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手廢了(補3.1號)
夏涼現在的神情是可以用可憐兩個字來形容的,白希爾看著面前的他心里忍不住的難受,垂下頭她咬著唇瓣好半天才點了點頭。♀只不過她的點頭對于夏涼來說就如同一次救贖,伸手將白希爾抱入懷中,夏涼的淚水就順著眼眶掉落了下來。
從泰國飛往a市的飛機平安降落,溫瑾初在飛機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他的傷口雖然在泰國就已經做了處理不過由于中彈後沒有及時處理導致了傷口的發炎,所以即便他醒了還是迷迷糊糊的。
「謹初,已經到a市了,你覺得怎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唐笙伏在一旁問他,看著溫瑾初的模樣他真想把那個已經死掉的阿達再拉出來狠狠的給他割上幾刀子。
溫瑾初沒什麼力氣他搖了搖頭,沒多久就又昏睡了過去。
救護車將溫瑾初送到了市醫院後就有專家前來就診,溫父拉著溫母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溫瑾初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
溫媽媽瞧見一個沒忍住就撲了上去,她哭得嘶聲竭力看著自己兒子包著紗布的右手心痛的差些暈倒過去。溫爸爸心里也不好受,他站在病床邊握著溫瑾初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眼眶里也是濕潤一片。
「對不起,對不起溫將軍,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溫少將。」唐隊痛恨的捶胸,「醫生,醫生說溫將軍以後,以後……」唐隊說道一半就說不下去了,他抬手捂著額頭竟然哭出了聲來。
溫爸爸站的筆直只不過從他握著溫瑾初的手上能看出他在顫抖著。「謹初是一名軍人,為了消滅歹徒而廢了一只手也沒什麼!」
「老溫!他可是我兒子,我懷胎十月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兒子啊!」溫媽媽撲了上來,抬手就朝著溫祈國打去,「謹初他以後握不了槍了,他握不了槍了啊!」
溫祁國站著一動不動的任溫母打著,一旁的唐笙看著想上來勸勸只是溫祁國抬手搖了搖示意沒事。♀溫母打了她很久,哭的嗓子都啞了這時候溫祁國才將她擁進懷里而那雙大手則是一下接著一下的拍著她的背脊。
醫生為溫瑾初檢查後都相繼搖頭,子彈傷了手筋再加上傷口發炎,以後要是能恢復到活動自如一些都是奇跡了。
溫母一听腿就軟了好在溫祁國抱著她才不至于讓她倒在地上。
溫瑾初還在昏迷之中,房內的其他人都暗自流淚對著溫祁國行禮後都慢慢退了出去。
唐笙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也只好緩緩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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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做了頓豐盛的晚餐,白希爾沒什麼胃口吃的不多,晚飯後夏涼給她熱了杯牛女乃,喝下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更加沉了些,總有些什麼東西好像被關在了黑暗的地方。
夏涼見她不舒服就坐到她身旁給她揉按著太陽穴,他看了看一旁放著的日歷,隨後在白希爾耳邊輕聲道︰「希爾,明天我們去馮醫生這邊做個針灸,然後再去看溫瑾初好麼?」
「可是針灸的日子不是還沒有到了麼。」
「沒差幾天了,反正明天也要去醫院的好麼?」
白希爾瞌著眼楮她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在睡著之際她腦子里一閃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夏涼,我還要去看看女乃女乃,好久沒見女乃女乃了,你要幫我記著。」
「女乃女乃?」夏涼疑惑。
「對啊,是蘇梓的女乃女乃。♀」
夏涼驚愣了,他給白希爾揉著的手頓了下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朝著白希爾看去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偏著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平平穩穩的,看上去應該沒再做什麼夢了。
「希爾,真想現在就帶你離開,有時候真的寧願你什麼都忘記了,只要能好好的呆在我身邊即便是痴痴傻傻的那樣子也足夠了。」他低頭親吻著白希爾的額頭,將她抱起後放到床上,他手中的藥已經用完了,而藥效也在起效果,也不知道十幾天後白希爾的健忘癥會不會恢復。夏涼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他垂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白希爾的手背上,心頭悶的喘不過氣來。
