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嗎?安兒啊,娘又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你說是吧,告訴娘又沒什麼關系,娘看看什麼樣的好姑娘讓你這麼護著,听話,告訴娘啊,那姑娘躲在哪兒??」司老夫人的語氣和緩了下來,然後一雙眼瞅著司澈安道。
「娘……這個……」司澈安站在原地,內心在做著糾結的戰斗。
連站在一邊的鳶尾都能看得出來司澈安有些猶豫了,更何況他老娘,直覺上覺得要是狐曉夭被這個司老夫人逮到,不會有什麼好歸處。
「這位司老夫人,您的話太果斷了把,這兒確實沒有什麼姑娘!」鳶尾總算出了聲,也是幫助了司澈安那猶豫不決的性子。
「是嗎?!」司老夫人直直站起身來,身後的綠兒就在屋子里開始搜。
「娘,你這是做什麼?」司澈安緊張的看著綠兒搜著屋子的動作,而那個*櫃子,現在看起來怎麼也不安全。
鳶尾剛要上去跟司老夫人理論,司澈安就單手攔住了他,「不要上去,算了……」心里卻是想著,到底是誰通知他娘來的?還好死不死的撞上了狐曉夭進王府的時刻,這時間上不是單單坑爹就可以敘述心里的心情的。
「嘩啦——」一聲,綠兒已經把目標轉移到了窗子下的*櫃,狐曉夭只看到櫃門一亮,眼前就多了個碧色大丫鬟,手上絲毫不顯溫柔的將她從櫃子里面拖了出來。
「喂!你做什麼!!」狐曉夭看著抓住手臂的那雙手在放緊,細女敕白希的手臂上清晰的有著幾道紅紅的紅痕。
司澈安見狐曉夭被他老娘搜了出來,一張臉上也不好看了起來,僵了又僵,軍人的那一套又不適合他這老夫人,遂無奈的看著他娘道︰「娘,這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什麼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樣?!」司老夫人從綠兒的手中一把拽過這狐曉夭,這中間還不忘來一個細細打量。
一雙柳黛眉細細的,鼻翼上的桃花眼灼人的瑰麗,一張細皮女敕肉的小臉,好像一旦扯重點就會碎開一樣,那眉韻之間,和那個呆站在那兒的男子一樣,生的就是一副妖冶的媚骨沁心。
「安兒,娘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類型的,這樣的女子當初在府上要多少有多少,娘怎麼就不見你傾心她們?!現在的這個,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司老夫人怒了,之前看狐曉夭的模樣明明還是有些端麗的,而近距離的端詳卻讓她氣不打一處來,這哪里有端麗的影子?!
「娘,曉夭不是那種女子……」司澈安試圖想要解釋,但是又一次成功的被他娘長長的循循教誨給淹沒了。
「小妖,就連名字都這麼狐媚,你看看,這種女子到底有多不好,不僅長得這麼妖冶,很容易惹事情外,名字也取得這麼……這樣的女子到底有哪里居然能讓安兒你看上眼?!」司老夫人的聲調又開始揚高,對于狐曉夭,她是怎麼瞧都不滿意的。
「這位老夫人,您能不能听我說上兩句,我只是在這兒寄住,跟司將軍沒什麼關系!」狐曉夭在趁著司老夫人講的極其激動的時候趕緊讓自己遠離了這個情緒暴躁的老太婆。
「寄住?!」司老夫人的眉頭皺的濃濃的,然後盯著綠兒喚道︰「去把這位姑娘的行李全都搬出來,然後在外邊給這個姑娘找個地方住住!!」
「娘,您不要再胡鬧了好嗎?!」司澈安手道恰好的止住了那忠心耿耿,對待他娘親言听計從的丫鬟綠兒,對自己娘親每回到府上都要大鬧一回的事情不是不頭疼,只是這一回還恰好遇上了狐曉夭,這鬧騰的程度就越發的厲害了。
「什麼!!安兒啊,你說娘什麼,娘胡鬧?!娘哪有胡鬧,娘可都是為了你好啊,留著這樣一個女子在自己身邊,肯定是不好的!!」司老夫人見綠兒的動作被止住,而自家兒子又怒瞪著自己,所以只好把自己的教導又給搬了出來。
「娘,你不懂,曉夭她的性格很好的……」
「安兒,你要是不答應娘讓這個女子搬出去,娘這個月都住這兒了!!」司老夫人的理念是,作為人兒媳婦不能生的太妖冶,不然不僅容易在外邊多生事端,而且自家兒子又是將軍,這東奔波西奔波的,怎麼可能還有其他精力去管自家妻子。
而鳶尾則走到狐曉夭這邊,對于司澈安這娘親,他實在抱不了什麼好態度,就憑這對待狐曉夭的態度,他肯定是給不了司老夫人什麼好臉色看的!
