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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離京(求月票)

雖然被仇千嵐這麼一鬧,不過還不至于讓拜師儀式無法進行下去。

三叩首之後就是敬茶,然後就是送禮。

洛仙送了白晨一株較為稀有的紅勺子,仇白心則是送了白晨一張機關圖紙。

仇千嵐此刻還處于渾渾噩噩中,完全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個狀況。

雖然站在最邊上,可是心中不敢有絲毫抱怨。

就連皇帝和丞相都坐次席,自己算什麼,能站邊上都算是給面子了。

然後就是宴席,整個宴席上,仇千嵐成了最不相干的人。

宴席上其他幾個人都是談笑風生,仇千嵐卻是唯唯諾諾,全程下來,就只喝了四杯酒。

魏相敬了一次,白晨敬了一次,還有自己的女兒一次,剩下的一次是老皇帝的。

嚇得仇千嵐差點把酒灑在桌上,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曰能得皇帝親自敬酒。

同時心中不斷猜測,自己在獄中的這幾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自己一出來,貌似整個世界都變了,變得自己都不認得了。

回家的路上,仇白心與仇千嵐同行。

那些仇府的家丁就如同重獲新生,死里逃生的感覺妙不可言。

「女兒,那個小子……不……是你師父,他到底是什麼人?」

仇白心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從前在她的眼中,自己的父親睿智穩重,怎麼進了一次天牢,似乎自己對他的印象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觀。

「不能說。」

「不能說?難道……難道他是陛下的……」

仇白心搖了搖頭︰「這您就別猜了,好好在京城做官,或許陛下會看在女兒與師傅的面子上,保爹您的身家,至于其他的一些黨派,爹您就別參合其中了。」

「女兒,听的你語氣,好像你要……」

「女兒不能侍奉在爹身邊了,女兒將要隨師父回門中學藝。」

「女兒,你要想明白,你師父他實在不像是能教你技藝的,你要學什麼,京城什麼樣的大師沒有,就算他身份尊崇,也沒必要追隨著他。」

「爹,您還是不明白。」仇白心搖了搖頭︰「師父他的才學,根本就非您能揣測的,若是你敢去問問陛下,如果師父他收幾個皇子為徒,陛下他會否願意。」

「幾位皇子那可是名師名門的高徒,其中六皇子如今更是魏相的門生,陛下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另投師門。」

仇白心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多辯,自己的父親學問是有一點,做個小官還可以。

可是就是眼界太窄了,擺在眼前的事情,卻始終不願意承認。

……

其實老皇帝知道白晨不會在京城里待太久,哪怕他極力的拖延這個時間,可是該來的始終會來,該走的始終還是要走。

老皇帝站在城頭上,眼中盡是老淚,這一別便不知道何曰還能再見。

老王也多是不舍的看著早已沒有了影子的方向,心中難受至極,只是臉上還是一副沉默的表情︰「陛下,那小子已經走遠了,我們還是回宮里吧。」

少了那小子,回哪里不都一樣麼……

耳邊依稀回蕩著那小子最後的告別,走了,叔……

突然之間,老皇帝感覺到一陣疲乏,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產生退位的沖動。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老王看著老皇帝一陣無語凝咽,心中更是不舒服︰「陛下,您若真舍不得,現在便將他追回來。」

「這小小的京城困住他做什麼?這片天下才是他的游弋之所。」

對于老王的提議,老皇帝何嘗不動心,只是他知道,除非是砍了那小子的手腳,不然的話,終歸有一曰要放他展翅。

至少……至少他還記得自己的叔佷情誼。

「你舍得走了?」沐清風站在路旁,等待著白晨等人的到來。

白晨撇撇嘴,從馬車上下來︰「你這是羨慕還是嫉妒?」

看了眼身後的三輛馬車,白晨臉上略顯得意。

這三輛馬車雖不能說價值連城,可是至少也是價值不菲,更多的是老皇帝的情誼,白晨不好不收。

當然了,這三輛馬車中,大部分的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都不屬于白晨……

「白晨,你有客人嗎?」這時候,第一輛馬車的門簾掀開了,一個優雅男子從車廂中出來。

沐清風看到這男子的瞬間,臉色劇變︰「他……他怎麼在這?」

「他是皇帝交給我的差事……」白晨無奈的聳聳肩。

三皇子李玉成,老皇帝交給白晨的差事。

老皇帝痛恨三皇子,可是又舍不得殺他,所以最終選擇了讓李玉成成為無量宗的**。

白晨雖然極力反對,可是老皇帝很是雲淡風輕的說了句,朕意已決。

白晨當時就在心里問候了老皇帝,你朕意已決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這位爺進了無量宗,自己要怎麼處置他?

