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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呻/吟,男子的低喘……(精彩,你們懂的,求鮮花)

「將軍?」

「噓……听她們說下去……」

念元勛神神秘秘,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湊近窗邊打開一條縫兒,眼神 亮地看向那對女子。

「拿開你的手,憑什麼讓我住嘴?!我就是要讓女人听到,她到底算什麼,還以為自己是這宮里最美的女人麼?皇上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悌

煩,不然怎會在她眼皮子底下要了我?我就是要讓她听到……就是他日她做了皇後,也只能守著那個空座,永遠別妄想皇上的愛……」

冬蓮罵罵咧咧,听那口吻是喝點兒小酒兒有些醉了,她邊抹著眼淚邊啜泣著。

「冬蓮,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咱們是婢女,皇上就是寵幸了你,可是你沒有名餃啊,娘娘確是娘娘,你沒法子和她斗的……」

安撫冬蓮的丫頭叫做夏葉,她和冬蓮一起入宮,所以感情甚好,她知道冬蓮生得水靈,遲早會被皇上相中,但是這宮里,女人們勾心斗

角,縱然婢女能得皇上寵幸,就是得了名餃,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出身。

雪妃娘娘家世好,還有個鎮國大將軍的爹爹,她們這樣的下等人怎能妄想逾越她?!

「沒法子和她斗?為何沒有,我就要和她斗,她要坐上那個鳳位是吧,想都別想,要是現在誰給我一包毒藥,我肯定眼都不眨一下的放諛

進她的上品燕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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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冬蓮,好了好了,別再說下去了,你醉了,要歇息了……」

夏葉臉色煞白如紙,拖著拉著冬蓮快步跑出了院子。

「將軍,那小婢女嫉妒雪妃娘娘,她動了殺念,要不要屬下了結了她?」

林將輝說著手握住腰間的劍,就要跟上去,「慢著!」念元勛出聲阻止。

「將軍?」

林將輝有些詫異,將軍為何如此淡定?

他就不擔心那個婢女會來真的,給雪妃娘娘下毒?

只瞧念元勛走到桌邊攤開紙筆,匆匆下了幾個字,隨即從袖中拿出一包薄薄的東西一同交給他林將輝,「將這些送給那個婢女,不要讓她知道你的存在,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林將輝將東西收了起來,眼神中有著些遲疑,似乎想要問這東西是什麼,可是他了解念元勛的個性,終了還是收起東西,迅速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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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冬蓮醉得迷迷糊糊,睡夢中還在罵罵咧咧,忽地一陣風吹開窗戶,夏葉听到了動靜才睜開眼就被眼前的黑影點了穴又昏厥了過去。

「誰?!」

冬蓮是被夏葉昏厥前的一聲驚叫給嚇醒的,只是她追不上那黑影,跟跑到窗邊就不見了那人兒的蹤影,而轉過身,幾時桌上點了燭火,而燭火邊放著一包薄薄的東西,下面還給壓著一張字條——

「美人不怕死,最怕丑顏亡。」

什麼意思?

美人……指的是……念雪嬌……?

丑顏……這包東西……莫不是……?

冬蓮相當的機靈,一猜便知那送這些東西來的人是特地為了給她的,她雖是喝得糊涂,但是她記得清楚自己都在院子里喊了什麼,會不會是有人暗地里也嫉恨念雪嬌,所以听到她的怨恨就給她送來了這些?

是毒藥吧……

又或者……冬蓮忽地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狡黠可怕的笑了起來……

她將那包薄薄的東西緊握在手里,嘴中念念有詞︰念雪嬌,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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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會想到一大清早,念雪嬌的寢屋中會傳來聲聲刺耳的慘叫,同時亮起的是碗兒碎了一地的巨響,婢女們跟著淒厲的大叫起來,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啊!!啊!!啊!!你給……本宮……喝了什麼?!下賤丫頭!!啊!!本宮要……殺了你!!」

念雪嬌捂著臉孔,抓著喉嚨,渾身都在灼燒一般的痛,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著,沖向給她端來燕窩的夏葉,手抓著她的臉孔,尖利的指甲摳著她細女敕的肌膚,「娘娘……娘娘……我……」

夏葉臉上被摳出了血,無辜的含著淚,整個人都嚇傻了,她根本不知道那碗東西被人下了藥——

這碗燕窩是她親手煲的,她發誓她絕對沒放過奇怪的東西,除了…… ?!

