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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檬嗤的笑出聲,心情卻並不明朗,「那我該選誰呢。舒愨鵡」

「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頂著顧太太的帽子,還在糾結該選什麼男人,不害羞麼,我都替你害臊。」

她好不容易才能敞開心扉的把心底最大的顧慮說了出來,卻換來毫不猶豫的奚落,她忽然就不淡定了,靠在他腿上翻了個身,朝著與他視線同一個方向。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認命麼?」

直接接受了顧太太的身份,和顧連筠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從此面對楚承渙時有表現出來的情意,只好裝作看不見,可是,這樣真的好麼鈀。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喬耀之傲嬌的將頭別向他處,裝作很認真的看著電視里自己爐火純青的演技。

葉檬懂他忽閃忽閃的眼楮里飄出的是什麼信息,趁他尷尬著不發聲的時候,募得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自己隨即弓起上身,在他臉頰上輕輕一踫,落下一個朋友間的淺吻。

「喬姐姐,不管我做得對還是錯,你都是站在我這邊的。伴」

「我能不護著你麼。喬耀之咳了一聲,清清嗓子,「你以為我這麼多年的女乃姐是白當的啊。」

「更何況,你和楚大在一起一個星期,也沒擦出點火花來,一听說顧連筠犯胃病的消息,失魂落魄都表現在了臉上,要是這樣還看不清你心里裝的人是誰,我倒像眼楮被漿糊糊了。」

葉檬撅起嘴,不滿心事被一言戳穿,听見他後來的話,又突然吃吃的笑起來,活像一個白痴。

喬耀之低下頭,溫柔的幫她把頭發梳理到腦後,動作十分輕柔,生怕弄疼了她,眼見她開心的笑起來,他抿著的唇角緩慢上揚。

「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去找他。」

她自然是知道喬耀之話里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點頭默認。

之後,她對喬耀之推進一件臥房里睡覺,葉檬卻突的轉山拽住他的手,再次坐回沙發上,盤腿將抱枕塞進懷里,一臉期待的看著喬耀之。

他被她過于暴露的視線盯得後脊一陣發怵,瑟縮了下瞳孔,謹慎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

她頓時逮著機會點頭︰「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們,哪個他們?」喬耀之明知故問,打算繞過這個問題,卻被葉檬仿佛了然什麼的視線盯著的時候,極其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好吧。」

「楚大被家人送去美國的那一年,我也偷偷的走了。」他瞥了一眼葉檬,盡量不去踫他和楚承渙離開那一年,她所遭受的黑暗記憶,于是刻意避開,在心里斟酌了一遍措辭,才繼續說下去︰「剛開始的兩年,楚大什麼都沒有,那時候他正在和家里賭氣,除了第一年被強制的交了學費,他在國外沒有再用過銀行卡里的一分錢。」

「除了學習以外,他去美國的許多中小企業做員工,一有應酬就答應,用了兩年多的時間,學會了商場上的那一套,之後,便把眼光放在了跨國公司上。」

「可即便他工作經驗豐富,上位的企業也不願意用一個還在讀大學的學生,惋惜的拒絕了,他便干脆召集了幾位在美國認識的朋友,打算自己開一家公司。」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遇到了和他同樣是學生身份,事業剛開始起步的顧連筠,兩人為了一位客戶的案子,首次爭鋒相對。」

「由于都是白手起家創立公司,其實他們互相發展得都不錯,這兩個商場的對手漸漸的成了亦友亦敵的朋友,後來,也不知是誰提出的,共同做同一家公司的企劃,未被合作公司采用的那一人,要為勝者做一年的員工。」

「後來,楚大輸了,他應言履行諾言,當真卸下總裁的身份,去顧連筠的公司幫他發展,好在顧連筠贏了之後也沒虧待過他,給了楚大副總裁的位置。」

听到這里,葉檬完全有理由相信,楚承渙那種看似一根筋實則心思細膩的人,在那樣血氣方剛的年紀,的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連筠的公司能發展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不得不說在公司創立之初,楚大幫了他很多忙,一年之約滿了之後,楚大沒有留戀j.e副總裁的位置,大方的卸下了,他覺得自己不適合過那種嚴肅正經的生活,離開j.e之後,他轉而攻向了酒店事業,以他的聰明才干,