狐曉夭也許是頭一回見人母子兩個吵起來的,雖然兩個都蠻平靜的,但還是讓她心有余悸,緩緩神道︰「不需要這樣,老夫人,我自己搬走好了。」嘆口氣,她站在原地看著鳶尾,「幫我收拾收拾行李把。」
司老夫人淡淡的看著她,然後轉回視線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兒子,生怕他說出一個不字。
「你們能去哪兒?!」司澈安對自己的娘親無可奈何,可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狐曉夭搬離將軍府,現在的她不又不能回太子府,還能去哪兒。
狐曉夭低著頭微微思索了三分,抬頭輕笑︰「我可以去鋪子,那邊也有下人,正好,還能訓練那些姑娘……」鳶尾早已二話沒說的去了屋里。
狐曉夭還真的沒有行李,當初狐曉夭從太子府被送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帶行李,現在要搬出去,就只是帶了幾件新衣服,以及一個鳥籠,籠子里裝著一只大爺樣子的胖鴿子。
「老夫人放心,我絕對不來打擾司將軍!」朝司老夫人鞠了一躬,狐曉夭很有氣魄的拎著籠子轉身就走了。
屋子外邊的丫鬟不知什麼時候起,能躲的都躲起來了,可見這司老夫人的可怕。
而鳶尾在看到狐曉夭離去的身影不禁一愣,想到自己房里還有兩大袋行李……腦子一轉,這司老夫人只是叫狐曉夭離開,沒讓他離開啊,正好,現在天還晴朗,就陪著狐曉夭出去好了!
「等等,笨狐狸,走慢點喂!」鳶尾也奪門而出。
而司澈安看著自家娘親一副近期都要常住的模樣,心里隱隱約約浮起對狐曉夭的擔憂。
……
狐曉夭剛剛一只腳踏上了轎子,就看到鳶尾追了出來,「你跟出來干什麼?」她將手中的鳥籠放在了轎子上,一只腳踩在了轎板上。
鳶尾瞅著她︰「反正我沒有被轟出去,正好無聊,陪你一起去唄……」
朝鳶尾遞過縴細的白爪子,狐曉夭挑挑眉︰「那還不上來,還愣著做什麼?」
轎子跑的快,狐曉夭的和鳶尾都坐的很安靜,鳶尾在看轎子外的大街,狐曉夭在逗鴿子。
「狐曉夭,我說,如果有一天你呆膩了,會想要跟著我一起去天上溜溜嗎?」鳶尾從湊著轎簾外的腦袋轉為轎子里邊,面向著狐曉夭問道。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狐曉夭模著斑點額頭上的羽毛,幽幽的道,她怎麼會呆膩,只要人界還有那個人的一天,她就不會離開……
「狐姑娘,小公子,鋪子到了。」外邊轎夫喊了一聲,狐曉夭將轎子上的鳥籠子順便也提了下來,鳶尾從轎子上跳了下來,順便抱著狐曉夭的那一包袱衣物。
見到狐曉夭第二次光臨,那些在鋪子里的女子都愣住了,「小姐,您怎麼會又來了?」狐曉夭看著地上堆著的箱子,箱子里還放著之前的兔子裝和狐狸裝。
「我搬來和你們一塊住!」狐曉夭理了理自己因為下轎子而弄亂的裙擺,眼角帶著笑意,很和氣的說道,其實,她就是沒地方住了而已。
「小姐人真好,那那那我們這……這有什麼地方小姐可以住的?」之前對狐曉夭很和氣的那個女子先上前詢問道。
狐曉夭四處看了看,指了指樓上,「可以在樓上收拾出一個地方。順便,這個鋪子還沒裝修好吧?接下來反正我也沒事,就先把鋪子整整看好了。」
那女子點點頭,將鋪子里一層都整理好的丫鬟婢子也听話的上樓去折騰樓上,看了看空曠曠的一層,只有幾把椅子和幾張桌子還在一層上,狐曉夭看了看,第一個下的命令是先把這兒的桌椅多添置幾張,然後再在上下樓接著的地方修修那個台子。