中途的時候,她離開廚房一會兒再回去的時候看到有個身影從門外一閃而過,那人好像是……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冬蓮從門外沖了進來,一副焦心擔憂的模樣扶住念雪嬌,只听那張臉上發出啪啦啪啦可怕的聲音,好像什麼東西在冒著滾燙的岩漿,「好痛!啊!!呃嗯!!太醫,給本宮……立刻宣太醫!!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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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雪嬌捂著臉孔,痛苦地跪在地上,「好痛!好痛!」身子也痛,臉孔也痛,一切都在燒,要將她的

所有都燒盡似的,肌膚好像被什麼東西腐蝕著,無法言語的痛折磨著她。

「雪兒?!」

「 ,姐姐?!」

這時,宮里的喧鬧尖叫引來的上官凌蝶和念雪蕊,她們一個嚇傻了眼,腳步定在門邊,一個趕緊沖跑到念雪嬌的身邊將她摟入懷中,「我的孩子,雪兒……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上官凌蝶被眼前一切怔得語無倫次,映入她眼瞳的她女兒的臉冒著白煙,流著膿水,在一寸寸的潰爛,這模樣……這模樣……

像極了她吩咐女乃娘給那丫頭下毒的那一夜……

同樣的癥狀,同樣的可怕……

從念雪嬌臉上傳來一陣陣的惡臭,充斥著滿屋子,「娘親……唔唔……呃嗯……娘親……好痛,雪兒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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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雪嬌抽泣著,喉嚨都開始痛了,無法出聲了,她嘶啞的喊著,隨即就是听著教人心碎的呻/吟!

「不,雪兒……不要……太醫!!還都愣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去叫人?!」

上官凌蝶心如刀絞,無論如何她也無法料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雪兒的身上,她無比的恐慌,會被毀掉的,會和那個丑陋的丫頭一樣臉上留下可怕的紅瘢——

「姐姐……姐姐……」

念雪蕊整個嚇傻了,待太醫來了,屋里的雜亂驚慌沒有止住,相反更甚,一個太醫,兩個太醫,三個太醫,被召來的每個太醫都拿在榻上尖叫嘶喊的念雪嬌無能為力。

誰也沒法子開出解藥,一個個搖頭興嘆,「解藥,解藥!!你們愣著做什麼?做什麼?!!」

上官凌蝶無法顧及將軍夫人的姿態,像只能吞下人的母獅子,抓起太醫的衣襟大罵,他們跪在榻前,「娘娘是中了毒,毒性劇烈,可知容顏盡毀,臣等從未見過這樣的毒,所以——」

「所以什麼?!一定有解藥的!」

上官凌蝶大叫著,其實她心里清楚得很,如果這毒藥就是毒害念滄海的毒藥,那便是沒有解藥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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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宮中的解藥都無法克制這藥性!」

「那要怎麼辦?!你們這些人算什麼太醫?!無能的家伙!!你們該個個人頭落地,我要稟告皇上,砍了你們這些無能雜種的腦袋!!」

上官凌蝶已經失去理智了,雪兒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全部,她听不得太醫那麼說。

不會的,她的雪兒不會就這麼被毀了的。

「夫人請冷靜,這毒藥要不了命,只是……只是……」

能毀了容顏罷了。

太醫們不敢再說下去,因為上官凌蝶怒瞪的淹沒狠厲得幾乎能磕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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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娘親……呃嗯……痛……唔唔……痛……」

榻上的女人被肌膚表層的潰爛折磨得聲無氣力,她低低地喃著,那是她的求救,潰爛的不止是臉上的肌膚,連身子上也開始潰爛——

好臭,垂下的幔帳里傳出滾滾的惡臭,好像一具**的尸首。

「雪兒,雪兒!!」

上官凌蝶抽泣著坐在榻邊,伸手握住念雪嬌的手,卻是被突然冒在手背上的潰爛嚇到,她倒抽口涼氣,從床上跌坐在地,「娘親……娘親……」

念雪嬌無助地喊著上官凌蝶的名字,眼神是那般的失落空虛痛苦……

好像被狠心丟棄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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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

林公公的聲音嚇壞了整屋子的人,特別是榻上的人,她渾身都在痛,但是卻更怕被端木離看到現在的她,「不要……不要!!不要!!」

念雪嬌驚叫起來,她努力的翻動身子,抓著床架子起身抱著雙膝窩到床角里,「不要……不要……」她瘋了失神了,死死地看著從門口走來的那個俊美的男人,不要撩開她的幔帳,不要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美貌是她唯一僅剩的了,如果連美貌都沒了,端木離連一眼都不會再看她了……

絕望吞噬著念雪嬌,她寧願這一刻就死去,「不要……不要……皇上……不要……不要!!」

透著白色幔帳,端木離站在榻前,身前濃濃惡臭傳來,綠眸看著蜷縮在床角里的那個人,那個頭發凌亂,臉孔就像月兌了皮的女人,即使隔著朦朧的幔帳,已讓人厭惡得無法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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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端木離低喝,滿屋子的人都跪在地上,誰都不敢吱聲,「皇上,皇上,求你救救雪兒,雪兒遭人下了毒藥,這些沒用的太醫開不出藥,

求您,求您開恩立刻找尋北蒼最厲害的名醫來救救雪兒!!」

上官凌蝶緩過神來,抓著端木離的褲腿兒哀求,再這麼任憑那毒藥腐蝕下去的話,雪兒怕是另半張臉也保不住了!