第二天一大早白希爾就醒了,外頭下著小雨,似乎將她所有的心情都沖散了。
李阿姨已經熬了清粥榨了豆女乃,白希爾換了衣服梳洗了下就坐到餐桌前,她拿起豆女乃喝了一口就朝著客廳里看了一圈,「李阿姨,夏涼昨晚回去了?」
「哦,是啊,昨天先生接了個電話後就匆匆的走了。」
白希爾點頭,她端起粥剛喝了一口就听李阿姨又說道︰「不過先生昨天走的時候和我說過,他說今天九點半的時候會過來帶小姐你去醫院的。」
「醫院?」白希爾詫異,「去醫院做什麼?」
李阿姨眨了眨眼,有些不懂︰「小姐你忘記了?今天先生帶你去醫院做針灸,然後你們去看望受傷的溫少將,還有先生說是,要去看看蘇梓的女乃女乃。」
白希爾半側著腦袋一臉驚愕,她抬手敲了敲腦子,一片茫然,「我,我怎麼忘記了,溫瑾初受傷了?」
「是啊是啊,新聞里都在放呢,溫少將在泰國右手受了槍傷,新聞里說溫少將以後右手都不能握槍了呢!哎喲,真是作孽啊!」李阿姨嘆著,她不住的搖頭說著溫瑾初的可憐。
白希爾只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點沉下去,喝在口中的牛女乃一下子沒有了味道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突然很想快點到九點半,那樣子她也就能早點見到溫瑾初了。
這是一間光線不太充足的房,頂上的小燈泡懨懨的發出不明亮的光芒。
「啪!」有人打開了打火機,小小的火苗頓時又給這房里增加了一抹光亮。那竄動的火苗朝著一旁移去,點燃了身旁人手中的香煙。
「除了我父親,那些事情你還對誰說過?」
「沒,沒有了夏少,真的沒有!」
「沒有?」
「是,是啊!真的沒有啊夏少!你放了我吧,我,我當初也只是拿了你父親一些錢所以才告訴他的,那時候在島上我也沒有參與那件事情啊,我沒有做過那些我只是個手下而已,我真的什麼也沒做過啊!」那人匍匐在地不停磕頭,他磕的太用力額頭都流下血來。只是夏涼看著他的樣子沒有一絲憐憫,吸了一口煙,他緩緩的吐了出來。抬腳,下一刻夏涼的腳就踩在了那人的頭上,「那麼,只要別人給你錢,你也會告訴他們那件事情咯!」
冰涼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蛇纏繞住那人的脖子,寒冷黏膩的感覺還帶著致命的毒液,那人瑟瑟發抖,被踩在夏涼腳底的頭連動也不敢動。
「據我所知,你有個老婆,還有一個三歲大的兒子吧!」夏涼慢慢吞吞的說著,抬起手又抽了一口煙,「我見過你那兒子的照片,長得倒是白白胖胖的。」
「夏少,夏少我求求你別動他們,我說我說,我和夏老爺的對話我有錄音,錄音筆藏在我家床底下的木板里。沒了,真的沒有了,其他人我真的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啊!」
夏涼勾唇一笑,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信你。」可再那人听到那兩個字露出欣喜的神情之時,「 !」的一聲槍響,他的喜悅之色瞬間凝固在臉上,「你……你!」
「放心,很快你就會和你老婆孩子團聚的。」夏涼斂起了笑容,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的槍退後一步防止那鮮艷的血染上自己的鞋子,「要怪就怪你當初沒死。對希爾有威脅的人絕對不能活!把尸體處理掉,然後去把錄音筆找回來。」
「是!」一旁的手下恭敬的回應,又問道,「那夏少,他的老婆和孩子,都要殺了麼?」
夏涼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下又很快收回目光,「斬草要除根,否則以後就是我們死了。」
「我明白了夏少。」手下再次點頭,見夏涼離開後就招呼著其他幾個手下處理起了尸體。
白希爾上網逛了一圈就發現現在好多的帖子和新文都是關于溫瑾初的,微博上關于他的消息一經被轉了上萬次,底下的留言皆是一片悲鳴。
白希爾一條條的留言看著,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里亂哄哄的,很煩躁,很不安。
夏涼過來的時候她還在仔細的看著電腦,李阿姨瞧見夏涼後就趕緊上前將他拉到一旁,說道︰「先生,小姐今天怪怪的,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今天要和你去醫院了,甚至也不知道溫少將受傷的事情。」
「我知道了。」夏涼眉頭微蹙,他朝著里頭看了看,對李阿姨叮囑起來,「以後希爾有什麼狀況及時和我說下。」
「哎,好的,我知道了。」李阿姨點頭,隨後就到一旁繼續打掃衛生。
夏涼走到臥室里站到白希爾的身旁,他伸手撫上白希爾的頭發,眼楮也隨著白希爾的一同看向電腦。
「夏涼,你抽煙了?」白希爾沒有回頭,她問他,秀氣的小鼻子皺了皺,「下次別抽了,我不喜歡那味道。」
「好。」夏涼溫柔的笑,「下次不抽了,希爾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我們該去醫院了,昨天晚上我已經和馮醫生打過招呼了,這會兒他應該等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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