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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得罪了什麼人,讓對方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

顧連筠眸光一暗,將她懷里的抱枕扯開,看見的,如所想的那般。舒愨鵡

她的上身,到處都是分布不勻的紅點,像是剛長出來的,而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那些完好的皮膚上,隨時都有可能會長出同樣的東西。

「顧叔叔,燈還開著麼,你這樣合適麼。」葉檬顫巍巍的眼神瞟了瞟他,急忙找抱枕重新塞進懷里,俯視的角度,詫異的看見自己身上紅腫的突點枇。

她臉色一僵,顧不得還衣衫不整的上身,著急的抓住顧連筠的手,「我怎麼了,顧叔叔,我``````怎麼了呀。」

顧連筠看了看她,長臂伸到她後背,輕微的一使力往懷里一帶,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鈹」

他邊給她把衣服整理好,溫熱的掌心落在她後背安慰的撫拍,沉靜的黑眸暗如深淵。

「顧叔叔``````」葉檬靠在他肩膀上,越來越覺得渾身軟綿綿,她稍稍將頭挪開一些,一手攀著他的肩膀來支撐無力的身體,「我頭有點重,困``````」

「我抱你回房。」他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走到臥室門前,用腳踢開半掩的門。

葉檬連抬起手勾住他脖子的力氣都沒有,被抱在懷里沒走幾步,愈加覺得頭重得要命,她軟糯糯的揉著鬢角,有氣無力的呻/吟︰「我是不是生病了呢。」

「沒事,別嚇自己。」

顧連筠放輕動作將她放進床中央,褪去她身上的衣服,換上長及大腿的白襯衫,寬松的衣料不至于貼著她的身體,那些紅點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萬不能擠壓到以免再出現什麼異常的反應。

然後,他找出手機,給遠在c市的何倫打了個電話。

「現在?你讓我現在回來?老板,天都黑了,就算到也是半夜了,不帶你這樣佔用我休息時間的。」何倫的聲音,在電話里听起來,帶著熟睡被打擾後的慵懶。

顧連筠臉色僵白,蹙了蹙眉,「對,就是現在,不管你用多少時間,哪怕用私人飛機去接你也行。」

「別,千萬別,我可受不起這麼大的待遇,現在就過來。」何倫嚇得從床/上蹦起來,一抹額頭,睡衣被震驚得全無。

「還有,」顧連筠在對方掛電話之前,沉聲一頓,「帶上你最好的藥過來,她現在已經發燒了,除了你以外,我不相信任何人的醫術。」

「是是,我先在就出門,你看好她,你的心肝寶貝,我怎麼會敷衍的用普通的藥。」

葉檬睡在床里,覺得很不安穩,雙腳無意識的亂踢,將身上的被子踢開,渾身越來越燙,她無力的將手覆在額頭上,掌心里滿是灼熱的觸感,幾乎要將自己焚燒。

她不安的動了動,口中十分干澀,側身朝向陽台的方向,隔著朦朧的視線,看見佇立在窗口僵直的背影。

他似乎在打電話,距離隔得並不遠,她卻一個字也听不清,只從側面看見他臉上焦急而冷冽的神色,噙著暴雨初霽的威壓,不知道在看哪里,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情緒看上去很不好。

「顧叔叔``````」她軟軟的叫出一聲,身體下意識的往陽台的方向挪了挪,不小心踫到了枕頭,手臂一揮,將其掃到了地上。

顧連筠听見聲響時,丟開手機快步走了過來,坐在床邊將她扶起來靠在胸前,柔聲問︰「哪里不舒服?」

「都不舒服,好熱``````身上又痛``````又癢。」她邊扯襯衫的領口,雙腳胡亂的到處蹬,本就極短的衣擺三兩下被撩至臀部的位置。

顧連筠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垂眸見她煞白的臉色,眉宇間皺得更深。

葉檬覺得身上實在不舒服,特別是那些紅點,忍不住伸手去撓,手還沒踫到,立即被顧連筠拉下。

「別去抓,會破。」他的唇抵在她額頭上,輕輕踫了踫,連吻都不算,只為安撫她焦躁的動作。

顧連筠抱著她躺下,拉過枕頭墊在腦後,手伸進被子里,將她凌亂的襯衫衣擺捋平,手觸到她身上的凸起,頓了一頓,然後繞開,盡量不去踫觸。

他們一整天都在一起,連吃的東西也一樣,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所以,食物上面肯定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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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檬從來就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她的身體一向很健康,唯一的可能便是昨天他不在時,她所接觸到的人或物。