「下毒?!」

端木離低低震怒的吐出兩個字,已經跪在地上的夏葉只覺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手扎入她的胸膛攥緊著她的心髒,會沒命的,會被拖出去斬首的。

「是她,是這個該死的丫頭,是她在雪兒的湯里下毒。」

上官凌蝶揪出夏葉,夏葉嚇得站不起身,整個身子是軟的,「皇……皇上……」她嚇得不敢看端木離可怕的眼楮,她看了眼跪在不遠處的冬蓮,她看到她嘴角異樣的笑……

是她做的……

當真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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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的?」

端木離怒瞪著夏葉,她失魂落魄地收回眼神,冬蓮什麼也沒說,她就這麼看著她被人冤屈。

如果這就是她想要的話,「……」夏葉不說話,現在她就是否決,就是指證冬蓮,也不會有人信她,她沒有證據,冬蓮又得寵過,皇上是不會信她的。

「拉下去!」

端木離令道,夏葉沒有嘶叫,沒有哀求,默默地被侍衛架起,就要拖走她的時候,「抬起頭來……」

端木離突然又冷冽令道,侍衛們停下腳步,夏葉緩緩地抬起頭,茫然的看著端木離,視線相匯的那一瞬,那張純樸的臉蛋,毫無所求的雙眸讓端木離想起了,「海兒……」

滿屋子的人都被端木離失神地一喚嚇得驚愕連連。

就是夏葉都嚇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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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上官凌蝶不能明白眼前的狀況,這個丫頭是害了雪兒的罪魁禍首,皇上不對她就地正法,難道還對她……

她是長得清純秀氣,可怎麼著也不至于像那個丑丫頭,端木離是昏了頭了麼?

「帶她下去,關入地牢!」

「是。」

端木離還是收回了眼中的柔情,可听者也都明白,方才的「拉下去」是會要了夏葉的腦袋,可是現在她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幔帳里突然傳來念雪嬌捶胸頓足的慘烈苦笑,她抓著脖子,抓著心口,她笑著,那笑聲卻是比哭都難听——

她不是生氣端木離對毒害她的人輕易放過,而是那情不自禁的低喃……

那一聲……海兒……

他還是忘不了她,縱然她丑陋無比,他的眼,他的心仍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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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雪兒……」

上官凌蝶那笑聲的苦澀,她坐到榻邊心疼地望著幔帳里的念雪嬌,「皇上,皇上你怎能輕易放過傷害了雪兒的人,你還是不是她的夫君?她可是你未來的皇後之選?!」

上官凌蝶的口吻無疑是在斥責端木離,斥責這個當朝天子,萬人敬仰的君主。

滿屋子的人再次戰栗,林公公眼露殺意,在太後徹底垮台後,就再沒有人能用那樣的口吻對皇上這樣說話,她到底自己是什麼人有那個資格呼哧皇上?!

那言詞中更是透著一股威脅,在拿念元勛的兵力施壓,無禮的蠻婦,她簡直膽大了包天!

「呵,未來的皇後之選?將軍夫人的意思是讓朕娶一個怪物為後?!」

端木離竟然冷冷的咧開唇扯開一道笑弧,他沒有動怒,眼中只有鄙夷,就這麼殘忍的冰冷的笑對著幔帳里的那個女人——

他從不愛她,他知道她心底有多邪惡自私,她嫉恨海兒,總是欺負她,她總是嘲笑她的丑陋,呵呵……看看現在的她,比作是怪物都是高抬了她。

嚴懲傷了她的人,如果那個人是「海兒」的話,「抱歉呢,朕膽子可小,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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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語畢,像足了失了心的瘋子放聲大笑,隨即不帶留戀的轉身離開,「啊!!啊!!啊!!」

幔帳里,被刺激被打擊,被推入萬丈深淵的念雪嬌發了瘋的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所有的憤慨,怒火都宣泄在一聲聲的尖叫之中……

