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悅喉嚨一噎,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莫不成,她這位姑姑其實是大智若愚?
不管是大智還是大愚,在京里她只能是靠著她,……靠著她來對付顧晨這賤種!
眼睫輕輕顫,小鹿般的眼晴不安地看過去,嚅嚅道︰「姑姑……我,我……我沒有。」
「行了,行了,有這份討好我的心,還不如想想怎麼把顧晨那野種趕出京城。」沈岑是傲,但不代表愚,腦海里劃過那張如艷陽一般灼灼的面孔,沈岑心里就燒得慌,「回去好好跟我說下那野種的事?憑我直覺,這野種只怕會是你路上的擋路石。得想辦法解決才行。」
「姑姑,她她……她是軍校生。」沈惜悅心中大喜,臉上卻露出慌亂,「我……我不會讓她威脅到我,您,姑姑您別……別讓自己為難。」
看她那慌亂的模樣,沈岑是輕笑了聲,露出高高在上的傲慢道︰「放心,一個軍校生而已。姑姑我要教訓一個軍校生,沒有人敢說。」
「可是……可是……」沈惜悅怕沈岑的驕橫壞了事,再來,今日護住那野種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由其是眉宇間的冷冽,說話時的底氣一看就知道尋常人。
她不想孤軍做戰,但更不想被一個豬一樣的隊友拖累自己。
沈岑似是想到什麼,手指頭彈了彈方向盤,道︰「她身邊的那男人我得先查查才對,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公子哥兒,得查清楚她身邊的人是誰我才好動手。」
若是真了不起的人物,她只怕是要舍得這個與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佷女才行。
聞言,沈惜悅是輕輕地松了口氣。
「還有姑姑有主意,我……我就靠姑姑了。」
「等你過了段家的門再來謝我,先把她身邊的人查清楚再說。」
悍馬沒有再往前開,在下一個路口一個掉頭返回。
倪千靈沉下來的臉色並未因此舒開,明亮的眼里閃過寒光,回去她需要跟大**說說才行,是要提防一下韓家了。
車子在一個小時後駛入一個街道深深、藤枝蔓草的幽靜地方,再往前開便听到了士兵們操練的威吼聲。
大院是警備森嚴,哪怕是老**的車子那些持槍威嚴的哨兵都會認真負責先讓車輛停下,再放行。
如果是生面孔是直接攔在哨崗外先登記,再打電話確認,直到完全確認身份才能進去。
坐在車上的顧晨是以……段家家屬身份進去,那哨兵听完段昭安的解釋,威嚴的表情足足愣了三秒。
顧晨也看著眼前的把軍裝穿出一身匪味的帥氣哨兵,好一會是有些不太確定道︰「……紀綿?」
「我擦!!還真是你!」哨兵紀綿這回是完全確認坐在車子里的美女就是幾年不見的顧晨。
他把槍取下來往身邊一個哨兵手里一塞,一如即往的囂張道︰「小爺不干了,你回去告訴我家老頭,今個打賭不算,明天再來!」
哨兵愣愣地接過他的槍,看著紀綿是一氣喝成,不帶停頓跟條泥鰍似的鑽進車里,還朝他不耐地揮手,「這姑娘我認識,同學,放行,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