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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好像是听他說過他是從南和鎮出來的,他的家里就剩下他爸爸.」李琦停頓了一下,神情復雜地抬眼望向李萍,「媽,張文不是壞人,我了解他。可是我不知道今天他是怎麼回事,不過我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或許其中並沒有什麼誤會,現在回想起來他和你爸爸的長相倒是有幾分相似。」李萍停頓了一下,似是緩了一口氣,最終決定說出來,不過聲音明顯弱了幾分,「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我兒子?」

「你說他是我失去連續的哥哥。」其實李琦也猜到了幾分,不過從李萍的嘴里說出來她還是明顯非常吃驚,不過她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李琦,「媽,說起來他和你也有幾分相似,特別是眼楮,起碼有七八分相似。」

「真的嗎?你也是這麼覺得。」李琦神情激動地抓著李琦的手,非常懊惱地說道,「他一定是我的兒子,不錯,剛才我怎麼就沒有發現。我們快點去找他,對,現在就去找他。」

尋找了丈夫和兒子多年,然而兒子卻有可能近在眼前她都沒有發現,一想到這里她就懊惱地想要打自己的沖動。

「媽,你先別急,現在我們不是還沒有確定他到底是不是你兒子嗎?等我們先調查清楚了再找他行嗎?」

「不行,我現在就要找他,我要問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小琦,你快點幫媽找他回來問清楚好不好?」李萍迫不及待地說道,好不容易才發現兒子的線索,她一刻都不想等。

「好好。媽,你別急,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他回來,讓你問清楚他是怎麼回事。」看到李萍瘋了似的模樣,李琦連忙說道。

「那好,你現在就打。」李萍終于平靜了下來。

李琦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張文的手機號碼,可是電話剛一接通就被張文掛斷了。李琦抬眼看了一下李萍,又撥打一次張文的手機號碼,可是這次張文已經關了手機。

李琦局促不安地看著李萍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他在那里上班,他是舅舅的手下,只要問舅舅就知道他在哪里。」

「對對,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舅舅。」李萍恍然醒悟就拿過李琦的手機就哆哆嗦嗦地撥出李健的手機號碼。

回答宿舍的時候張文搬了一箱白酒進來。他一把將自己丟到床上躺著。隨手就拿出了一瓶白酒扭開酒瓶蓋,咕嚕咕嚕地大口灌進嘴里。打算來個一醉解千愁。盡管他在拼命地想要灌醉自己。剛才在李琦別墅中所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他從來就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自己的母親。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母親還在人世。雖然從自己的身上他算不出他母親的命運,卦不算己是相術的禁忌。再加上他的靈童之軀就連陸道士都無法算出他的命運。不過從張宇軒的面相中他也看出他的母親沒有死。

要說他不想念母親那是假的,每次看到別人一家他總是下意識躲開。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但是每次午夜夢回時總是不由自主地夢見。盡管夢中他看不清楚母親的面容,可是每次醒來之後他卻總是非常清晰地記得夢中溫馨的情節。

他也曾經幻想過無數種和母親見面的情景。可是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在這種時候見面,讓他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他曾經想過,見到母親的第一面會問她為什麼會拋棄他們兩父子。從懂事開始他老爸就一直一個人,也沒有給他找一個後媽。就知道張宇軒對她的感情非常的深厚。

他並不想發火,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就好像是炸彈一樣瞬間就爆發出來。

一會的功夫他就將這一箱白酒喝得差不多,蔡希蕾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的房間里面出來,看到丟了一地的酒瓶和躺在床上喝得微醉的張文微微皺了皺眉頭,任誰都看出張文現在的心情特別的不好。她一聲不吭走上去將散落在屋里的酒瓶一個一個撿起來擺好,順便收拾了一下房間里的散亂的東西。

張文好像是感覺到蔡希蕾在收拾,抬起朦朧的醉眼望向蔡希蕾,嘴里勾起了一抹笑意,「蔡希蕾,你晉級了,恭喜你了。」

此時的蔡希蕾的身體不像以前看到那樣透明,凝聚出如若實質的身體。當然要不是她晉級到化形期的話,她是不可能拿得動酒瓶子。

「其實應該是我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教我修煉的辦法我也不會這麼快修煉到化形期。」蔡希蕾淡淡地笑了笑。

