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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教主錯進新娘婚房

【017】教主錯進新娘婚房

于是淪落成丫鬟的鐘瑤跟在女土匪和一堆嘰嘰喳喳的小妹後面,被連推帶綁地押進了她們的老窩——相思寨。反觀楚宸禹,倒是十分愜意,左擁右抱得不亦樂乎。

女土匪走到一座竹樓前,   站上前去,將手豪邁一揮,眾人就都靜了下來。她手叉腰,居高臨下地來回掃視,然後道,「擇日不如撞日,我決定,今晚就和這個男人成親!」

眾小妹嘩然,女土匪又道,「過了今晚,他就是我們相思寨的男主人了,以後呢,我看誰表現好,就把他賞給你們一夜,讓你們也嘗嘗有夫君疼的滋味,哈哈哈……」

「謝謝大姐!」眾小妹聞言,皆喜上眉梢。

默在一旁的鐘瑤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真是一堆腦殘啊……她們願意把楚宸禹當種馬養,也不事先查查楚宸禹的身份……靖王爺,那是人盡可妻的身份嘛……不過沒準楚宸禹一高興,回去把她們都收進王府,那她們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男人,你叫什麼名字?」女土匪問道。

楚宸禹笑得一臉輕浮,懶洋洋道,「楚春雨。」

他總被鐘瑤叫錯成「楚春雨」,雖然這名字鄉土氣息濃了點,但行走江湖,用這個不起眼的名字真是再好不過了。女土匪點點頭,「好詩情畫意的名字。阿諾!」她指著一個小妹道,「你讀過的書最多,來說說這名字有何內涵!」

「沾衣欲濕桃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阿諾輕聲道,「大姐,是個一听就覺得喜慶的名字呢。如沐春風,令人心生溫暖。」

鐘瑤听後,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名字喜慶?這應該不是一個好形容詞吧……

听起來跟喜蛋,艷艷,金花什麼的差不多……

楚宸禹和女土匪都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因為太喜慶了……所以好想笑……哈哈哈……」

「不準笑!」女土匪凶巴巴地呵斥一聲,鐘瑤立刻捂住嘴,極力繃住笑意。

楚宸禹臉色微恙,轉而問向女土匪,「不知姑娘芳名?」

「哈,以後說話不要這麼客氣啦夫君!」女土匪故作嬌羞地揮揮手,「我叫嬌鳳。」

「噗哈哈哈!」鐘瑤再次笑出聲來,招到無數嫌棄的白眼。

「喂!你又笑什麼啊!」

「哈哈哈……我笑點低……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

女土匪很是不滿,指著又一個小妹道,「菊花!你武功最好!去把她給我修理一頓!」

「是!菊花明白!」

「菊花?哈哈哈……」鐘瑤笑得蹲在地上起不來,眼淚狂飆,「我不行了……哈哈哈……菊花……哈哈哈……」

「好了,她平素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你們不用理會。」楚宸禹出聲解圍,又走上前去,極其溫柔地拉過女土匪的手,「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要開心點才是。」

女土匪這才緩和臉色,不與鐘瑤計較,「那好吧,大家都快去寨里各處準備準備,晚上一起吃喜酒!我和夫君先進屋說說話。」

眾小妹應承著離去,菊花眼疾手快地揪住鐘瑤,「笑夠了沒有?笑夠了就跟我去干活!」

「啊?要干什麼活啊?」

「掛喜燈,貼喜字,清掃寨子,布置晚宴,這些都是你該做的事。」

「我是你們男主人的小妾啊!按輩分算,我是二女乃女乃啊!」鐘瑤決定抱楚宸禹大腿。

但是菊花完全不領情,「那是從前在外面的時候了,現在,夫君是我們相思寨的人,你是死皮賴臉跟進來的,沒有任何地位可言,什麼小妾二女乃女乃,最多算個丫鬟,還不快走!」菊花說完,就像拎小雞似的把鐘瑤強行拖走了。

那邊廂,楚宸禹正在和女土匪柔情蜜意。

「夫君!嬌鳳這名字真的很好笑麼?」

「咳咳。」楚宸禹干咳兩聲,對她道,「嬌鳳若是不喜歡,夫君可以給你重取個。」

「好呀好呀,但憑夫君做主。」

「我的名字是春雨,春雨即好雨,有詩雲,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不若就取錦官二字,如何?」

