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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你跪【8000+】

顧連筠的臉色並不好看,只是對比下來,他的笑容顯得較為得體。舒愨鵡

「如果您覺得我的妻子礙眼,那麼,也的確是沒有要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配合著他半威脅的語氣,葉檬很是自得的挑眉瑚。

「等等。鑠」

在顧連筠起身帶著葉檬要走時,葉振濤也同時站起身來阻止。

「我沒有……覺得她礙眼。」他含著巨大的隱忍,閉了閉眼。

這本就是顧連筠要的效果,才堪堪抬起的臀落下,穩坐在大班椅里,雖是佔了上風,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他好整以暇的倪一眼葉振濤,清潤的嗓音緩慢成句︰「葉鑫的事,檢察院沒有立案。」

「既然沒有立案,為什麼還關著她那麼久?」葉振濤起初是一愣,可隨之而來的是憤怒,卻由于忌憚著什麼而不敢過于明顯的表露出來。

「岳父,您這是在質疑我?」

葉振濤鼻子一抽一抽,哼了哼,「如果你做過,肯定不會隱瞞,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你說得沒錯,同樣的話,我送還給你。」顧連筠勾了勾唇角,略帶冷笑意味的表情毫不做掩飾,「你之前做過什麼,是不是也該坦白的承認?」

「我?我做過什麼?」葉振濤沒有注意到他語氣當中的尊稱已經被換下,對剛才那句話,只覺得荒唐,「難不成你以為,我一個老輩,還能算計你們不成?」

「有沒有算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的嗎。」一直冷眼旁觀的葉檬忽然插了句嘴,卻沒有看任何人,她閑適的擺弄著手指甲。

葉振濤立即一眼瞪去,心想這里哪里有你一個小妮子說話的份,口上卻是一句話都沒說,他沒理由在清楚顧連筠有多袒護她的情況下,還貿然的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索性也敞開了來,你明面上是我的女婿,可自從你們結婚之後,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幫助過葉家或者盛亞集團的事情。」他有意瞥了葉檬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暗示某人吹了枕頭風,「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我倒想問問,鑫兒究竟是怎麼得罪了你,你們,居然用這麼惡毒的手段來對付她。」

說到重點,他情緒有些控制不住,反觀顧連筠,倒是沒有一點覺得冒犯了長輩的愧疚模樣,反而用訓斥下屬時那種凜冽的目光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岳父,「葉鑫在監獄里,沒人敢踫她,我特意關照給她留了單獨的房間,好吃好喝的供著,說不定未來你們把她接出來的時候,還胖了一圈,這麼養著她還能叫惡毒的手段,那你唆使妻子在檬兒的禮服上面抹毒藥,就不惡毒了?」

葉振濤一震,听到之前那些話時,心里正氣憤著顧連筠竟是連掩飾都懶得做了,直接承認是他把葉鑫關了起來,還沒將怒氣發出來,後一句話無疑是在淬不及防的時候,當頭潑下了一盆冷水。

而在他噤聲,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的同時,葉檬的指甲相互的摩擦過,在突然靜寂下的空間內,清脆的響聲顯得異常突兀。

她一改往日裝傻充愣的態度,定楮的看著葉振濤,直到把後者看得眼神心虛躲閃,她像是在那一刻確定了心里的某種可能性,驟然踢開椅子,隨手抓起辦公桌上的某物朝他丟了過去。

「我一直以為你和那對母女比起來,至少還會有點良心,對我下毒?你居然為了另外一個女兒,用這種見不得台面的事情來暗算我,你有臉了?」

被丟過去的東西,在葉振濤及時的側身躲避開後,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身後的椅背上,葉檬才發現自己一時被怒氣沖昏了頭,丟過去的是煙灰缸。

「暗算你說不上,那種東西本身就對身體沒什麼太大的損害,比起你小時候總是爭風吃醋的搶鑫兒的東西,根本就不能叫對付你的手段。」葉振濤瞥了一眼椅背上的碎渣,心有余悸。

見他居然親口承認了,葉檬氣得不知覺的將兩手組攥成拳頭,如果眼神能將人殺死,葉振濤早就已經千瘡百孔,哪里還能那麼好端端的坐著,說那麼看似冠冕堂皇實則不要臉到極致的話語。