那是她深愛的男人,她期冀著一生相伴的夫君……

怪物……

他竟然叫她怪物——

「啊!!呃啊!!啊!!」

滿屋子的人不出片刻統統退了下去,宮內冷暖最是帝王心。

誰都知道念雪嬌這就算是被打入了冷宮,沒有人會再在意她會變成怎樣,也沒有人再需要敬畏她,她以後就再什麼也不是了。

「不能這樣,端木離,你不能這樣!!」

上官凌蝶也大受刺激,呆滯了許久猛地站起身就要沖出去,念雪蕊環抱住她,「娘親,不要,娘親,不可以!」

她拼了命的抱住上官凌蝶,小小的身子渾身都在顫抖——

「唔唔……不要,娘親不要……皇上,皇上會殺了你的……」

小小年紀,她第一次明白,伴君如伴虎,最是無情帝王心,她親眼看到姐姐被毒害,親眼看到皇上的寵愛就此煙消雲散。

快得都讓人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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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兒……我的蕊兒……你姐姐……雪兒……我的雪兒……啊!!呃啊!!唔唔……」

上官凌蝶痛苦的又喊又哭,她抱著念雪蕊雙雙跌坐在地,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她的雪兒,從小就是她的驕傲,她可是那高高在上的鳳座的主人,如今……

若是沒人替她伸冤,她的雪兒不就只能這麼老死在被人丟棄,無人問津的冷宮里了麼……

「我的孩子,啊……唔唔……我的孩子……」

上官凌蝶哭到喉嚨嘶啞,而榻上的人已是痴傻,雙眸空洞得看著一切,當上官凌蝶撩開幔帳才發現,念雪嬌早已暈厥了過去,只是再沒有太醫理睬她的存亡。

「老爺,老爺,帶雪兒出宮,救救她,救救她!」

上官凌蝶沖到念元勛的屋子,哭哭啼啼的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他,攥著他往念雪嬌的寢屋而去,他卻冷漠的拉開她的手,「雪妃娘娘即使嫁入後宮,就是皇上的女人,沒有皇上的允許不得擅自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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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可以說這樣的話,你都還沒看過雪兒,你可知她現在昏迷不醒,隨時都會被要了性命……」

「你該明白那毒是要不了命的!」

忽地,念元勛狠狠地反握住上官凌蝶的手腕,那被迫對上的冷眸,上官凌蝶從中覓到了異樣的什麼東西,她是後知後覺才明白他的冷靜到了冷漠,冷血的地步。

「老爺,你怎麼能對我們的女兒那麼殘忍?!是你麼?!那毒是你派那個丫頭下的麼?!」

上官凌蝶不可置信的吼,心在告訴她不該這麼懷疑,但是心頭緊纏的卻都是這個念頭。

她知道念元勛並不疼愛雪兒,她從小就給那個丑丫頭臉色看,隔三差五的去數落她,不計千萬次的刁難那個丫頭,他雖是什麼也不說,但她能感覺到,他的心從未有過雪兒這個女兒。

什麼對丑丫頭冷漠無情都是假的,她是知道的,他一直安排著默默地保護著那個丫頭,她只是自欺欺人,那是她想錯了罷了……

可是她沒錯,只是沒想到他可以這樣下手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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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你怎麼下得了手,怎麼下得了手,即使她不是你最愛的女兒,她也只是個孩子,你怎可以對個孩子……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毀了她的一生,她還那麼年輕啊……」

「是麼,那當你只手伸向一個才出生,還被裹在襁褓里的孩子的時候,你的‘善心’又再哪兒?!」

「我——」

「你亦何曾對我的女兒仁慈過?!!」

上官凌蝶震驚不已,瞪大了哭腫的雙眸,兩顆黑亮的眼珠子顫啊顫,「老爺……老……老爺……」她怕得止不住舌頭打顫,難道老爺對那一夜的事都知道了麼?!

就是因為知道了,所以才對雪兒下了這麼毒手?!

所以是她害了雪兒麼?!

「不,不!!不!!你不不可以這麼對雪兒,那個丑丫頭算什麼,雪兒才是你撫養長大女兒,你這個冷血無情的人!!把雪兒還給我,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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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自私自利的人懺悔本來就是不該有的奢望。

上官凌蝶毫無悔意的發癲讓念元勛徹底死了心,「我已忍了你多年,當初就不該將你這蛇蠍妒婦娶進門!!」

當初?!

莫不是……

上官凌蝶不能不能相信念元勛從伊始就知道是她加害了念滄海,若是開始就知道為何還要十多年來放縱著她?!