之前這兒的台子是艷紫色的,那種艷麗的濃紫看的人有點炫目,而狐曉夭讓人把它刷成了淡淡的紫色,清明醒目,台子邊原先是空空的,狐曉夭讓人給安上了淡淡紫色的紗簾,和淡紫色的台子簡直是相得益彰,極其匹配。
這間鋪子的采光原先十分的暗,因為要籠罩出一種朦朧的氛圍,所以之前選的采光點極其的微弱,而這個現在被狐曉夭否決的極快,「不要選那麼暗色的地方采光,看的人昏昏沉沉的。」
所以連采光點都給換了,這一回的采光點很明亮,可以看到這鋪子里的所有地方,鋪子里一下子亮堂起來了,看的所有人都清醒多了。
「這樣就好很多了……」狐曉夭瞥著改進後的鋪子,總算滿意了許多,再瞅著天上掛著的白燈,目光轉了轉,隨意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彩帶,那彩色炫亮的顏色讓她的目光也跟著一亮。
「把這個,裝到白燈的薄膜外,應該會好看很多!」狐曉夭把剩余的彩帶交給下人手上,下人狐疑的瞧了瞧白燈,在看了看手中的彩帶,半信半疑的裝了上去。
將燈點開,果然,燈光原本是白色的,可是裝上了七彩色的彩帶,看顏色就極其好看,彩色的散光照射下來,剛好照在台上。
狐曉夭還打算讓人在鋪子的兩邊安上了一層水幕,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命人將這鋪子後院的池子水引到了鋪子的牆,用瓷和那種見光度很高的貓眼石裝著牆,水流緩緩的從瓷和貓眼石上劃過,天氣好的時候說不定還能看到水中折射的貓眼石的五彩斑駁。
她在一層轉悠了兩遍,見鋪子里的擺設都折騰的差不多了,這才踱步走到鋪子門外,鋪子之前裝飾的極其簡陋,估計是這兒原來的大老板擔心太明顯容易引人注目,可是現在狐曉夭不。
她一定要把這兒的店門裝飾的很大氣很豪華,這叫什麼,這就叫第一眼就可以入眼,第二眼就可以進門了!
打量完鋪子門,狐曉夭就轉身上門了,相信沒多久,這間鋪子就可以開張了。
而鳶尾只是打算陪著狐曉夭出來而已,倒是沒有真的陪著她呆在鋪子里的意味,晚膳用完,他就走了。
而狐曉夭也很快上了樓,這幾天都要住在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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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轉暗了,天邊最後的一抹斜陽也隨著天色一起藏進了雲層中,而此刻,南璃霄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上躺著的是安玥攸,緊閉著雙眼不知在做什麼夢,那位正牌的安家嫡女,此時不像世人所想象的那樣,南璃霄修長的身子斜斜地倚在了一邊的榻上,手中閑適的翻著一本書籍。
「殿下!查到了,太子爺之前將那瓶藥藏在了書房里的暗格!!」下屬忽然出現在他面前,而且對自家主子這無聊的態度表示見怪不怪。
「恩。」低低應了一聲,南璃霄將視線轉移到自家屬下手中已經斷氣了的黑色大蜘蛛,正是之前吩咐狐曉夭放進太子府那盒子里的東西。
「太子老殲巨猾,表面上狂妄不羈,實際上……哼,要不是這一回皇上將他調去邊域,還不知道該怎麼得到這瓶藥。」下屬發著牢騷,聞言南璃霄從塌子上坐了起來,隨性的將手中的書放在一邊,長袍微亂,修長的脖子不輕易的露出了些許極其誘人的鎖骨,看的屬下只敢跪著抬都不敢抬頭了。
「那麼,殿下,這瓶藥呢?」下屬小心翼翼的從衣袍中掏出一個青瓷小瓶子,看上去跟其他的藥物沒什麼兩樣,卻在不輕易踫到下屬手中那早已經死去的大蜘蛛的尸體時,讓那烏黑惡心的尸體湮滅到干干淨淨!
