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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復仇罌粟 【200】大結局(二)

冷蕭寒挑眉問道。

「很好,很好。」

冷蕭寒忽地漾開一笑,眉目舒展,像是無限欣慰︰「我以後再給你做。」

這飯菜是你親手做的?」

冷蕭寒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要不然又有誰能這麼了解娘子的口味?」

冥幽咬了咬嘴唇。他居然會為她洗手做羹湯,這讓她想到了她失憶的那段日子,只怕每一頓都是他為自己做的。心中情潮激蕩,她本來不是那麼輕易能感動的人,此刻眼眶一熱,慢慢蒙上了一層霧氣……

再次睜眼一抬頭,卻險些撞上冷蕭寒那近在咫尺的鼻梁。不知何時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靠的這麼近,她竟然毫無所覺……

心中似小鹿般一跳,眼睜睜地看著那淡紅的嘴唇越來越近,微微動了一動︰「幽兒。」聲音如春風化雨般循循善誘。

冥幽腦中白茫茫一片,心跳的不像是自己的,如同被蠱惑了般動彈不得,眼看他的唇就要踫到她的唇……

「啊……」冥幽一聲輕呼,肚里的寶寶突然踢了她一腳,手輕輕撫模肚子。

冷蕭寒卻是非常著急,「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

「沒事,寶寶他剛剛踢了我一腳。」冥幽淺笑。

「是嗎?」冷蕭寒將手放在冥幽的肚子上,小寶寶像是感應到了他的到來,非常給面子地踢了他一腳。

冷蕭寒手微微一僵,笑逐顏開︰「幽兒,孩子也歡迎我呢。它踢了我,呵呵。喂,小家伙,再來一腳,爹爹疼你。」

冷蕭寒低頭和肚子里的寶寶商量,此刻的冷蕭寒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清冷邪魅,看上去像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肚里的寶寶像是听得懂冷蕭寒的話,又踢了一腳,雖然隔著肚皮,但冷蕭寒依舊能感覺出它手腳的活動,無限欣慰。

「幽兒,他是個男孩子吧?活力很充沛呢。」

冥幽看著冷蕭寒,挑眉道︰「萬一是女孩呢?」

冷蕭寒笑了起來︰「女孩我也喜歡,幽兒,只要是我們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是我的寶貝。女孩麼,像你才好……」

「幽兒,寶寶有三個半個月了吧?」

「哼。」冥幽心里莫名的有些委屈,自己挺著個大肚子流離失所,四處奔波,還不全是他害的?「前兩胎都流了,這一胎若是沒保住,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

「不會的,幽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冷蕭寒執起冥幽的手,認真的說道。

冥幽望著他,看向他深邃的眼眸,那里,一片的溫柔……

三日後。

魔天、允沫、冥瀧終于到達軍營,和冥幽會合。剛一會合,便有一個士兵來報,「報,敵軍放話,明天決一死戰。」

冷蕭寒皺眉,「傳令下去,做好準備,全部人警戒,明天迎戰!」

「是。」那士兵應了一聲便退出去。

夜,靜得嚇人,正是暴風雨的前夕,山雨欲來風滿樓。

「魔天,我想和你談談。」允沫來到魔天的軍帳,輕聲說著。

允沫和魔天一路走,不知不覺間已走出很遠,一片黑色的黑色的世界。陣陣寒風吹來,風吹過,朦朧中,帶起一生的依戀。此時,誰都沒有說話,只有風吹草動,帶起一地的沙塵。

允沫和魔天並肩走著,她隨手摘了一朵花,站在原地,「我給你唱首歌吧!」

沒人應答,她又問了一遍,「我給你唱首歌吧。」允沫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地唱了起來。

啦……

啦……

啦……

聲音有些低低的沙啞,帶著濃濃的悲傷情緒,一開口,便讓魔天怔住了。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一場夢愛如生命般莫測

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雖然沒冥幽的好听,卻是重重的擊到了魔天的心坎處……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里快樂

那一晚,涼亭里,在他的懷抱里面,由醉的朦朧到瞬間清醒,由天堂掉落到地獄……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模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黑色的眼眸里,蘊含了薄薄了一層霧氣,一絲淡淡的憂傷……

