.態給害的,到時候非將他把所有的刑罰全都嘗上一遍,最後挫骨揚灰!

又是那女人

花容寧瀾把那如黛卻又不失英氣的眉頭蹙得緊緊的,不過很快地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突然又一笑,如花一般。

「阿瑾,你再呸我一聲!」

蘇流年覺得這個娃,神經病了!

而且病得不輕,她是否該跟花容墨笙說說,趕緊拉回家去治療!

若是放到現代,必定老早讓人給送到神經病醫院去治療了。

想到花容墨笙便想到了此時被她揣在懷里的那一枚玉印,突然就變得沉甸甸的,她沒有興趣再看下去。

一邊同情著燕瑾,一邊揣著心事上了樓。

「果然是神經病!憑什麼你讓大爺呸你,大爺就要呸你呢?」

燕瑾一臉嫌惡地望著眼前笑靨若花一般的少年,真是沒事討罵,討了罵還能這麼高興,甚至主動要求,真是弱智王爺!

花容寧瀾雖然又被怒罵了一頓,卻是相當開心。

這幾回他突然發現,燕瑾在罵「呸——」的時候,目光雖然鄙.夷不屑,卻讓他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錯覺,他喜歡他那麼不可一世的姿態。

淡粉的薄唇總是微微咧開,可見前面幾個潔白整齊大小適中的牙齒,一個帶著清冷冰脆的聲音就從他的薄唇與貝齒間吐出。

那種姿態當真是他不曾在別人的臉上見著的,以至于被他罵的時候,他暗自驚喜。

于是當燕瑾再一次呸他的時候,花容寧瀾只覺得滿心的喜悅,就這麼坐在他的對面雙手支撐著精致的下巴。

笑容可掬地看著眼前的人,忍不住又是一番深情的表白。

「阿瑾,我真的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可好?你跟我回九王府,九王府的主人由你來當也可以,往後我都听你的話,阿瑾,你說好不好?」

燕瑾一副嫌棄的姿態將花容寧瀾鄙夷了千萬次,正想要將對方罵上一番,突然「吱呀」一聲,是三樓傳來的聲音。

燕瑾抬頭去看,只見一抹淺藍色的身影入了蘇流年的房間,而那身影正是她!

她回來了!

心里一喜,暫時懶得跟花容寧瀾計較,燕瑾放回手里的酒盞起身走出了亭子。

花容寧瀾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抹淺藍色的身影入了房間,而那一間房間是蘇流年的,又是那個女人來壞他的好事!

他氣憤地一把推開桌子上的東西,酒壺與杯子「霹靂啪啦」地掉了一地,一聲清脆聲響起碎成一地,而後歸于平靜。

這女人,早晚,他早晚要她好看,只要燕瑾一日想著她念著她,那就是他最大的敵人!

這一刻的花容寧瀾斂去所有的笑意,清澈的雙眸帶著銳利的神色,露出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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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等了兩日,沒有等到花容丹傾。

她記得兩日前,花容丹傾是與秦明朗一塊兒走的,走之前他說過天黑之前就會回來。

可是,那一天她等到了天黑,等到了滿天星辰,等到了子夜,再等到了黎明,之後天又亮了,花容丹傾還是沒有回來!

這一等,兩日過去了。

而她衍生出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花容丹傾本就逃婚,皇上震怒,德妃娘娘震怒,老早就派了多少人馬為了要將他擒回宮內降罪。

不管是秦明月逃婚,還是花容丹傾逃婚,皆是觸怒了皇上,拿皇上所下的聖旨不當回事,藐視了高高在上的皇威。

蘇流年前幾日才從秦明朗那里知道此時的秦家,雖然還是掌握不少的兵權,但是皇上已經設想法子想從他們手中削去兵權。

只怕是在婚禮上沒有見著秦明月,又加上有人告密秦明月是逃婚去會她的情.郎,便是抗旨不尊,此時秦家的人一

個個正等待皇上的發落。

兩日前秦明朗過來尋找花容丹傾兩人神色凝重,只怕

她突然想到花容墨笙,幾件事情攙雜在一起,突然就凌.亂.不.堪,讓她無從整理。

但是花容丹傾那一日離去,若不是為了秦家之事,便是為了宮內之事。

她現在最擔憂的便是花容丹傾到底哪兒去了?

不過對于花容丹傾的失蹤,有一個人特別開心,那人便是燕瑾!

起碼少了一個情敵,他便多出了與蘇流年單獨相處的時間,當然如果這個時候花容寧瀾也一並兒失蹤,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惜,那死變態粘得緊,有時候惹急了,一拳頭揍過去,再一腳狠狠地踹過去,奈何那人一臉委屈地爬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那一種眼神讓燕瑾徹底想要抓狂,還是不是男人了,怎麼會有動物那般無辜的神色?