「錦官是什麼意思啊?」

「錦官即是芙蓉城,從字面上來看,又可解釋作秀麗之人,襯你剛好。」

「秀麗之人……錦官……」女土匪輕輕念道,不禁喜上眉梢,「這名字好,從今天起,我嬌鳳就正式改名為錦官了!」

「不過,這名可不是白取的。」

女土匪瞬間明白過來,嗔怪地睨了眼楚宸禹,笑道,「夫君你又不正經了。」

楚宸禹唇角一勾,「不正經的事,留到晚上再做。錦官,新婚夫妻未拜堂之前是不能提前見面的,你且好生在屋里歇著,仔細打扮一番,晚些我再來看你。」

「真的麼?那我們現在拜堂就是了!」

楚宸禹拍拍她,輕撫道,「還是按規矩來,等她們布置好再拜,圖個吉利。」

錦官想了想,覺得也對,便答應著送楚宸禹出去,「那好吧。夫君隨便逛逛,也好熟悉一下我們相思寨的環境。」

「嗯。」

楚宸禹離開竹樓,雙手負于背後,閑散地走在寨子里。正在忙碌的眾小妹看到他,有的嬌羞不敢言語,有的大膽,含情脈脈地頻頻示好,他淺笑著,卻收起了一身輕佻。

听說鐘瑤被菊花派到伙房劈柴,他決定去看看。

「該死的楚春雨!說什麼回雪月樓!結果留在這當壓寨夫君!鬼!登徒浪子!」

「自己不走就算了,非把我也坑下水!抱著一群姑娘享艷福,卻害我在這當丫鬟!」

鐘瑤邊哼唧邊憤怒地劈柴,不過她劈了很久都沒有劈開。

楚宸禹倚在伙房門邊偷笑,又听她道,「相思寨相思寨,我看是想死寨吧!等我出去重新做回教主,就把你們都變成北堂澈的扇子!」

不知怎麼,听她突然提起「北堂澈」,楚宸禹的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本來漫上唇角的笑意就這樣硬生生地凝住了,「本王看你是閑得慌,劈個柴也有那麼多話要講。」

「 !」鐘瑤嚇得把斧子一丟,慌忙往門邊看去,見是楚宸禹,便氣呼呼地站起身來,不滿道,「你還敢來招惹我!不好好陪你的新娘子,過來找打嘛!」

「那你也要打得過我。」楚宸禹反一挑眉,沒給鐘瑤留任何面子。

「楚春雨!你說你啊,要回雪月樓不回去,還留在這里跟女土匪成親!會武功不使,心甘情願地跟她們走,我可以理解你風花雪月不甘寂寞的心,但你也別把我拉過來好嘛!你真當我是你的小妾還是丫鬟還是跟班啊!」

「……」

「怎麼?理虧還是詞窮了?干嘛不說話?我告訴你哦楚春雨,不要這樣看著我,我豁出去了,我都在這里劈柴了,我我我……我不怕你!」

「你的舌頭又犯老毛病了?需要我給你整治下嗎?」

鐘瑤趕緊捂住嘴巴,含混說道,「是你自己說你叫楚春雨的。」

「她們是外人,你不一樣。」楚宸禹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解釋道,「本王只是在靜待時機,雪月樓自然要回去,但也可推遲些許。若放你一人下山,你也凶多吉少,今晚喜宴你就別去了,老老實實在屋里待著,本王的暗衛會來救你。」

「啊?」鐘瑤瞪大了眼楮,沒有料到楚宸禹在打這樣的盤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的暗衛……怎麼會知道你在哪?」

「本王身上有隱香,旁人聞不到,但只要有人也燃起相同的隱香來,即便千里之外也能牽引蹤跡。一旦暗衛听到本王跳崖的風聲,就會燃香來與本王會合,所以你不用擔心。」

「可是雪月樓很亂,大家又都以為我死了,貿然回去,不會有危險嗎?」

楚宸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沒事,那邊自然有人照應。還有北堂澈,他若知道你沒死,會很高興的。」

「哦,」鐘瑤遲鈍地點點頭,「我走了,那你呢?」

本來還很正經的楚宸禹又突然變得輕浮起來,「本王自然是要在這里尋歡作樂。」

「嗤。」鐘瑤翻了個白眼。

相思寨忙活一天,終于在夜幕降臨前置辦整齊,雖然看起來沒有很正式,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紅通通一片,倒也洋溢著舉辦婚事的喜氣。可憐鐘瑤劈了一下午的柴,累得腰酸背痛,結果最後還被菊花嫌棄到塵埃里。

「柴劈成這樣,要你有什麼用,去去去,哪涼快哪待著!」

精疲力盡的鐘瑤也沒心思和她較真,只好拖著乏軟的步子回房。幸好相思寨給她安排的房間不算差,是個小小的竹屋,住起來也算舒適。

她老老實實遵循著楚宸禹的話,決定等暗衛救援,直到熱鬧的喜宴開始,她也沒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等得都有些燥了,還不見暗衛出現,忍不住打個大大的呵欠,猶豫著是否該洗洗睡覺,卻听「砰」地一聲,門被踹開了。

終于來了嘛!雖然出場方式略粗魯!

