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暮國三皇子關系很好嗎?」
「不算好。應該是很差的那種。不提他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文傾雪對龍天賜說道。
「好,你也早點休息。」
第二天。夜晚來臨。文傾雪吩咐好大娘煮好中藥。文傾雪與龍天賜則到一個隱秘的船房內壓制毒性。文傾雪在一次用銀針針灸後。用內力把毒血逼了出來。碗內的毒血不是這麼呈黑色了。漸漸成干枯血黑色。用銀針一挑放在紙上一點。紙上燃起了小洞。這一個月中。每天逼一點點毒出來。紙上燒的洞口越來越小。
文傾雪看著對龍天賜說。「看,如此還是有效果的。就是不知你身體頂得住與否。」
龍天賜此時的臉色很是蒼白。每天逼一點毒。是毒卻也是血。雖然每天也有喝補血的藥物。但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了。「無妨,這麼多年過去了。都習慣了。」
「一般你的毒蠱什麼時候發作。」文傾雪問道。
「子時,滿月之夜。每次定時發作,我便提前準備好去千年寒玉床上用內力把毒性壓制住。」
「現在離子時還有幾個時辰,你先休息一會。到子時我會幫你把毒性壓制住的。」文傾雪冷漠道。
「……好。」龍天賜正想站起來,回到房間。臉上冒出細汗。濕透了銀發。
「怎麼了……」文傾雪看著龍天賜的臉色不對。
「提前發作了。大概是把毒素逼出來很多,毒蠱跟毒素不能維持平衡。毒蠱毒性大過毒素便提前發作了。」
文傾雪緩緩的把他扶到剛才的位上打坐好,「準備好,我好幫你壓毒了,你用內力跟我真氣一起壓制。」
「嗯……」
文傾雪在後面真氣緩緩輸入掌內。輸到龍天賜體內。一成壓不住直接三成。感覺他體內的毒蠱還是蠢蠢欲動。直接五成內力。五層之後蠱毒安靜了很多,但還是沒辦法平靜下來。直接用上八成內力。把欲動的毒蠱用一個時辰壓制住。自從兩位師傅圓寂後,把百年內力輸送給她。文傾雪從來沒有用過超過五成內力,怕傷及無辜。但未想到。壓制這毒蠱居然提起了八成內力,在加上龍天賜的自己本身內力高強,比言殤跟冷高上一些。♀
收起掌氣。她已經全身乏力。很久沒有這麼累過了。全身濕透,冶容多姿鬢,芳香已盈路。緩緩的龍天賜身後走到前面。微小疲憊的聲音說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這是什麼毒蠱,居然這麼耗費內力?我對毒蠱沒有研究,不然可以幫你解掉。」
龍天賜此時也一樣,全身濕透,銀發粘著兩鬢。臉色微紅。冒著細汗。看著文傾雪的眼神多了別樣的神情。微笑虛弱的說道︰「毒蠱怕是沒辦法解了。養蠱之人是苗疆一代蠱師。從小日日夜夜用自己的血養著毒蠱。後來被人威脅他兒女,種在了我母妃身上。母妃為了生下我。自己受著日日毒蠱的折磨。不顧父皇勸阻懷了我。未到生產之日。提前了兩個月生產。她為了保我,自己香消玉損。蠱師為了自己女兒。把如此劇毒之蠱種植在我母妃身上,也轉移到了我身上。不久後他自殺了,說無顏見翰國百姓,蠱毒族人。如今蠱毒一代的傳人之有他女兒了。連他唯一真傳的女兒都毫無辦法。恐怕世上無人能解了。只能壓制住不讓發作。」
文傾雪听著他述說著。沒想到他竟然有著這麼悲慘的故事。年復一年忍受著如此痛苦。對上了他的閃著銀色光芒眼眸,沉思了下。
帶著有幾分憂傷的聲音緩緩說道︰「我會幫你想辦法解毒的。誰讓你是我的奴隸,我是你主人,你的命只能我來主宰,誰也不能拿走你的性命。」
龍天賜笑開了,笑著有幾悲傷。「我是不是為能有你這樣的主人感到高興呢?」
「這是我的責任,誰叫我把你抓出來,總不能死在我的手上把。那我就成翰國的罪人了。」
「你的內力很高強,高強到我無法知曉,之前我未找到千年寒玉床的時候,都是翰國國師里六**師替我壓制毒性。他們每月如此,年復一年。漸漸年事已高,最後一次幫我壓制住了毒性便全耗盡內力而死,有時候我在想,我的出生是不是錯的。先是害死了母妃,後來多少人為了幫我壓制住毒蠱,一個個的耗盡內力而死,如果有天你壓制不了毒性了的話。你不要管我罷了,我沒理由在把你拖累進來。」
文傾雪看著他,呆呆的看著他,看著他的銀色眼眸。銀白發絲,眉間的血紅花鈿。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他有著讓所有人為之瘋狂的外表,內心確是如此憂傷,骨子里在高傲,性格在冷漠。卻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
「你在看我,會讓我誤以為你愛上了我。」龍天賜微紅的玉面,如沐春風的說道。
文傾雪轉過了頭,笑了。笑的很甜美,很奪目。晶瑩璀璨的玉面。讓龍天賜移不開視線。
「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放心,你這輩子都是我奴隸,死神也無法奪走我的權利。」文傾雪依舊對他笑道。「走把,現在已晚了,先去休息。」
龍天賜站了起來,走幾步便暈倒在地上。文傾雪扶住他,一探脈搏。勞累過度,貧血,耗費內力。甚至營養不量。供給不足。把他扶道床上,把之前的醫藥盒打開,里面還有些小吊瓶,幫他吊了起來。
然後一直守著吊瓶,何時掛完,為了讓勞累的自己不睡著,旁邊放了一盆水,一打瞌睡便用水澆醒自己。直到吊瓶掛完,拔出針頭。趴到在龍天賜的床頭睡著了。
龍天賜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兩位船家也沒有有打擾此時的兩人。睜開眼楮,看見文傾雪扒睡在他床頭。一想到自己昨天暈倒在她面前。她整夜的照顧自己,累倒在床頭。顫抖的聲音說道︰「這是何苦呢?把我抓來做你的奴隸,卻又這樣對我,如果我那天離不開你的話,我該怎麼辦?我甚至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文傾雪此時已經醒過來。听見龍天賜對她說的話,眼角淚珠劃過,很快便消失掉了,依舊趴著在那睡著覺,如什麼事都未發生過一樣。心里想著一件事情,等靠岸以後就放龍天賜回去把。畢竟他才是屬于翰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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