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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狠毒的劍逸飛

百丈之長的流光劍芒飛襲而來,如若九霄雲層投射而出的璀璨神光。

感受到身後那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寒辰不禁臉色微變,隨手松開李修文,心意一動,一座拳頭大小的黑色山峰從其掌心投了出去。

黑色山峰急劇的放大,頃刻之間就變為房屋般大小。

「轟砰!」

劍逸飛的攻勢結結實實的沖擊在‘修羅煉獄峰’之上,頓時光華四溢,澎湃的凶煞邪氣彌漫開來,宛若無盡騰飛舞動的魔障。

但見寒辰擋住了這一記強勢的殺招,劍逸飛臉上的怒意更加的強盛了,在他手中持有的寶劍熠熠生輝,縈繞著絲絲縷縷金色的光澤,輕輕舞動,空間顫抖。遠遠的望去,彌漫出來的威勢,如若一塊神鐵。

「寒辰小賊,今天你必死無疑……」

劍逸飛全身散發著滔天的殺意,對于寒辰,他完全是抱有必殺之心。無盡的劍勢從其體內宣泄而出,此刻的劍逸飛,就像是一柄無堅不破的寶劍,不見血,絕不回頭。

「別,逸飛師兄,救,救我。」

李修文的臉上布滿驚恐,他清楚的感覺到,劍逸飛即將施展出來的殺招,卻是要連李修文一起斬殺。

劍逸飛不為所動,冷冷的回答,「修文師弟,殺了你的確可惜,不過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李修文被寒辰牽制住了,劍逸飛若是要解救對方的話,卻是有點麻煩。

劍逸飛的心狠手辣,在天羅州是出了名的。既然不想麻煩,那索性就連同李修文一齊解決算了。

「不,逸飛師兄……」

李修文驚慌失措,就這樣死了,當真是不甘心。他已經成為了劍宗的弟子,以後的路還長著。但是李修文忘了,就算劍逸飛不殺他,寒辰同樣不會繞過他。

「嗷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深淵之底,再一次的傳來一聲震天虎嘯。這一聲虎嘯來的尤為驚人,雄渾的音波化作一股無形的沖擊波沖天而起,空間都隨之扭曲不定。

「轟砰!」

虎嘯音波震耳欲聾,滲入皮表,直達五髒。

寒辰身軀巨顫,只覺五髒移位,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李修文更是兩眼翻白,口鼻之中都溢出血絲。縱然是劍逸飛的動作都遲緩了一下,嗓子眼微微泛咸,面色也變的紅白相間。可見亦是受了一點輕傷。

寒辰眉頭一擰,眼中一閃堅決,咬了咬牙,心頭一狠,抬腳朝著李修文的胸口重重的踹了一下。

「砰!」

被虎嘯音波震的頭暈目眩的李修文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如同斷了翅膀的鳥,筆直的朝著深淵下方墜去。與此同時,寒辰也隨之化作一記流光閃掠而下。

三番兩次的受傷,寒辰也明白現在的自己不是劍逸飛的對手。暫且先逃了再說,至于下方究竟是龍潭還是虎穴,也只能拼上一把。

「哼,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劍逸飛自然是不肯就這樣放過寒辰,身形一動,再次飛身追去。

「嗷吼!」

可僅僅是間隔不到三個數的時間,那狂怒的虎嘯聲又一次的席卷而來,恐怖的音波沖擊堪比海嘯拍打在礁石上,勢不可擋。

「啊!」深淵之下傳來淒厲的慘叫聲,也不知是李修文發出來的還是寒辰。

劍逸飛身體一顫,那無形的音波再次沖擊在他的身上,恐怖的能量仿佛無視掉了他的防御,直襲五髒六腑。

劍逸飛再也承受不住,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如同紙張。劍逸飛不再敢深入淵底,下方實在是太古怪了,暗想寒辰和李修文定然承受不住那詭異的音波,多半是沒有活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劍逸飛當即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朝著上方折返回去。

……

「逸飛師兄,怎麼樣?寒辰小賊死了沒有?」

「修文師弟呢?你沒救回來他嗎?」

「逸飛師兄,你也受傷了?」

……

劍逸飛一回到深淵岸邊,劍宗的眾天才就圍了上來。

劍逸飛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既蒼白而又鐵青,隨手擦掉嘴角的鮮血,沉聲說道,「寒辰小賊活不了,至于李修文師弟,已經遭到寒辰小賊的毒手了。」

什麼?

