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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奪位

太和城王宮南詔王靈堂內。

「怎麼豐修都不出來悼靈?」

「病的不輕,恐怕熬不久……」

「那怎麼行,這王剛走,這南詔還需要他打理,這王位也要他來繼承的!」

「恐是沒這命啊!」

「大世子不行,那也該給小世子,這悼靈和繼位這麼大的事,咱們這些人有什麼資格做主?自是要等小世子回來,這樣匆忙,咱們南詔的面子擺哪?」

「豐佑遠在天成,何況還聯系不上,不好好在南詔待著盡孝道,大老遠跑去天成做什麼,這下連自己父王過世都不在,難道讓王就這麼不下葬等著他嗎?」

「可他不回來,這王位怎麼辦?」

南詔王靈堂內,族長們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著,顯然,話語里對于風修兩兄弟有著不小的指責埋怨,而對于新王位有人提出了異議,在這樣的時刻會有族長抱有這樣的看法,這顯然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雋詔王是個干瘦老者,但眼中精光銳利,橫掃一圈都能讓人禁了聲,他也不和其他人多說,倒是和旁邊的蒙詔王說道「不管他在不在,這王位是否都該讓有能者居之?」

「這……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蒙詔王微有詫異,他便是豐佑姑父,當年為了鞏固南詔政權和諧安定,娶了豐佑姑姑為族母,那會兒也算是老夫少妻,但是與現在在座的所有族長相比來說,蒙詔王可算是里面年紀最輕的。

但這次南詔王出事,作為駙馬的他,自是以特殊身份出席,為了豐家與他的利益肯定是要來,原本他在,風修登位就多了份保障,不過,現在這情勢似乎不會那麼順利。

此刻其他詔的族長全都你看我,我看你,顯然知道今天讓他們來這不是那麼簡單。在南詔王先辭,風修病倒,豐佑不在的情況下,武力強大的雋詔王現在說出此番話,自是有了其他打算。

「我是這麼想的,這豐修身子一直不好,就算將王的位子給了他,保不準這一年內咱們還得在這再聚一次,別說我這做叔叔的說話難听,豐修那身體情況,諸位都是清楚的,至于這豐佑嘛,你們也知道不管是不是風流無能,最起碼每天也是不著調,這要是將王位給了他,咱們這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聚了。」

這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風修身體不好,就算現在勉強當了南詔王,但是能不能長久誰也保不準,搞不好這王位一年也坐不穩就要和他父王相聚,而他們這些年事已高的叔叔伯伯們恐怕還要長途跋涉地再來悼念。

而豐佑,就算身體硬朗,可這性子太頑劣,做個王還不和玩一樣,萬一一個不開心,弄些花招出來樂呵樂呵,苦的不就是他們這些叔叔伯伯們嗎,都是些老骨頭了,還能任他折騰上幾回。

其他詔的族長听了這番話,想想里面的利害關系,都覺得雋詔王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有的已經附和地和身邊的人點點頭。

「你到底要說什麼?」蒙詔王是個急性子,听不得他的拐彎抹角,他現在將兩個世子全盤否定,煽動其他詔的族長,這般的虎狼之心已經若揭。

「咱們南詔本來就是先傳兄弟再傳長子的,對嗎?」

「這個倒是事實。」一個小部詔的族長點了點頭,其他人也知道南詔確實是這樣的習俗,也跟著應了。

「豐行是王的親弟弟,豐行只是當年做了件錯事而已,可這傳位的資格一直都在不是嗎?」雋詔王指著一旁滿臉悲痛,對著堂中央棺木默默悼念地長袍男子道。

那著深灰色長袍的男子此刻似乎只沉浸在痛失親人的悲痛中,對于四周一切都充耳不聞,那容貌不出眾,神色超月兌的與世無爭,但內心恐怕並不平凡。

一個白臉長者猶豫地說道「可他當年那件事,老王是說過了,攝政王他不能繼承的……」

蒙詔王突然明白了,轉瞧了瞧那長袍男子,豐行,南詔王親弟弟,豐修豐佑的親叔叔,按照南詔習俗,確實是該先立豐行的,可老南詔王當年公開說過不允許豐行繼位,所以此刻他才會用盡手段將兩個佷子都否定了,想來是為了爭位,今日有多少族長已經被收買,雋詔王為何如此賣力的為豐行當說客,想來這計劃已經不是一兩日。

听這話,雋找王嘴角已經含了絲笑「當年老王也只是一時氣話而已,若是換了現在,我相信老王是會收回這樣的話的,畢竟是骨肉至親,老王也是說他不會傳位給他,可也沒有說他兄弟不能傳位給他不是?」