「你不是還曾想要加害媚兒的第二胎,我可憐的還未出世的孩子?知道麼?媚兒為何會失蹤,是我有心布人在她的屋前表露你的心跡,因為媚兒是個好娘親,她可以拋下一切都不能拋棄自己的骨肉,為保那個孩子,所以她才夜半偷偷離開!我都知道的,我親眼看著她離開,你可知我的心痛?!」

念元勛攥著上官凌蝶的手腕,那憎惡的力道恨不得擰斷她的手。

她傻笑,苦笑,她還曾咒罵過廖媚伊運氣好,不然留下待產她肯定下毒殺了她們母子。

原來……

原來這一切並不是巧合,都是念元勛所為!

「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愛她,最怕失去她,你怎能做到讓她離開你?!」

「在我身邊遲早會被你這毒婦傷害,我寧願她離我遠遠的,我要的就只有她們母子的平安康寧!」

念元勛好心痛,他是愛廖媚伊,愛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逃離他,只能窩囊的縱容這毒婦,還要日日夜夜的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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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因為海兒,那是命師說,海兒必須經歷的考驗。

她可知他有多心疼,看著小小的她被她們母女三人欺負,他卻只能冷眼旁觀,她可知他的心在滴血,是!他就是愛媚兒,就是愛海兒,因為她不配得到他半分的憐愛,她不配!

「你我都是有罪的人,應該得到懲罰!」

「沒有,我沒有,雪兒也沒有!我們只是去爭取自己想要的,她們被欺是她們無能,軟弱!!」

「所以現在你們是弱者,被欺被棄都是咎由自取!!」

「念元勛!!」

「我何曾殘忍?這樣做不過是救了那個丫頭,沒了那張容顏,她才會知道被人嗤笑的痛苦,她才能趁早斷了不該有的念頭。」

念元勛不是鐵石心腸,縱然再恨他也不願毀了她,畢竟她是他的親骨肉。

但是身在皇宮,驕縱著她,只會讓她越陷越深,端木離拿她作為誘惑也好施壓也好的資本,今日可以封她為後,明日也可賜她三尺白綾。

毀了容貌才能明哲保身,沒有了紛爭,沒有了嫉恨,她才能保住那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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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元勛,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上官凌蝶抓著念元勛又捶又打,砰的一聲,一陣大風吹開屋門,只瞧站在門前的念雪蕊,她嚇得渾身哆嗦,眼神晃動,眼前爭執的男女都教她害怕。

男人的冷血更是教她可怕得厲害,她不敢去想,若是她再和姐姐一樣,也會被爹爹毀了容顏他。

看著念雪蕊畏懼的雙瞳,念元勛的心狠狠的痛著,他不願她再成為第二個念雪嬌,所以他什麼話也沒說,甩開念雪嬌就冷冷的邁出屋外……

「念元勛?!」

上官凌蝶傻傻的杵在原地,忽然感到很是無助——

「老爺!!」

「老爺!!」

她追了上去,倒在門邊,無論她如何叫喚,叫得有多揪心,也換不回念元勛停下腳步,就只能這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白夜之下。

「娘親……」

「蕊兒……唔唔……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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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景宮

殿內寂靜無聲,自從龍嗣山那夜後,端木離就習慣將自己沉浸在悲傷中,只是今日,他心情大好,從念雪嬌那兒回來後,嘴角一直掛著笑。

「皇上,念將軍來了。」

「宣。」

對于念元勛的到來,是端木離意料之中的事,發生那麼大的事,他不出現才是奇怪,只是該怎麼辦呢?

他手中本來可以誘惑他的棋子淪亡了呢,還能拿什麼鉗制念元勛呢?!

「參見皇上。」

「念將軍可是來斥責朕的?斥責朕對雪妃見死不救?!抑或著請求朕放她出宮?!」

端木離先發制人,臉上襯著似有若無的笑。

念元勛倒是始終冷著臉,可冷中卻也沒有該有的怒意,「臣只是想知道,皇上,可還願意將個丑女推上鳳座?!」

說罷之際,那冷眸的眼角掛起一輪更勝一籌的狡黠笑弧,端木離心下一怔,他亦在為念雪嬌的不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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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著皇上正在為雪妃娘娘傷心傷身?!」

念元勛不急不緩的追問,眼角的笑邪肆得厲害。

他這是反將一軍麼?

端木離眯起深幽的綠眸,眼底閃著重重殺氣,為那個念雪嬌傷心傷身?!

哈,好笑!

端木離可不會為了念雪嬌的遭遇感到半分惋惜,應該說,他根本毫不在乎,他只是有點可惜,沒了可以誘惑他就範的條件,不過他還有另一個女兒,叫做念雪蕊,對不對?!

