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君無憂原本以為會很忙的日子卻過的無比悠閑,因為知道了沐宸軒暗地里幫她的事兒,君無憂也不矯情了,干脆將一切事兒都交給了沐宸軒,她只需要看看賬單就好,反正他一定國王世子爺肯定比她有人有門路,更關鍵的是,這樣一來她的玉顏坊可就有後台了呀,要不然這些日子光應付那些想來入股的達官商人君無憂自己一個人就鐵定應付不來。而杜府,那就更不用說了,李氏現在是見都不願見她,所以既使杜府都忙成一團了,也與她君無憂無關。又加上翠屏也回來了,王嬤嬤心里的擔心一放下,把個無憂閣打理得是井然有序,自此君無憂也是無事可做。
所以閑得發慌的君無憂就又手捧一本書頁上寫著大大的「女戒」二字的書曬起了太陽了。
哎,這日子爽的!再過幾天熱起來了可就不能這麼悠閑了……
「小姐!」
哎,君無憂忍不住饒了饒耳朵,對著疾跑進來的銀屏一臉無奈的說道︰「銀屏啊,你是不是喜歡上打擾你家小姐的安靜啦?」老是這樣在她享受安靜的時候一驚一乍的跑出來。
銀屏卻是不管君無憂在想什麼,一把走過來就拉起君無憂急匆匆的說道︰「哎呀,小姐,你還有心情在這兒曬太陽,你知不知道府里發生什麼事兒了?」
君無憂躲開銀屏,淡定的說道︰「不知道。」
「小姐!你知不知道剛府里來了一個人自稱是小姐你的生父!」
君無憂起身的動作頓了頓,片刻後又恢復正常,「那又如何?」
呃?小姐是不是沒听清啊?
「小姐,奴婢是說有個自稱小姐你父親的人來府里了。」
君無憂聞言奇怪的看了銀屏一眼,然後說道︰「銀屏你是患了失憶癥嗎?這句話你剛剛已經說過了。」
呃……什麼跟什麼啊?
「小姐,奴婢是說有人自稱小姐你的父親,父親!」
君無憂一臉可惜的看了銀屏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哎!沒想到已經這麼嚴重了,記得待會兒夜雪回來了讓她給你好好看看。」
「小姐……」好吧,銀屏這下總算是理解了君無憂的意思了,感情她不是沒听清,而是在拐著彎的罵她有病啊。銀屏覺得自己委屈了,人家好心來報信,小姐怎麼還罵她啊?難道小姐就不好奇來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她父親?
「小姐就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好奇那人究竟是不是小姐你的父親啊?」
「那他是嗎?」
「不知道。」
「當然不是!」
銀屏和剛進來的夜雪同時說道。而夜雪身後還跟著也是一臉著急的翠屏和王嬤嬤。
沒人發現君無憂在听了夜雪的話後一直緊繃的身子才算放松了下來。
君無憂松了口氣,卻又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夜雪今天剛一回來就听杜府的下人在那兒紛紛議論說什麼表小姐的父親來了,她當時還一驚,待看清那所謂的小姐她「爹」,她就知道這根本就是有人在那兒冒充!怕小姐真的信了上當,于是急匆匆的就往無憂閣趕,剛一到院門口就听見君無憂在問銀屏那人是不是她父親,不及多想,下意識的就反駁道。
「小姐,你可千萬不能信那個人啊,他就一冒牌貨、騙子、傻帽、猥瑣大叔、卑鄙小人、無恥賤人、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恬不知恥的又老又丑的一老男人,小姐可千萬不能認賊作父,不然就是與他同流合污、狼狽為奸、蛇鼠一窩、鼠肚雞腸、唯利是圖、為所欲為、為富不仁……」
「停!」君無憂大喊一聲,嚇得一心說話的夜雪怔了一下,馬上噤聲。
總算是安靜了,君無憂柔柔額頭,這夜雪,是百里辰上身了嗎?瞧那四字成語說的順溜的,不倫不類的,什麼鼠肚雞腸、唯利是圖的,這不是亂用成語嘛,不過,現在可不是當老師的時候。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那人就不是我父親了?興許那就是呢。」
夜雪看到君無憂那是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一時恨不得給自己嘴巴幾巴掌,要你管不住話。
「呵呵,我就是看那人和小姐你一點都不像,所以就猜測那人肯定是編的、冒充的,這人好好的干嘛要冒充小姐你父親嘛,肯定是有陰謀。」