迷蒙的眼,悲戚的歌,暗啞的嗓音,動人心弦。是誰的眼,迷了誰的心,又是誰的傷,醉了誰的夜……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一場夢愛是生命的莫測

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是啊,他的心到底是被什麼蠱惑,讓他這樣傷她……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可惜,她等不到桃花開了……

看著你抱著我目光比月色寂寞

他抱著她,卻是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就讓你在別人懷里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模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他的輪廓在她心中深深刻著,她卻再也畫不出……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他絕情的臉色,永遠留在她的心中……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她永遠唱不完,也沒機會再唱了……

我的心只願為你而割舍

啦……

啦……

啦……

最後一個音階落下,允沫的眼角一滴冰涼的淚珠落下,緩慢的順著臉頰滑落到衣襟里面,目光怔怔的看著不知道哪里,好像眨也不眨,好像睡著了一般……

她緩緩回過頭,目光怔怔地看著身後的魔天,輕輕地問道︰「好听嗎?……」

魔天抬頭,定定地看著她,有什麼東西似在撞擊他的心,一下一下……

良久,他像是回過神般,猛然別過臉,輕聲說︰「好听。」

允沫看著魔天,不由輕笑。

淒厲的笑,淒美的容,淒涼的心,是誰的笑,亂了誰的心,是誰的淚,傷了誰的心……

允沫緩緩來到他身邊,明明只有三米遠的距離,卻像是有千年之遠。一步一步,她腳沉重得像是灌了千斤般沉重。

天地似乎都靜止了,時間似乎都停止了。

「你真的忘記了?」

「你愛我嗎?」她的聲音很輕,輕得連她自己都快听不到,輕得像是一陣風吹過。

魔天武功高強,內力身深厚,而力過人,他是听到了,然而卻沉默著。

允沫笑了笑,那笑,是那麼美……

「祝你幸福……」允沫一說完,便從他身邊走過,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她卻倔強地不讓眼淚流出,他卻努力掩飾心里的悸動。

垂在身下的手,悄然緊握,在允沫走過他的一瞬,他竟是想將她摟在懷中……

然而,他到底是忍住了,而允沫就這麼走了,他看著她的背影,抬起的手緩緩落下,強忍住心中的疼痛,與她背道而馳地離去……

寒風料峭,天地同傷。

這一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分外的冷,農歷二月本已經是開春時候,卻依舊大雪紛飛,不見一絲回暖的跡象。

皚皚白雪覆蓋著琉璃世界,而這琉璃世界中又蘊藏著火紅色譯,血在雪中燃燒,雪在血中涅槃。

藍月國月復地,百里平原,此時一片白雪茫茫,一片錚錚殺氣。

鐵黑色的盔甲在雪光中泛著陰冷的光芒,那種墨黑在百里平原上連綿遠去,眼光所到之處全是鐵黑色,分不清黑色既是天邊,還是天邊就是黑色,百萬兵馬鋪成開來,氣震山河。

霎時,這一聲戰鼓的雷鳴聲,震響在山河大地,這冰冷的冬日,在一次充斥滿了炙熱的氣息,如火一般開始燎原。寒風凜冽,在這初冬時候,猶如刀子一般,刮的人臉上生疼。

天下,風動。

血色迸裂,一時間鮮艷的紅色,把這方倒刺渲染成火紅,仿若疊羅漢的姿勢,卻讓人從心底發顫。

紅,耀眼的紅。

戰鼓擂風雲動,鏗鏘殺氣彌天而出口。

烽火連天,斷肢殘骸。

寒風吹起,一地蒼涼。

天空烏雲滾動,好似那沸水不斷的沸騰,雲朵在天空中翻動著,咆哮著,重重疊疊堆積而來,萬千影像不斷的在天空中乍現著,變換著,一層比一層陰沉,一朵比一朵厚重。

氣壓越來越低,天空越來越暗,烏雲呼嘯而來,壓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然而就是在這樣滾滾層雲中,如鵝毛般的大雪卻漸漸的小了起來,點點白色飄揚而下,晶瑩剔透。