「放在桌子上罷,明日,本王就帶去給蛟王殿下,你繼續盯著太子府,有什麼事情盡快回來稟報!好了,下去吧!」南璃霄將那瓶看起來十分寶貴的小藥瓶拿在手心上,然後讓那名下屬下去。
「是!」一聲干脆利落的話音後,原先還跪著的屬下已然不再。
南璃霄一手隨意地捻著那瓶藥瓶,面上流露出一絲淡漠的表情,蛟王爺,以及,蛟王妃!
地上還殘留著那稀奇的雪域烏蛛的氣味,他抬起靴子將那股殘留的惡心的味道盡數踩在腳下,臉上淡漠的表情已然有了一絲裂痕。
司澈安現在的態度不明,不知道到底是向著太子他們一邊的,還是蛟王這一邊的,無論是向著哪邊,他手上握著的重重兵權都不能忽視!
兵符,可還有一半握在他們司家……眸子轉到*上已經熟熟酣睡了的安玥攸,安家商業發達,極其富裕,簡直就是周邊數一數二的大富商,富可流油,然多少人艷羨不已,而身為安家嫡女,真的是她的悲哀了,有了安玥攸,他等于以後做事,財力方面是絕對不愁了。
如今,司澈安的身邊已經安上了一個狐曉夭,不管怎樣,他這邊的勝算,還是大于太子那邊的!
想到狐曉夭,胸腔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想欺騙任何人,可以說,他這也不算是在欺騙她,只是她為他自願付出的而已,可是心里,還是會有一種壓抑的愧疚感,很深,讓他有種無法喘過氣來的感覺……
*無眠,天色亮了,初露的陽光高高的揚在天的一方,晨曦很美,這樣的清晨很容易讓人沉醉,然後呆呆的看著天色,浸在美景之中,不能自拔……
可是璃王府外的大門卻早早的開了,一匹毛色烏黑油亮的上好佳馬已經在候著了,「爺,小心點!」拉著馬韁的下人看著自家素雅的主子道。
「嗯!」一拉韁繩,白色的長袍在空中揚了揚,修長挺立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下人的眼前。
見主子早早離開,留在原地的下人趕緊走回府門里,靜悄悄的將王府的門合了上。
這匹血馬的速度果然極快,一身長袍白衣的俊雅男子駕著快馬早早地趕到了遠離街市的蛟王府,王府門口十分安靜,而且這天色極其的早,除了南璃霄,就再沒有人上門拜訪。
「砰砰——」上前敲了兩下府門,老總管開了門,見是南璃王,立刻神色恭敬的將這位大客人迎了進去。
「璃王爺,這邊請!」默不作聲的跟著老總管走著,一扇陰暗的房門被人打了開,蛟王一身黑袍瓖著金邊,極其典華的站在房內,無盡的沉寂彌漫開來。
「多謝!」南璃霄對著那帶路的老總管道了聲謝,看著那老總管細心的關上了門,才將神色轉向蛟王。
一黑一白,他一身白袍不沾烏氣,實際上卻早已趟進了這趟渾水里,黑了身心。
而蛟王一身黑衣,夾雜著這房間里的擺設都是陰暗的,好似可以讓周遭的氣氛降下個幾百度。
「蛟,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把這房間布置的這麼暗……」南璃霄對著站在中央的蛟王嘆聲道,下一刻的動作就要去拉開遮擋住窗子以及窗外的晨曦,卻被蛟王制止了。
「不用了,我都已經習慣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蛟王撫著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的一墓匾,低聲的喃喃自語。
南璃霄將懷中藥瓶掏出,一把丟過去,目光沉靜的看著他道︰「這個!我從太子府里探出來的……!」
察覺對面的南璃霄扔了過來一個冰涼的小瓶子,又乍一听到南璃霄的話,蛟王的目光不禁一震!
「這是,這是……這是希兒的藥,希兒的藥是不是!!」蛟王緊緊地抓著那個瓶子,一把拽著南璃霄的衣袖問道。
南璃霄也早就預料到他的情緒,見此,也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當然。」
可就是這一句,讓蛟王的目光迅速轉變,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亮晶晶的,沒了那些灰暗的色彩,讓他整個人都消散了不少陰沉的氣息。
幾乎是癲狂的轉過身去,腳步都有些興奮到不穩,嘴里喃喃的直念,「希兒,希兒,等著,你馬上就可以復活了!希兒……」
大掌顫抖的擊打在書櫃的牆壁上,一聲巨大的響聲過後,牆壁轉了過去。一個巨大的洞窟從中出現。
蛟王的屋子並不是常年低氣溫,卻因為這個寒冷陰暗的洞窟而陰寒刺骨。
南璃霄跟著蛟王一道踏進了這陰寒薄涼的洞窟,剛踏進去,那股陰寒的氣息就撲面而來,讓人從身心都感覺到極寒!