忍著忍著,她竟握拳笑了出來,「我小時候和她爭風吃醋?你覺得一個從幾歲起就不知道親情是什麼東西的女孩,會那麼聰明的耍心計?」

笑著笑著,眼角顯現出

淚痕,「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那對母女能再什麼意外情況下被車撞死了,或者被病痛折磨,至于你,我從來沒叫過你一聲爸,不是因為你不配,是因為你連不配這兩個字都沾不上邊,而你,捫心自問一下,有沒有一次把我當做了你的女兒,葉鑫偷稅漏稅的事情是真的,你心里分明清楚,如果不是顧連筠想辦法瞞住了上頭,又想辦法擬了偽證,你以為她能活到現在?可到你嘴里,怎麼就那麼的顛倒是非,說他在從中作梗,你怎麼好意思頂著這張老臉出門。」

葉振濤閃了閃神,剎那的驚愕過後,不知是故意還是刻意,他自動的忽略了那些漂白的話,只撿前半段葉檬對葉家的抱怨諷刺了兩句,臨了了,還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真是死性不改。」

這是他第一次听見葉鑫入獄這件事的真相,說不震驚那是假的,心里也知道了個大概,可面上卻死活不肯松懈下來,硬要擺出強硬的一面來。

若不是怒氣被逼到了最高點,葉檬也不會一時沖動說出了那些話,這件事情的原委,真相,她起先是不知道的,那次偶然的在顧連筠書房的電腦里看見了葉鑫在獄中的照片,和旁邊緊挨的那個文件夾里存放的東西,竟是將葉鑫偷稅漏稅的事情謊編造成了斗毆打架。

至于為什麼葉家人多次去保釋都沒有結果,聯想到上次葉鑫在飛機上的挑釁,葉檬不難猜出顧連筠刻意的關著葉鑫,肯定用了什麼手段關照過,才不讓任何人將她撈出去,無非就是要幫葉檬出一口氣罷了。

她本來打算這件事就這麼爛在肚子里的,既然一開始沒打算要幫,就干脆裝無知到底,反正那對母女的死活也跟她沒什麼關系,再怎麼折騰,也翻不了天。

可是,下毒?虧他們能做出這種事來,這事不提還好,一提,心里那僅剩的一絲憐憫,特別是在看到葉振濤的態度之後,忽然覺得爽,很爽。

她巴不得葉鑫就這麼被關一輩子,或者關到老了的時候放出來,只能淪落成社會上的乞丐。

「很好,你還真是說對了。」葉檬抬手在眼角上一抹,所有的憤恨都在剛才發泄了出來,為了不讓自己太難看,她雙手撐在桌上,故作挑釁︰「我既然死性不改,那肯定會見死不救,如果你有本事,有何必來這里求我老公。」

葉振濤輕蔑的扯唇,心想她一個小姑娘,能阻礙得了什麼,鬧鬧小別扭,發發脾氣,也就過了,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後悔得恨不得時光倒流到葉檬發怒之前。

「好了,別太放肆。」葉檬坐下之後,顧連筠從桌上探過一只手來,握在她稍顯涼意的小手上,「這樣太不禮貌了,他好歹是你的父親。」

這話雖然是責怪,語氣中卻听不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偏偏葉振濤也在氣頭上,一時沒有細心的去分辨,順著顧連筠的台階舌忝著臉往下走。

「她什麼時候把我當做是父親。」

「她從來就沒那麼想過。」出乎意料的是,顧連筠立即袒護起她,「她在我面前怎麼鬧都行,我會給她收拾殘局,可不代表您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能得到我們的尊重。」

「你這是什麼意思?」

「在你口中,對身體沒有什麼大損害的毒藥,一旦接觸在人體的皮膚上,前三天會起紅點,發癢,看起來就像小孩生水痘一樣沒有大礙,但如果放任不管,三天後,皮膚會一點點的開始潰爛,倘若半個月還沒有吃下解藥,那麼,就算以後毒解了,皮膚也會變得粗糙難看。」握在手心里的小手顫了顫,他立時將其握得更緊,偏頭看著可以躲避目光在掩飾著什麼的葉振濤,說︰「我分析的可對,岳父大人?」

「我那只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是毒害我的妻子,你不疼愛的女兒,逼我去救你的另外一個女兒?」顧連筠咄咄相逼,言語間分毫不讓。

在葉檬中毒的第一天,顧連筠就已經見過了于瑞妮,只是沒有答應她的交換條件,像她那種只知享樂,沒有一絲頭腦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主意,更弄不來那種如今已經罕見的毒藥,這幕後的指使人是誰,他根本就不要去猜,那天在餐廳外隨意的一瞥,黑色商務車里矮下的身影雖然看不真切,身份卻能猜出一二。