「念將軍是想給朕覲見另一位更合適的人選麼?」

端木離有點拿捏不穩念元勛的心在揣摩著什麼,他不為念雪嬌的事動怒,還能游刃有余的與他唇舌相見,定是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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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中後位早有人選,又何苦另覓他人?」

「念將軍不願你的女兒登上鳳座?那可是萬千女子夢寐以求的所想。」

「皇上這會兒若是又想冊封微臣的此女為後,你就不怕哪日相同的事又會發生?!」

念元勛笑得越發冷冽刺骨,那笑中的含義,莫不是讓念雪嬌毀了容貌的人就是——

端木離猛地驚愕,內心的震撼無法言語。

其實他該想到的,在看到念雪嬌那個樣子,念元勛都還沒出現,這件事里肯定藏了什麼蹊蹺之處。

只是他沒有想到,念元勛可以對親女下手那麼狠毒!

他不在乎他的女兒得到鳳座,那當初太後又是拿什麼東西誘惑招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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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將軍,你可還是選擇站在了太後的那一邊,你該知道太後再也無權插手朝政的事?」

端木離臉上的笑意盡失,口氣充滿了死亡的味道,他是一國之君,他容不得有人敢和他對著干。

「當然!女人本不該插足男人的天下。」

念元勛的一答讓端木離糊涂,他若不是太後那一邊,又何為對念雪嬌……那麼做?!

「哦,此話何意?」

端木離壓下急躁,不急不緩問。

「皇上難道不明白,君臣之間不是應該絕對的信任?!皇上若是維護我北蒼天下,有誰若打北蒼主意,那微臣必當鞠躬盡瘁,為皇上,取其首級!」

這一答足以振奮端木離,教他一掃陰霾——

他選了他?!

他舍棄了太後?!

等一下,若真的這樣,就更不該對念雪嬌多此一舉,他有這樣的心,應該一石二鳥,撿個便宜,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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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收起臉上應聲綻開的笑花,細細嚼著念元勛方才的那席話——

君臣之間不是應該絕對的信任?

有誰若打北蒼的主意,那微臣必當鞠躬盡瘁?

那不是為了他這個君王而說的話,是為了這個天下,念家是北蒼世代忠良的大官家,念元勛向來為了國家置之死地而後生——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念將軍,你真是好有意思!!」

忽地,端木離突然大笑起來——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這一場戲不過是念元勛精心布置讓他知道,那三個女人是無法成為左右他的砝碼的。

他的心,全憑他的意念。

他的決定,全憑他的心。

在他的身上沒有弱處,沒有軟肋,沒人能拿捏到他最痛的那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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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能被先帝收為義子,難怪能被封號英王,難怪當初父王被端木卿絕牢牢鉗制在腳底,他確是能唯一和他抗衡的人。

端木離是知道的,從小他事事不如端木卿絕,連帶父王也被小小年紀的他踩在腳下,他的驍勇善戰,他豐功偉績,唯一能與之爭鋒的就只有念元勛。

若他不是先帝親生所出,興許也能像端木卿絕那樣橫刀奪取太子之位。

「……」

面對端木離的「贊許」,念元勛收起眼角的笑,若非這個喪心病狂的臭小子,他又怎會對念雪嬌下毒手,當他用念雪嬌利誘他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們母女三人隨時會有性命之憂。

所以他唯有自己先動手,殺雞儆猴,才能杜絕更冷血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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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兩個男人「和睦相對」,實則心底都深深的憎惡著對方。

端木離明白,念元勛是不可鉗制的男人,他用對親女的殘忍手段警示著他這個當朝天子,就是他這個執掌北蒼的皇帝也無法用任何手段威脅到他。

真夠種,夠膽!!

「皇上,人已帶到。」

殿外,內侍低喚,「帶進來。」

隨著端木離淡淡一聲,念元勛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從殿外由一個公公將一個婢女模樣的女子領了上來,她垂著頭,但是念元勛記得她就是昨夜在院子里中的兩個婢女中的一個。

听林將輝說,上官凌蝶說的就是她毒害的念雪嬌,可是他明明暗示的是另一個大發酒瘋的婢女。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葉跪在地上行禮,此刻她身上無傷無痕,相反所謂的「地牢」是一群婢女嬤嬤給她梳妝打扮,還換下了廉價的婢女服,穿上了一身絲綢錦裙。

她不懂即將要發生的事,更加不懂為何皇上要見她,同時念將軍也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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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將軍。」

夏葉顫顫巍巍的行禮,跪著的身子不敢抬起頭來,她在怕,她怕端木離會將她在念元勛的面前就地正法。

「她像海兒麼?」

問著,端木離眼中滿是寵溺,念元勛不免堂皇錯愕,看向他凝望那丫頭的眼神,心中不禁唏噓——

愛已成痴了麼?

