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瑾清楚,他要的可不止這麼一個簡單的親吻。
他要的很多很多!
花容丹傾見此,臉色一沉,抬手以袖子輕輕擦去蘇流年臉上被燕瑾親過的地方。
「燕瑾,本王在此,你怎可如此放.肆!」
燕瑾冷冷一笑,一進來蘇流年就讓他抱了去,這一口氣他都還沒有咽下呢!
「我抱我的女人,關卿何事?」
「是不是你的女人還是一回事!此時流年婚姻在身,你這不是破壞她的名節嗎?」
雖然不願意承認她是七王妃的身份,然而此時,他不得不利用這一點來斷了燕瑾的念頭。
「婚姻?那算什麼婚姻?」
燕瑾只覺得好笑,「那不過是你們那老頭子強加在她身上的枷鎖罷了,況且你們那七王爺可曾認真對待過流年?你可知流年十五歲的時候對我承諾過什麼?待她年滿十六就讓我侍.寢!你可知我跟在她的身邊多少個念頭?就你才認識幾天罷了!」
算來算去,燕瑾都覺得自己與蘇流年的交.情更深許多!
花容丹傾嗤笑一聲,「荒唐!」
老頭子,這稱呼的不正是他父皇嗎?
當今聖上!
蘇流年有些頭疼,見他們兩人相互挖苦,竟然將她的存在給忽略了!
想到既然他們已經知曉她平安無事,十指齊全,而且人也見著了,想到自己這一身的男裝,她正好出去走走!
花容墨笙一直不肯讓她入青樓瞧瞧,唯一去的一次念卿樓,見了花魁李卿兒。
奈何那里哪兒有什麼青.樓.妓.院的氣息,那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充滿著人文氣息的雅樓,她覺得更像一個女子學堂。
她要參觀的是真正的煙花之地,男人醉生夢死的地方!
想到此,蘇流年不理身後爭奪的兩人,朝著房門大步邁去。
「你去哪兒?」
身後的兩人竟然是如此地異口同聲。
蘇流年停下了腳步,回頭朝後一笑,「哥兒們,上青樓不?」
身後的兩人立即沉了臉,再一次異口同聲道,「不許去!」
「你們說不許,我就不去?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當時花容墨笙不肯讓她去,起碼還帶威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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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結果是,三人一並上了青樓。
一個漂亮優雅,一個風情萬種,一個俏皮可愛。
三個不同風格卻同樣出眾的人出現在青樓的地方,那便是奪去了所有人的眼球。
「哎呦,我的娘呦!活了大半輩子哪兒瞧見過這麼俊俏的爺兒!今日今日還真是個好日子啊!」
濃妝艷抹花枝招展的老鴇揮著扇子扭著腰肢,眉眼含笑地朝著他們三人走去。
蘇流年一看那老鴇的架勢,又見一群姑娘眉眼含情地朝他們不斷地眨著雙眼,頓時感嘆,這才是真正的青.樓嘛!
那一雙雙的眼楮,哪一雙所展示出來的不是想將他們往牆上一按狠狠地吻住,然後為.所.欲.為!
「三位俊俏的爺,呦——」
老鴇伸手想要撫上花容丹傾的胸.膛,不過在還未踫上的時候花容丹傾已經朝後退了一步躲避了開來。
老鴇見此眉眼一眨,轉而朝著燕瑾走去。
「好漂亮的爺啊,可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啊?可不是媽媽我自夸啊,我們這里的姑娘可都是水靈靈的,想要什麼樣的姑娘那是大大地有!」
老鴇手一伸正想揩點油水的時候被燕瑾的目光冷冷一瞪,隨即那手停在了空中沒敢在上前。
蘇流年見狀淡淡一笑,故意拿捏著嗓子說話,「媽媽,給我們最好的酒,最美麗的姑娘!」
見蘇流年熟絡的樣子,花容丹傾眉頭微微一蹙,他有些後悔,後悔怎麼就讓她來了!
燕瑾見她如此樣子,也是顯得無奈,干脆上前拉了拉她的手,小聲地在她的耳邊嘀咕著,「我們回去可好?這里的味道當真嗆人!」
他燕瑾還真是第一次踏入青樓,原來青樓的環境與人物如此劣質!
瞧那妝容,也不知厚厚涂了幾層的粉,瞧那身嗆人的氣味,如從香水中浸泡出來的
燕瑾想著,忍不住打了記寒戰,他還真不清楚蘇流年覺得這里可有什麼好玩的?
蘇流年一甩手中的扇子,風雅地輕搖幾下,含
笑,「難得來這里一趟,你們可舍得讓這里的美人失望?」
「就是就是公子,人家看不到你,可就活不下去了!」
一名穿著暴.露的女子走了過來,直接偎依在了蘇流年的身邊。
見有人搶了先,其余的女子一個個千嬌百媚地偎.依了過來,燕瑾與花容丹傾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女子,忙忙朝一旁退去。
燕瑾怒道,「誰膽敢踫了老子,滅了你們全家!」
花容丹傾怒道︰「姑娘請自重!」
「奴家若是自重了,豈不無趣?公子可願意體會下閨房之樂啊?奴家願意分文不收!」
一名紫紗女子朝著燕瑾纏了過去,如此好看的男人她還真第一次瞧見,若能與之共赴巫山**別說分文不收,就是倒貼她都一百個願意!