「殺!」震天的聲音貫穿雲霄,在戰場上帶起一地肅殺。

戰鼓擂動,如炸雷一般破天而出,響徹在這百里平原上,層卷而上雲霄。

蒼月國和藍月國同時擂響了驚天戰鼓,聲傳百里。

嗜血的雙眸中殺氣一閃,冷蕭寒緩緩舉高了右手,百萬雄師一片激昂,手中兵器出鞘,弓弦拉滿,只等冷蕭寒一聲令下,勢與對面的敵人拼個你死我活。

而同一時候,立馬六十五萬藍月軍隊最前方的魔笛,手中金色長槍劃空而下,右手橫指,一槍直指對面的冷蕭寒,那臉上的冷酷和陰狠,比那身邊的寒雪都還要更甚三分。

轟隆一聲驚雷,一道大雷在百萬兵馬對持的百里平原上空炸響,冬雷震震,天地變色。

「殺!」震天的聲音貫穿雲霄,在戰場上帶起一地肅殺。

「殺。」伴隨著這一聲驚雷,冷蕭寒的手和魔笛的槍,同時狠狠朝下劃下,瞬間,百萬蒼繁聯軍與六十五萬藍月軍隊鐵血迸梨,沖天大吼。

人如風,馬如龍,駿馬嘶啼,殺聲震天。

只見兩方黑壓壓的人馬,猶如月兌韁的野馬,朝著對方就沖了過去,從天邊看去,就如兩塊各自為政的鐵板,在這一瞬間砰的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濺。

四國戰亂歷史上,最大一次現模的戰爭拉開了帷幕。戰鼓聲聲,轟鳴而上,激烈的鼓點響徹在天際,讓人熱血沸騰,幾如瘋狂。

寒冬冷,冷不過冰冷利器,鼓點熱,熱不過鏗鏘血肉。

刀刮無眼,長槍縱橫,不是戰友就是敵人,或者說沒有戰友就只有敵人。

手起刀落,血色迸裂,鮮艷的紅花盛開在凌亂的百里平原上,不過頃刻間就如一條小溪一般,隨著人流的走動,而蔓延至百里平原的任何一個角落上。

一槍挑下敵人的人頭,自已還沒有回過身來,身後一刀就已經插入了自已的胸膛。一刮砍斷敵人的手臂,敵人的刀已經砍上了自已的頸項。

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血,已經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那此人是自已人,那此人是敵人。

只有拼命的搏殺,搏殺所有能夠威脅到自己身死的人,那怕他是站在自已身邊的戰友。

百萬大軍對陣,已經講究的不是戰術,不是士氣,而是誰比誰還軼血,誰比誰還更能殺,如此而已。

驚雷一道一道在百里平原上空炸響,厚重的烏雲滾滾而來,彷如那海底的浪花瘋狂的涌現。

下方廝殺聲震天,血光四濺,激烈的踫撞不輸天上翻滾的烏雲。

旌旗飄揚,黑色鷹字旗,在寒風中獵獵飛舞,冷蕭寒一臉冰冷的站與中軍位置,冷冷的注視著前方的戰場。

平原激戰,廝殺震天。

寒眸中冷光一閃,冷蕭寒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握緊,遙遙抬頭朝著魔笛身後的洛城掃了一一眼。

「攻城。」清脆的聲音響起,驚破一地寂靜。

由冥幽的那只狼狐帶頭,萬獸臣服與狼狐,出現在戰場上,與敵軍廝殺。「嗷嗚……」瞬間萬獸齊聲嘶吼,其勢卻震驚四方,絲毫不比百里平原上幾乎兩百萬兵力的對撞失色。身形呼嘯而出,其勢如若閃電,動作最是迅疾的豹手為先鋒,狼群押後,老虎坐鎮中軍,豺狗以兩翼包抄,分工合作,直撲洛城而上。

而此時的洛城卻一反常態,城牆上兵士眼中一點懼怕的神色都沒有,寒栗的箭頭一只也沒指著正朝洛城城牆沖來的萬獸,反而指著射程距離之內的寒冰地面。

魔笛面無表情的站在城牆之下,看著下方的場景,那眼中閃著血腥和殺戮,嘴角詭異的勾起。

而朝著洛城沖過去的豹子前鋒,還沒有進入洛城前的利箭射程距離,一個個突然如溜冰一般,整個在地面上打起滑來,腳下根本站不穩,就好像是行走在結冰的河面上,滑不溜丟,沒有一點著力點,歪歪斜斜,橫七豎八的在前方的道路上滑動著,隊伍的一下就亂了起來。