只是葉振濤居然能拖這麼久才親自登門,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他有意讓蘇秘書帶著葉振濤去會議室里等,而自己則在辦公室里忙公務,快到下班時間了,才出現。

他算準了葉

檬在下班的時候沒有見到他,會一時頭腦沖動的殺過來,順便再「巧合」的撞見這一幕。

而事態的發展,的確沒有讓他失望,葉振濤再不濟,也是他名義上的岳父,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重,換做葉檬就不一定了,她本來就討厭葉家人,得知真相之後更不會放過,倘若她死咬著不肯松口,那麼,救不救葉鑫,還有待商量。

葉振濤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自知理虧,更沒有立場再說任何有利于自己的話來辯解,只能怪于瑞妮的頭腦實在太愚蠢,那麼一點小事居然也能露出馬腳來。

他在心里權衡了一遍,既然用硬的,只會把自己踫得更疼,倒不如放下姿態。

視線在轉了一圈之後,很自然的落在了葉檬身上,他之前一臉的怒態突然消失,平靜下來的臉,看上去頗有幾分滄桑。

「檬兒,能不能告訴我,從小到大,你為什麼那麼討厭自己家里人?」

葉檬甩給他一記「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的眼神,意外的什麼都沒說,當著兩個男人的面,赫然一把拉開了椅子,椅腳刮過大理石地面,發出呱噪的聲響,她眉頭一斂,突然轉身往外走。

顧連筠在她邁出一步之後,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往前追了兩步,輕松的追上了她的腳步,就著她背身的角度,一把拉入懷里,在就近的位置上坐下。

葉檬聞到身後逼近的熟悉氣息,一點反抗也沒做,她本來就是甩臉子給葉振濤看的,自然不會把怒氣牽連到顧連筠身上,也就半推半就的臥進了他懷里,放在大腿上的手被握住,耳邊是他混著呼吸的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葉振濤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依然皺著眉,可態度卻軟了許多,「我從來就沒有和你好好的交談過,小時候我生意忙,每次從外地帶了玩具或者新衣服,你和鑫兒一人一份,不會缺了誰,可你每次都對我給的那些小禮物連正眼也不看,不到兩天,就會發生你把鑫兒的東西弄爛的事情,我有時候控制不住情緒責怪你,你從來都一聲不吭,我看你那副悶悶的樣子,心里更氣,難免多罵了幾句,從你四歲被接進家里來,就從來沒有和我親近過,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你變成這樣。」

顧連筠一震,這些事情他有猜測過,倒從來沒有親耳听見,心里一股火氣突的上涌,他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葉檬細女敕縴長的手指,實則心里的怒氣和心疼已經越積越多。

葉檬本不打算理的,可那些話,听在耳里,倒像是她刻意的鬧脾氣把葉家弄得雞犬不靈,過去她能忍,是因為自己獨身一人,就算說出真話,也沒有任何人會幫她,即便是楚承渙和喬耀之,也只會在她被打的之後,幫忙上一點藥而已。

「好,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從來不和你親近,又為什麼那麼憎恨葉家人。」

她用的憎恨兩個字,足以見得對那個家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從來就不會穿你送的裙子,因為一穿上身,就會被葉鑫用墨水潑得髒亂,她再剪掉自己的裙子和洋女圭女圭,跑到你面前你告狀,我一直以為你在商場上面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多少能分辨出來,為什麼每次都是葉鑫拿著爛掉的玩具去找你,而我從來沒有被抓包過。」

「我從來不親近你,是因為你從來就沒當過我是女兒,如果不是媽媽用死來換得我住在葉家的機會,興許你根本就不會看在這個跟自己恩愛過的女人的面子而收留我,你能有什麼本事,不過就是一個靠女人吃飯的軟蝦而已,在我四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被人用錢甩臉是什麼感覺。」

葉振濤看著她,故做起來的慈祥到現在,終于看起來不那麼虛假了。

「你知道我媽媽死的那天,葉鑫拿著她血淋淋的照片,甩到我面前,說那些惡毒話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嗎。」葉檬調整了一個坐姿,**貼在顧連筠的大腿上,能感覺到腰上他的手在逐漸收緊,而自己雖然說著那些委屈的話,表情卻一點都不悲哀,仿佛只是在敘述一個別人的故事,「你每次出差,我都會被于瑞妮打,可能你沒有想象過,被花瓶煙灰缸和掃帚打在身上是什麼感覺,再把我關起來,兩天不給飯吃,看著我快死了,才勉強的施舍給我一頓飯菜,我吃了,都吃了,總不能活得比于瑞妮還短,當我吃下那些涼得沒有一點味道的飯菜時,心里想的,便是日後親眼看見她死去。」

