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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不滿,一尸兩命(虐,求荷包~)

撫著右頰的手向下探模,順著玉女敕的白頸滑入她的鎖骨……

他是想——?!

溫潤的指尖觸踫到肌膚的剎那竟是一股無法言語的冰涼,刺入心,驚了魂,念滄海倏地握住端木離有意潛入她衣內的手,「皇上。」

面若含羞,黑亮的眼瞳卻閃著不安的光芒,就像是只受了驚的小兔子,惹人憐愛。

是他要的太過了?

「海兒……」

端木離沒有挪開手,寵溺的喚著她的名字,另一手抬起她垂低的小下巴,眸眼對著眸眼,浮現在念滄海腦海里的竟是那一張詭異邪肆的面具,和那一雙妖冶撩人的冰眸金瞳。

短短兩個月,她從沒想過那個叫做「端木卿絕」的男人竟是這麼難從心底抹去。

是因為從他身上教她學會了太多,太多……

就好比無需言語,當一個男人看著一個女人的眼神涌動著如斯情動的流光,就足以證明他起了***,所以他想要的又何止一個吻就可以平息……

******************

念滄海下意識地掃了小月復一眼,若是沒有這個孩子,這一刻她否會早已沉溺在端木離的憐愛之中?

心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飄零在狂風暴雨之中。

她尋不到答案,因為無論答案如何,已經沒有了意義,不是麼……

「皇上,海兒倦了。」

一聲生疏的皇上,一聲簡單的倦了——

端木離明白那是她拒絕他的求歡,心下染上一絲失落,明明方才那個吻還好好的,難道真的是他太心切嚇到了她?

心里隱隱浮起絲絲縷縷的不安。

為何他下意識的覺得她抗拒的不僅僅是他的溫存?

她的心仿佛離他好遠好遠……

******************

三個月來,他心心念念等著她回來,那封報平安的書信被他視作寶貝,日日難忘上面寫著的那一句「伊人安,勿掛念。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腦海中不停的浮想聯翩過諸多重逢的畫卷,唯有這般淡然的回應是他從未曾料想過——

從頭到腳就像是被被潑了一身冷水,端木離想要追問什麼,念滄海卻是先一步窩在他的懷中,主動的雙臂環住他的腰,「阿離……我好累……」

一聲熟悉的親昵,一聲盈盈弱弱的我好累,竟將端木離漸起的疑心瞬間又輕而易舉的一擊擊潰,念滄海根本無需動一根手指頭便又重拾他所有的憐愛。

六個月的忍耐,三個月的等待,他想要她的念頭已經強烈到無法再逼自己抑制,所以方才,怕是真的是他太過心急而嚇著了她。

何況,他怎能忘記他的海兒是個好姑娘?

曾經同床共枕的六個月里,他的強勢利誘,皇帝身份都不曾讓她妥協、卸下純潔的外衣,只因她說過,女兒家的貞潔要留待夫君,他若想要,就許她大婚名分。

*****************

「朕的海兒,不管世間滄海桑田,你還是一如當初,你這倔強的小性子,到底是誰給寵出來的?」

他在她耳邊「質問」,聲音染著寵溺的笑,雙臂環抱著她,下顎抵著她的額——

雖是瞧不見他的臉,但念滄海卻好像能看見端木離正在笑,笑得無邪,笑得無瑕。

如果時光就此回到過去……

阿離,如果你對我從未放開這雙手……

「是朕,對不對?」

輕輕一句又落在耳邊,念滄海拼命隱匿的心弦還是被撥痛了。

她靠著他的胸膛輕輕點點頭,雙眼有意識地緊閉起來,摟著他腰間的手微微用力的攥緊——

阿離,別再對我說這樣溫柔的話了……

不要讓我再次心痛,不要讓我再想起北域發生的一切,不要讓我怨恨你的欺騙和謊言,不要再對我笑了,求你,不要再對我寵溺愛憐了……

端木離傾盡溫柔的每一句都是催念滄海動搖的一把利器,一下一下的鑿開她好不容易砌起來的心牆。

她好怕自己一個不堅定就又會墮入他的溫柔陷阱里,會回到過去的那個自己,只求呆在他的身邊,哪怕沒有名分,也心甘情願的活在永不見天日的深宮,每日周/旋在妃子們的爭寵之中。

念滄海其實並沒有打消逃跑的念頭,只是下一次的逃跑,她知道注定要翻過那威嚴聳天的宮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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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趕路,短短八日,他們就回到了

皇城,剛入城門,百姓們就排成了長龍迎接他們的到來,馬轎外人山人海,人聲鼎沸,睡夢中的念滄海不由得一驚。

許是有孕,加之動了胎氣的關系,八日來,未免引起端木離起疑,她沒有提出異議,跟著馬車連夜奔波。

自當也是沒有再服用過一貼養胎藥,所以為保孩子無恙,她總是昏昏沉沉的陷入在睡夢之中。

「皇上,外面發生了什麼?」

聲音越發的吵雜,念滄海微微拉開車簾,就听街上的百姓赫然驚叫起來,「皇妃,快開皇妃挽起簾子了!」

放眼密密麻麻的人,一只只手指向自己,念滄海「受寵若驚」得當下放下了簾子,她有點被嚇著了。

一手情不禁地撫上裹著白紗的右頰,她可不願讓人瞧見她這幅人鬼不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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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他們在喊著她什麼?

