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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情殤緣滅

如霜現在每天都很快樂,自從上官雲燁給自己表白後,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包含著濃濃深情,他凝視著自己像自己是他的全部。如霜總是感到不好意思,會偷偷羞紅臉。

他們每日到不同地方游玩,賞不同的景色。明明是普通的景色,卻讓如霜感到驚艷無比,這時她才知道上官雲燁不愧自小被譽為神童,連一花一草一木他都知曉名字,功效,甚至連歷史典故也能講給自己听。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除了心中隱隱的不安,白天如霜在上官雲燁的陪伴下肆意玩鬧,晚上卻獨自在梨樹林里練功,近日如霜武功精進不少,不出一兩個星期,定然步入如意之境。

春日雖是百花爭艷,可依舊敵不過如霜的困蟲,于是他們只好決定下棋,以往覺得枯燥的事情,由他陪著似乎變得有趣多了。

「霜兒,讓為師考考你的棋藝如何」上官雲燁縴長的手指捏著一枚白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如霜。怎麼看都像是在勾引人,如霜憤憤的想,死妖孽。

「你就等著我打破你不敗的神話吧,哼」如霜野蠻的道。大有你不輸我就跟你沒完的勁頭。

「這步不算,我沒打算放在這里的」如霜尖叫。

「看,美女,你怎麼不回頭啊,氣死我了」如霜本打算趁他回頭把棋盤弄亂呢。

「霜兒,這等美女在我眼前,我還再看其他女人作甚」上官雲燁笑道,這招都玩了好多年了她竟還沒玩夠。她自小在跟自己對弈的時候,都愛想些歪門邪道來偷子,一直到現在也沒半點長進。

「那是,想我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如霜驕傲的道,美目流轉的風采讓饒是見過如霜不同風情的上官雲燁也是一呆。他最愛的就是如霜這般驕傲的樣子,像是世間最炫眼的寶石,晃花他的眼楮。

「霜兒,我又贏了」上官雲燁打斷如霜的自我陶醉。

「你」如霜無語。

是夜,如霜又在梨花林里練功,突然看到一熟悉的身影穿著綠色裙裝小心翼翼的,如霜心中打趣的想不就是見個情郎嗎,綠萼竟這麼謹慎,卻暗自屏住氣息,怕被發現畢竟看八卦還是謹慎些好。

不過片刻,一身量修長的男子走進視野,這男子身形怎麼這麼眼熟,像極了上官雲燁。只是平日上官雲燁與綠萼並無交集,怕是自己多想了。待男子走近,如霜心頭一震竟真是上官雲燁,如霜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控制好氣息。

綠衣女子盈盈向上官雲燁一拜「主子,近日小姐已對主子十分信任,平日里小姐也並無異常表現」「是麼」上官雲燁淡淡的道。綠衣女子突然跪倒在地,苦求道「主子,放過小姐,留王爺和王妃一命吧,主子我們毀了這王府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麼要要他們的命呢」「這不是你該管的」上官雲燁冰冷的道。這聲音頓時凍結了如霜的心,平日里溫和的男人不過是個假象,自己不過是個棋子。如霜氣息一亂,感到氣血在經脈亂竄,如霜努力調控著自己的氣息。在如霜氣息泄露的瞬間,男子眼神一暗「退下吧」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男子淡漠的道「出來吧,如霜」

如霜冰冷的看著他,突然她旋身飄逸,像風中柳絮一樣輕盈,劍尖抖出劍花,指向上官雲燁,上官雲燁只是淡笑著看著如霜,一如他們平日相處一般。上官雲燁既不躲開,也不應戰。如霜的劍勢如破竹,直指上官雲燁的眉間。離上官雲燁只有半指的距離,如霜旋身抵消這股勁力,終是沒能下手殺他。「你當真以為我不舍得殺你」如霜恨聲問道。

「不是,霜兒,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我」上官雲燁聲音依舊淡淡的哪怕是痛極了。

「夠了」平日如霜愛極的淡然今日卻是恨極了,突然感到喉頭一陣腥甜,知道今日怕是傷了經脈。

「你到底是什麼人」如霜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已經恢復的平淡無波,只是手中攥著的寶劍越來越緊。

「北辰雲燁」上官雲燁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如霜身形一晃,北辰帝你當真不放過冷家。我父王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你還要怎樣,非要趕盡殺絕麼。

「霜兒,我只是想毀了這冷府,你們的命我不會要的」上官雲燁終是不忍如霜難過,哪怕這件事被發現他也難逃責罰。

「我還真應該謝謝你,你打算怎麼做?」終究是無可奈何,終究狠不下心。

「我會安排你們假死」上官雲燁猶豫一下,把多日研究的方案告訴如霜。

「好」如霜胸口仿佛被撕裂般,她捂著胸口,慢慢彎下腰,心很疼很疼,疼得厲害。突然嘔出一口鮮血,「霜兒」上官雲燁急忙扶住如霜。如霜掙扎著打開他的手,這種憐憫她不需要,也要不起。如霜踉蹌的走了幾步,不知絆到什麼,倒地昏厥了。

我渴望一生被人好好收藏,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處流離,免我無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

上官雲燁悲痛的抱住如霜,來不及了嗎……他們之間,已經來不及了嗎。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只是想好好愛她而已。只有這時他才敢,才會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出來。晶瑩的淚珠劃過如霜的臉頰,帶走如霜青春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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