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晶亮的杏眸里藏著一股不輸男兒的霸氣勁兒——
悌
哎喲喲,他烈焰這下還真是遇上了一個不得了的小主兒了呢!
「好好的‘教訓教訓’欺騙你的人?!那名單中應該也有本王一份吧?你就不怕得罪了本王,會要你人頭落地?!」悌
烈焰笑眼眯眯,俯,危險的氣息直逼念滄海的全身。
「難不成東炙王是要對個有孕在身的女子動粗,傳出去還有什麼顏面為人?」
諛
她就是不怕他了,他能怎樣?!
念滄海悠悠地笑著,遠看還以為他們正在打情罵俏,「看來端木卿絕真是夠寵你,把你的性子寵得這麼無法無天,連個死字都不怕。」
「大王過獎。」
念滄海欠身謝禮,那俏皮的模樣還真不好讓人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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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烈焰應該惱怒的,至少一定要嚴懲她的捉弄,但是他卻是朗聲大笑,「你個丫頭真是有意思,難怪兩國國君都為你沖昏了頭腦。」
「可惜啊,小女魅力再的也無法打動大王的心,不是麼?」
念滄海話中藏有玄機,烈焰眼神微變,他似乎明白她想說設麼,卻又裝不知,「此話何意?」諛
「此話的意思是大王是人中君子,方才被那麼厲害的催情壯陽湯燒成那樣都沒踫我一下,明明踫我要我就能立刻退子里的熱,可見大王對亡妻的愛有多根深蒂固。」
果然!
就說那湯藥肯定有問題,沒想到這丫頭竟拿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做賭注,「為何那麼肯定,本王定不會踫你,那藥力十足強勁,要是本王一個理智月兌韁要了你,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可多會沒命。」
「若真會那樣,小女也早有準備。」
念滄海說著從發髻上抽出三根銀針,她眼神犀利而來,不言,烈焰也明白,就這三根銀針就是要不了他的命,也能讓他老實呆上一刻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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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銀針怕是對你夫君用了不下百次了吧?」
他調侃,她淺笑︰「百次倒是沒有,不過致命的倒是有幾次。」
厲害!
烈焰總算開始明白,為何眼前這個小丫頭能讓端木卿絕和端木離都掏心掏費的痴迷不已,「經歷過生死,才知愛之多濃,情之多深,本王算是明白了。」
「既然大王明白了,現在該輪到大王答小女的疑惑了。」
「你的疑惑?」
「為何大王要騙我,難不成大王本就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啊,東炙王莫不是也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想以孕婦作為要挾?!」
「本王想要端木卿絕的命,又何須他的女人作為要挾,這麼下作?!」
「就是了,小女就知東炙王光明磊落,所以救我護我是為何?」
念滄海問得咄咄逼人,烈焰陷入沉默,亦或是沉思,他在顧忌著什麼,「因為你的美貌。」
「啊,是這樣啊,那大王為何吻我,小女也算是找到答案了。」
念滄海感嘆道,那口吻神秘得很,仿佛是知道他在撒謊,在敷衍,可是她又不戳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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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大王也不過是凡夫俗子,見著美人就動心,這可如何是好,要是九泉之下的夫人知道,一定會很傷心的,要是以為小女是狐狸精半夜來找我,我可如何是好,不行,我一定要和夫人解釋清楚——」
念滄海說著就往某個足以觸踫烈焰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心弦的那個方向而去,「不許!」他動作如風地拽住她的手臂,那一刻他是真的動怒了。
念滄海就這麼凝著他,好一個痴情男兒,知道她是要跑去他為亡妻逐漸的鳳傾殿,就萬分的緊張。
哪怕已經是故去的人,他也不願有人去打攪她。
如此這般深情的人,她又怎能相信他會是被美貌所能輕易打動的,「大王,還是告訴小女理由吧,哪怕不提及那個人的名字,至少告訴我,你是因他所托才——」
「本王沒有救你,救你的是皇兒,本王不過是見你有孕在身,所以撒謊給你一個棲身之所,本王以為你是受夫君拋棄毒害,而本王卻不屑欺負女人的孬種,至于吻你——給你高高在上無比尊貴的王妃名餃,你又生得如此美麗,本王總得收點保護費吧。」
他表情一變,又頑皮得像個孩子……