花容皇室的皇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燕瑾再一次下了結論。

眼看蘇流年擔憂,燕瑾只得收斂了許多。

「流年,你別擔心,那花容丹傾也不是一般人物,能傷得了他的人少之又少,兩日沒有消息,興許是跟秦家將軍出去喝酒了,說不定還是去花.天.酒.地,沉醉于溫.柔.鄉,我看吶,那幾個王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不如你就趁此機會,將那男人給踹走,如何?」

燕瑾趁機詆.毀!

蘇流年听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燕瑾還真是見縫插針,一找到機會,總是不忘記詆.毀花容丹傾一番。

她心底知道花容丹傾並非喜歡花天酒地,沉醉溫柔鄉之人,當然燕瑾也不是。

第一次帶他與燕瑾去了青樓,那副模樣,簡直可以說是落荒而逃,想想都覺得好笑。

哪個男人入了青樓不是又摟不抱的,就他們兩個渾身的不自在,恨不得一口氣蹦了出去。

「既然丹傾是與秦明朗出去至今還未回來的,那麼我便去找秦明朗問個清楚,我要去一趟秦家!」

「去秦家?」

燕瑾立即反對,「我不準你去!那秦家是什麼地方?你的身份尷尬,又以什麼身份去找秦明朗問候花容丹傾呢?」

「以秦明朗朋友的身份去拜訪他,放心,不會有事情的,我與秦明朗雖然不算熟悉,但多少也有些交情,相必秦家不會為難于我!再說了,我扮成男裝,那秦大司馬也不曾見過我,也不會認出我來的!」

她與花容墨笙的婚禮上听聞秦司馬也去參加了,但是那時候扮成她模樣的問書也一直都鳳冠霞帔,秦司馬自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說秦司馬壓根就沒有見過她。

就是她去宮內參加了德妃娘娘的壽宴,那時候還是一身女裝,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她的容貌多少也有些變化。

一面之緣,想要記起來也不容易。

燕瑾還是覺得不放心,「若是認出來了呢?流年,不許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蘇流年笑了,明媚可人,「就是叫他們認出是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起碼在他們的眼中我還是七王妃!」

花容墨笙或許是一開始就不承認她把他給休了,應該是為了一定的目的才放她離開。

所以除了這事情內的幾人知曉,朝廷之上一律不知,當她蘇流年還是花容墨笙的妻子,還是當今的七王妃。

若是他們不認她這個王妃,她手里還有代表她身份的玉印,這可是皇上讓禮部尚書邱永志給她的,可容不得他們不承認!

燕瑾知道蘇流年下了決心,那便是他拉不回來的,只得下定決心,並提出要求。

「你若想去,由我陪你!」

心里暗暗地把花容丹傾罵了上萬遍。

他永遠消失了最好,做什麼還要大爺他花費心思陪他喜歡的女人去找他的情.敵?

燕瑾想到此,又再一次將花容丹傾連同他的祖宗一起問候了無數遍。

「去哪兒呢?怎麼能沒有本王的份兒?」

花容寧瀾推開了房門,看到燕瑾立即堆起一臉的笑意。

「阿瑾,你們去哪兒,我也跟著去吧!」

「哼哼,你想得太多了!」燕瑾輕哼。

倒是蘇流年雙眸一亮,打起了花容寧瀾的主意。

「九王爺,可否勞煩你一件事?」

花容寧瀾以居高臨下的態度瞥了她一眼,「說吧!太難的事情,本王可是有條件的!」

「嗯?」

燕瑾輕哼詢問,立即看到花容寧瀾露出一臉討好的笑意。

一物降一物,說的就是這個樣子吧!

看來不止花容墨笙可以降得了花容寧瀾這小霸王,此時想要降伏這小霸王還是燕瑾最為拿手,只需要一個眼神或一個輕哼,對方就猶如被打了七寸的蛇。

「你十一皇弟前天一早出去說過當天晚上就會回來,可是到現在都兩日過去了,還是不見他回來,連點兒消息都沒有,九王爺,我擔心丹傾可能因為逃婚一事,此時被擒.去了宮內,所以,想請九王爺入宮一探,不知尊貴的九王爺意下如何,可否幫得這個忙?」

見花容寧瀾並無反感的神色,蘇流年繼續道,「因為丹傾是與秦將軍秦明朗一道出門的,所以我與燕瑾會去一趟秦府。」

花容寧瀾撇了撇唇,似乎是在考慮。

「十一為了你逃婚,那是藐視了父皇的皇威,還忤逆了德妃娘娘的意思,這一逃呢,還逃了這麼長時間,你說父皇和德妃娘娘不會生氣嗎?若他出了什麼事情,那可都是你害的!」

蘇流年微微一顫,但也明白花容寧瀾說的就是事實,她望向燕瑾,燕瑾立即會意,朝著花容寧瀾咧唇一笑,帶著幾分陰沉。

「死.變.態,不幫的話便干脆一些,別在那里左右而言他,老子最煩你這樣的人了!」

「幫!立即幫!我這就回宮看看!如果有十一的消息一定立即回來告訴你!阿瑾,你親我一下可否?」

花容寧瀾諂媚一笑,甚至用袖子將臉擦了又擦,他這張臉一天洗好幾次的,一定特別干淨!