倒也發展得不錯。」

喬耀之說著說著,突然看了一眼葉檬,似乎有什麼顧慮隱在咽喉,不吐不快,思索過一番之後,他還是說了出來︰「其實那個時候,連筠就已經知道你了,楚大經常會在我們面前提起你,說一定要干出一份事業,好回國來娶你,那次,連筠接到家里的消息,要求他回國,我和楚大給他辦了一個歡送宴。」

「那晚,他們兩個喝得爛醉,楚大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拉著連筠說起你,說了你很多特征,和小時候捉弄你的趣事,他說等連筠回國之後,如果遇到你,一定要替他保護好,一直到他回國後找到你,可惜」

可惜,後來的事情,葉檬都已經知道了,最好的兄弟娶了最愛的女人,對于楚承渙那樣驕傲的人來說,這種打擊足夠讓他心碎神傷。

喬耀之到現在都還記得,楚承渙回國那日神采飛揚的模樣,可到了晚上,當他接到一份郵件,得知葉檬結婚的消息,和結婚的對象,那一刻的自己,仿佛天地塌陷。

喬耀之就在門口陪著,看著楚承渙坐在書房的地板上,一根一根的抽煙,整個人一夕之間憔悴了許多。

葉檬眨眨眼,垂下頭掩去眸中剎那的心疼和深濃的愧疚。

她抬手在唇上踫了踫,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話落,她看見喬耀之十分不屑為之且咬牙瞪視的模樣,「你還真的是一只小白眼狼。」

她嘻嘻一笑,仿佛困意深重,靠在喬耀之的肩膀上漸漸睡去,恍惚中,似乎听見了他的嘆息聲,後來又說了什麼,她已經听不清了。

第二天,c市曝光出了一條重大新聞,消息一直傳到了a市,並刊登在報紙和網上。

安瑞集團出現家族內斗,持有股份的老股東紛紛叛變,如今已經被一家神秘公司收購。

報道上並沒有說那家神秘公司是誰,也許記者也無從查到,好幾次在安家外蹲點,想挖出什麼內幕,可安家人一見記者要麼回避,要麼怒聲譴責與之內斗的兄弟。

當葉檬看見這條消息的時候,正坐在中環路的一家咖啡廳里,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拉了幾下,咬著剛送進嘴里一塊甜點的叉子思考。

安瑞集團,她似乎在哪里听說過這個名字,卻一時想不起來,也不記得和這個公司有過什麼交集或接觸。

「你看什麼呢,沒在听我說話?」坐在對面的童衣衣一把將她的手機搶下,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內容,嗤道︰「這有什麼好新鮮的,新聞就是我們公司刊登出去的,據說是從特殊途徑獲得的資料,我實在是不明白,一家企業的破產,值得佔用大版面麼。」

「我只是習慣性的瀏覽一下頭條而已。」葉檬用錫制的勺子在咖啡杯里輕輕攪動,片刻後輕放下勺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奇怪,總覺得是听說過安瑞這個名字,在哪里呢?

「別看頭條了,說你自己吧,真的決定好了?」童衣衣將屏幕已經暗下的手機放在桌上,抬起頭,一臉八卦表情的看著對面咬著叉子狀似在糾結什麼的女人。

說起這個,葉檬的臉頰莫名的飛起兩塊紅暈,甜膩的點了頭,頓時惹得童衣衣極不習慣的雞皮疙瘩到處亂飛,諷道︰「嘖嘖嘖,你上輩子是救國了還是參加什麼了不起的戰斗了,什麼福氣能讓兩個優秀的男人圍著你轉。」

話未說完,童衣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下姓楚的那一位有的傷心了,負心女呀。」

葉檬用大拇指指覆擦杯沿的動作一滯,說起來,自從那一晚之後,她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過楚承渙了,每日手機開機也沒收到他打來的電話或者短信,也許她的確是傷到了他,才會連見面或者聯系都懶得。

