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曉夭一踏進這地方,就想說一句,胭脂味特麼的重……
難道這個大鋪子是賣胭脂的嗎?她疑惑的想著,為避免又被人盯上,她竄到了一大排看客的木椅下,靠著椅子腳,暫且歇了會。
這個胭脂鋪還真周到,這是還有看戲的地方吧。
她小小的尾巴被她當做枕頭墊,仰起了小腦袋,她從木椅下努力往台上看,只見一個涂抹著濃濃的胭脂味的女子在說著話。
不時底下的各種男子皆都鼓掌吹噓兩聲,狐曉夭看的有點困,卻又不能睡著,只要自己睡了,指不定呆會又被像那個大漢一樣的人提著刀胡追。
就在這個時候,看台上的簾子被撩起,一個大大的囚牢里,一個劈頭散發,漫著渾身血跡的男子縮在里面。
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看到這個立馬開始唾沫橫飛的說話,似乎在努力把男子推銷出去。
但是底下的看客似乎不給力,沒過一會兒就是一陣噓聲,似乎怪台上的那女子講的太華麗。
女子一陣氣惱,然後就有一個矮著身子的男子送上了一根不長的短桿,女子直接將短桿伸進囚牢里,撩開了擋住男子眼臉的雜碎頭發。
狐曉夭看的清清楚楚,那短桿極其粗暴的劃過了男子的皮膚,可男子卻好像沒有痛覺的一動也不動。
在女子撩開男子的頭發後,人群里傳出了陣陣掩飾不住的驚嘆聲,黑發下,一張透白的臉,精致的讓人無法言說,一只是如黑棋一樣澄透的眼眸,一只是猶如大海一樣湛藍的眼眸。
雙眸異色,卻給他增添了不少妖冶的意味。
女子見眾人嘩然,似是很滿意的點頭開始徐徐而說,狐曉夭離得遠,也听不到女子說了些什麼,只是愣愣的盯著那個渾身有血的男子。
她剛剛似乎有看到尾巴的跡象……
在男子隱在囚牢里,那條尾巴看的不太清楚,可是狐曉夭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難道……這個美的不像人的男子,真的也不是人類嗎?
而是跟她一樣的,某種異妖?
女子伸手開始敲著離男子囚牢不遠的一塊凸出壁板的石頭,只見三聲敲聲過後,囚牢緩緩開啟。
人群中的喧嘩聲更多了,每個人幾乎都是一副迫不可待的樣子。
那個男子緩緩的站了起來,身上的袍子幾乎都是半沾血的,破敗的衣袍卻因此露出更多的美景風光,身後並沒有尾巴,讓狐曉夭近乎傻眼。
不對啊,她沒看錯啊……
因為男子的起身,還有少了那個大囚牢的遮擋,就愈能看出男子的身材是極其削瘦的,面對著一張張如虎如狼的眼光,男子依舊無動于衷。
坐在狐曉夭躲著的椅子上的那看客也很激動,都站了起來。
狐曉夭皺眉頭,然後微微縮了縮尾巴,避免被人踩到。
抬頭再去看台上的男子,卻因為那看客的腳,被遮了視線怎麼也看不到了。
狐曉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時候想要從這一大排人群中擠出去,好不容易擠出去了,就只為了更好的看著看台上的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