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走了3天。♀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夜晚找農家投宿,倒也沒有遇到什麼為難。第四天終于到蕪州,很大的一個州郡。蕪州的城牆與城樓,都是雄偉的。州城周圍九里一十三步。城牆成楔型,底寬頂窄;高為三丈六尺。
繁鬧的大街上,一個麻布舊裙少女盈盈前行,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余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艷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蕪州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緩緩而行,路過一個畫肆,偌大的牌子龍飛鳳舞的寫著《齊軒齋》。畫肆相比旁邊的建築龐然大氣很多。三四層高的樓宇。青瓦石壁。屋頂微翹的飛檐,外檐的梁枋,彩繪和雕飾,繪制精巧,色彩豐富。門口兩邊立著兩尊大型石獸,這兩尊石獸虎頭鳳尾,鱗身雙翼,造型古樸,栩栩栩如生。顯出這畫肆不凡的品味,在這蕪州城中尊貴不凡的地位。
走入畫肆內。大宣爐里一爐好香的青煙,裊裊不斷的上升。東面的壁上掛整齊的掛著各樣的畫卷各式的花卉,人物畫卷。在太陽光里,上面附著的金碧錦繡,反射出耀目的光彩。南面掛著的一幅很長的墨龍,張牙舞爪的像要飛舞下來。西壁是動物和山水的畫,那種細軟柔和的筆觸,直欲凸出面來。
中堂掛著一副巨型的《千里江山圖》。畫中遠近山水,氣勢開闊,村舍集市、漁船客舟、橋梁水車和林木飛禽,筆墨工致,位置得宜;全卷青綠重設色,表現了山河秀麗。
「好一副千里江山圖,想不到這里居然還有如此擅長山水畫的」走進一看落款跟印章。
濟帝言永銘,德順年間二十三年。題詩︰自愧丹青難入手,筆鋒高古見前人。
濟帝言永銘就是當今的濟國國君嗎。如此之高的繪畫造詣實在令文傾雪震驚了。
這幅《千里江山圖》畫的實在是好。落款題詩沒有古人的張狂跟自傲。反而謙虛謹慎。態度實在很難令人聯想到是一代君王。文傾雪自負繪畫造詣很高,卻也想跟濟帝一決高下。正當文傾雪在看著《千里江山圖》發呆時。
從後堂出來一位四十開外掌櫃模樣的長者。捋著胡須對背對文傾雪說到,「姑娘,你看這《千里江山圖》如何」
文傾雪轉過身來,對掌櫃說道「描繪精細,意態生動。景物繁多,氣象萬千,構圖于疏密之中講求變化,氣勢連貫,以披麻與斧劈皴相合,表現山石的肌理脈絡和明暗變化;設色勻淨清麗,于青綠中間以赭色,富有變化和裝飾性。意境雄渾壯闊,氣勢恢宏。表現自然山水的秀麗壯美。」文傾雪給出了相當之高的評價。
掌櫃吃驚的看著這位身穿麻布舊衣。芙蓉如面柳如眉。肌如雪暈,唇若朱涂。眼橫秋水,眉插春山。驚的是此女子的容貌。粗布舊衣擋不住她的風華絕代。更驚嘆她的畫卷的評價。字字入心,聲聲入磬。
此女子懂畫,而且造詣不俗。
「不過皇上此畫雖好,卻略有不足。」文傾雪如實說道。
「哦……?願聞其詳?」掌櫃招了招手,一個小二給文傾雪倒了杯茶。
「當今皇上的畫,不是你我能夠品頭論足的」文傾雪抿了口茶繼續說道。「不知道掌櫃您這里收不收畫。」
「收……只要畫的好都收。齊軒齋全16家分店,不敢說天下第一。卻其他書齋無人能及。」掌櫃如實說道。「那姑娘能否給在下看看你的畫。」
「這個……」文傾雪有些尷尬微底下頭。「掌櫃,能否借筆墨一用」身上沒銀子。文傾雪有豁出去的趕腳。現在不是顧面子的時候。
