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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多靳文禮听見外面有動靜兒就立即爬了起來,出了屋見是自己爸媽正收拾屋子呢。

「爸媽,再過一個小時收拾也來得及啊。」

「要不也睡不著,不如早點兒起來收拾完了心也就靜了,你要是也睡不著就趕緊把自己屋子收拾干淨,一會兒吃點東西就把新衣服換上吧。」佟秀雲笑呵呵地掃著地,最小的兒子也結上婚了,大事兒可就都算完事了。

靳文禮笑著答應了︰「知道了。」

進了屋照了下鏡子,自己雖然一宿也沒睡好,但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反倒顯得很精神,于是手腳利落地將被子疊好,靳文禮就開始掃地擦灰,吃過飯後就將西裝給換上了。

不到六點的時候,靳文禮的一幫兄弟哥們兒還有同事就來了一大堆,也不讓靳家人招待,將靳文禮按在了凳子上就開始各自忙碌起來,有的從胡同口兒開始貼囍字兒,有的用紅紙遮井蓋兒,有的準備鞭炮,竟是把靳家人給閑得沒事兒做了。

葉水清任大嫂給自己化著妝,表情有些緊張和僵硬,按理自己是不應該這樣的,好歹也經歷過一回了,而且還過了那麼些年的婚姻生活,可不知為什麼這心跳得就是厲害,呼吸也不是很順暢,怎麼也放松不了。

「嘖、嘖,這套小西裝可真漂亮,靳文禮還真是有點兒神啊,每年只擺一夏天的地攤兒,就能賺這麼些錢?還能結識這麼有能耐的人?」張月英看著炕上擺的新衣服一個勁地贊嘆,她是瞧不起靳文禮的,但卻不得不佩服這個混混有本事,就她知道的葉水清平時穿的衣服、鞋還有騎的自行車听說都是靳文禮讓朋友哥們兒從外地帶回來的,這人緣兒得多好啊。

「二嫂,你別夸他了,他有什麼神的,不過是踫上好人願意幫他罷了,哪是他的本事!」葉水清盡量低調,不想事業還沒起步就惹來麻煩。

張月英點點頭,心想也是,這個靳文禮也就是運氣好,而且就憑他那副無賴的樣子,說不定人家要是不幫他帶東西他就能打人家呢!

全都忙完之後已經是七點多了,葉水清根本吃不下去任何東西,只是坐在自己屋里的炕上靜靜地等著靳文禮來接自己。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就听外面吵吵鬧鬧地熱鬧起來,眾人的說笑聲,有孩子的吵鬧聲連成一片,葉水清變得更緊張了。

「水清,你別緊張。」小鄒兒和李茹陪著葉水清坐在屋子里,見葉水清臉色發白就趕緊過來安撫她。

「謝謝你們能來陪我。」自己在家里親戚同輩人當中是最小的,也是最後一個結婚的,所以只能找來沒結婚的小鄒和李茹來陪自己,小鄒和自己關系不錯就不用說了,她沒想到李茹也能一口答應下來,這倒讓她很感動。

「我去門口看看,等他們進來的時候再堵門兒。」小鄒听見有人已經進來了,就跑過去準備堵門。

李茹見小鄒過去了就從兜里把錢掏了出來︰「水清,這是我的禮金,呆會兒我怕人多不方便,你先收著吧。」說完將錢塞到了葉水清手里。

葉水清看著手里的錢,可不是不方便嗎,李茹竟然給了自己三百塊的禮金,這時候也不興用紅包兒,除了長輩用之外就是廠里領導將單位同事隨的份子錢用紅包兒裝起來送給新人,其他人是不用的,而且三十、五十的都算是大禮了,這李茹怎麼一下子就給自己這麼多錢!

「你也別和我推來推去的,平時你和文禮沒少在我和我哥身上花錢,我本來是想感謝你們救我佷子,沒想到後來卻反過來了,正好今天你們結婚我總算能找到機會表達自己的心意了,你就收下吧。」李茹說著就站了起來和小鄒一起堵新郎去了。

葉水清見推辭不了,只能先將錢收起來,心里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李茹。

一番笑鬧,靳文禮終于見到了葉水清,看著自己水靈靈地媳婦兒坐在炕上含羞帶怯地樣子,心尖兒都癢癢了,任憑別人怎麼調笑自己的傻樣兒也是只瞅著葉水清笑。

吃過面條兒謝了岳父岳母,靳文禮急不可待地抱著了葉水清往門外走,到了院門口,鐘春蘭不舍地囑咐著女兒到了婆家要好好孝敬公婆,妯娌之間也要處好,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媽,我都記住了,我住的離這兒也不遠,以後肯定能經常過來看你和爸,您別哭。」葉水清勸著母親,最後卻忍不住從靳文禮懷里跳了下來,摟著母親嚎啕大哭,這種難受的心情只有女人出嫁時才能體會,即使是住得再近那也和從前不一樣了。