這就是他不追究誰傷了念雪嬌,皆是因為愛海兒太深,已無法自控。

念元勛知道端木離找不到念滄海的尸首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出兵攻打北域也是為了給海兒報仇。

可是他不知道海兒還活著,所以他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

再一眼看向夏葉,只是找到一個替代品,是想借此慰藉痛苦的靈魂吧……

真是可悲,他雖日益強大,可還是敗給了壓抑多年的失敗,以為擁有了海兒就能從敗給端木卿絕的腳下站起來,以為那樣就是勝利。

哪怕擁著空殼,哪怕擁著一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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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若是覺得想象,那便是想象。」

念元勛淡淡道,他並不在乎端木離找誰替代海兒,只要他知道海兒還一切安好就好,若是可以,他希望誰都不要去打擾他的海兒,還有他的孫兒。

「帶她進去。」

「是。」

軟了腿兒的夏葉傻傻的被公公扶了起來,「夏妃娘娘,跟小人來。」

那一聲低喚,那一聲夏妃再次嚇傻了還是不能反應過來的夏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著,她回過眸來看向念元勛,眼神是那樣的無辜,無助,仿佛是求救似的——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殿內布滿的黑影下,不過是這後宮里又多了一個可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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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將軍說的對,君臣該有絕對的信任,此次收復北域,作為褒獎,朕會善待‘海兒’一生一世。」

端木離真的瘋了,他將夏葉當做了念滄海,他要將一個小小的婢女推上後位。

「謹從聖心。」

念元勛不多言,轉身行禮告退,林公公來到端木離的身邊,「皇上,你真的信他?!」

「何為信不信?只要除卻端木卿絕即可,朕不在乎能取下他首級的會誰,呵呵,呵呵呵!!」

端木離痴痴地笑,從龍椅上站起,走入殿內,幽幽的傳來他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是。」

那一日,從白夜到夜半,殿內皆是纏繞著女子呻/吟,男子低喘的床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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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

幾日後,端木卿絕清早就接到密報,說是念元勛已獨自出了宮,雖後跟著入宮的他的夫人和女兒俏俏地離宮,宮里的內應說念雪嬌遭了毒害,容貌盡毀,已被打入冷宮,端木離有了新寵,說是長得像海兒,不日要封她為後。

「瘋子!」

端木卿絕將密報捏成團,不可置信端木離日漸瘋狂,越來越離譜!

「九哥,密報上都說了些什麼。」

「自己看吧。」

端木卿絕將紙團塞入醉逍遙的手中,看吧,醉逍遙自然明白九哥在惱火著什麼,「只是可笑,他怎麼就那麼喜歡找替代品?!不過這樣看來他應該還不知道王妃仍生還在世。」

醉逍遙無意識的說著,抬頭就瞧端木卿絕狠厲投擲來的冷眸,他心里打了個顫兒,邪魅的揚起一笑,「口誤,口誤……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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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域,除了他和忘莫離,沒人知道海兒還活著,所以他不願讓更多的人知道。

「信上還說念元勛連夜往邊境趕,應該是和端木離達成了共識,同他的兵力同流。」

端木卿絕冷冷道來,醉逍遙跟著沉思,「若是達成共識,九哥不覺得匪夷所思嗎?那個念雪嬌無端端被人下毒毀了容貌,端木離反倒立刻要立另一個女子為後,那不是存心激惱念元勛?念元勛總不見得跟著端木離一起瘋,又或者那女人真的長得很像王妃,讓念元勛也失去了理智?也不對啊,他都不關心王妃這個女兒……」

醉逍遙不解的正是端木卿絕不解的,念元勛的心思向來旁人無猜——

記憶中,念元勛傲慢凌人,總是用高高在上的輕蔑眼神看他,他不喜歡他和逍遙,和那些將他們看做是野種的大人沒有區別,更為重要的是,他和端木錦感情甚好,所以更加的討厭他。

「不管怎麼說,念元勛畢竟是王妃的親爹,就是他不愛她,疼她,王妃也做不到同樣的鐵石心腸,北蒼若是同我北域開戰,打頭陣的就是念元勛,九哥,你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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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時你變得這麼人性,多愁善感的?!這麼扭扭捏捏,上了戰場,該我問你要怎麼辦?!