藍月國雪花在大也不過結冰或者融化成水,平原,草原這樣的地方若是沒有人行走,還能累積點白雪,但是城市街道卻是不大可能。此時路面濕潤,好似結了一點冰霜,但是也沒滑到這個程度,居然豹子都無法前行。

狼狐「嗷嗚」一聲,然而在那狼狐嚎叫之時,那一直面無表情的魔笛,突然伸指朝著下方一點,立刻,那城牆上早已經等候與上的弓箭,嗖嗖的就朝著下方的路面射了下去,居然不是朝著還沒有進入射程,在路面土滑過來滑過去,栽著跟斗的豹子先鋒。

改良過的利箭箭頭,密密麻麻的射進洛城前方的地面,那磨的比較厚重和鋒利的箭頭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瞬間響起一片清脆的脆響聲。

冥幽等人見此心知不好,立刮跟著站起來看去。

眼光所及,那密密麻麻的利箭射下來的地方,好似射在了結冰的冰面上一般,居然整個箭頭都深入了下去,那面上灰白的路面,一瞬間整個的碎裂了開來,露出碎裂開了的堅冰,而這些冰塊下一層白黃色的液體緩緩的流動著,在陰暗的光線下,好生詭異。

絲絲異樣的氣味,立刻彌漫而出口。

「火油。」冥幽,魔天一眼見此,同時臉上變色,齊齊疾呼出聲

冥幽讓狼狐下了命令,正朝著前撲的萬獸一听狼狐命令聲,還在後方的立刻變作前方,四蹄撇開就朝冥幽狂奔而回。

站在城牆上的魔笛見此,雙眸中瞳孔一縮,冷冷的打了一個響指。

城牆上的弓箭手立刻快速的後退,他們身後一直待命的另一波士兵搶前而上,手中弓箭高高舉起,尖端不在是寒栗的鐵器,而是火紅的火焰,一團一團的盛開在萬千的弓箭上,在著寒冷的雪色下,妖艷的驚人。

「快退。」狂吼聲朝著率領著幾只萬獸士兵的冥幽狼狐狂飆而去,魔天全力一吼,那聲音幾乎如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驚雷,震的近處的老虎們腦袋發暈,把所有野獸的叫囂聲就按捺了下去。

率領著野獸群的冥幽等人听聞,不顧三七二十一,快速後退。

而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火紅的火焰出空而過,點點星火綻放在地面上那破碎的堅冰下黃白的液體中。頓時,只見星火到處,爆發出一務奈火龍,朝著四面八方縱橫開去,就如那蛛絲一般,縱橫交錯,所過之處快速的匯集成一片,呼嘯著就朝萬獸所站立的地方飛射而來。

火焰翻滾,那火紅的光芒在地面上跳躍著,在半空中燃燒著,在一片冰霜的世界中,開出有違倫常的花。

萬獸在飛速的後退,四蹄如飛,幾若騰空,身後通紅的火焰從地下臣釀而出,範國越來越大,溫度越來越高,追在它們的身後,一瞬千里。

高高站于城牆上的魔笛,冷冷的看著下方的這一幕,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藍月國是什麼地理環境,雪能融化成冰,卻不會堆積成堆,以冰水淋在道路上,等其結冰後在在上面倒上燈油,然後在灑上水,那是一點異樣的氣味都沒有,然後再在冰面上灑點土灰,還有什麼看的出來,而且水和油的冷凍點不一樣,水結成冰了,油卻不會,只要他敲碎油上面的堅冰,火焰騰空而出,就葺她冥幽萬獸在厲害,也一樣滅個干淨。

「嗚嗚「」火焰飛竄而過,沖在最前面的豹子,少量幾只跑的最慢的身上著火,那憤怒又痛苦的嘶吼,在火光中直沖雲霄。

火焰在洛城的前方劇烈的燃燒著,一地火海,那炙熱的溫度幾乎把周邊的空氣燒盡,半空中的光線都產生扭曲,滾滾濃煙塵囂直上,彌漫于整個這一方天際。?