腰上攸的一痛,顧連筠驟然捆著她的腰用了力,葉檬嘶了一口氣,側回頭去看他的臉,那是一張她從來就沒看到過的陰狠面容,恨不得將人殺死的強烈視線。

她笑了笑,抬手在他脖子上輕撫,既而視線轉回到葉振濤身上,他此時的表情十分震驚,那些事情也仿佛是第一次听說。

「在我十五歲那年,我被葉鑫雇的人販子拐走,在廢棄的倉庫里差點被強/暴,後來我逃出來了,那對母女看見我,就像看見鬼一眼,一臉的死灰驚悚,後來,我什麼都沒說,偷偷去學了跆拳道,以至于再也沒有人敢打我了。」

她閉著眼楮,仰天吸了一口氣,眼楮忽然酸脹得厲害,她沒敢眨眼,怕眼淚會掉下來,唇角挽出了一朵淒厲的花,「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葉家了吧。」

「夠了!」顧連筠突然出聲打斷,「說得夠多了,停止吧。」

他撫了撫葉檬的頭發,心疼的將她的臉按進懷里,抬頭,一雙凌厲的視線,卷裹著殺意直沖向葉振濤,「如何,听了這些,你還打算要救葉鑫?」

對于這個問題,葉振濤此時的思緒已經亂了,她從來不知道葉檬受過那麼多的委屈,每次出差回家,于瑞妮總會給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看不出一點虐待她的痕跡,即便是夏天,露在空氣中的兩條手臂也不見一點傷痕,現在想來,那些傷,應該都被衣服給遮住了。

幾十年來,他一向是決定了什麼,便會毅然的去做,這是第一次,猶豫了。

他承認,對葉檬下毒,是無計可施後冒險的一步棋,正因為知道顧連筠神通廣大,他特意找了一種現在很罕見的毒藥,為了留一手,還特意問對方要了解藥,才敢用在葉檬身上。

本以為,顧連筠愛妻心切,會毫不猶豫的用葉鑫來交換解藥,可到底,他是算錯了,這個男人的確無所不能,當于瑞妮被拒絕之後,他曾安排了人跟了葉檬幾天,也沒見她身體有任何的異常,放心的同時更覺得揪心,連最後的方法都沒用了,該怎麼辦。

所以,他只敢冒險再堵一把,那麼可愛又貼心的女兒,他不想失去。

「救。」他閉上眼,沒敢睜眼去看葉檬,即便心里愧疚,也不能表露出來,「要救。」

顧連筠冷嗤一聲︰「您還真是心狠。」

話落,他抱著葉鑫離開。

葉振濤追出去,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急聲說︰「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能幫我把鑫兒救出來,她從小嬌生慣養,受不了那些苦的。」

葉檬實在是想笑,她果然沒有想錯,在葉振濤的心里,從來就只有一個女兒,她只不過是一個拖油瓶而已,可不管怎麼說,身後那個語氣放軟甚至听起來卑微的男人,是自己的父親,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一點父愛,心怎麼就會那麼的疼。

顧連筠沒有轉身,更沒有理會葉振濤的話,他低垂下的視線凝在葉檬了無笑意的小臉上,柔聲問︰「你同意嗎?」

葉振濤見他居然把決定權交給葉檬,這不是代表著一點希望都沒有嗎,葉檬那麼恨葉鑫,肯放過她才怪,心里一急,她疾步上前,攔在兩人面前,「難道要我跪下才行。」

葉檬幽幽的轉眼,落在他急得顯出皺紋的老臉上,赫然勾唇一笑︰「你跪呀。」

葉振濤︰「」

他只是那麼一說,沒打算真的要去做那種丟臉的事情,此時他們所站立的位置,正好是在好幾個辦公室的岔路口,許多員工隔著玻璃門好奇的瞄向這邊,又礙于總裁那張黑臉,不敢明目張膽的看,貓著膽子偶爾的瞥上兩眼,還要繼續裝作在認真工作的樣子。

即便沒有被圍觀,葉振濤也覺得面子上過不過,好歹他也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公司的發展沒有前幾年那麼順風順水了,好歹這張臉也在很多財經雜志上出現過,怎麼可能真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去下跪,更何況,對方還是他的女兒和女婿,這事一旦傳出來,別說形象毀了,日後葉家在上流社會再也抬不起頭來。