也許這也是他的實話,但是念滄海知道他一定還隱藏著另一個更為重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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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作為代價大王許我一個安逸的待產環境,也不算不吃虧吧?!」
念滄海嘴皮子上打著趣兒,心底卻是繞著幾分失落,其實她心里有個猜測,她曾去過烈焰的宮殿,而就是在他的宮殿呢,他看到一副山水畫,畫中景象是中原江南,準確的說是——
靖州,那是娘親的故鄉……
而在畫的右上
方有著幾行行雲流水的詞句,不是那詞句有多驚艷,她才牢牢深記,而是那提筆人,那筆跡,她認得……
是……爹爹……
「父王,父王,王妃!!」
這個時候,烈北陌的聲音從遠處一點點逼近,「殿下。」念滄海轉身行禮,烈北陌點點頭,隨即被跟著轉過身的烈焰嚇到,「父王,你這就是?!」
烈北陌不免因為烈焰一身落湯雞的模樣而心悸。
剛才元公公匆匆來報,說是父王和王妃單獨坐著小舟出游,生怕他們出事,果然方才听到湖中央一聲巨大水聲,「父王無礙,不小心落下水,還好是王妃及時救了本王。」
烈焰說時,一手攬上念滄海的後腰,臉上還襯著不以為意的笑,「大王,大王!!」這個時候,元公公圓滾滾的身子也從不遠處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大半的婢女,他一瞧烈焰這麼狼狽,可是心疼,「還不送大王回宮更衣!」
「娘子,若是想要有個安逸的待產環境,就最好陪著本王將謊言繼續編織下去。」
回宮的路上,烈焰親昵的靠在念滄海的耳邊低語,「謹從大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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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勢,念滄海也只有繼續這個謊言,相信卿絕也知道其實她已回憶起了所有,他之所以沒有逼她承認,又將她留在東炙,都是為了保護她和月復中孩子。
一日不除北蒼,北域就無安寧之日,無論是呆在北域還是他身邊都是危機重重,相反……
東炙卻是安逸之所。
呵,也許卿絕也知道她仍在生氣,還很生氣,所以才讓自己那麼任性,不認他,他也不生氣——
「莫離欠下太多太多的罪孽,我曾將最深愛的人推入地獄黃泉,將他沒日沒夜遭受非人折磨,不過幸運的是,感謝上天讓他遇到了‘她’,有‘她’在他就能重振旗鼓,重獲幸福。」
「不是我願意,而是我未曾真正珍惜過他的情,他的心,而那個‘她’給了他的心一個歸宿,真正的歸宿。」
「不會的,就是她真的在地獄黃泉,端木卿絕也會去找她們母子,閻王會被他吵得不消停而放人的。」
莫離臨別的話反復在念滄海的腦海里徘徊,其實……那一夜,她選擇墜崖也不原諒卿絕,自己也是有錯的吧……那麼的任性,那麼的決斷,那麼的無情。
是她還不夠相信卿絕,也沒體諒他或許是用了迦樓的幻術……
寢屋里,念滄海雙手撫在高高隆起的小月復,心中五味雜全,還有三個多月就要臨盆︰「卿絕,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和孩兒都在這兒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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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
小幽一听到端木卿絕回來的消息,一大早就起了身,「小心點兒,幽……」醉逍遙跟著起了身,護在後面,現在才兩個多月,小小一個跌撞都可能落胎。
「王爺,王爺。」
「小幽,別跑那麼快。」
才走入殿的端木卿絕趕緊扶住興沖沖的小幽,瞧瞧,這可是把跟在後面的醉逍遙給驚出一身冷汗,「呵呵……」端木卿絕不覺一笑,那笑讓人莫名起了濃濃的期冀,「找回小姐了?!王爺是找回小姐了,對不對?!」
小幽興奮不已的握住端木卿絕的雙臂又歡又笑,「景雲在東炙果真找到了王妃?!」就連醉逍遙的眼神也是期待滿滿。
若是可以,端木卿絕當然會告訴他們,是的,他找到海兒了,可是——
人多口雜,時局動蕩,海兒的下落越少人知道,越對她們母子安危無害。
「沒有,景雲認錯人了。」
端木卿絕收起臉上不該有的笑,一句話讓小幽從雲端跌入地獄,「怎麼會?!那小姐不在東炙麼?王爺那麼快就回來,是放棄尋找小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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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是放棄了尋找,而是念滄海很可能還在北蒼境內。」
這個時候,忘莫離幽幽的從後走來,小幽一把松開端木卿絕沖到她的跟前——
還真是個冤魂不散的女人!