「這個……」白臉長者想了下,卻不知該如何答。

雋詔王鷹眼一掃陰冷盡顯「所以,攝政王現在才是最適合的人選,大家說是不是?」

堂中眾人面面相覷,都選擇了靜默,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老王當初也確實是說絕不傳位給豐行,但並沒有說打破祖制不能兄傳弟,而此刻兵強馬壯的雋詔王公然站在了攝政王這邊,他們若是不支持,到時候蒙詔先站了過去,攝政王真的繼了位,那麼還會怎麼對他們?雖然靈堂內是不允許配刀劍入內的,所有軍隊也要在殿外等候,但是保不準現在殿外都是攝政王和雋詔的人。

「雋詔王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攝政王英明神武,確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

「以祖制來說,也確實是攝政王優先。」

「以豐修的身體和豐佑的性子還真的不適合繼位。」

很多人還是聰明的,細細這麼一想,早就想了通透,也做好了決定。

雋詔王滿意的掃視了一圈,最後停在了蒙詔王這里,瞄了蒙詔王一眼「蒙詔王覺得呢?」

蒙詔王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他沒有想到,雋詔王和攝政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這次說是叫他們來守靈,可誰知道來了一看就沒有找到風修,他暗中派人去尋過,只是尋的人也去而無返,此刻想來攝政王肯定安排好了一切,而在雋詔王這一番說辭下來,居然還有那麼多人支持和響應,現在就他一個人,又如何能夠對抗「大家都是這個意思嗎?」

此話一出,攝政王終于轉過了身,面上露了抹笑意,雋詔王目光也跟著亮了亮,其他眾人都互相查看起別人的臉色,似乎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置于最中央的棺木卻在此時出一聲巨響。

一聲震動,靈堂里眾人都晃了晃,最先鎮靜下來的居然是攝政王,他四下搜尋到底是哪里出的聲響。

在眾人終于站穩靜立不動下,棺木蓋口緩緩挪動,隨即往一旁倒下,「轟」的一聲,眾人被這陣勢倒嚇到了,以為老南詔王詐尸,在這檔口活了過來,有些個膽小些的族長立即跪了下去,其他人看到都不知道是該拉跪下的起來還是應該一起跪下去。

就在這猶豫不決的時候,兩道人影從棺木中緩緩走出,正是豐佑與莫知言,那風姿像是暗天里忽升的春日,眾山之巔的五彩佛光,燦耀天下,無限容光,四周都跟著亮了亮。

那無形的氣魄與壓力,使所有人先是怔了怔,隨後眾人反應過來,看清其中一個是豐佑,幾個叔叔輩的族長顯得有些不自在,攝政王和雋詔王的臉上更是有些訕訕。

「大膽!」剛才那個年紀稍大,臉色白的嚇人的長者怒指豐佑,雖然臉色差,身板弱,但那氣勢卻是異常霸氣,指著豐佑怒道「這可是你父王之棺,既是你父王,何以如此不尊重?!」

「說的好,既是我父王,我何有不尊重之理。」豐佑點頭,完全認可這長者說的話,但轉了腳步,伸手一指他們剛剛步出的棺木「可這空的棺木,有何需要我的尊重!」

「空的?」白臉長者登時睜大了眼,其他族長更是一個個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棺木,接著看了看豐佑,又看了看雋詔王,最後停在了攝政王身上。

豐佑一指攝政王,目光如炬,言辭犀利「他殺害了我父王,為了不讓人現,早已將我父王焚尸,他抓住各位族長不會開棺查看這一點,這副空棺木他只是掩人耳目。」

「你有何證據?」雋詔王聲量稍大,但聲音里有絲微微地不自在,攝政王臉色有些僵硬,但不出聲反駁。

豐佑手臂一轉,指著棺木問雋詔王「這空棺木做何解釋?」

「你們炸了棺木,現在當然是空的。」攝政王終于開口,森然的聲音出口都讓人瑟了瑟「誰知道你父王被你炸去了何方。」

「不承認沒關系。」豐佑一指被莫知言從棺木中拎上來的人。「那他,你又怎麼解釋?」

所有人靠前看了看,南詔的侍衛服穿著,再看那臉,沒錯,老相識。

侍衛

殷梨!

「王爺,救我!」此刻的殷梨早沒有當初的英勇氣魄,早已跪下,往前膝行了幾步,來到攝政王身前,哀求到。

「哼,你們的侍衛,問本王做什麼。」攝政王一甩衣袖,根本不理會殷梨,對著豐佑到「隨便找個人來就能陷害本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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