「不用謝,我也是隨便指點了你一下而已。那你以後就可以隨時去看你媽媽和妹妹了。咦,你怎麼還在這里,既然你都晉級了,就快點去看你媽媽唄。」張文抬著醉醺醺地眼楮看了一下她。

蔡希蕾擔憂地看著張文,「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說一下,雖然我不一定能夠幫助你,但是至少你說出來心情會好很多。」

「有什麼好說的,你知道我今天見到什麼人了嗎?」張文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我見到我的媽媽了,一個從我懂事開始就沒有見過的女人。現在她可是全世界五百強的董事長,從小她就拋下我和老爸,二十年都沒有來看過我好老爸。你知道她今天跟我說什麼嗎?她以為我要勒索她的錢。」

「當母親的不可能不愛自己的孩子,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蔡希蕾輕輕地安慰道。

「會有什麼誤會,她拋下我們父子,這二十年來都沒有管過我們的死活怎麼解釋都說不過去。」張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急不可見的惆悵,「我倒是希望她有什麼苦衷,要不然我爸等她這二十年不是白等了嗎?」

蔡希蕾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疼惜的表情,平常看到張文都是嘻嘻哈哈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張文的成長經歷也這麼坎坷,「天下間沒有不疼惜自己孩子的母親,說不定你媽媽有什麼你不知道的苦衷,又或者她找了你們很多年,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我想你是不是該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再發表你的言論。

其實你們兩父子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們也一直過著沒有她的生活,如果你查到確實是她不要你們的,也只不過是打回原形而已,又有什麼可難過的。要是查到她確實是有什麼難處,你就原諒她咯。

再說以你現在的心姓修煉的話會很容易就陷入了心魔,對你以後的修煉可不好,很容易就會走火入魔。」

張文渾身一顫,是啊,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先入為主認定了事實。或許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真相也說不定。

而且他確實是鑽了牛角尖,按著道家的術語來說就是著像了,幸虧蔡希蕾提醒了他一下,要不然這件事潛伏在他的心里,以後他修煉的時候肯定會造成他的心魔。

本身修士之所以會出世就是為了嘗盡人世百態,才能鞏固自身的道心,晉級的時候不至于會受到心魔的影響。要是他執著于這件事無法跨過去的話,那麼對他道心的影響確實是非常的大。

原本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既然母親這個人從他懂事開始就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里,那麼又何必太強求。

隨著他的這一頓悟,心姓的境界一下子就提升了一大截,本來他就是被刑天用自己的功力硬生生提升晉級,可是他的心姓卻也跟不上。現在這一頓悟,倒是讓他的心姓跟上他的境界。現在張文就覺得自己豁然開朗,對李萍的怨氣竟也全都蕩然無存。

張文猛然翻身而起,身體里的酒氣隨著冷汗瞬間從他的身體里冒了出來。到了他現在的境界,只要真氣一轉就就能夠將酒氣逼出來。這也是練氣士的好處之一,要不然就憑張文的小身板喝了這麼多酒,早就醉得呼呼大睡了過去,那里還能和蔡希蕾說這麼多話。

「那好,我就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確實是她不要我們兩父子的話,我們也就不再見她。橋歸橋,路歸路,以後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她走她的陽光道,互不來往。」

看到張文的心情恢復了過來,蔡希蕾也松了一口氣,自告奮勇地說道,「要不然我幫你去查查看是怎麼一回事,畢竟我的鬼身查看什麼都比較容易一點。」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既然你已經修煉到了化形期,現在你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陰氣不再外泄,有空就回去看看你的母親和妹妹。不過我可警告你,你已經死了,隱身看一下她們就好了,可千萬不要現形出來讓她們看見。這可是擾亂陰陽兩界的罪名,是犯天條的。」

其實修煉到了化形期也等于是一個鬼王,一般來說陰司使者是不會輕易去找她的麻煩,就算是現形陰司的使者也會假裝看不見。不過張文做為茅山弟子,陰陽兩界的規矩該遵守的時候還是要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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