眾人頓時一陣唏噓,臉上都是流露出憤慨之色。

「該死的寒辰小賊,實在是太可惡了。」

「就這樣死了,實在是便宜他了,真應該將他碎尸萬段。」

在眾人看來,這原本是一個必殺之局,可還是沒想到,最後關頭,還是讓寒辰連續斬殺了一位核心弟子以及剛入門的李修文。

听著眾人的憤罵,劍逸飛臉色更加的陰沉,目光一轉,卻是落在隊伍中的一個年輕女子身上。「銀瓶,你過來。」

女子正是劍宗長老星慧的親傳弟子,銀瓶。眾人皆是一怔,不知道劍逸飛突然找銀瓶是什麼意思?銀瓶紅唇輕抿,雙手微微握拳,盡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比較鎮定。

「逸飛師兄,怎麼了?」

劍逸飛眼神咄咄bi人,仿若要將銀瓶看穿一樣。「哼,你倒是表現的這樣沉靜,別以為我不開口,就表示我不會找你算賬。」

銀瓶嬌軀微顫,卻是不敢直視對方,「師兄,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好,我問你,劍翎和冷傲是誰殺的?」

「我,我不知道。」

「當初你們前去矮人族,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你說在回來的路上遭到神秘人襲擊,那個神秘人是寒辰對不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銀瓶的情緒有些激動,對于那天的事情,就像是夢魘一般,實在不願意去回憶。

幾個和銀瓶關系較好的劍宗弟子上前相勸。

「逸飛師兄,銀瓶師妹不會說謊的,你別這樣bi她了。」

「是啊!逸飛師兄,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是誰。」

……

「呵。」劍逸飛冷笑不已,對此仍舊是不依不饒,「銀瓶,我一直很奇怪。劍翎都被殺了,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可那寒辰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沒有,我沒有。」

「那他為什麼只留下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銀瓶的情緒崩潰了,眼眶中含著淚水,「劍逸飛,你想知道為什麼嗎?那我告訴你,因為劍翎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什麼?劍宗眾人的臉色無不一變。

「劍翎他為了自己活命,把我和師尊當作擋箭牌,劍翎他死了活該。枉我以前那麼喜歡他,可是當我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之後,我覺得就連寒辰都比他強一百倍,強一千倍。」

「住口!」

「啪!」

連同著劍逸飛的怒喝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的落在銀瓶的臉上。霎那間,銀瓶的左邊臉頰隨之腫了起來。

然而銀瓶此刻卻是渾然不覺害怕,泛紅的雙目冷冷的直視著劍逸飛,冷冷的笑道,「呵呵,你們兄弟倆不過是一個德性,反正師尊都已經死了,我在劍宗也沒有依靠。你大可以一劍殺了我。」

「逸飛師兄,不可!」

「師兄,銀瓶師妹說的都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是啊!逸飛師兄,你別生氣。」

……

「嗷吼!」

深淵之下,充斥著憤怒虎嘯之聲傳來上來。

就在這時,劍逸飛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意,伸手扣住銀瓶的肩膀,隨之往深淵的上空扔去。「吼!」恐怖的虎嘯音波,沖擊在深淵上方的銀瓶身上。

修為僅有通天境五重的銀瓶,豈能承受住這等音波沖擊。嬌軀劇烈一顫,五髒皆以受傷,鮮血從其紅唇中噴涌出來。

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銀瓶,氣息變的萎靡不堪,雙目無助而又怨恨的望著劍逸飛,卻是無力再飛上去。只能是如若風中殘蝶般的朝著深淵谷底墜去。

「銀瓶師妹……」

僅僅是幾個眨眼的時間,銀瓶就落入了萬丈深淵,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眾人一個個瞪大了眼楮,呆滯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誰也想不到,劍逸飛會這般冷酷無情,連多年的同門都不放過。

劍逸飛深深的舒出一口氣,目光回視劍宗一行人。眾人接觸到他的目光,皆是心頭一咯 ,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絲緊張。

「留下幾個人在這里等兩天,其余的人隨我前往‘無死城’。」劍逸飛淡漠的說著,旋即自顧自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劍宗眾弟子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縱然他們心中有所不滿,但是誰也不敢違逆劍逸飛的意思。

當即留下幾個弟子在此地看守,其余的人隨同劍逸飛離開。

……

深淵萬丈,望不見底。

時不時的虎嘯之聲,從深淵的底部回蕩而出。一切都顯得非常詭異,在那深淵的底部,究竟隱藏著什麼?卻是無人知曉。

此刻的寒辰,還在不停的下落,或許說應該是墜落比較準確。

寒辰尚存一絲意識,這種時刻,他也是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一旦昏迷的話,遇到任何的狀況都是致命的。

而寒辰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不要再傳出那詭異的虎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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