皇妃?!

一張笑臉嚇得刷白如紙,神色陷入費解,慌張,焦慮之中,只聞身邊的男人忽地淺笑盈盈,「皇上,你做了什麼,竟讓百姓一早就恭迎在城門之下?」

「喚朕名字。」

他不答反問,幽綠的眸子笑得邪肆,捧住她的小臉,偏執的要求。

他不喜歡她那麼生疏的叫他,為何那麼多日過去,她還是一會兒親昵一會兒疏離的,以前,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她都親昵地喊他名字——

阿離……

他眷戀她深情喚著他名字時的嬌音……

念滄海凝著端木離專注的眸眼,心底有著一絲猶豫,她不願喊他阿離,是怕自己再度迷失,只是眼下,他的偏執竟和那個男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一個恍惚失神,小嘴半張竟突出了一聲「卿絕……」

******************

卿絕?!

他的孩兒竟如此親昵的喊著皇叔的名字?!

兩人皆是一驚——

端木離憂慮的眸子猝然圓睜,眼底獰光如刃,不可置信的盯著念滄海——

渾身四肢百骸就像被點了穴似的不能動彈。

該死,可惡!她是中了什麼邪了?

怎會情不自禁的喊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念滄海只覺大難臨頭,忽地那一雙黑眸子一亮,腦海靈光一閃,「不要!皇上救我——」

羸弱的嬌軀猶若一只受傷的嬌弱雨蝶撲入端木離的懷中,全然的受驚過度,身後就如同被一群野狼追逐般的驚恐,渾身都在抖瑟,震顫。

她這是怎麼了?!

端木離被懷中的小可憐一驚一乍弄得不明就里,只听她哀求著,呢喃著︰「不要打我,端木卿絕,我喊,我喊你的名字就是了,卿……卿絕……卿……嗚嗚……不要打我,不要!」

念滄海窩在端木離的懷中嗚咽起來,就像個被爹娘懲罰的小孩子,哭吟憐憐,聲聲刺心心痛。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莫不是他方才的一問令她想起在北域不堪的施虐?

******************

是皇叔打過她?

逼迫過她?

他怎能忘記九皇叔就是個凶殘病態的瘋子!

他不曾去想過他會用怎樣的手段折磨她,但不想不代表不曾發生——

該死的,他明明交待御景秋定要好生護她周全,他怎能眼睜睜看著端木卿絕對她動過手?!

「沒事了,沒事了……海兒,是朕,是你的阿離,我在你身邊,我保護你,端木卿絕再也傷不著你了。」

端木離心急如焚,摟著懷中的小人兒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全然不知這只是懷中佳人的一場戲。

念滄海靠在端木離的胸膛里暗自舒了一口氣,好歹她的裝瘋賣傻起效了,總算是又躲過了一劫——

阿離,對不起……

原諒我又一次利用了你對我的情分……

******************

念滄海心里既是愧疚卻是換來了暫短的安逸。

端木離的確是寵她至深,一點兒都不懷疑她突來的「發作」,相反更加的緊擁著她,待她佯裝鎮定下來之後,還告訴了她——

在收到御景秋回稟他們已經安全回到北蒼的書信後,他就親自提筆向天下昭告他要冊封念元勛長女為妃。

不是將她遠嫁給端木卿絕時所用的念元勛ど女的名義,而是長女。

念滄海不免心里驚詫。

爹爹終于肯承認她這個女兒了?

從出生,爹爹將她幽禁在念府深院,根本從未想過要讓她踏出過念府一步,她知道他是顏面之上的男人,身為北蒼國堂堂鎮山大將軍,他怎會承認一個似若怪物的丑婦是他的長女?

他想要的就是讓她老死其中,無人知曉,所以那戶籍上就根本找不到她的存在。

既是當初端木離指名道姓接她入宮,他也是百般阻撓,甚至出言望端木離切勿冊封她封號。

******************

念滄海很想知道端木離究竟是如何說服她那鐵石心腸的爹爹,是皇權鎮/壓,抑或聯姻收買?

爹爹身為鎮山大將軍,手握不少兵權,是不容小覷的一股勢力,皇太後若是同皇上分庭抗爭,爹爹助誰的一臂之力就是勝負之關鍵。

「皇上,宮門已開。」

林公公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馬車已經行駛到了皇宮之外,端木離牽住念滄海的手,她從包袱里抽出一條紗巾蓋著頭,才允他抱著她下了馬車,「恭迎聖駕,恭迎皇貴妃。」

放眼打開的宮門內齊齊站著探不到底兒的奴婢侍從,這豈止是對一個妃子的恭迎——

皇貴妃?