她兀自笑笑,心想楚承渙那種性格豁達的男人,一陣時間後就會釋懷,日後如果他有喜歡的女人,她一定會從中撮合,直到他真正的幸福。

思付間,她眼眸一抬,注意到門口走進來的兩個身影,頓時瞳仁一縮。

紫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而她旁邊提著大包小包跟著的人,是她曾在顧宅見到過的程叔。

葉檬低下頭,盡量不讓那位被寵壞的千金小金發現,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可偏偏事情就有這麼巧,就在她將視線收回的下一秒,對方已經看見了她,微頓了一秒後,腳步急

匆的往這邊走來。

「葉檬。」砰的一聲,手掌拍在桌面所發出的聲響,紫珊盛氣凌人的站立著,驕傲如一的看著淡定而坐的女人,「我實在是不爽看見你這張臉。」

葉檬抬頭瞟了一眼氣焰囂張的女人,過于夸張的動作引來別桌的客人頻頻側目,看好戲的目光對她們指指點點,她卻恍如未覺,精明的眸光發現紫珊被脂粉染過之後,仍然遮不住憔悴的臉。

她笑了,十分輕蔑︰「正好,我也是同樣的想法呢,如果你看見我能繞道走就最好。」

「我躲著你走?想得倒美。」紫珊直起身,以居高臨下之姿蔑然的看著葉檬,「我還以為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你會識趣的滾掉,沒想到你臉皮厚的程度讓人難以置信。」

「說到臉皮厚——」葉檬從容的抿了一口咖啡,抬起頭似笑非笑的說︰「你在這方面不是比我做得更好麼,那麼高的樓梯都敢滾下去,我實在不知道你是不是狗血電視劇看多了,把自己幻想成苦情女主角了。」

「你!」紫珊的怒氣瞬間就被挑了起來,她楊起身要落下去,卻在半空中的時候背上很厚一道渾厚的男聲制止。

「珊珊小姐,住手。」之前沒注意到紫珊的動作,和服務員點餐的程叔往這邊走了過來,淡定的將紫珊揚起的手拉下去,轉而對葉檬禮貌客氣的點頭招呼︰「葉小姐。」

葉檬蹙了蹙眉,她並不喜歡這個跟在顧老身邊的老人,可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同樣點頭招呼,沒有再多的語言。

「你干嘛對她那麼客氣,她什麼身份都沒有!」紫珊伸手指著葉檬,怒氣沖沖的話卻是對著程叔說的。

「她是小少爺的妻子,珊珊小姐從輩分上來說,也該叫一聲嫂子。」程叔的態度不卑不亢,到底是一直生活在顧家的人,紫珊什麼性格,都一清二楚。

葉檬听他的口氣,倒像是知道上次她被紫珊誣陷的真相,可又礙于顧老的面子,對她的態度客氣得不能再客氣,而勸斥紫珊的口氣,像是大人在管教自己的孩子。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隔岸觀火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和紫珊發飆的丑態。

「她不不是呢!」紫珊忽然將矛頭對準了葉檬,「你現在滿意了吧,連程叔都幫著你,連筠也不理我了。」

葉檬挑眉,想起那晚顧連筠的手機上顯示出紫珊的名字,想來在她走後,那通電話他也是沒接的,一個有自知的女人,當打不通心愛人的電話時,就該識趣的停止這種幼稚的行為,而她卻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撥出,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要給出回應,卻不知這樣的行為反而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而紫珊在這一方面上,做得足夠丑惡。

葉檬沒忍住心情飛揚,唇角幾不可察的上揚。

「珊珊小姐,我們出來給老先生買紙硯和上次你在家里發脾氣摔碎的棋盤,喝完咖啡就要回去了。」

程叔提醒的聲音制止了紫珊繼續往下說的話語,在她十分不甘的控訴中,強行拉著她離開,腳步轉開前,仍是禮貌的和葉檬打了招呼。

而就在紫珊氣得連咖啡都不喝,直接怒氣沖沖的走出咖啡廳後,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童衣衣爆發出一聲大笑︰「你的對手居然是這種背個書包就能裝女敕的小女孩,我還以為是多麼厲害的角色呢。」