jion自然排除,摒棄商人是身份不談,他雖然不知道jion為何對葉檬那般疼愛,倒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是出自真心對她好,不可能會下手對她不利。

至于其他人,他暫且不知,度假村那麼多人,龍湖混雜,若是此刻問她接觸過哪些人,在這種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別說回想,連稍微動一下都乏力。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昨夜她身上披的那件黑色的西裝。

今早離開時,她拿著衣服去還給那人時,因為不知道房間,問過度假村的工作人員,查詢了入住記錄,告訴的卻是沒有叫凌宇的人住在這里,那麼——

他將胳膊從葉檬的腦後小心的抽了出來,尋到房間門口,敞開還未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其中一個塑料袋中,放著那件她披過的黑色西裝。

顧連筠蹲,從塑料袋中將衣服取出來,一手托著,另一手捏著西裝的一角,送到鼻尖聞了聞。

衣領和袖口處有男式古龍水的味道,他認得這個味道,有一個商業上的合作合作,只用這一款的香水,味道很淡,不仔細聞聞不出來。

他黑眸暗沉,皺眉思索了一瞬,將西裝拿去客廳,隨手扔在茶幾上。

三個小時後。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在公寓外響起,何倫踩著月色,在凌晨兩點的時間,滿是疲態的趕了過來,一進門,張口便問︰「她怎麼樣了?」

「發燒。」顧連筠從沙發上站起來,看了他一眼,走到臥室將門推開。

房間里只開了床頭的暖燈,柔和的光線不會刺激到葉檬的眼楮,她在不安的扭動過一陣之後,已經沒有了力氣,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連筠掀開被子一角,將她的手臂露了出來,「你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何倫勾過一張椅子,坐在床頭,俯看著她身上的紅點,越看,他神情越來越震驚。

顧連筠托著她軟軟的小手,黑眸在暖光的照射下,沉如深淵,視線僵直的看著她胳膊上又增加的幾處凸點。

「她被人下毒了。」何倫沒有伸手去踫,只是看了看,很快得出了結論。

顧連筠眉心深鎖,「什麼毒。」

「我早年在黑道做事的時候,見過這種毒,這時直接抹在人體身上的,能夠在一天之內,讓皮膚上起很多的紅點,看起來像過敏,其實不是,那些紅腫的點根本不能去踫,踫到只會讓她更痛,那些黑老大通常都會用這種方法來逼問抓獲的俘虜,用針把那些點一個個挑破,那種疼痛比刀子割在身上還要慘。」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臉上十分難堪,「我已經很久沒見過有人用這種毒了,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逼得對方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她。」

顧連筠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拉高被子蓋在她脖子的位置上,忽然手上一頓,攸的想起了什麼,問道︰「有沒有可能,將毒藥抹在衣服上,踫觸到她的皮膚?」

「有,也許她就在沒有防備的時候穿在身上的,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你正盯著一件西服,是不是那件衣服上有東西?」說著話,何倫忽的往外走。

「不是那件衣服。」顧連筠及時出聲叫住了他,「檬兒的肩膀上沒有一個紅點,胸以下才出現的,昨天她穿了一件抹胸的禮服。」

何倫眼里現出一絲精光,「禮服在哪里,上面的藥應該還有痕跡,只要我分析出了什麼成分,制作解藥不成問題。」

床上的葉檬似乎听見了說話聲,翻了個身,正好翻進顧連筠的手里,他順勢將其摟住,抬頭看著背光站立的何倫,「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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