她?

念滄海愣在原地,紗巾下的面容驚色大過于喜,端木離莫非是冊封了她皇貴妃的封號?!

怎會……

皇貴妃乃皇後的踏板石,太後怎會允許他冊封她如斯頭餃……

怎會……

皇貴妃乃皇後的踏板石,太後怎會允許他冊封她如斯頭餃……

******************

「娘娘。」

走神間,林公公來到念滄海的跟前卑微的俯著身伸出手,她向端木離看了眼,他溫柔的笑眼相對,示意他照著林公公的牽引即可——

她將手搭在了林公公的腕子上,頓然所有的奴婢侍從又再齊齊高呼,「恭迎皇上,恭迎皇貴妃娘娘。」

她簡直就像成為了一國之後,甚至是皇後之上的皇太後,放眼宏偉壯觀的場景,教人喉間干渴,念滄海生生咽著口水,邁開的步子不能享受到絲毫歡愉,只覺得沉重如山,如同被牽引而入的是一條通往地獄的亡路……

御景秋不知幾時護駕在了身邊,念滄海無意的與他對視了一眼,她還以為端木離會為難她,既是允許他出入宮中,那就是不再追究了?

念滄海有好多話想要問他,然而他的眼神黯然,在他們目光交會的一剎便先岔開了視線。

是他不願在和她說話,還是此情此景下,無論是他,還是她都不能說。

走入這扇攏人窒息的宮門,只有他倆知道的秘密便不能再被提起了,不是麼……

念滄海確定御景秋是選擇了為她隱瞞她懷有身孕的秘密,只是他突然改變初衷的理由是……什麼?

******************

既來之,則安之。

眼神朝向了另一側伴在身邊的端木離,她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回到了她曾最愛的人的身邊,可放眼身周一座座威迫逼人的紅磚金頂殿宇,她才發現天下之大,其實從未有過她念滄海的容身之所。

這里是牢籠。

前有狼,後有虎。

回到北蒼,不過是跳入了另一個驚恐的北域,不比它安逸,反而步步驚心,一個行錯踏錯就是一尸兩命。

******************

合歡宮,自古以來只有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可以入住的宮殿。

念滄海還記得自己被鞭打的不成人形,就是躺靠在這寢宮的寢屋里,念雪嬌還囂張跋扈的闖進來對她嘲笑凌辱,推開寢屋的門,邁入其中,環顧四周。

回蕩在腦海里的畫面都是不愉快的種種,端木離一路伴她而來,站在她的身側凝著她微微凝眉的小臉。

她是想起他曾殘忍的囚她于地牢,將她鞭打得滿身瘡痍,血痕累累?

「皇上……」

林公公跟在他的身後,似乎想說什麼,不想端木離當即厲眸瞪了他一眼,之後的話便一個字兒都無緣塵世,「退下。」

端木離揮揮手,守在外面的一般奴婢侍從都安靜的迅速離開。

念滄海沒有注意偌大的屋子里就僅剩自己和端木離,她朝著床榻走去,她還記得離開這兒的那一夜,小幽那丫頭坐在那兒疊著一堆紙錢,說是上路會用著——

傻丫頭,誰叫你觸自己的眉頭,所以才被醉逍遙那混蛋給抓了去……

傻丫頭,你現在還好好的活著麼……

******************

想著,失了神,淚水不覺的打濕眼眶。

端木離靠過去從後擁住她,「對不起……」

「卿……」

那個不該喊的名字差點又不听話的落出念滄海的口,索性她氣息極低才及時收住了口,沒有讓端木離起疑,「為何要對我說對不起?」

「靠在我的懷里哭吧,讓你受苦了,所有都……對不起……」

扳過她的身子,端木離用情至深的擁著她,他以為她是在為他賜予她的傷痛而哭?

錯了呢,她只是想念小幽了,擔心她了,害怕這輩子再也不能相見了……

「阿離,我倦了,想要歇息了。」

她推開他的擁抱,微微垂著頭不看他,又是這般的漠然,就像不願他在她的身邊多呆一刻,不,是連個眨眼都不願看到他。

「海兒,你當真要這麼拒絕朕?」

她推開他,他纏著她,雙手握著她的雙腕不怎麼用力,卻是容不得她甩開。

口吻像個得不到爹娘疼愛的孩子,帶著點小無賴,她越是轉動手腕,他越是纏得緊,「皇上您誤會了,海兒只是真的有點倦了。」

她只想擺月兌他,她承認他的觸踫,他的擁抱總是能暖入她重重設防的心,可他若是想要「那種」觸踫的話,便只會激起她滿心的反感——

「倦到連個吻都不行?」

端木離的聲音猝然有些怒了,動作也跟著蠻狠起來,一手攬住她的後腰,下一刻不由分說的咬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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