「爺」
柔媚的聲音響起,花容丹傾故做鎮定目光卻已是冰冷到了極點。
「爺奴家也願意分文不收,只求與爺做鴛鴦交頸如何?奴家那方面可厲害了!一定叫爺醉生夢死」
蘇流年看著被多名女子逼迫得節結後退的兩個男人,不禁覺得好笑。
而她自己早已是左擁右抱,甚至臉上還被親了好幾下,見那些女子衣著暴.露,她還伸手揩了幾把油水,倒是軟軟的!
「公子您真是好壞!模人家那兒!」
被她踫著的女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哈哈!本少爺來這里,不就是想做這樣的事情?走,趕緊地好酒招待!」說著輕搖扇子朝著里面走去。
燕瑾與花容丹傾就這麼看著蘇流年在許多的女子簇擁下朝著里面走去,最後還是花容丹傾一個沒有忍住朝著蘇流年走去,第一次沉著臉色將蘇流年拖了出去。
「你你你你拖著我做什麼呀?」
蘇流年大叫,好不容易才出來享受下青樓的氣氛,這都還沒開始呢!
燕瑾也沉著臉朝著蘇流年走去,拖起她的手臂將人拖了出去。
身後老鴇頓時大喊,「公子爺別走啊!奴家不收你們錢,成不?」
「公子別走啊!」
「爺可是奴家伺.候得不好?」
「公子奴家願意倒貼的!」
「公子,這一走,何時再來啊?」
幾名女子掩著手帕一陣惋惜。
蘇流年被拉了出去,不滿地嘟著唇,「你們做什麼呀?她們不收錢,而且還肯倒貼啊!」
「流年,你當真舍得我讓那一群女人糟.蹋嗎?」花容丹傾沉著臉色問道。
燕瑾也來氣了,一把將蘇流年拉到懷里。
「你不肯讓我侍寢,也無須如此糟.踐我吧!」
「我」
蘇流年有些愣了,低聲喃喃道︰「又不讓你們跟她們那個啥就是喝喝小酒,模模小手罷了!」
花容丹傾見此立即將蘇流年拉了開來,「燕瑾,還請你放尊重些!」
他清楚燕瑾喜歡蘇流年,只不過現在的他也喜歡蘇流年,甚至已經不再是喜歡,而是非得到不可的深愛!
蘇流年讓他們兩人拉得頭腦發昏,一甩手將兩人甩開。
「早知道如此就不讓你們去了!我自個兒去逛!」
想到她還有那麼多的錢,雙眼一亮,那些錢遠遠足夠她開好幾家的青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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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內,蘇流年帶著一身低俗的胭脂味,已被花容丹傾與燕瑾勒令趕緊回去沐浴洗去一身的胭脂粉味。
房門外,燕瑾戀戀不舍地拉著她的手。
「待你把身上刷洗干淨了,帶你上街道玩去!有事喚我,就住你隔壁!」
花容丹傾的目光落到燕瑾與蘇流年疊在一起的手目光一沉將燕瑾的手打開。
「說話便說話,休想動手動腳的!」
「我動到你了嗎?」燕瑾冷冷一笑反問。
蘇流年見兩人又要開始立即將他們各自推回自己的房間,「行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你們身上那一股低俗的胭脂味,趕緊去洗掉吧!」
雖然沒有被抱到,不過也被燻得夠嗆!
花容丹傾本不是個喜愛爭奪之人,一遇上燕瑾此時也都難免要說上幾句話了。
不過與燕瑾爭吵,就怕爭不過。
燕瑾罵起人來的架勢也不知道去哪兒學來的,開口一句老子閉口一句大爺的,這是花容丹傾所罵不出來的。
她輕輕一笑,突然覺得特別輕松,好久沒有這樣快樂過了。
有人陪伴著,有人關心著,有人縱容著,不用去擔憂任何事情,只是從此之後當真跟花容墨笙再不相見嗎?
或許不會吧,她的存在對于花容墨笙來說應該還有價值的,如果有價值,他豈會就這麼松手放開!
也不知道他過得可還好。
蘇流年輕輕嘆了口氣將房門推開。
只是剛進去便愣在了原地,她揉了揉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安然自若坐在床上正朝她望來的人。
依舊一身玄色華美長袍,肌膚白皙如玉,面容比花月美好,噙著淺雅的笑容目光含笑地朝她看來,清澈的雙眸里一片瀲灩。
她嚇得想要往外跑,只是雙.腿釘在了原地,她做什麼要跑呢?
是他趕她走的,而此時是他找上來的!
