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月兌離危險(補21號)
我在黑暗中行走,途徑妖冶的曼珠沙華。♀
前方有水聲流淌,走進才發現那是一條寬闊的大河。
河水很清,我低頭往里看,它映出我的臉。
仿佛很久很久之前我好像也來過這里。
只是那是多久前的事兒了?
我努力的想,只是怎麼也想不起。
耳邊有人叫著我的名字,我疑惑的看向四周,根本無人。
那座橋很氣派,那橋身上雕刻著奇異的圖案。
它們像是在歡迎我的到來,讓我忍不住邁腿朝前。
驀地!
耳邊又有聲音傳來,只是那個聲音!
是在叫著——蘇梓。
他說︰「蘇梓,回來,別去,回來!」
那是多麼想讓人哭泣的聲音,
我模了模自己的臉,發現早已淚水狂流。
《少將,暖妻有毒》-傾盛紅薯網首發-
「白希爾!白希爾快睜開眼楮!」臉上被一雙手打著,白希爾無力的動了動眼皮,又听到有人說,「醒了,醒了!沒事了!」
刺目的白光從她眼楮的縫隙中鑽進去,白希爾想要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然而雙手像是灌了鉛,動彈不得。
隨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躺在床上被推了出去,頭暈目眩,胸口惡心的難受只是她連張口都困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候在外頭的人各個都揪著自己的心,終于搶救室的大門開了,幾人快步沖了上去,听到醫生說月兌離危險的時候夏涼激動的又掉淚了。
白希爾被送入了vip病房,她只是睜了睜眼楮看了看周圍後又閉上了眼楮,夏涼坐在床頭小心翼翼的觸踫她蒼白的臉,低頭吻上她的額頭,「希爾,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我在你身邊呢,我會永遠陪著你的,別怕啊。」
溫瑾初看著他們,只覺得那一幕十分的刺眼,刺得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唐笙,我們出去吧。」他對著唐笙說了句就率先轉身出去。
唐笙見白希爾沒事了心頭也是一落,他拉著李亦如出去後才敢長長吁出一口氣來。
「唐笙,今天是怎麼回事?白希爾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還有,你和李亦如怎麼會在那里?」
「我……」
「溫少將,是我不好,是我讓唐笙把白小姐約出來的。我只是想親自听白小姐說下她和唐笙的關系,我沒有想到,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李亦如說著就哭了出來,
唐笙心疼她,將她摟緊懷里就哄了起來。
溫瑾初不是唐笙,他覺得一個李家不受重視的私生女能從什麼都沒有爬到李氏貿易的部門經理位置,不是聰明能干過頭,就是心機太重。所以對于李亦如說的話,他是打心底里不相信。
李亦如抹著淚水抽泣,心下卻是急了,她有些害怕起來,萬一白希爾醒了後告訴了他們在咖啡館的事情那不就……
她身側的手握緊了起來,心里已經閃過了好幾個對策。
「謹初,亦如今天也受了驚嚇,我先送她回去,還麻煩你幫我和夏涼說下,我送了亦如後再過來。」
「好。」溫瑾初答應,他看著唐笙攬著李亦如離開後才將自己的視線放到病房門的小玻璃窗子上。
里頭的夏涼依舊坐在床邊,他有些呆滯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眼神溫柔繾綣。
溫瑾初推門而入,他看著夏涼的模樣長長嘆出了一口氣,將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他安慰道︰「夏涼,別太擔心,醫生不也說希爾已經月兌離危險了麼。」
「我知道,溫瑾初,你走吧,希爾由我來守著就可以了。」
「夏涼……」
「你們都不會知道希爾當初剛醒來的時候是什麼模樣。」夏涼沒讓溫瑾初說話,「她什麼都害怕,渾身都是傷,她不肯讓任何人踫她,掙扎的寧願自己身上的傷口再度裂開。」
「我是廢了多少心思才讓她信任我,認識我。我是花了多少時間才讓她學會笑,肯張口說話。溫瑾初,你們都不會知道的,在醫生告訴我讓我做好準備的時候,我感覺我的世界好像在震動起來,也許只要他的一句,我們盡力了。我就會徹底崩潰。」
溫瑾初記得白希爾說過她有過嚴重的車禍,他想夏涼此刻說的就是那時候吧。勾了下唇角,溫瑾初又想老天真是不公平的,他們以前都同時喜歡上了蘇梓,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也打過好幾次架。而現在蘇梓離開了,他溫瑾初始終孑然一人而夏涼他又找到了他的所愛,或許這樣子,挺好的,至少生命中有了一個能讓自己為她擔心,為她傷心為她哭為她笑的人,這樣子,真的挺不錯的。
「唐笙說他送了李亦如回去後就過來。」
「不用了,你讓他別過來了,我只想一個人守著希爾,你們都走吧。」
溫瑾初理解他的心情,應了一聲隨後轉身出去。這麼短短的幾步,他的走的很累,感覺每一步都用了好長的時間。回頭看向床上昏睡著的白希爾他握了握拳頭再次朝前而去。
她不是蘇梓,他不應該滋生出那種心情的不是麼!