沖出火海的萬獸,在地上拼命的打滾,好在這天氣在下雪,地面上是濕潤的,火焰在冰水中立刻被熄滅了去,只是一身好好的皮毛,已經百孔千瘡。

天邊烏雲滾滾看不見來路也著不見去路,只有一片血腥。

百萬兵馬的踫撞,天為之傾,地為之斜,血紅漫天,喊殺聲驚天動地,誰處都可見殺戮,誆處都可見尸體,萬馬奔騰而過,鐵騎呼嘯而來整個百里平原上,不見天日,只見殺戮。

時間在鮮血中溜走,在廝殺中星斗變換。

冥幽眸中寒光大盛,「哼,派人回去拿炸彈,我要炸死他。」

「是。」一個幽冥宮的弟子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算了,我去拿吧,他的輕功沒我的快。」冥瀧看著冥幽,輕聲說。

冥幽點頭,「嗯,你快去快回。」

「現在,三國各城都有人在攻城,已經攻破了許多個城池了,而這攻城之人,是藍月國人。最為奇怪的是,那些士兵,是怎麼也殺不死。」冷蕭寒看著手里剛剛傳來的消息,皺眉說道。

「怎麼會這樣?」冥幽皺眉問道,剛一問,就有一只白鴿飛來,冥幽看著手里的紙條,眉頭越皺越深。

冷蕭寒問道︰「怎麼了?」

「幽冥宮出大亂子了,我必須得回去。」冥幽看著冷蕭寒,堅定地說。

「讓魔天去,他會處理好的。」冷蕭寒抱著冥幽,挑眉看向魔天。

「我去吧,相信我。」魔天看著冥幽,緩緩開口。

冥幽見此,只得點頭,這時正是需要他需要她的時候,她不能離開他。

寒風卷地,天際蒼雲滾滾。

烏雲在天空中堆積著翻滾著,醞釀著多變海-天-中-文-網首發的猶如萬花筒,那抹厚重這麼多日都沒有散去,而且越發的蘊藏的深起來,顏色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幾乎滴的下水來。

雪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寒風呼嘯而過,發出嗚嗚的猶如鬼哭的聲音,那般的寒栗,好似刀子在天空中亂串,冷利交加。

魔笛斜眼看了一眼窗外烏雲罩頂的天空,眉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冥幽,是你逼我的。」他並不想這麼快就用最後的手段,但是目前形勢不等人,那只有怪冥幽命不好了。

「開城門」,黑色的袖袍一揮,魔笛咧的一聲站起,冷喝聲卷簾而出,淡漠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門外只余留下兩粒被捏碎的石子。

北風卷地,一地殺氣。

轟隆。吱吱的轟隆聲中,洛城的城門被緩緩的打了開來,沒有兵士出戰,沒有將帥迎敵,只有一個空洞洞的城門大開口伴隨著大開的城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從城門里傳了出來,幾乎肉眼都可以看見,城門里無數的牛羊在奔騰,在跳躍,在流血。冷眼看著此等場景的冥幽和冷蕭寒見此同時皺了一下眉頭,上官楓在玩什麼把戲。

一襲黑色長袍,城門頭上魔笛一步一步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望著遠處的冥幽。城牆上的旗桿緩緩升起,赫然正是失蹤的夜慕天。

此時夜慕天一身狼狽地被捆綁在旗桿上,而他卻不哭不鬧,眼眸中燃著的是倔強和恨意。

「小天。」

「小天。」

兩個女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冥幽不由轉頭看向那個女子,卻見她一身狼狽地被暗影扶著站在那里,定定地看著旗桿上的夜慕天。

「新柔……」

新柔卻像是沒听到般,依然定定地看著夜慕天,她手拉著暗影的袖子,「快,你快救他,他是我們的兒子,你快救他……」話還未說完,她便暈倒在暗影懷里。

「靈兒……」

魔笛看著狼狽出現的暗影二人,嘴角露出詭異的笑。

「你先帶她回軍帳。」冷蕭寒看向暗影,沉聲說道。

「可是……」暗影還想說什麼,卻被冷蕭寒打斷,「好了,你的兒子我會把他救回來的。」

一身白衣的雲翎陌來到冷蕭寒面前,「我是奉家主之命前來清理門戶的。」

冷蕭寒微微眯眼,「什麼意思?」

雲翎陌挑眉,看向遠處的魔笛︰「他不是上官楓,也不是魔笛,他是我的同胞弟弟,雲翎煞。只不過他早已被廢武功和玄術,逐出家族,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哼,你不管好你的弟弟,到現在居然禍國殃民。」冷蕭寒冷哼。