花容墨笙將她眼中的錯愕看在了眼里,見她一身男裝打扮,一襲雪白長袍,長發高高束起,倒是顯得清秀俊美,竟然也有幾分男子的模樣,甚至連她的胸也一並平了。
蘇流年自若地進了屋子,順手將房門關上,朝著對方盈盈一笑。
「不是讓我滾嗎?我說過滾遠了,可就滾不回去了!」
花容墨笙只是一笑,起身朝她走去,嗅到一股濃郁的胭脂粉味,眉頭一蹙。
「上哪兒去了?」
那絕對不會是她身上自會散發出來的。
「去青.樓見識了下!」
她笑,嗅了一上的味道,又說,「不論是穿著,還是態度或是氛圍,那才是真正的煙花之地,不似你帶我去的那地方,那就是一個女子學堂吧!」
花容墨笙道︰「你倒是長見識了,竟然還去了青樓,身為王妃,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蘇流年模了模俏挺的鼻子,「那也是被逐出去的王妃!」
見桌子上有盤水果,拿了一顆鴨梨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動作里全是痞子的氣息。
花容墨笙揉了揉微微發疼的太陽穴,走到她的身邊,見她臉上的兩道細長的傷痕,不自覺地抬起手輕撫上。
「回去給本王洗衣,本王可就快沒衣服穿了!」
一口鴨梨塞在嘴里差點幾給噴了出來,大老遠的,他過來就是來喊她回去給他洗衣服?
蘇流年迅速將口中的鴨梨咽下,笑出了聲。
「我回去給你洗衣服?花容墨笙,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把我趕出來,可知道我遭遇了什麼危險?你可有想過我的安危,可有想過我可能會死,可有想過我會害怕?你可知道在我遭遇危險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嗎?誰來救我都有可能,惟獨沒有你!你是我丈夫,是我唯一有個關系的男子,可我在危難時當真不曾指望過你!」
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此時一說,她竟然想哭,蘇流年眨了眨眼深怕淚水掉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是燦爛。
花容墨笙沉默了,他沒去看她,是因為清楚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都過去了嗎?走吧!」
他笑著拉上她的手,蘇流年也沒有縮手,甚至有意讓自己的手腕暴露在他的面前。
雖然上過藥,泡過藥水,疼意減少了許多,但是上面的淤青未退,傷痕依舊。
花容墨笙自是也看到了,目光一沉,一會才說,「傷你的人都不在了!」
蘇流年愣了一下,隨後立即清楚他所說的都不在的意思,也就是說那些綁架她的黑衣人全都死了!
他下手倒還真是利落啊!
蘇流年甩開了他的手,咬了一口鴨梨,搖頭,「滾遠了,就不想回去了!王爺您自個兒回吧!」
在外頭她吃好喝好,而且不受束縛,回去還得給他洗衣物,受他的氣,成天活得提心吊膽的,傻子才回去呢!
見此花容墨笙只是笑著,見她眼楮微紅,似乎極度地在忍著淚水,明明笑得那麼勉強,也不願意在他的面前哭。
花容墨笙上前一步在她的臉上落了一吻,才問,「不在本王的身邊,你似乎過得很開心?」
她把啃了一半的鴨梨放下,「沒人在一旁數落,日子不用過得那麼提心吊膽,自是開心!王爺請回吧!若覺得我這麼不听你話,不如一紙休書給我如何?」
「等本王死了再說吧!」
花容墨笙露出一笑,見她不肯走,他也不著急,返回走到床邊,看了看天色,便道,「本王一路趕來,疲憊得很,小憩一會,待用膳時間記得喚本王起來!還有,把你那一身味道洗個干淨!」
說罷,他已經月兌了黑色靴子,並且將外袍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將整.張.床.佔.據了一半。
過程中,蘇流年看得目瞪口呆的,他還打算不走了?
甚至霸佔著她的床!
蘇流年幾步朝他走去,一把將他身上的被子掀起,「花容墨笙,你給我起來!這是我的床,你回你的別院住!」
「你的,不正是本王的?」花容墨笙反問。
「嘖——誰是你的了?本姑娘危難時你哪兒去了?」
「此時不正好好的嗎?」
他懶懶地回了一句,見她一身男裝,又道,「把這一身換了,本王可不想抱著個不倫不類的妻子!」
「」蘇流年沉默了!
不倫不類,罵的就是她吧!
轉而抬起袖子嗅了嗅上面的味道,滿意一笑,「其實我覺得這味道挺好聞的!」
她本就沒打算洗,頂多就是換上另一身。
「去洗干淨!」
花容墨笙見她竟然沒這沐浴的打算眉頭輕微一蹙。
「哼!」
她輕哼了一聲,而此時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流年,可沐浴完了?」外頭傳來了花容丹傾的聲音。
花容墨笙朝著蘇流年一笑,放輕了聲音,「勾.搭小叔,罪加一等!」
「」
蘇流年沉默,但是已經可以料想得到一會的血雨腥風。
但是終歸是要面對的!
只是未等她去開門的時候,花容墨笙已經坐起了身子先開了口,「十一,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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