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離說著,轉身就要走,走過端木卿絕手邊的時候,銀銅色的狼面具好像咧開了一道駭人驚悚的笑弧,「皇佷兒,听聞再過不多日,你就將冊封一個女子為皇貴妃,听聞她姓念,名……」
時間就像靜止了,端木離的心跳也跟著停滯了下來……
「……名為‘海兒’。」
端木卿絕似乎有心放慢語速,吐出海兒二字是那麼的親熱,眼神亦曖昧邪肆,端木離頓下的步子就像被點了穴似的,半晌才緩緩轉過身來。
含著笑靨的冰眸金瞳映照著一張極為不自然的臉孔,他在怕,怕那個女人會被他搶走。
為何要怕呢?!
呵,這世上,只有攥著不屬于自己的人才會害怕會被人奪走!
「是,朕的確近日就要冊封皇貴妃。」端木離僵直著沒有笑意的臉沒有否決,他下令過的,下令不準任何人泄露這個秘密,是誰敢多嘴傳入他的耳中,是誰?!
「那佷兒還真是見外,怎麼不早告訴皇叔?不會是怕皇叔會搶了那北蒼第一美人吧?」
端木離一怔,臉色更為難看,而下一秒端木卿絕立刻朗聲大笑,端木離才舒緩了臉上過于真實的嫉妒和憎恨。
可惡的混蛋!
他只是在逗弄他罷了,他在同他開玩笑,一個將他玩弄于他股掌之間,丑陋百態的玩笑。
「眼下北蒼千年國宴第一,皇叔十五年未歸朝,理應屬舉國同慶的第二件大事,至于朕冊封皇貴妃,實在不足為題。」
端木離強忍滿腔的怒火,並不願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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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聞皇貴妃乃念元勛的長女,她可是同孤王的滄海同為姐妹呢,就連名字都那麼像。」
端木卿絕咄咄逼人——
在這個世上,他端木卿絕才是這游戲的主宰,他想要玩,他端木離就要舍命陪君子。
孤王?
他竟在他這個天子面前,自稱孤王?
那是代代帝王的自稱,更是皇帝之上的帝王之稱,他的自負,他的孤傲已經遠遠超乎端木離能忍受的極限。
「是呢,念將軍很疼愛長女和ど女,所以就連名字都情不禁取的那麼像。」端木離痛恨自己的窩囊卑屈,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了忍辱負重,為了將他一舉殲滅。
「不知皇叔可否有機會一見?」
端木離的心繃得越發得緊,仿佛再繃緊一寸,他就會被自己逼得窒息而死,「當然,國宴之後就是冊封大典,皇叔若是不介意,可以留下參加。」
言下之意,他原本是要在國宴之後就把他打發回北域?
呵……
好佷兒,這個游戲既然開始了,皇叔可由不得你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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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宮
念滄海也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了,還沒入夜,她寢屋外就又密密麻麻的多了幾十個人,一個個陪著長劍穿著鎧甲,好像一副上陣殺敵的架勢。
翠荷說,那是端木離調配來的人手,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
可惡!
他這算是保護她,還是軟禁她?!
端木卿絕的存在就那麼讓他不安恐慌麼?她就不信那些人站在這兒,端木卿絕真的殺上來,他們能攔得了他。
一群礙眼的螞蟻,看著就心煩!
這簡直就成了一座***的牢籠,端木離那夜用催情藥逼她就範的景象一直縈繞念滄海的腦海,在這不知自由為何物的屋內,也許他們攔不住端木卿絕,但一定會幫著端木離為所欲為。
念滄海每一刻都坐立不安,生怕不知入夜之後,端木離會不會又再回來,強行索歡。
在屋里來回踱著步子,她試圖讓自己沉下浮躁的心緒,逃出去,現在要想的就只有如何才能逃出去——
「娘娘。」
就在這時,正巧翠荷進了屋,她端著煎好的藥湯來到她的跟前。
「娘娘,趁熱服用吧。」
翠荷說著側身將碗放在了榻前的凳子上,念滄海眼神一動,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對不起了,翠荷!
手上的動作快如影,不差分毫的落在翠荷正回過身的後脖子上,「呃……娘……?」她眼前一黑,撲騰朝著地上倒去,「翠荷。」索性念滄海眼明手快將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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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針不過是讓人昏睡過去,念滄海將翠荷放倒在榻上,眼神歉疚地看著她,口中低語︰「對不起,
翠荷,我也是迫不得已,這宮里容不得我,也容不得我的孩子……」
她伸手解開翠荷的外衣,隨即穿上身,然後解開臉上的白紗,露出那半張被紅瘢還有一條疤痕覆蓋的臉,希望夜色下趁著昏暗的光線,千萬不會引得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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