只是下一刻,燕瑾的手握成了拳狀,直接朝著花容寧瀾那張漂亮的臉蛋轟了過去。

這一下他出了不少的力氣,只听得砰然一聲花容寧瀾直接如斷了線的風箏朝外飛了過去,撞開了房門,接著又是砰的一聲直接撞到了地上。

燕瑾看著那躺在地上的花容寧瀾甩了甩拳頭,薄唇吐出一句︰「有多遠滾多遠!」

「阿瑾你、你又揍我」

房門外花容寧瀾倒到了地上,此時正掙扎著艱難地爬了起來,那張漂亮的臉上明顯的發紅,只怕過不了多久變是一團淤青。

看得蘇流年連連搖頭,這燕瑾每次下手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那麼漂亮的一張臉,他也舍得揍。

「老子揍的就是你!呸——老子親頭豬也不會親你!」

燕瑾走到門邊,憤怒地將房門一關,可憐的花容寧瀾就這麼被拒絕于房門外。

還說要讓他進宮

花容寧瀾捂著發疼的臉,以以往的幾次經驗來看,此時這一張臉必定比以往好不到哪兒去。

他這副模樣怎麼進宮啊?

敢去親豬,他必定要把全天下的豬全都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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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換了一身衣袍,依舊是一副男裝的模樣,淺紫色衣袍,高高以玉冠束起的青絲,垂到了腰間,如黑色瀑布一般。

肌膚如凝脂般可人,眉目更似畫,帶著一股灑月兌的氣質,卻不失貴氣,猶如一個漂亮的少年。

燕瑾看了一下,發愣起來,突然想到在七王府里的無醉閣樓看到的那一片盛開的紫驚天。

她猶如紫驚天,孤立絕世。

蘇流年掏出攜帶在腰間的折扇,白皙縴細的手指熟練地旋轉了幾圈折扇,而後甩開,輕緩地搖著,扇面是一片開得艷麗的桃花。

蘇流年與燕瑾站在氣派的秦府面前,兩人皆以秦明朗朋友的身份過來拜訪,蘇流年朝前走去,朝著守門的護衛一笑。

「你們秦將軍可在?我與這位燕公子是你們秦將軍的朋友,今日過來拜訪他,麻煩去通報下。」

那守門的護衛見兩人都是一身貴氣,穿著不凡,態度倒是不錯。

「請問兩位公子如何稱呼?我們秦將軍今日不在,一早就出門了,尚未回府!」

蘇流年道︰「蘇公子,燕公子!」

秦明朗不在

蘇流年有些犯愁,她能問的也就只有秦明朗了,若想要知道,她是可以去七王府請求花容墨笙。

但是為了別的男人去找他,只怕花容墨笙不肯賣這人情,甚至可能對花容丹傾不利。

燕瑾輕蹙眉頭,「可否讓我們進府等秦將軍回來?」

燕瑾的目光落在他手中捧著的精美檀木盒子,又道,「秦將軍一直喜歡我府邸的一只古董花瓶兒,今日過來拜訪順便帶來!」

總而言之,這是貴客,招待不周,你們就死定了!

那護衛道,「兩位公子請進!奴才這就去稟報老爺與夫人!」

說著朝另一名護衛使了個眼色便先入了秦府。

蘇流年與燕瑾相視一笑,兩人入了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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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的幾代人,雖然人人從武,但是里面的建築與布置卻是典雅的。

如文人所喜歡的,可是典雅中還是顯露出幾分不拘,景色美如畫中之物!

他們兩人被請入一座雅致的閣樓,兩人打量了一番,而後入座,早已有丫鬟將茶水與茶點奉上,恭敬地退到一旁。

燕瑾將檀木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看著身邊的蘇流年。

他道,「秦將軍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既然是一早就出去,今日應該會歸來,不如我們便在這里等,他若不回來,我們便在這里過夜!蹭吃蹭喝!」

蘇流年一笑,「確實如此,你給秦明朗找的這一只古董價值不菲,確實該把我們視為上賓接待了。」

這筆帳,她蘇流年早晚有一天會從秦明朗身上摳回來的。

兩人正談笑著,那邊秦大司馬已經朝著這一處走來,蘇流年與燕瑾抬頭一看,只見一名身高頎長年紀四十多長得很是精神的男子。

看得出來年少時也是個英俊迷人的男子,無形中透露出一股威嚴的氣息,他單手撫著胡須朝著他們走來。

這個男人應該便是秦明朗父親,秦大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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