夏涼回頭看了眼,見溫瑾初離開他才伸手握住白希爾的手,「希爾,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c市好麼?你不是說c市的櫻花很漂亮麼,我們去櫻花林旁買幢房子,然後看櫻花盛開,落敗。」
悲傷如泉涌,夏涼說著說著就垂下頭去哽咽住了,他的思緒飛快的往後倒流,飛溯到了那些青蔥的年華。
他是什麼時候喜歡蘇梓的?夏涼記得那是個陽光絢爛的九月。剛開學不久他就逃課了,坐在操場上喝著汽水,在他的身旁一次並排的坐著幾個小弟。
他們看著操場上來來往往的女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哪個長得好看,哪個長得像恐龍。
對于這些小弟的無聊話題夏涼根本沒什麼心思參與,他一口口的喝著汽水,心里想著的只有那個讓他厭煩的家庭。
姐姐夏末比他大了十歲,生了夏桑後就投身于自己的家族事業,她很忙,忙的連照顧夏桑的時間也沒有。父親告訴夏涼以後等他讀書畢業,就必須要接手公司,夏涼很不願,他不想要那樣的生活,看著姐姐將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他開始想,沒事,反正一切都有姐姐的,然而夏涼沒有想到有一次晚上他從房中出來,看到了在大廳里倒水喝的姐姐,她咳嗽著,咳的滿手都是血。
又是一口汽水順著喉嚨滑下往胃中去,在喝光瓶中最後一口的時候,夏涼看到了超場上慢步跑著的女生,她穿著白色的校服,是一條做舊的淡藍色的牛仔西短,她跑的氣喘吁吁,後來幾乎是跑兩步走三步。
她的朋友都在為她鼓掌加油,看的出她的人緣應該很好。這時候夏涼注意到了一旁為她加油的人群中站著的那個男生,夏涼認識他,他是他們隔壁班的溫瑾初,家里世代從軍,他可真是亮閃閃的紅三代。
只見那女生慢悠悠的跑完後喘了幾口粗氣,隨後慢慢吞吞的走到了溫瑾初的面前。
隔得太遠,夏涼听不到溫瑾初在對那女生說什麼,只看到溫瑾初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將手中的礦泉水瓶蓋擰開遞到了她的面前。
他們說說笑笑的,那樣子真是叫人嫉妒。
一旁的小弟見夏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里看,于是說道︰「涼哥,那個女的是我們樓下三班的,叫蘇梓,和這個溫瑾初可是青梅竹馬呢,她老爸是北京軍區總司令,威風的很吶!」
夏涼一臉不屑,可是那一天他記住了那樣一位女生,她笑容燦爛,那雙眼楮像是會說話似的,那頭長發跟瀑布似的黑亮,美得震撼了他的心。她叫蘇梓,在那個艷陽當空的日子里,悄聲無息的走進了他十八歲以及之後的時光。
從回憶中醒來是因為白希爾痛苦的申吟,白希爾似乎是對這止痛棒不服,張著嘴巴不停的干嘔。
夏涼叫她,見她難受的模樣就將她稍微扶起了些,這一起來白希爾胃中的東西就一下子從口中沖了出來。
「沒事,吐吧,吐出來就會好些的。」那些異物全數吐在被子上,夏涼沒有覺得絲毫的惡心,他將白希爾的頭發撩起了些,等她吐好後就將被子掀掉叫了護士換了一床,又讓護士將止痛棒拿掉。
取掉止痛棒後白希爾的嘔吐現象就好了許多,只是那種疼痛就讓她忍受不住的哼哼。
夏涼不眠不休的守在她的身邊,直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白希爾才醒了過來,她渾身無力,見到夏涼的時候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事。」
夏涼听著,點頭,一遍接著一遍的撫模她的臉。
第二天小麗就帶著員工們過來看望她,白希爾還沒能吃東西,渾身無力的躺在病床上,身上的傷疼的她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小麗見到她的模樣就當眾大哭了起來,她一哭,其他的員工們也就哭了起來。
白希爾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那玻璃這麼刺穿她的胸膛竟然沒有傷及到內髒。听著小麗她們噓寒問暖嘮嘮叨叨的說了好多後她又困倦了起來。
小麗見白希爾累了,就帶著員工們離開。
夏涼期間接了個電話要去夏氏一趟,回來見白希爾睡熟了就出門找了護士,讓她照看著白希爾。在護士答應後他才離開。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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