掌櫃看了看文傾雪,明白過來,大嚷一聲「小二,文房四寶伺候」
這時小二,走過來。在中堂下的大紫檀木桌上把宣紙擺開。順手磨墨。掌櫃和文傾雪一齊走了過去。小二左旁磨墨,掌櫃右邊促足觀看。
文傾雪執起狼毫,蕉了蕉墨。氣勢連貫,在宣紙上揮灑自如。莫越一炷香的時間,一副《國色天香圖》已慢慢繪成。畫中牡丹到了最後潤色,題詩,落款階段。旁邊的掌櫃是越看越是激動。
這是一幅富麗堂皇的重彩花卉圖。圖中的牡丹花開嬌艷,明麗動人,色彩豐富飽滿,姿態優雅,設色極其講究,勾線細致圓潤。而花下奇石則用積墨與淡墨暈染相結合繪出,以石綠、石青略染。蘭花以重粉罩染,胭脂點蕊,素雅動人。地面以淡彩渲染,跟掌櫃以往所見的花卉圖大有不同。很是興奮。
起筆題詩︰
國色朝酣酒,
天香夜染衣。
丹景春醉容,
明月問歸期。
文傾雪不僅畫的好。字更是一絕。瀟灑自然;用筆遒媚飄逸;手法平和奇崛,大小參差,獨具匠心,天然雕琢,自然天成。自小文傾雪兩位師傅都說傾雪的書法比墨畫還好。那是自然,她自小一遍又一遍的模仿王羲之《蘭亭集序》,擁有著過目不忘記憶。強大的模仿復制的天賦。古人的詩詞字畫已經全被她模仿過一遍。不少已經達到以假亂真,甚至超越前者。這也是在現代喜歡琴棋書畫,同樣有著很深造詣的兩位師傅息息相關。
提筆落款時,文傾雪停頓了一下。寫下。文居先生德順三十五年畫于蕪州……等字。古人都喜歡以什麼居士自稱。那也取個居字把。
放好狼毫。抬頭看了一眼掌櫃。掌櫃激動一場。盯著畫久久不能回神。文傾雪輕聲的說了聲「掌櫃,您看,我畫的如何?」
掌櫃回過神來,對文傾雪作揖「抱歉,在下失神了,姑娘的畫實在太好了。天下絕無僅有。在我濟國花卉畫大多以淡墨為主,主要畫于蘭梅居多。很少畫有牡丹。敢用重彩積墨繪出的牡丹在下也是第一次見。此《國色天香圖》牡丹花開嬌艷,明麗動人,色彩豐富飽滿,姿態優雅,實在太美了。姑娘在濟國第一人以重彩積墨繪畫的花卉圖。在下想不久時日會有不少才子紛紛效仿。而且姑娘的字寫的也好。瀟灑自然;筆媚飄逸。比畫更是一絕」
掌櫃給的高度評價,文傾雪很是受用,但也是意料之中。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到底值多少銀子,她現在身無分文。今夜就要露宿街口了。「掌櫃,您看我這畫值多少銀兩」
掌櫃沒有給出具體數字。只是一只手伸出來張開。顯個五字。
文傾雪心底低估,到底是多少呢?五十兩?還是五百兩?最少應該五兩不止把。
「五千兩,怎麼樣?姑娘你看呢?」五千兩已經大大超越文傾雪的估計值,一般農戶一年的用度大概是十幾兩銀子。五千兩這個數目對文傾雪而言很是滿意。至少可以保證短時間內生活無憂。如果她知道這幅《國色天香圖》幾度轉手出的價錢在這五千翻二十幾倍的話。她打死也不會以五千兩的銀子賣掉。正因這幅《國色天香圖》讓她名聲大震,成為濟國名畫師。不過,這是後話了。
文傾雪點頭答應。然後對掌櫃說道「掌櫃,這副《國色天香圖》我以文居先殺題字。希望掌櫃能保密,對外界稱是為男子所作。我比較怕麻煩。小女子在此謝過。」
「這個是自然。我們齊軒齋經營這麼多年。買畫賣畫也不少。絕對不會把您的身份透入半字出去。」掌櫃領會。
「那就謝過掌櫃。麻煩掌櫃,我要四千兩的銀票。剩下的九百紋銀。一百兩碎銀。」
「小二,跟我去庫房取銀子給姑娘」見五千兩買下這幅絕無僅有的傳世之作,掌櫃異常高興。立馬去庫房取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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