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夏涼
第二天白希爾睡到中午才醒來,窗簾沒拉好,外頭的太陽從縫隙里鑽進來灑落在她的臉上。♀這片小區環境不錯,只是難免會有隔壁的關門聲,或者小區里車子的喇叭聲傳來,更何況今天是星期六,樓下那家的孩子不上課此刻正在家里連著電子琴。不怎麼好的琴技讓白希爾真是想要抓狂,拉起被子蒙在腦袋上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後才坐起身來。
已經中午十二點了,白希爾的肚子也非常適時宜的叫了起來。她起身有些不太情願的從被窩里鑽了出來,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她突然看到電腦桌上放著的那本台歷,那上面,好像寫著些什麼!湊過去一看,白希爾頓時叫了一聲,趕緊沖進衛生間刷牙洗臉!家里沒有吃的東西,她就去了外頭的面包店里買了個面包又攔了輛出租車急急匆匆的趕往醫院。要不是看到那本台歷她都差些忘記今天可是和馮醫生約好了的!
出租車到達醫院的時候白希爾的面包也正好啃完,她喝了口水將嘴里的面包咽下去,付了車錢後就匆匆往醫院大門里去。
這時候離一點還差五分鐘,白希爾急急的走,好在到達馮醫生辦公室的時候還有一分鐘的時間讓她整理下儀容。
「馮醫生你好!」白希爾敲了下門走進去,露出她自己極度滿意的笑容。
馮醫生看了她一眼,又朝著牆上的鐘看了下,對她點了下頭,「白小姐,今天可真是準時啊!」
白希爾尷尬的笑,沒多說什麼。馮醫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醫生,這一年來白希爾一直在他這邊做針灸,他是個守時的老人因此白希爾沒少在他這邊挨罵過。
換了條寬松的褲子後白希爾就坐到病床上,她將褲管撩了起來見到馮醫生拿著針過來就安分的躺好。♀
「這些日子腿有疼過麼?」
「有過,不過疼的時間不長,我有貼著暖寶寶。」白希爾回著,順手從口袋里拿出一粒糖含在嘴里。
「恩,那也是好現象了,放松些,都治療過那麼多次了還害怕呀?」馮醫生拍了拍白希爾的小腿,在和她說話之際將銀針刺了進去。
白希爾怕疼,她「嘎 」一下咬碎了口中的糖,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針灸的期間馮醫生也一直找著話題和白希爾聊,這麼聊著,白希爾倒也分散了些思緒心里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對了。」馮醫生扎下一根針繼續道,「夏涼那孩子今天怎麼沒有陪你過來?」
「他有事,去溫哥華了,估計還要過幾天才回來。」白希爾說著,順手又從口袋里掏出一粒糖來,「他不回來才好,他不在我多自由呀!」
「是啊,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馮醫生笑了笑,所有的針扎完後他就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拿了一份報紙,又拿了一份雜志遞給白希爾。
這種雜志無非就是醫院的宣傳手冊,閑來無事白希爾也挺樂意看看的。接過雜志白希爾就往雜志最後幾頁翻去,那幾頁是宣傳醫院r流的上面有幾篇小故事,此故事有些h,白希爾對此表示滿意。
大概過了三十分鐘後這次的針灸才結束,白希爾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這醫院讓她覺得怎麼也不舒服,換了褲子她就匆匆與馮醫生告別,她想著出了醫院後就找家小餐廳吃個飯,只是白希爾沒想到在經過醫院花壇的時候!她竟然遇到了溫瑾初!
此時的溫瑾初正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溫瑾初一頓,隨後繼續往前來,靠近白希爾後他停下,對著她點了下頭,「白經理來醫院看病?」
「哦,有點不舒服。」她也點了下頭,眼楮朝著輪椅上的老婆婆看去,「這位是你女乃女乃?」
「是我女朋友的女乃女乃。」溫瑾初垂下頭去,而輪椅上的老婆婆動了動腦袋抬起頭來一雙混沌的眼楮朝著白希爾看來!