「我沒想到,他居然訓練成了不死魔兵。」

「不死魔兵?什麼意思?」冥幽和冷蕭寒齊齊問道。

「不死魔兵就是怎麼殺也殺不死的士兵,是吃了雲族的禁藥‘不死藥’而變成行尸走肉的不死魔兵。功力瞬間提升百倍,但卻沒有思想,只會一直殺人。」雲翎陌淡淡地說著。

「難怪剛剛那場戰爭,我們的人怎麼殺也殺不死他們。」冷蕭寒皺眉。

「那炸彈總可以把他們炸死了吧?」

「炸彈?」雲翎陌挑眉,看向冥幽。

「炸彈的威力很大,就算他們殺不死,那些不死魔兵會被炸彈炸死,我現在正派人去昭月國拿炸彈了。」

「那你有法子收服你弟弟嗎?」冷蕭寒看想雲翎陌,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個,暫時還沒辦法。」雲翎陌淡淡地說著。

冥幽卻是翻了個白眼,「切,還說是來清理門戶,我看是你被他清理門戶吧。」

「你……」雲翎陌眼楮危險的眯了起來,看向這個令冷蕭寒神魂顛倒的女子。

「我有辦法。」一直沒說話的允沫此時開口說話了。

遠處,魔笛,不,雲翎煞邪邪地笑著,用著內力說道︰「風熙辰,你看看你的手掌。」

冷蕭寒微眯著眼,狐疑地看著雲翎煞,「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你自己看看不就得了?!」雲翎煞笑得邪肆。

冷蕭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卻發現掌心有一團黑的,正疑惑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遠處的雲翎煞說︰「乖乖投降吧,這可是雲族聖蠱,你斗不過我的。哈哈……」

話音一落,冷蕭寒便全身緊繃,疼痛,瞬間愛你襲遍了他的全身,沒一會兒,鼻子出血了,而後是眼楮,嘴巴,最後是耳朵……

「蕭寒,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

「還說沒事,中了雲族聖蠱的,全身會非常人鎖能忍受的痛,而後七竅流血,最後全身潰爛而死。」雲翎陌皺眉說道,扶著冷蕭寒。

「啊……雲翎煞,你欺人太甚,敢動我的男人,今天我就要你死!」冥幽大吼一聲,雙眼閃著紅光,額上的紅罌粟周邊圍著紅光,似乎在緩緩綻開。

「允沫!」冥幽一聲威喝,允沫當即來到冥幽的身邊,緩緩閉上眼。

冥幽雙手張開,閉上眼,冥幽似乎整個人乎有巨大的吸引力,面前的允沫不受控制地往前傾,一陣巨大的吸引力,一道白光閃過,那道白光從冥幽眉心隱入身體中,允沫的魂魄一下子進入冥幽的身體,當然,這只是一瞬間的事,眾人只看見允沫突然倒下了去,而冥幽睜開眼,眼眸閃爍著懾人的紅光。

左手的靈珠手鏈往天空一拋,頓時,五彩的光芒直沖雲霄。天空烏雲密布,冥幽周邊有著絢麗的五彩光芒。

就在這時,一身白衣,消失了很久的藍婉兒出現在冥幽背後,她手拿著匕首,朝著冥幽的背部插去,卻被冥幽周身的五彩光圈彈出很遠,趴在地上,不由吐了幾口鮮血。

靈珠手鏈懸浮在空中,發出巨大的光芒,天地間所有的力量仿佛都凝聚在她身上,那麼強大,光是看著就令人覺得震撼。只見冥幽雙手匯聚著五彩光芒,而後雙手指向雲翎煞,沖天的光芒包圍著雲翎煞,而雲翎煞也早在冥幽發功時出手,黑色的光芒擊向冥幽。雲翎煞一出完招,那五彩光芒便銳利筆直地射向雲翎煞的眉心。