「人家可是有人撐腰的。」葉檬不以為意的嗤一聲,她能這麼淡定的坐著,被紫珊那樣的女人指手畫腳,已經是很破天荒的事情,總不能明知道對方比自己還要幼稚,非要硬踫硬吧。

「還撐腰呢,你沒看剛才那老頭不咸不淡的態度麼,那女的多半被關禁足了。」

葉檬從包里掏出兩張百塊的放在桌上,蔑了一眼笑得喘不過氣的童衣衣,「小心我把你扔在這里。」

她大步走出去,心情卻因為顧連筠沒有接紫珊的電話而大好。

她們兩是上班時間溜號出來偷懶的,童衣衣的車停在某個角落,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往記憶里的位置走去。

左側邊的一家酒店里,並肩走出兩道身影,葉檬本無意去看,卻在瞥見一個禿頂中年男人旁站著的顧連筠時,腳步停止住。

而顧連筠亦是在她看過來的同時發現了她,沒有立即理會,而是和旁邊那位狀似合作伙伴的男人談笑,

一直到那男人坐進了一輛黑色轎車里。

「怎麼不走啦。」童衣衣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旁忽然沒人了,回頭一看,才發現葉檬不知道在看見什麼地方發呆,順著她的視線過去,頓時了然的發出曖昧的嘖嘖聲︰「人家都說日有所想夜有所夢,你還沒睡呢,就在現實里見著真人了。」

「去去去,少笑我。」葉檬害羞的推著童衣衣往前走,眸光不由自主的往顧連筠的方向瞟,忽然發現他已經一個人站著,雙手悠閑的插在褲袋里,含笑的黑眸睨著她。

她頓覺羞澀,有種偷看被當場抓包的感覺,然後腦子一抽,撒開腳丫子就往反方向跑。

還沒跑出幾步,就被追上來的童衣衣一把揪住後衣領拖了回來,十分「大義凜然」的將她一路拽到顧連筠面前。

「剛才她就一直說起你,估計是春心動了,這位胸台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給她疏通疏通。」

你才春心動呢!你才需要疏通呢!你才下水道呢!

葉檬心里憤憤不平的叫嚷,捂著半邊臉只覺得丟臉死了,她抬起的手遮在額前,在顧連筠所看不見的角度,狠瞪了童衣衣一眼,後者干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狗腿的走掉了。

她瞬間就有種想要豎中指的沖動。

如果現在有人路過中環路,一定會看見這樣一個奇葩的畫面,捂臉的女人還冷靜注視的男人,之間以著匪夷所思的狀態對峙著。

須臾,葉檬才顫巍巍的把手放下,不自然的牽了牽嘴角︰「巧啊。」

顧連筠沒說話,平靜的黑眸底部暗涌一絲異樣的情緒。

她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在和一尊雕像說話,想像之前那樣走掉又太愚蠢,怔了怔,莫名的指了指他的小月復,「還疼麼?」

頭頂忽然罩下一道陰影,她一驚,慌忙往後退去,腰後募的被一只手托住,她下意識的抬頭,正對上顧連筠壓下的一張臉。

「怎麼,這次不把貓爪子伸出來了?」他俯身,用一種耐心尋味的眼光看著她一會絞手一會咬唇的模樣。

葉檬立時就想到了在他面前無理撒氣的模樣,如果之前沒看見紫珊,知道她的狀況和自己愚蠢所暴露出來的那句「連筠也不理我了」,從而知道顧連筠根本沒把紫珊放在心上,她才會在突然見面時,表現得這麼無措,否則,她一定還會像上次那樣,出言諷刺還不夠,直接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在他身上。

她扯唇笑了笑︰「我哪有什麼爪子,一直都很乖巧的。」

顧連筠哼笑︰「是麼?」

她立刻點頭如搗蒜,忽然感覺扶住後腰的手在收緊,腳步隨著那股力道往他胸前靠近了一步,自主縮小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而他勾起的唇角噙著令人心醉的魅惑,蠱惑一般的性感磁嗓在耳邊輕柔的漫開︰「今天的工作結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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