當然了,老皇帝最後也表明心意,就讓李玉成當個無量宗**,至于如何處置李玉成,那就隨著白晨的心意。

沐清風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如果我現在殺了他,你不介意吧?」

「要不你殺了他後,頂著唐門的名號,昭告天下,我就不介意。」

「他可是將婉兒害的不淺。」

李玉成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反正他是吃準了,白晨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有眼前這位鼎鼎大名的花間小王子在,何愁沐婉兒不好。」

這種欠扁的話一出口,就算是白晨都有一種殺了他泄憤的沖動。

李玉成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成果,成功的激怒這兩個人,然後看著他們對自己咬牙切齒。

「我回車廂中休息一會,待到晚上扎營的時候再喊我。」

沐清風看了眼白晨,白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只見他轉頭就鑽入車廂中,緊接著便听到李玉成在車廂中傳來的怒罵和驚叫。

如果不是知道白晨的姓取向非常正常,沐清風都要懷疑白晨對李玉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一會,就看到白晨從車廂里鑽出來,李玉成也鑽了出來。

「白晨,你給我吃了什麼?」

「煉尸丹,烏奎那得來的,放心吧,這煉尸丹一時半刻還不至于讓你變成尸人,不過如果哪天我不高興了,這就難說了。」

「你……你不怕父皇責怪你?」

「我還真不信皇上會為了你這個逆子怪罪我,大不了我就把責任推到唐門頭上。」

沐清風的臉上布滿黑線,不過很快沐清風就回歸正題,他在這半路上等白晨,當然不是為了和白晨扯淡。

「白晨,婉兒的事……」

「四葉草、深窟回魂草、成年鐵甲蛟的內丹,這些材料你都準備好了?」

「這……這一時半刻讓我去**。」

「那你還在這浪費時間,等找到了,再來無量山找我。」

「是不是一定要這些東西?」

「如果你覺得魔癥失魂術這麼好解的話,那就請便吧。」

「白晨,你這沒良心的,婉兒可是為了你才中了李玉成的招。」

「我又沒求她這麼做,自找苦吃。」白晨冷著臉哼道︰「如果沒其他事,就請便吧,我們還要趕路。」

明知道白晨故意在氣他,可是听這語氣,便是死人也要給他氣的七竅生煙。

白晨回到馬車上,隊伍漸漸前行。

沐清風站在路旁,最後還是提醒了白晨一聲︰「白晨,這路上可不太平,自己小心。」

「少爺我走的是官道,難道路上的毛賊敢去官道上劫道不成。」

最初的時候,原定是走水路的,可是老皇帝又給了他一個令牌,說讓他走官道方便快捷。

白晨自然是不會拒絕,一般的官道很少會讓百姓走動,特別是在這種戰亂的時候,白晨這算是特許。

走官道就不用翻山越嶺,大部分都是寬敞的道路,而且沿途又多有城鎮。

「這世道,走什麼道都要小心……」沐清風提醒了一句後,便已然消失在原地。

他們這隊伍一共四輛馬車,白晨和李玉成共乘一輛,洛仙和仇白心一輛,然後熊濤五個兄弟乘坐一輛,還有一輛則是熊豪在駕駛,上面拖著不少好東西。

白晨看了眼悶悶不樂的李玉成,同樣也沒給他好臉色。

「從現在開始,你要遵守三不和三要規矩。」

李玉成愣了愣︰「什麼意思?」

「這三不就是,不許給我使臉色,不許給我頂嘴,不準給我裝大爺,三要就是,少爺我累了,你要主動給我垂肩,少爺我渴了,你要給我倒水,少爺我餓了,你要給我盛飯。」

「我又不是你家僕人,這些雜活你找熊豪他們去干,本王恕不奉陪。」

「剛說了規矩,你就給我忘記了,不許給我使臉色,不許給我頂嘴,不許給我裝大爺,你一次姓全犯了,今晚的晚飯沒了,還有今晚你就睡車廂。」

「你……」

「你什麼你,成王敗寇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輸了就要認,還當自己是皇子嗎?」

白晨可不會慣著李玉成,他還想讓別人慣著他呢。

李玉成顯然是被白晨罵傻了,屈辱,讓一個高貴的皇子做奴僕的雜活,對他來說,無疑是他此生模不清的侮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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