那雙眼看著白希爾,讓她心頭猛地一顫雙腳有些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謹初啊?是誰啊,是不是小梓來了?」老婆婆說著,一雙枯槁的手也朝著白希爾伸了過來。
白希爾想再次動腳,只是她發現自己的腳底好像是生了根似的,伸手,她主動握上了老婆婆的手,那手上全是褶皺,可是卻非常暖和。眼眶一酸她差些就掉下淚來。
溫瑾初也驚訝了一下,他壓根就沒想到白希爾會做出如此動作來。
「是不是小梓呀?咦,我家小梓才10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手?謹初啊,你是在哄女乃女乃開心呀?」老婆婆邊說邊笑,可是突然間她又流起了眼淚,「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呀,我家小梓不見了,我的兒子兒媳都死了呀!他們都死了呀,老天這是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老婆婆大哭出來,她的手朝著天空伸去哭得好不淒慘。
一旁的醫護人員趕緊上前來,對著溫瑾初說了聲後就匆匆將老婆婆推了進去。
白希爾可是嚇住了,她的目光追隨著那位老婆婆怎麼也收不回來。
溫瑾初面上帶著悲傷,看著白希爾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女乃女乃她有白內障,在叔叔阿姨死後就開始痴痴呆呆的。」
「她是,蘇梓的女乃女乃?」
「對。原本她在b市里,醫生說她的情況不好,可能不會太久了,我現在調到a市就帶她一起過來了。蘇梓不在,我想替她好好陪陪女乃女乃。」溫瑾初的臉上盡是落寞,他側頭看著一旁的花壇,眼里統統都是悲傷。
白希爾張了張嘴,可是話卡在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試了幾次後她狠心咬了下唇最後還是說道︰「我先走了。」
溫瑾初沒留她,看著她離去他邁開雙腿走到花壇邊伸手就從花壇里折了一朵花枝下來,喃喃出聲︰「蘇梓,知道我為什麼總是不喜歡紫色的風信子麼?因為紫色的風信子代表著悲傷的愛情,你說我們,是不是就跟它一樣呢?呵……蘇梓,你可真是殘忍啊!」
白希爾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跟逃一樣的離開醫院,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下了出租車站在自己的公寓樓前。抬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白希爾吁出口氣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在她看到老婆婆時她的內心是翻滾的,是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難受。可這是為什麼呢,她又不認識她!
邁腿準備上樓的時候白希爾又停下了,很快,她就轉身朝著小區附近的菜場去。
白希爾買了些蘑菇,一些小排骨還有一顆西蘭花。她一個人吃這些足夠了!菜市場離小區不遠白希爾步行回來也很快。這金康花園的公寓是夏涼買給白希爾住的,雖然這有種被養著的感覺,但是白希爾臉皮厚欣然收下。她住六樓,坐著電梯上去,在看到自己房門前站著的那個男人時她一聲尖叫扔下手中的東西就沖上前去抱住了他!
「夏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有有!姑女乃女乃你快把我勒死了快先放開我。」夏涼趕緊扯開身上的人,透了口氣才伸手模了下白希爾的頭,「我好困,下了飛機就到你這邊來了,快開門讓我進去。」
「哦!遵命!」白希爾立即開門,還主動的幫夏涼將行李拉了進去。
夏涼靠在牆上看著白希爾手腳麻利的將他的行李放好,又看著她拎著菜走進廚房的時候便跟了進去。他站在白希爾的身後,突然上前,雙手往前伸去,「別動!」見白希爾要轉身夏涼立即制止,隨後他雙手往後收回將一條精致無比的粉鑽項鏈帶到了白希爾的脖子上。「好了,現在你可以去鏡子前照照了!」
白希爾轉頭看他,又捏著項鏈墜子看了看,「這東西很貴吧?」
「不貴。」夏涼搖頭。
「唔……四位數?」她問道,見夏涼搖頭她立馬又開口,「五位數?」
「六位數。」夏涼回答。
白希爾愣了一下,隨即沖到衛生間里好半天都沒出來。
夏涼有些無奈的笑,看了看她買的菜後就撩起袖子帶上圍裙開始做飯。
白希爾對著鏡子左右照了好久,她一想到六位數的東西戴在自己脖子里就覺得脖子里涼颼颼的,就在她抬手想要將它取下的時候夏涼的聲音就從外頭傳來,他說︰「卡希,我給你帶上的項鏈可不準隨便拿下了!」
听聞白希爾收回了手,夏涼送她的禮物都很貴,她特意去買了個保險箱來將那些東西鎖了起來就怕一不小心家里闖進了小偷什麼的。
攏了攏領子,她從衛生間里出來,而這時候夏涼已經淘好了米放進了電飯鍋內。白希爾趕緊上前拉住他,將他推出了廚房,「你剛回來,先去我房間睡會兒吧,客房里的被子都沒曬過。現在還那麼早燒菜也不急,你先去睡會兒晚飯的時候我叫你。」
「好。」夏涼想了下就將圍裙月兌了下來往白希爾的房間走去,從談那個合作開始他都沒怎麼睡過好覺,這時候也真的是疲倦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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