「九哥當真能取下念元勛的首級?!」

也許和小幽呆了久了,還育有他們的孩子,他真的越來越像「人」了,他知道念滄海心胸寬厚,可是再善良也有底線,那人畢竟是她的親爹爹——

「戰場上,除了同盟就是敵手,除了敵來殺敵,絕不容許第二個選擇!」

端木卿絕冰眸金瞳里沒有退讓,但心底——

他又何曾真的沒有一個猶豫,雖然他早已得到了海兒的特許,她說過他不用顧及她,可他最不舍的就是傷她,哪怕是讓她微微皺個眉頭,他都不舍……

「九哥言之有理,大不了到時,逍遙給你做這個大惡人!」

俊邪的臉咧開沒正經的笑,端木卿絕白他一眼,「有心了。」

「嘻嘻,客氣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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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逍遙!!」

屋中傳來小幽的叫喚,醉逍遙立刻聞聲色變,「來了,來了……九哥,我先失陪了。」

「去吧。」

端木卿絕看著醉逍遙跑入屋子,借著就听到小幽嬌嗔的責怪,和那打是情罵是愛的打鬧,心底好不羨慕——

海兒……

孩兒……

他多想這一刻也能像逍遙一樣擁著妻兒,他的妻兒可安好……

他想念她的體香,她的微笑,想念那高高隆起的小月復,那蓬勃有力的跳動,「孩兒,不可調皮地為難娘親,你也乖乖的等爹爹回來你們母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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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炙

「阿嚏!」

不過是走出屋子散散步,念滄海就連連打了個好幾個噴嚏,「王妃,小心著涼,來披肩外袍吧。」天真匆忙都跑來,手里拿著一件漂亮的袍子給念滄海披上。

只瞧她在亭子下坐下,撫著高高隆起的小月復,低低都念著什麼︰小東西,是不是爹爹想念你了……

肚子里回應了強烈的一下,好像是非常開心的一動,又一下,好像是在說︰爹爹也想娘親了……

「好孩子……爹爹一定會回來的,他定會看著你出世的,不然娘親可不輕饒他!」

念滄海滿眸含著無盡愛意,苦了天真听得糊里糊涂,大王不是一直在王妃身邊,一定會回來是啥意思?!

「王妃。」

「嗯,鳶兒,你怎麼那麼早就起身了?!」

藍鳶走了過來,念滄海笑臉相迎,端木卿絕離開後,藍鳶是她唯一的慰藉,老實說第一次見著她,她就覺得親切,誰能想到她竟會是她的親妹妹,雖然她現在還不能同她相認,但有她在身邊,她的心就已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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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些事要和王妃說。」

藍鳶說著看了眼候在一邊的天真,「天真,我肚子有些餓了,去給我拿些糕點來吧。」

念滄海心領神會地支開天真,「鳶兒,現在沒人了,有何話就說吧。」

「王妃,我今日要離開皇宮。」

「離開皇宮,你的意思是出宮麼?」念滄海表情立刻凝重地看著藍鳶,平日里她總是嘻嘻哈哈的,今個兒特別的恬靜,一點兒都不似她,「不是,我要離開東炙,回北蒼。」

「你不是答應了我,要嫁給北陌的?」

不知幾時開始念滄海的口吻越來越不像烈心鎖,就像個親姐姐一樣,總是讓藍鳶雲里霧里的被弄糊涂。

「這可是都已經定下了日子,你不是要臨陣變卦吧?若是北陌知道了,該多傷心?!」

藍鳶和烈北陌的恩愛,念滄海可是每日見證的,「不是的,王妃,我沒說反悔,只是要回北蒼見娘親,若是我出嫁,怎能不讓娘親知道,又抑或將娘親一個人孤零零仍在北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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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鳶語畢,念滄海跟著神傷,娘親……她有整整十多年沒有見過娘親了,如果藍鳶是要將娘親接過來,她自當高興。

「你無需走著一趟,讓北陌派人去北蒼接你娘親就好,你若不放心,要不我求大王派禮隊去接她?!」

「不可這麼勞師動眾,王妃,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北蒼那個皇帝端木離喪心病狂,根本不讓外族的人進入北蒼,又怎麼會允許東炙的禮隊進入?!殿下要真的那麼做,反而會給娘親惹麻煩,我只想俏俏的帶娘親離開,只是……」

「只是什麼?!」

念滄海看出藍鳶眉宇間的擔憂,「娘親性子強硬,為了失散的姐姐,她多年隱姓埋名留在北蒼,暗地里尋機看望姐姐,現在姐姐下落不明,確是是在北蒼失蹤,她又怎會輕易離開?!她一直覺得虧欠姐姐,想要彌補,這次我來東炙也是為了尋找姐姐,我總要回去告訴她,姐姐並不在此,當然這會讓她痛不欲生,亦更不願離開北蒼。」

「……」

念滄海沉默,心又是溫暖又是傷痛,她不曾知道娘親為了她多年來如此受累,她原來是這樣記掛著她——

有那麼一剎,她想告訴藍鳶,她就是念滄海,可是腦海中乍現同烈焰約法三章的約定,「丫頭,切記勿暴露自己的身份,躲在暗處的小人總是無孔不入的。」

正想著,一抹黑影從亭上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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