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可想而知,幾兄弟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易長林堵在屋里。♀
他們不是在唐萍的床上抓住易長林的。
這並不是他們做不到這一點,而是為了給兄弟楊吉成留一個面子,唐萍畢竟是他的老婆。因此燈一拉滅,大哥就發出了行動的指令。他們幾乎沒絲毫停頓與猶豫,就立即撞了進去,目的就是不想看到他們在做那事。
還好,唐萍和易長林都還沒來得及月兌去衣服。如果唐萍赤條條的,幾個兄弟可沒勇氣走進屋去。
「你們氣勢洶洶的,這是干嗎?」
當門砰地一聲巨響,轟地倒地後,緊跟著涌進一批人來,易長林幾乎魂飛魄散,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值得僥幸的是,那時,他們都還穿戴整齊。
由于次數做得多了,無論是易長林,還是唐萍,已不那麼風急火燎。變得就像平常夫妻一樣按部就班。如果換成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也許早已月兌得光光的了。假如是這樣,可就慘了。
「你說是干嗎?」楊吉成的其中一個兄弟冷冷地反問道。♀
「我在問你們,你倒問起我來了?」可悲的是,易長林是個傻子,不會見風使舵。由于衣服還穿在身上,最初的驚慌過後,他竟自我感覺良好,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相反,該問的是你,半夜三更的,你在一個女人家里干嗎?」
「我是唐萍的客人,難道就不能來串門嗎?你們好大的膽子,半夜三更,竟破門私闖民宅。」易長林利令智昏,似乎把雀佔鵲窩的家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家。
「可笑,你算老幾?這是我們兄弟的家,我們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輪得到你這條野狗說話嗎?」
「你們欺人太甚,無法無天,我看不慣,就要管。」易長林咆哮道。
「奉勸你還是別管得太寬,好好考慮自己的問題吧。請你回答我,剛才你們在屋里干嗎?為什麼要把燈拉滅了?」
「我們沒干什麼,電燈不是拉滅的,是它自己熄掉的。」
「現在怎麼亮了?」
「誰知道?」
「你還是別抱僥幸心理,既然今晚我們在這里堵住了你,想必你自己明白,這為的是什麼,你還是老實交待吧。♀」一直沒有插話的楊吉成的大哥,這時開口說話。
「你要我交待什麼?」仗著自身牛高馬大,易長林一臉輕蔑,不把那些兄弟放在眼里。
「這還用問嗎?你在唐萍屋里干嗎?」
「你們不是看見了嗎?我們正在說話。」
「說話可以在外屋光明正大地說,用得著偷偷模模地藏到熄了燈的房間里去?」
「國家有哪一條法律規定,說話不能在房里說?也許只是你楊家規定的吧?」
「你們這是在說話嗎?你這是騙誰?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你們干的好事,可以說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了。」
「既然這樣,你干脆明說好了,還要轉彎抹角費那麼多口舌干嗎?」易長林不禁嘲弄道。
「你……」看上去易長林大老粗一個,楊吉成的大哥沒料到,他原來這麼會說話,也沒想到他的氣焰會這麼囂張,一時竟被他反駁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無非是想讓我承認,我偷你家的弟媳婦了。但你別忘了,捉賊捉贓,捉奸在床。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們在床上了?沒有看到,就沒有證據,我和你弟媳婦就是真有關系,諒你拿我也沒有辦法。」
要是早知道易長林這麼難纏,當初就不該多此一舉,去考慮照顧唐萍。其實只要想一想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就明白唐萍也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俗話說,沒有母狗的搖頭甩尾巴,哪里會有雄狗去追逐?
如果剛才稍等一下,等兩人開始忘乎所以,熱火朝天地滾作一團,再撞門進去,生生地將他們堵在床上,現在易長林還會這麼若無其事,滿不在乎嗎?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楊吉成的大哥的那個悔啊,真是痛之疾首。如果不是那麼多人在場,他真想好好地搧自己幾個耳光。
「你不用狡辯,有你說話的地方。你別忘了我弟弟是現役軍人,你偷他的老婆,你以為那麼容易?告訴你,監獄已在等著你了,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一時心急,楊吉成的大哥慌不擇言,再也顧不上去考慮唐萍的感受與面子,就都直統統地捅了出來,這立即遭到了唐萍的不滿與反擊。
「大哥,紅口白牙,你說話可要負點責任,好好想一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一開始,見大伯小叔一干人涌進屋來,唐萍也像易長林一樣叫苦不迭,驚慌不已。現在見他們在易長林的反駁下,灰溜溜的,只剩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唐萍緊張不安的心不覺坦然多了。
「事情是你和易長林兩人做下的,什麼樣的後果,你們比我要清楚。」
「大哥,以前我對你們兄弟幾個,捫心自問,一直客客氣氣,並沒有得罪你們的地方。可沒想到,今夜你們竟心血來潮,無中生有,這樣對待我?我不禁要問,你們想做的給誰看?你們在出誰的丑?這一切,難道你們都沒有想過嗎?」
「唐萍,明人不做暗事,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往日你對我們兄弟幾個,還有爸媽,確實有情有義,有禮有節,尊敬有加,沒話可說,我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可是你不守婦道,和這該死的易長林所做的一切,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大哥不得不管,因為你是我兄弟的老婆。你為了快活,可以不要自己的臉面,但我楊家要,我兄弟要。我兄弟好歹是軍人,好歹還是干部。」
「大哥,難道你非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的頭上,非要拆散我和你兄弟的婚姻,非要看著你的兩個佷子佷女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你才感到高興嗎?」唐萍巧言利口,步步進逼,眼看楊吉成的大哥又要理屈詞窮,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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