「顧叔叔。」葉檬忽然叫了一聲,打斷了葉振濤猶豫過一番後,終于決定要下跪時,她及時瞥開眼,害怕會忍不住心酸哭出來。

「我有點餓了,我們回家吧。」

「好。」顧連筠依著她,自始至終沒有看過葉振濤一眼。

回去的路上,葉檬鑽進後座里,從一上車便躺下了,閉著眼,面朝著座椅。

顧連筠也沒管她,沒說任何安慰的話,他從來

就不擅長這方面,也不會刻意的去哄誰開心,開車的途中,時不時的側眸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葉檬始終沒動,背著身,肩膀勻速的一起一伏,好像是睡著了。

他將車速放緩,平時回家只需要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多用了一倍的時間,在私人車庫停好車後,他繞到後座將葉檬抱出來,見她果然是睡著了,而且睡得很安穩,沒忍心叫醒,一路抱著她走進了家門。

什麼時候醒來的,葉檬沒注意到時間,窗外的天幕已經黑盡,她躺在沙發上,睜眼後,茫然無神的的雙眼往外面看了兩眼,忽然從沙發上坐起來,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麼。

恰好顧連筠從廚房里出來,手上端著一盤菜,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與之對視一眼,「醒了,過來吃飯。」

葉檬哦了一聲,抬手抓了抓頭發,踩著拖鞋走到飯桌前,顧連筠解開圍裙,拉開她面前的椅子坐下,盛了一碗魚丸湯放在她面前,「從七點睡到現在,你究竟是什麼變的。」

「啊?」她訝異的低呼一聲,後知後覺的看向牆上的時鐘,竟然已經晚上九點了,這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

她咬著勺子,尷尬的笑了笑,「人家中午沒休息嘛。」

「還真好意思說,讓你下班的時候等我來接,真的就盯著時間過了一天?」

葉檬低下頭,悶悶的「不是」從牙齒縫里鑽出來,連鬼都不相信的說辭,她呼哧呼哧的舀起碗里的湯喝了幾口,舌頭忽然被燙了一下,丟了勺子將舌頭伸出來,抬起手一陣猛扇。

顧連筠不慌不忙的把自己面前的清水遞給她,就再沒有其他憐香惜玉的舉動,而且,他彎了彎眼角,居然笑了出來。

「你還笑,什麼湯這麼燙。」葉檬瞪舌頭不那麼火辣了,捧著水杯喝了幾大口,才想起要鄙視對面的男人。

「是你喝得太急,關湯什麼事。」

顧連筠把她面前弄髒了的湯碗換掉,再盛了一碗新的放在她手邊,葉檬卻一點情都不領,沒有再喝過一口,捏著筷子夾了一大塊的清蒸魚放在嘴里。

吃了一會,她沒有再動筷子,看起來食欲不怎麼樣,最後塞進嘴里的一口肉還沒吞下,緩慢的在牙齒間咀嚼,她趴在桌上,一上一下的下巴擱在兩條胳膊上,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對面從容用餐的顧連筠。

「顧叔叔,放了葉鑫吧。」她忽然出口的一句話,讓顧連筠驚了一小下,他放下筷子,學著她的動作將胳膊交疊著放在桌上,「想好了?」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干脆把頭埋在胳膊里,悶吼一聲︰「不知道不知道啊,你做決定吧。」

顧連筠在桌子下,伸腳踫了踫她,將她沒反應,居然逗上了癮,再踫了一下,她肩膀連續聳了兩下,忽然抬頭,頭發被揉得凌亂。

「放吧,已經關了她那麼久了,苦也吃了,夠了吧。」她踢掉鞋子,蹦到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顧連筠淡掃了她一眼,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起,還以為這丫頭的心真的那麼狠,現在看來,還真是可愛得想讓人抱在懷里好好疼愛。

吃了飯,洗澡完,葉檬坐在化妝鏡前抹bb霜,最近街上的風沙有些大,她上次一模臉,居然能模到毛孔,嚇得趕緊買了一套護膚品,終于學會要保養臉了。

浴室門被推開,顧連筠身上滴著水走出來,葉檬隨意的一瞟,嚇得差點把手里的bb霜給拋了出去。

他居然連浴巾都沒圍,就圍了張毛巾在下半身,一走路就能走光!

活月兌月兌一動的八塊月復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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