她怎麼有臉跟著去還有臉跟著回來?!」你當然這麼說了,你恨不得小姐還在北蒼,最好還落在端木離的手上,這樣你就可以永遠都和王爺在一起了!」
端木卿絕掃了忘莫離一眼,她眼中的傷,心中的痛,他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庇護她的人,他再也不是了。
「幽,不要動氣,小心孩子。」
醉逍遙在旁哄著疼著,「隨得小幽丫頭罷,要是積郁壓在心里對胎兒更不好。」
端木卿絕冷眼看著忘莫離,那冷寒的態度,小幽愣是怔到了。
變了,王爺對這忘莫離的態度變了,王爺一定總算是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不好再偏袒她了,「听到了吧,這兒根本沒人需要你,你為什麼不有多遠走多遠呢!」
小幽發泄著心頭怒火,端木卿絕也任由著她,起步走向自己的寢宮,「九哥。」醉逍遙察覺迥異,立馬跟在端木卿絕之後,「北蒼那邊有何動靜?!」
「探子來報,說是駐扎邊境的念元勛明日進宮覲見。」
「念元勛親自出馬?」
端木卿絕冷眉一挑,「不過他至于是端木離宣他還是太後宣他,目前還不得知,端木離將北蒼完全的封鎖起來,怕是王妃的死對他打擊太大,探子說為了從龍嗣山下找到王妃,端木離派遣了不少人,甚至讓人入河找人,招致不少無辜的人枉死,民怨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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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對海兒還真是一片痴心呢。」
端木卿絕冷笑著,天際仿佛都因此凍結,那笑兒輕蔑鄙夷,可亦帶著幾分惆悵秋涼。
「九哥,王妃當真不在東炙?」
醉逍遙小心翼翼地問,有心將聲音壓倒極低,幾十年的手足兄弟,端木卿絕若是有所隱瞞,他又怎會察覺不到端倪。
「海兒一定大難不死,現在正在某個地方好生養息身子。」
端木卿絕沒有刻意撒謊,其實某個意義上說,這就是實話,不過點到為止罷了。
醉逍遙也就不再追問,「那九哥接下去要做什麼?!」
「待念元勛出兵,北域就和北蒼正式開戰!」
端木卿絕說的毫不猶豫,找不到海兒,那端木離也不會善罷甘休,就是他北域不開戰,端木離也會視北域為眼中釘,刀刃相見。
只是……
他倒是想看看那念元勛到底會站在誰人哪一邊——
端木離,還是那老妖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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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蒼
陰郁的龍景宮內,幽幽的燭火妖冶,周遭都是沉悶的氣息,端木離坐在龍椅之上,身前站著一個男人——
男子生得魁梧體格,俊朗不凡之容顏,深邃的眉眼噙著一股不可褻瀆的威嚴,雖然眼角,額頭都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可依舊老當益壯,非同小覷。
「朕宣念將軍速速回宮,怕是念將軍也該明白朕是如何用意?」
端木離動了動粉白的唇,他的臉色很不好,暗色的燭光打在他的臉上,滿是憔悴的影子。
為了找到海兒,他幾乎夜夜不能眠。
找不到尸首,他就絕對不會承認他的海兒已死!
「皇上莫不是想讓微臣幫忙尋找那墜崖的女子?」
念元勛低沉渾厚的嗓音傳來,沒有半絲的溫暖,當然更不能讓人聯想到,其實他口中的那個墜崖女子可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個世上,當真有這麼狠心的父親?
就因為海兒有張丑陋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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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念將軍又何必和朕打啞謎,朕是要將北域夷為平地,難道念將軍不願助朕一臂之力麼?!只要將北域從這個世上除去,朕定許雪妃皇後之位。」
端木離拋出及其誘惑的誘餌,相信當初母後找他,說服他成為她的傀儡也不過是用念雪嬌作為誘惑的條件。
比起一個已經被他已經打入冷宮,無可作為的皇太後,他這個一國之君的親口許諾,不是更強有力?!
「皇上的心中難道不是已經將那鳳座給了另一個女子?」
念元勛悠悠答道,他雖是沒有否決他的好意,可光憑那一句反問就足夠激怒端木離賜他殺頭大罪,可是——
他煞是淡然,身經百戰,不知幾多次經歷過生死,這麼區區一個黃毛小子,又何足讓他懼怕?!
念元勛傲慢令人的氣勢讓一旁的林公公很是惱怒——
後宮里,只有太後能用這樣的態度對皇上,當然自從殺了李公公,殺雞儆猴,太後也變得安靜了許多,所以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囂張,他眼里還有沒有皇上這個主子,他還知不知道他只是個下等的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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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將軍難道不明白麼?不管朕心里的那一個是誰,鳳座之上的女人都是你的女兒。」
端木離也不否認,也不動怒,空置的鳳座其實早就毫無意義,當他知道海兒從崖頂一躍而下,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現在,這一刻,充斥他滿腔的就只有對端木卿絕的憎恨,都是因為他,海兒才會死,當然,他也不會放過那個有心設計海兒的罪魁禍首——婆羅律音!
他們,所有的所有,只要是害了海兒的人,他端木離一個都不會放過。
「念將軍身為七軍之首,做出抉擇絕非易事,朕無需念將軍現在就給朕一個回答,念將軍駐扎邊境久日,一定日日掛念家人,將軍夫人和將軍府二小姐,朕已命人接她們入宮,此刻正在雪妃的寢宮相聚,念將軍不妨好生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今個兒的事,來日方長,朕並不心急。」
在弱小的老虎崽子,只要長大了,有了銳齒利爪,就是個危險的存在。
念元勛不動聲色,躬身謝禮,隨即大步流星地轉身離開——
將凌蝶和雪蕊都接入宮來,呵,明著是體諒他臣子念親之心,暗著是,他要敢說個「不」字,就拿他的家人作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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