然而進來的卻不是暗衛,而是喝得醉醺醺的女土匪錦官!

「什麼情況……」鐘瑤暗暗嘀咕一聲,卻還是機靈地迎了上去,「哈,這不是新娘子嘛!怎麼不和新郎官一起,跑我這來了?」

「唔……我今天終于要嫁人了,我高興!嘿嘿嘿,我高興!」錦官打著酒嗝,晃晃悠悠地往里走,鐘瑤攙著她,听她繼續道,「啊對,我還沒和楚春雨拜堂呢,都怪我喝高了,暈乎乎的沒法拜,啊哈哈哈……」

「大姐……你還好嘛……」

「好呀,我好得很吶!」錦官對著鐘瑤痴笑,「我看你這小模樣長得不錯,要是好好打扮,肯定美艷非凡!來來來,我給你打扮一下!」

鐘瑤見錦官開始對她動手動腳,嚇得連連推阻,「呃……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哎呀別客氣!」錦官開始扒自己的嫁衣,三下五除二就月兌了下來,硬是胡亂地套到鐘瑤身上,鐘瑤被她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狼狽地往鏡中一看,只見一只袖子耷拉到腰間,一只袖子勉強穿上,整件嫁衣嚴重走形,皺巴巴地以一種逆天的造型呈現在她眼前。

而她的頭發已是又枯又亂。

「啊哈,真漂亮!」錦官樂呵地拍手叫好,隨即將掛在發釵上的蓋頭一把扯下,扔到了鐘瑤腦袋上,自己卻撒歡地跑去床上躺好,「我要就寢啦!洞房花燭夜!哈哈哈……」

「喂,你在鬧什麼啊!我看不見了啊!」鐘瑤被突如其來的蓋頭遮住了視線,伸手正要扯下,身後卻來了一群小妹,「哎呀大姐,你喝多了就別鬧了,快些回房吧,夫君還在等你呢。」

「我不是……」

「大姐,這蓋頭不能掀!」不斷有人把鐘瑤的手拍下,「蓋頭只有夫君能掀呢。」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

「好好好,大姐乖,大姐說什麼都對,不過我們還是先回房吧。」幾個小妹互相使了個眼色,不顧鐘瑤反抗,直接架起就走,到楚宸禹待的婚房才將她丟下。「大姐和夫君好好享受吧,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打擾了。」

婚房的門從外面被死死關上。

楚宸禹緩緩向她走了過來。

鐘瑤低眸,透過蓋頭下面的縫隙,看見一只修長而指節分明的手端著酒杯遞了過來。

「沒有拜堂,便喝交杯酒吧。」

得了片刻消停的鐘瑤立刻扯下蓋頭,與楚宸禹四目相對,「喝什麼交杯酒啊!是我!」

楚宸禹的眼里閃過一絲震驚,「不是讓你老實待著等本王的暗衛,你來這做什麼!」

「還說呢!你不看好自己的新娘子,讓她到處亂跑撒酒瘋,害我被她弄成這樣!然後那些小妹就把我當成了她,硬是把我架過來!我也想知道來這做什麼!」

楚宸禹聞言,忍不住笑起來,「你可知你現在有多好笑?」

「不準笑!」

「呵。就知道你善妒,見不得本王娶其他女人,恭喜你啊,成功奪得新娘之位。」

「呸呸呸,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才不要當什麼新娘子呢!」

「嫁給本王不好?」

「當然不好了!我才不要和一堆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呢!」

楚宸禹沒有說話,只是轉而目光深邃地盯著鐘瑤,此刻他一身紅衣,滿屋燭光映襯著俊朗五官,煞是好看。

「干嘛?」鐘瑤被盯得難受,悶悶問了聲。

誰料楚宸禹邪肆一笑,突然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喜床上。

「行周公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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