李茹在旁邊見了這情景,也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還好小鄒能挺住,將葉水清拉開了,姚紅趕緊又拿過化妝品給葉水清補了補妝。

「文禮,這女兒出嫁摟著自己媽哭是很正常的事兒,你怎麼也跟著紅眼圈兒呢?」

靳文禮看了看嘲笑自己的楊樂沒好氣地說︰「我是心疼我媳婦兒呢,我可是從沒看她哭得這麼傷心過。」

楊樂輕笑︰「趕緊抱你媳婦兒去吧,沒見過你這麼能跟著湊熱鬧的新郎。」

鐘春蘭本來傷心,可一見靳文禮這麼個人高馬大的老爺們兒也跟著自己抹眼淚,倒是笑了,又勸了女兒幾句就不再跟著了。

到了院兒外面,葉水清在靳文禮放下自己後就傻眼了,滿胡同兒的鄰居不說,那停在中間的一輛小面包兒和五六輛掛斗摩托可太顯眼了。

「風光吧?我也要讓崔必成瞧瞧,他拿什麼和我比!」雖然崔必成和肖月波站得很遠,但靳文禮還是一眼就看見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較勁。」葉水清嘆氣,不過看著鄰居羨慕的眼神,要說自己沒有虛榮心那是不可能的。

「媳婦兒,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大才子楊樂,這車輛小面包兒就是他找人出的。」

「弟妹,你好。」

葉水清打量著這位自己好奇已久、只聞只名不知其人的能人,只見對方高高瘦瘦的,長得很是俊朗,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應該是身體不好造成的。

「你好,一直听文禮說你幫了他不少忙,真是謝謝了。」

「哪里,我是獨生子,所以拿文禮就當我親兄弟一樣,你們上車吧。」楊樂講話不急不慢,透著一股沉穩,和靳文禮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看著要繞過去坐到前面的楊樂,葉水清拉過還在掉眼淚的李茹,小聲兒和她說了楊樂的身體狀況,讓她幫自己多照看著些,李茹听完直咋舌︰「這樣的人還出來干嘛啊,又沒人挑他的理,一會兒到了新郎家放鞭他要是犯病兒了可怎麼辦?」

「你帶他到遠點兒的地方應該就沒問題了。」葉水清也犯愁,生怕自己結個婚再鬧出人命來可就熱鬧了,也埋怨靳文禮想得不周到。

李茹為難地答應了下來,又扶著葉水清上車,然後自己也跟著上去了。

鐘春蘭兩口子見女兒走遠了本來又是要傷心,但這時鄰居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夸著迎親隊伍的氣派,老兩口兒又顧不上傷心了,不大一會兒又來了兩車摩托說是接葉家人去飯店,這下可又把眾人給羨慕壞了,紛紛議論著靳文禮怎麼有來頭。

「哎,我帶你去路口兒吧。」李茹叫住正要往靳家院兒里進的楊樂。

楊樂回過頭,見是個長得很文靜的女孩子和自己說話,于是笑著說︰「我不認識你吧?」

「我是水清的好朋友,她讓我多照顧你點兒,你身體不好,一會兒那邊放鞭你還是離遠點為好。走吧,我帶你去那邊,你身上有救心丸兒吧,要不先拿出來,其實朋友之間心意最重要,過來也就是個形式,不用太為難自己。咦?你倒是走啊!」李茹自顧地自說著,見楊樂沒跟上來就停下腳步等著他。

楊樂好笑地搖了搖頭,只好跟了過去。

「一會兒你千萬放松,不用緊張,我看過不少醫藥方面的書,要不是自己能力不夠我是想學醫的,像你病得這麼嚴重還是應該盡量減少戶外活動。」

「文禮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知道自己的病挺拖累人的,可是為了參加他的婚禮我提前半個月就在家里準備,還特意讓家人買了幾掛鞭放,不能給他們添麻煩的。」到了路口,楊樂自嘲地解釋著。

李茹愣住了,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大惡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自以為是地教訓人,楊樂這樣的人肯定是交不到什麼朋友的,而且也不能參加各種活動,好不容易努力地做了準備來參加唯一朋友的婚禮,還讓自己給損了一頓。

「對不起啊,是我太過分了,你別介意。」

「沒事兒,我習慣了,你為什麼想當醫生啊?」楊樂很是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

李茹听楊樂這樣的回答就更內疚了︰「我媽心髒也不太好,我看過她犯病的樣子太嚇人了,所以才想當醫生的,不過我媽沒你病得這麼嚴重,像你這樣,我你估計都結不了婚……」

李茹剛一說完話就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這回她覺得自己說的話不是過分而是缺德了。

楊樂眼楮閃了閃,卻是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繼續和李茹聊著心髒病方面的問題,李茹見狀不禁松了口氣。

