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卿絕……不要……」
念滄海突然淒厲的大喊起來,她做不到丟下他不管,站起身向著他飛撲而去,破開那可怕的颶風,撞入他的懷中——
以為只要能這樣抱住他,就能救他,但是也許錯了,錯的離譜——
「卿絕……?」
念滄海喊著抬起頭,無數次這樣在他的懷中抬起頭凝著他的眼,無論是他冷若冰霜的目光,還是凶狠無情的眼神,終究會對她溫柔如水……
可是……
可是……
那雙冰眸金瞳,不是端木卿絕,不是她的端木卿絕……
一雙眸子盛滿的冰藍色被赤紅火紅的顏色侵蝕,金色的眼瞳轉瞬化為晶亮的銀色,好像驟然間,將他的靈魂給吞噬了——中毒?!
是因為中毒了麼?!
「卿——呃嗯!!」
縱然畏懼、害怕,念滄海依舊沒有想逃,然而才開口,誰料端木卿絕的手繞過她的後頸,揪住她的發,「女人……」聲音都變了,死沉,沙啞,就好像是一匹會說話的野獸……
他逼近著,眼神綻著懾人的銀光,張開的口中獠牙好像滴著垂涎的唾液……
狂風在他們身周依舊呼嘯——
念滄海渾身僵直,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好像听不到她在喊他,揪住她發的力道大到再一下就能扯下她的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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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了?
他是要吃了她麼?
端木卿絕,把她的端木卿絕還給他,不要,她不要這樣可怕的他,不要!!
「卿絕,醒醒!!卿絕,是我,是我念滄海啊!!」
念滄海狠命地垂著端木卿絕的胸口,眼淚失了控地飛落臉頰,這都是夢,這都是夢,不是真的,這樣人非人,獸非獸的妖怪不是她的夫君,不是她愛的那個男人!!
紅眸銀瞳看著自己被捶打的胸口,端木卿絕只覺腦中閃過一道空白,像是忘卻了極為重要的東西,他听到了什麼?
這女人的臉孔好熟悉……
然而洞穴外子時已到,心口突然爆裂作痛,像一只手生生掏了進去將他的心扯出——
「啊!!啊恩!!呃啊!!」
端木卿絕徒然暴走,雙手攥著念滄海的雙臂將她摔在地上,「呃嗯!」後背重重著地,念滄海一下子甩懵了,整個腦袋昏昏沉沉,好像斷了骨頭似的整個身子都動不了了……
那狂躁的男人抱頭嘶喊,透著淚眼,念滄海躺在地上看到那張俊美如魔的臉上,那詭異妖嬈的圖騰滲出艷紅的血液,不會淌下,而是尋著那圖騰的彎彎曲曲在流走,像是一條在流動的血河……
「卿……卿絕……?」
她無助地低喃,誰來公告訴她,怎樣做才能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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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他力氣,勇氣,亦或是……愛……
她撐起身子,咬牙忍著泛著整個身子里的痛向他爬去,「卿絕……卿絕……」
「不要喊……不要喊……!!」
男人驟然仰天/怒吼,那狂風朝她猛力呼嘯而來,將她羸弱的身子如羽毛般吹撞出去,「啊恩!!」念滄海遍體鱗傷的身子撞上石岩,那一霎她緊閉雙眸,等著整個背骨斷裂的痛,然而撞上的前一剎,好像有什麼東西如保護罩在身體的四周張開減輕了那原本數百倍的痛楚——
孩子……
她手撫在月復上,是孩子救了她麼?
錯覺麼……
念滄海來不及思考,身前感覺到一股強勢的壓迫沖了過來,再抬頭紅眸銀瞳的男人將她撲倒在地,就像頭饑渴失控的野獸,雙手死死地按住她的雙肩,「端木……卿絕……?」
念滄海怕了,一顆心震顫得好似不再跳動了……
赤紅的顏色已經徹底覆蓋了冰藍色,金色高貴的顏色也已經化為了一灘冰冷的銀光……
「呵呵……」
她清冷的笑出聲,她傻傻的以為只要是她,他就會清醒過來;
她傻傻的以為她是不同的,對他是特別的,果然她……不過和那些女人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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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毒,而是從一開始就有的「隱疾」……
念滄海腦海里突然想起景雲說過的那些話,想起出嫁北域前北蒼皇宮里流傳的那些可怕的傳言——
他的嗜血成性,他的殺戮成性,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