嗯,這樣說來也有理。君無憂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銀屏,你怎麼看?」
銀屏看了一下夜雪又看了一下君無憂,然後一臉正經嚴肅的說道︰「小姐,我覺得那人其實與小姐你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的。」
「哪里像了……」夜雪一听就要反駁,被君無憂一揮手給制止了。
嗯?你確定?君無憂看著銀屏。
嗯!銀屏堅定的點點頭。那表情認真的身邊的夜雪都想要沖出去捏破她的臉。
「小姐,我看你還是先去看看吧,夫人正在前廳招呼著你……那位大叔呢,這事小姐總要出面的。」翠屏在一旁說道,王嬤嬤也是不住的點頭。夜雪卻是臉色難看。
李氏竟然會招呼她的「父親」?這可奇了,她恨她都恨得要死,竟然還會招呼她的「父親」,她不是應該立馬將他轟出去才是嘛,據說她這些日子可是一直處于大姨媽到訪期,脾氣燥得很呢。
「恩恩,有趣有趣。」
「小姐要現在過去嗎?」翠屏見君無憂這樣,以為君無憂是想去看看,也是,不管真假,畢竟關系著小姐的身世呢。
卻沒想到君無憂轉眼卻是興趣怏怏的擺了擺手,又走到躺椅那兒,拿起了書,淡淡的說道︰「不去。」
「小姐?!」翠屏等人聞言驚了,有些不解,相反夜雪卻是咧開嘴笑了。
「又與我無關,我去干什麼?上演久別重逢、父女情深?」別說夜雪都說了這人是冒充的,就算是真的她父親來了,估計她也演不出來。都沒見過的人,哪來什麼情深。
「可是……」
「好啦,」君無憂打斷翠屏的話,「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不就是覺得就算那人真是冒充的,那他既然敢來就一定是帶了什麼目的嘛,所以想讓我去把他打發了,可是你們也不想想,那人既然敢來又怎麼會一點準備都沒有?而且,就算他沒什麼準備,只要他一口咬定說是我父親,在加上有心人的指點,我們也沒法反駁啊。」
「怎麼不能反駁了?」
「怎麼反駁?他說是,你說不是,他說些什麼關于我的證據來證明我是他女兒,我們呢?又那什麼證據去證明他不是我父親,要知道,我可是連自己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君無憂邊說邊往夜雪那兒有意的瞟了一瞟,果不其然看見夜雪不自然的縮了縮身子,很顯然的心虛。
「怎麼可能?那人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證據?」
「怎麼不能有?比如我有什麼胎記之類的,當初的襁褓有什麼特殊特征的。」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嘛。
「這些他若不是小姐你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天,銀屏啊,以前小姐我覺得你挺聰明的,怎麼現在覺得你這麼笨了呢。
夜雪幾人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銀屏。
「因為有人會告訴他。」
「誰?……小姐你是說夫人?!」銀屏不敢置信的說道。
嗯,姑涼,你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那李氏這麼痛恨君無憂就不可能會對君無憂的父親以禮相待,除非那人本就是她請來的,至于是什麼目的,君無憂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總沒什麼好事就是了。
一時,氣氛有些沉重。
「夫人為什麼這麼做?這不是讓小姐你去認賊作父嘛,要真這樣了,那不是同流合污、狼狽為奸、蛇鼠一窩、鼠肚雞腸、唯利是圖……」
「停!」你又來湊什麼熱鬧啊。
「銀屏你這是抄襲。」
銀屏不好意思的大大吐了吐舌頭,夸張的動作引得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因著銀屏這麼一耍寶,氣氛也沒有了剛才那麼低迷。
一旁的王嬤嬤听了君無憂幾人的談話後卻是越發擔心,既有猜不透夫人到底是要做什麼,又有小姐這般一心認定那人不是她父親,萬一錯了怎麼辦?
------題外話------
親們,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