靳文禮和葉水清的酒席也仍是設在了崔必成和肖月波的那家飯店,不過人卻是更多,菜也多出不少,葉水清心想這個靳文禮還真處處要和崔必成比個高低。

一上午的酒席下來,葉水清累得腰酸背痛,下午回到了靳家才有機會在炕上坐一會兒。

「呀,電視機!」葉水清剛坐下就看見對面的桌上放著一台十四寸的電視,立即又站了起來跑到跟前兒模模看看,上午進來的時候太過忙亂自己都沒看見多出來這麼個大件兒。

靳文禮跟在葉水清後面笑︰「說什麼也得給我媳婦兒一個驚喜不是?我二哥三哥屋里都有電視,平時也不願意讓別人看,我哪能讓你受這個氣!」

「你可真是的,花這麼多錢買電視,你三哥還不多想啊?」

「你以為這電視怎麼來的,我就是讓我爸我媽說的他們,讓他們給我湊份子買電視,誰也不會多想。」

靳文禮說完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啊,葉水清再次感嘆這人的無賴,自己有錢非裝窮,還說別人雁過拔毛,結果他自己呢,不是更厲害!

「干嘛這麼看我,我和我三哥可不一樣,我三哥心眼兒多著呢,蒼蠅腿兒都能榨出二兩油來,我不防著可不行。」

靳文禮邊說邊挨近了葉水清,手也摟上了她的腰︰「媳婦兒,我的好媳婦兒,咱們兩個終于在一起了。」

「你先別鬧,大白天的。」葉水清推開靳文禮不讓他踫自己,靳家和自己家不一樣,除了靳文禮二哥在前面住之外,靳文禮的父母和三哥再加上自己這間屋子都是挨著的,屋外面就是廚房,就像是一個三居室一樣,一家一個房間這麼住著,動靜兒大點估計就全能听到,很不方便。

靳文禮也知道白天成不了事兒,只好沒精打采地松開了手,然後和葉水清規規矩矩地躺到了炕上,不大一會兒就都睡著了。

到了晚上,佟秀雲做好了飯敲門叫兩人出來吃飯,吃飯的時候也沒看見其他人,葉水清秀感覺有些奇怪。

「文柏他們在前面兒單過,你三嫂上個月有了喜也在屋里吃了。」

「三嫂懷孕啦?」葉水清吃驚地問著。

「可不是嘛,不過這回她可高興了,可以放開了吃,我看著都擔心,本來就胖再這麼吃下去該不好生了。」佟秀雲是既高興又犯愁,三兒媳婦兒那個樣子自己還真沒辦法兒勸。

葉水清自然也不好多說,只是悶頭吃飯,吃完飯又洗了碗才和靳文禮一塊兒了回屋子。

兩人躺在炕一起看電視,葉水清已經有好多年沒看過黑白電視機了,那時和崔必成結婚之後差不多過了四五年才買了一台。

「媳婦兒,咱們早點兒睡吧。」

葉水清偏過頭,見靳文禮哪是在看電視,兩只亮晶晶的眼楮正盯著自己瞧呢,于是臉一紅點了點頭。

靳文禮高興得立即下去將電視音量調大了些,又迅速跑回炕上鑽進了被窩兒︰「住一起就這點不方便,還好買了電視,這樣就不用怕別人能听到了。」

原來這人的心眼兒都放在這上面兒了,葉水清又氣又笑。

「媳婦兒,我給你月兌衣服啊?」靳文禮三下五除二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又把手朝葉水清伸了過去。

「不用,我自己月兌。」葉水清到底還是害羞,在被窩里將自己的衣服也月兌了。

「都月兌了啊,一件別留。」靳文禮著急地囑咐。

等葉水清說了聲月兌好了,靳文禮激動地手有些打顫兒︰「媳婦兒,我能把被掀開不?」

葉水清咬著嘴唇,閉上眼又輕輕點了下頭,靳文禮立即唰地一下把被扔到了一邊兒,葉水清白、女敕、豐、潤的身體立時呈現在了他的面前,那雪白的肌膚晃得靳文禮眯了眯眼楮。

就這麼看了半天,靳文禮才喘著粗氣慢慢地將手放在了葉水清的臉上,慢慢地滑了下去。

葉水清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閉著眼感受著靳文禮有些粗糙的手來回撫、模著自己,漸漸地也開始感覺有些燥、熱。

只是過了十多分鐘後,葉水清忍不住睜開了眼楮,看著靳文禮問︰「你干嘛呢?」

「模你唄。」靳文禮說話都帶著熱氣。

「我是問你,你怎麼總用一只手?」

靳文禮聞言嘿嘿一笑,趴到葉水清身邊親了她一口才說︰「我這左手為了咱們兩個的事兒沒少吃虧,光割腕就割了三回,我這不是想讓它先好好兒享受享受嗎,等會兒再讓別的地方兒樂呵。」

葉水清到底還是笑了出來,緊張感一下全沒了,這個靳文禮到底還能皮到什麼程度啊!

作者有話要說︰光光好壞,居然還沒切入主題……

和諧之風猛吹,光光還真有些為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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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衷心希望能挺過這次的難關,能讓光光繼續講故事陪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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