靠近洞窟中央極寒極寒的冰棺,蛟王像是察覺不到的一只手撫上了冰棺,他的眉眼早已經因為這洞窟中至寒的氣息而趨于僵硬。
「希兒……」蛟王呢喃著冰棺中的人,腳下的黑色靴子早已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而跟在身後,此刻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南璃霄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的寒氣讓他的衣袂間都帶了些細細的小冰晶,本來就削弱的體質,此刻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冰棺中躺著一個白衣的女子,眉目並不傾城,也不絕色,卻是讓人安心到了骨子里,只能稱之為秀麗的臉蛋卻有著一頭極其烏長的頭發,盡管躺在冰棺中,身形卻半點都沒有收到損壞。
蛟王先是留戀的撫著冰棺,而後手上勁道忽的增強,一掌重重的推開了冰棺蓋,一聲巨大的響聲過後,蛟王面色溫柔的將冰棺中的人兒摟起來,她的身上很冰,很冰,可蛟王卻丁點不在意。
將藥瓶中的藥丸小心翼翼地取出,待蛟王柔情的給那名女子服下後,一直沉沉不動的女子,手指尖開始似乎有意識一樣的攬緊了蛟王,口中發出沙啞卻又斷斷續續的聲音︰「冷……我好冷……冷……」
「冷嗎,希兒,我這就帶你出去……」蛟王滿目憐惜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動作極其小心的將那女子抱起,徒步從這寒氣逼人的洞窟中走去。
待南璃霄也跟著走出來後,便將這透著寒涼的地方匆匆關上。
站在原地,面色已經有些微僵冷的南璃霄,看著蛟王懷中的女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問道︰「當年,為什麼不待見我的庶姐……」
蛟王此刻除了懷中的人兒,其余的一律都通通不在意,听到這話,臉上的溫柔神色一僵,「當年?你的庶姐我只是當做聯姻,我的心從來都只有希兒一個,是你的庶姐自己想不開,竟然妄圖跟希兒爭這一切……」
南璃霄的嘴角仍然淡漠,但是眸子間卻有一股淒厲的痛,當年,他的庶姐,是怎樣待他,什麼好的總要偷偷帶給他,直到那天出嫁,嫁給了眼前的這個男子,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那個庶姐,再後來,就听說他的庶姐自盡了……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收了收沉重的回想,南璃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悉心照顧懷中的女子的動作,心里不禁生出一股為自己的庶姐不值的情緒,「司家那邊,想好要怎麼收兵符了嗎?!」
他靜了靜,雖然很不想打斷這一幕溫情的場面,可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如今希兒已經沒事,我也不需要再受制于太子,至于司家那邊,我會盡快向皇上上報的,這點你無需擔心,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蛟王將懷中的白衣女子放到了*上,目光仍舊停留在白衣女子身上,嘴里淡淡的對南璃霄說道。
看著蛟王的動作,南璃霄靜靜的退了出去,想必,他現在也一定不想要讓人打擾這一刻,心愛的人能夠活過來,應該是很開心的把……
關上門,揮退了想要給他領路的下人,他一個人踱著緩慢的步子走出了蛟王府,跨上在府門外等候多時的黑馬,不再是來時的迅速,他緩緩地騎著馬,此刻,天色仍然早……
鋪子里,這會兒才醒了的狐曉夭下了樓,幾乎在她熟睡的這段小小的時間里,還留在鋪子里的丫鬟和那些女子們都將鋪子里上上下下理好了。
也許是因為她在的緣故,所以每個人都特別的勤快。
睜著睡眼朦朧的眼在二樓往底下的一層望去,煥然一新的桌椅排的整整齊齊,台子和牆近乎都換了個模樣,當初這些女子看完這些的時候都還連連驚嘆,更別提此刻她們臉上那副滿月復自信的模樣了。
現在就差鋪門和鋪子的名了……這個鋪子……叫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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