銳利地穿透雲翎煞的黑袍,從他的眉心穿透而過,雲翎煞身子一震,仿佛被石化了般,穿透而過的黑色光芒化成兩道人影。

冥幽安然無恙。

萬籟俱靜。

雲翎煞身上的黑色長袍碎裂,化成點滴黑色光芒消失。

「不可能,我怎麼會輸。」

「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踉蹌一步,只見雲翎煞的身子化成點點白光,消失在天地間,一根頭發都沒剩下。

魂飛魄散。

而同一時間,城牆之上的旗桿忽然落下,眼看夜慕天直直下墜,一個白影閃過,冥瀧及時趕到,抱住了夜慕天小小的身子。

魔天處理好幽冥宮後,幾乎是快馬加鞭地趕來,他看著戰場那邊的天空,五彩的光芒直沖天空,驀然身子一僵,他總感覺好像要出什麼大事。

魔天一趕來,就看見直立的允沫突然倒下,他連忙運用輕功,轉眼來到允沫身邊,接住允沫倒下的身體。允沫抬眼看他,唇角溢出鮮血,輕輕扯出一抹笑容,「你終于來了。」

「你怎麼了?」這一刻,魔天的心第一次慌了。

聞言,允沫只是虛弱地笑笑,「靈魂合體這一招,是會傷及我的靈魂,這是玄光鏡,在我來到這里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我的未來,這是命中注定的。」允沫艱難地從懷里拿出一面鏡子。

「你愛過我嗎?」允沫抓住他慌亂的手,目光期盼地看著他,魔天心中大痛,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清晰地認識到,他愛懷中的女人,深愛,深愛著懷中的女人,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愛她,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認。他傷得她多深,臨死前,竟還問他,愛不愛她,傻小沫。

他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允沫眼中的亮光黯淡了,「沒關系……」

她手一軟,從魔天懷中滑落。

「小沫……」

天色陰沉沉的,厚重的雲朵沉甸甸的壓在天空低低的,幾乎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寒風從天邊刮過來,呼呼的穿過蒼穹,好似鬼哭一般,嗚嗚咽咽的,就如那刀子從臉上身上刮過,毫不遜色那陣地上的真刀真槍。

忽然下起了大雨,大雨夾雜著白色的雪,仿佛天都知道,人間正在醞釀著一場慘劇。

「不……」魔天撕心裂肺的嘶吼著,長長的青絲竟然在一剎那間變得煞白,周圍的冥幽等人身體呆呆的怔在原地,親眼見著魔天那頭青絲一瞬間變得雪白,雪白。如同這皚皚白雪,心酸的淚水驀然的從眼角滑落。

「小沫……」抱住那個冰涼的人兒,終于喚出他想喚的名字,然而卻沒人再回應他……

躺在他懷里的允沫卻毫無反應,身體硬得如冰,容顏安詳至極,他不相信的緊擁她的身體,聲聲撕碎的喚著。

不會!

她不會如此的殘忍拋棄他,不會的!絕對不會!

仿佛都被烏雲遮蓋,都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沒有人敢在這時候發出一絲聲音,也沒有人敢在這時候有任何動作,一道雷電劈過,雷聲轟隆而至,狂風咆哮而起,雨水潑得更急,溫靜的身體慢慢變得冰冷。

魔天徹底崩潰了……

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覺得什麼叫真正的絕望,他眼睜睜地看著他最愛的人,以這樣慘烈的方式在他面前結束生命。

允沫的音容笑貌在腦海里一一浮現,魔天瘋狂地眷戀那些畫面,他幾乎發瘋地想要抓住什麼,然而,只有傾盆的大雨不斷沖刷他渾身的冰冷。

魔天的淚水突然決堤而出,悲傷蔓延成河。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允沫是他這輩子唯一的陽光,唯一的奇跡。

他這一生,唯一的奇跡消失了。

生命再無陽光。

魔天腦海一片空白,懷中的允沫化成點點白光,風一過,消失在天地之間,魔天雙手一抱,落了空……

魔天仰頭,絕望的表情令人不忍去看,「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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